第80章 ☆、親親老公
辛曼和周多多兩人聽了一會兒牆角,聽着樓梯上有動靜,才下意識的就要從樓梯口出去
“劉晶晶還真是”
剛轉了身,周多多小聲嘀咕了一半的話就忽然咽了下去。
就站在後面不遠處的,剛好就是薛淼。
辛曼一下子就傻了,看着薛淼那張便秘臉,撫了撫額頭。
周多多和辛曼兩人一時間沒有打定主意是不是要開口說話,因為一開口說話,就必定是要打擾到後面的兩個人。
薛淼轉身,背着手走了出去。
辛曼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小心髒,忽聽的薛淼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辛曼,你跟着我上來一下。”
周多多也只能目送着辛曼,投下憐憫的目光。
辛曼心裏想,就算是聽牆角,也沒有違反公司的什麽規定吧,反正就算是跟着薛淼上了樓,也不會有什麽懲罰措施。
在上電梯的時候,電梯門打開,剛好就看見從外面進來的宋主編。
宋主編腳步急匆匆,低着頭悶着就進來了,秦特助好心的咳嗽了一聲來提醒,他猛地一擡頭就瞧見了辛曼和薛淼。
“薛總!”
薛淼微笑着颔首,“宋主編。”
宋主編早知道就不該上這一趟電梯了,目光落在前面的反光鏡面上。還一直不停的向前面一男一女身上逡巡着。
等到電梯停在報社的一層,宋主編主動對辛曼說:“小辛啊,報社這邊沒什麽事兒,如果薛總需要的話,你多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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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曼無語望天,聽宋主編的口氣,如果辛曼不是學的新聞記者而是學的文秘專業,指不定現在已經打包給薛淼送到辦公室了,然後辛曼的座位就給安排在薛淼的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裏。
薛淼身邊哪裏會有什麽需要,人手多得是,現在拉她上去,無非是想要追究聽牆角的事兒。
等到了總裁辦公室,薛淼徑直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擡手戴上了放在桌面上的一副眼鏡。
辛曼站在辦公室中間,沒動。
薛淼簽下鄧秘書送進來的兩份合約,頭沒擡,“你傻站着幹什麽?”
“?”
辛曼不理解,“不站着難道還能躺着?”
薛淼勾唇向辛曼看了一眼,“你想的話也可以。”
辛曼:“”
鄧秘書在離開之前,笑着看向辛曼,出去的時候,還特別替兩人将門給關上了,特別盡職盡責地告知在薛淼辦公室門口的前臺,進入之前要通報。
等到十分鐘之後,辛曼算是明白了,其實薛淼叫她上來,原本就沒什麽事兒,就是讓她無所事事的看着他工作的。
辛曼坐在沙發上,随手從架子上拿了一本雜志,是一本財經新聞的雜志,辛曼對于這類新聞并不精通,便往下面翻了翻,翻出來一份合訂本的報紙,看裏面的民生社會版新聞。
貼着外衣口袋裝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辛曼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是周多多發來的聊天信息。
“快看公司公共郵箱的通知!!!”
後面那一連串的驚嘆號,讓辛曼看的頭暈。
辛曼回了一句:“我現在手機不方便看,你截圖給我。”
也不知道是什麽大事兒,辛曼也沒在意,不過一分鐘,周多多刷刷刷的發過來兩張大圖。
辛曼點開看了一眼,是薛氏高層的一個通知公告,“禁止辦公室戀情”幾個字闖入了眼簾。
“最近公司裏面有一股歪風邪氣,有員工在公司裏不知檢點自己的行為,對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如果再有一經發現,按照公司規定嚴格查處。”
看完這兩張圖片,周多多已經發了五六句話過來了。
“薛總流弊啊!”
“雷厲風行!敬佩![抱拳]”
“為了你,你看禁止辦公室戀情這種規定就出來了!”
“我要是你,這麽一個好男人,就以身相許了!”
“啊啊啊啊啊啊!”
辛曼發過去一連串的省略號表示無語。
她倒是沒覺得這條規定如何,很多大公司裏都有這條規定,就是因為辦公室戀情會影響到公司利益,也都是不成文的規定。
“照片還發不發?”
薛淼忽然開口說話,讓辛曼吓了一跳。
這人如果不吭聲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什麽存在感,身上那種氣質全都內斂到身體裏,而一旦想要讓你注意到她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自然發光體一樣讓人難以忽略掉。
“什麽照片?”
哦。
對了。
剛才在樓梯間裏,辛曼拍下了幾張照片。
薛淼說:“我給你一個網址。”
辛曼的視線剛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手機就又震了一下,一個陌生的聊天頭像扔過來一個網址。
是公司的論壇網址。
這個男人還真是腹黑啊。
但是,等等,這個稱呼為“親親老公”的陌生人她是什麽時候加的?
辛曼擡起頭來,“你什麽時候加我好友的?”
而且還沒有驗證?
還有,這個備注名也是ral羞恥啊!
辦公室門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進。”
辛曼看過去,鄧秘書已經開了一條縫進來,“總裁,莫小姐來了。”
莫小姐,莫婷?
起初,辛曼以為莫婷是薛淼的紅粉知己,但是現在看來,她的身份對于薛家來說同樣有些尴尬,而且當年的事情,恐怕也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吧。
如果說當時薛淼對于沈玥并非有十分濃厚的感情,但是莫婷之于薛明曜,已經結婚近一年,相敬如賓的夫妻二人,卻因為這樣的一件事情而最終走向離婚,也是逼迫不得已的吧。
然而,走進辦公室的并不是莫婷,而是莫蘭。
莫蘭歡快的跑進來,“二哥,你今天下午你怎麽在這裏!”
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辛曼,莫蘭臉上原本愉悅歡快的表情就掉了。
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莫蘭臉上的淤青已經好了,但是辛曼的面頰上還明顯可以看見一道疤痕,正是面前這位莫家的二小姐的傑作。
辛曼依依然站起身來,“抱歉,我是薛氏旗下的員工,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了。”
辛曼向外走,薛淼沒攔着。
她剛才一心想要出了薛淼的辦公室,卻沒有想到,當身後的辦公室門關上,她腳步卻無緣由地頓了一下。
不知道莫蘭來找薛淼是做什麽,那個小姑娘,一看就是對這個口口聲聲稱呼的二哥有傾慕之情。
前兩天還說了,彼此要開始試着相處,可是這遭,綿延不斷的桃花就來了。
辛曼這麽想着,就被自己心裏這種想法給酸到了。
看了一眼時間,該去養老院去采訪了。
辛曼在拿着相機去孤寡老人福利院的時候,先坐在辦公桌前,用手機把照片給馬賽克了一下,然後傳到了薛淼給的那個網址。
公衆版。
辛曼看着手機上顯示着發表成功的字樣,收了手機,出門。
這個養老院孤寡老人的新聞,剛開始是同事蕭琳在跑,但是蕭琳最近剛剛懷孕了,好不容易備孕成功,又上吐下瀉孕吐反應十分嚴重,辛曼便接了手。
轉了一趟地鐵一趟公交,到了位于郊外的這家養老院。
這家養老院地處郊外,空氣清新,背靠景山,風景宜人,倒是一處養老修養的好去處。
辛曼來到養老院,先與院方做了溝通,來自于A大的志願者還沒有到,她便先拿着相機四處拍拍。
“辛小姐你等一下。”院長說,“我找個熟悉的人帶着你四處走走。”
“謝謝。”
辛曼不了解地理位置,有個工作人員帶着她,也好省去了她的時間。
可是,院長找來的這個年輕人,結果讓辛曼大吃一驚。
竟然就是和蘇景歡在魅吧喝酒的那一次,想要約她419的那個微混血男人,最後在臨走之前,還塞給她一張名片。
現在這張名片,還好端端的在她的包的內層放着。
辛曼從包裏翻出這張名片,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李良碩。
李良碩看起來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模樣清秀。戴着一副很是斯文的眼鏡,但是,瞳色已經成了黑色的,她記得在酒吧裏那一次,他的瞳色是淡藍色的,看來應該是帶了美瞳。
李良碩笑着和辛曼握手,對辛曼稱呼為前輩。
辛曼擺了擺手,“可別,我姓辛。”
李良碩向上推了推眼鏡,“辛小姐,你還記得我吧?”
辛曼點頭,“記得,非常記得。”
“我之前也是被朋友拉去酒吧的,”李良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時找上你,也是因為和朋友賭酒,我輸了,就端着酒過去了。”
辛曼倒是笑了,“賭我會不會接你的酒?”
“是的,”李良碩撓了撓頭,說,“要是你真的接我的酒,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幸好我是A大大四的學生。來這裏實習的。”
果然,也是象牙塔的年輕人,辛曼看人還是很準的。
她說:“放心,我不會往外說的。”
年輕人也就是私下裏玩兒玩兒,她也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斷送到一個人的前途,作為公務員或者是事業企業單位裏,發生這種污點,最是要命。
李良碩倒是很規矩,一路上都給辛曼介紹着養老院的一些設施和部門,處處都可以看見有在曬太陽的老人,步履遲緩,臉上卻帶着笑容。
這是國家斥資建的一家養老院。條件,設備環境當然都不必多說。
等到志願者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遠遠地就可以看見一群年輕活力的大學生,穿着紮眼的嫩黃色的志願者服。
打頭帶着一頂紅色鴨舌帽的女孩子,正在倒退着走,對後面大部隊分工,口氣幹脆。
聽着這聲音,怎麽這麽像是裴穎?
辛曼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一旁的李良碩已經先與她開口了,“裴穎!”
裴穎轉過頭來,先看向李良碩,随後望向辛曼。也是沒有想到,“姐?”
她頓住了腳步,等到安排過各自的分工,同學們都已經散去之後,裴穎才轉過來看向辛曼,“姐,我說呢,姐夫怎麽會無緣無故地來這裏,有佳人在嘛。”
“什麽姐夫?”辛曼說,“你嘴上有個把門的,以後再亂叫,小心我真在你的嘴巴上上個拉鎖等等,你是說薛淼也來了?”
裴穎點了點頭,向後指了指,“姐夫去停車了,我們剛才搭的小巴在路上壞掉了,是姐夫給我們打電話聯系了另外一輛車,要不然今天就來不了了。”
順着裴穎手指的方向,果然就看見了正緩步走來的薛淼。
“你站在桌子上面,擦上面的燈具!”
“這邊的窗戶玻璃要用報紙擦,擦得幹淨。”
“在擦燈具的時候小心點,一定要先斷電。”
裴穎是學生會工體部部長,雖然說在家裏是毛毛躁躁的性子,但是在同學們面前倒是井井有條的。
而裴穎身後。跟着李良碩,正在陪着她一塊兒擦窗。
辛曼眨了眨眼睛,對一旁的薛淼說:“你有沒有覺得,那小子喜歡我妹妹?”
看着李良碩面對裴穎的眼神,幾乎就可以斷定了。
薛淼沒有回答,裴穎已經從辛曼身邊風風火火地經過,将手中的一塊抹布直接塞到辛曼手中,“姐,你擦一下這邊的窗欄,我去外面叫個人。”
辛曼手裏拿着濕噠噠的抹布,也是沒有辦法,便扶着窗欄想要踩到椅子上。忽然,腰上搭上了一只手。
“讓我來吧。”
薛淼十分自然的從辛曼手中将抹布給接了過去,已經半卷起襯衫衣袖,踩上了椅子。
薛淼個子很高,踩上椅子之後就有點搖搖晃晃的,辛曼急忙幫薛淼扶住了椅子,仰頭看着已經開始擦欄杆的薛淼,“你慢點。”
不遠處,裴穎和李良碩咬耳朵,“其實我姐對我姐夫是有感覺的,就是打死不承認。”
“那你呢?”
李良碩看向裴穎的眼神裏帶着別樣的神色,裴穎聳了聳肩。“跟我有毛線關系,快點幹活了。”
聰明如裴穎,怎麽會看不出來李良碩對她的感覺,只不過不敢回應罷了。
她心底深處還有一個人,在那個人經年累月無法忘卻之前,她已經不想再投身進入別人給予的另外一份感情了。
從養老院出來,已經到了晚上六點。
裴穎是辛曼的妹妹,便帶着她去吃飯,李良碩也跟去了。
在吃飯的時候,辛曼安排的位置是裴穎和李良碩緊挨着的,她的意圖顯而易見了,雖然說已經私底下找過沈易風。但是能讓裴穎走出來的,就只有尋找一份新的感情,有了新的感情寄托,原本那份雲霧般缥缈的感情,就可以放下了。
吃過飯,薛淼送李良碩和裴穎回A大,然後再開車送辛曼。
辛曼的視線注視着前面的擋風玻璃窗,在馬路上行駛的車輛,車燈晃眼。
車在天海公寓前面停了下來,薛淼轉過頭來看辛曼,依舊坐在副駕上,一動不動。
薛淼解了安全帶傾身過來,手背在辛曼的額頭上觸碰了一下,“又發燒了?”
這麽一個動作才把辛曼的神智徹底給拉了回來,“沒,發呆了。”
“那我就先下去了。”
她将安全帶給解了,想要下車,卻被薛淼按住了肩膀。
辛曼轉過頭來,薛淼就已經倏然而至,唇印了上來。
她今天沒有化妝,唇彩也沒有擦,因為剛剛吃飯的時候吃了一些辣椒,現在唇瓣有些紅紅的腫腫的,還有些熱燙。當薛淼的唇印上來的時候,她的整片嘴唇都好像貼上了一塊沁涼的冰塊,十分舒服。
他的手扣上了辛曼的後腦勺,向前傾斜着身體,單手攬住了她的腰,趁着辛曼的唇瓣有所松動,已然撬開了她的唇,舌尖探入。
辛曼感覺自己好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飄飄蕩蕩的,只有一個依靠,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她的吻技生澀,因為接吻的次數少之又少,不過學東西倒是蠻快的,在薛淼的引導下,很快便開始反攻。
一時間,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
直到兩人分開,辛曼喘息着,發覺自己的手指已經在薛淼胸前的襯衫上攥出了褶皺,一雙眼睛裏亮晶晶的。
薛淼貼着辛曼的唇瓣問:“什麽時候搬去橡樹灣?”
辛曼心跳的有點不受控制,連同舌頭也有點打結,“再緩緩吧。”
她開了車門下車,結果沒料想到腿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好在薛淼伸手扶着她的手臂。才免去了跪在地上的那種尴尬。
看着辛曼離開的背影,薛淼深深的呼吸了兩下,将體內的燥熱給壓了下去,才重新踩下油門。
辛曼總覺得,和薛淼之間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才剛剛确定了好嘗試着戀愛,就住在了一起,接吻了,這麽下去,恐怕早晚要睡在一起。
秦簫将百葉窗拉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轉過頭來說:“比起你倆閃婚來說,現在已經是先上船後補票了,什麽進度都不算快。”
辛曼手指按在唇瓣上,感覺唇瓣上的溫度現在還是火熱的。
“也不能那麽說,我領證的時候都沒一點印象,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纏着一個陌生男人讓他娶我了,真的,第二天一點印象都沒,完全斷片,”辛曼說,“就是後來薛淼跟我說了,我才想起來,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太羞恥了,還說什麽沒男人要了。好像我有多嫌棄我自己嫁不出去一樣”
說着,辛曼就捂着了臉。
也是薛淼脾氣好,要是有人在街上這麽纏着她要去結婚,她肯定會直接把這人送精神病醫院。
秦簫看着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辛曼的影子,将口中的話給咽了下去。
其實,辛曼心裏還是有一道坎,就是宋南骁,這兩人之間如果不說清楚,那麽辛曼就永遠都過不了這道坎。
“對了,”辛曼想起上次在秦簫試鏡的時候,在外面撞見的那條大狗,“上次在環娛,我好像是看見裴聿白了。”
秦簫正在調整百葉窗的窗扇,聽見辛曼這麽問,手中動作陡然頓了一下。
辛曼看着秦簫這動作,已經是知道自己猜對了。
看秦簫的表情,仿佛是并不想要多說,辛曼便也不多問,畢竟裴聿白是秦簫心裏的一根刺,這根刺不是拔掉就沒有了,從年少到現在,恐怕是已經根深蒂固了吧。
第二天來到公司,辛曼就聽見辦公室裏的人吵得都快要炸開了。
辛曼挑了挑眉,将微微向上勾起的唇角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拉住一個同事問:“這是怎麽了?”
這個同事附耳在辛曼耳邊說了兩句話,辛曼愕然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反問:“有這回事兒?”
這個同事說:“當然了,論壇上都炸了,雖然照片打了馬賽克,但是都是經常在一一起工作的,怎麽能認不出來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辛曼啧啧唇。
周多多從那邊跑過來,直接拉了辛曼到辦公桌前,開了電腦就給辛曼看,“你看看!這究竟是誰把照片傳上去的啊!這麽缺德!”
辛曼在辦公桌的遮擋下,用手肘撞了一下周多多的肚子。
周多多抱着手臂。正好後面有兩個同時經過,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雖然說跟這個劉晶晶不對盤,但是在這種節骨眼上出這種事兒,她也真是膽子大哦!”
她忽然捂住了嘴,“曼曼,前兩天你的那篇稿子!明明是你寫的,卻硬是給加上了劉晶晶的名字,你說會不會跟這件事兒有關啊?”
辛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有可能啊。”
等到那些同事離開了,辛曼和周多多才趴在辦公桌上無聲的笑了起來。
真的是太浮誇的演技!
就在昨天晚上,辛曼和周多多早就已經在網上商量好了,今天來了要如何做,周多多提議,就裝作不知道,劉晶晶就算是猜到是她,也不能有什麽動作。
辛曼從手機上翻出論壇,這才發現,她昨天注冊的那個賬號發表的帖子,底下竟然已經蓋了一千多樓
她随便翻了翻,下面還有管理員的回話:請大家用詞文明,謝絕人身公雞。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在半個小時之前,管理員下面還有最後一條回複:此樓已封,禁止繼續蓋樓。
這個管理員的稱呼也真是奇怪。一連串的英文字母加上數字,有點眼熟。
辛曼及時的想起來昨天薛淼給她發網址的那個備注為“親親老公”的賬號,翻進去看了一眼原來的名稱,和這個管理員的昵稱一個數字都不差。
辛曼撫了撫額頭,還有比她和周多多更會演的。
劉晶晶已經從洗手間出來兩次了,一雙眼睛哭的紅腫。
他們都是記者,知道輿論能壓死人,也懂得适時地進行公關,現在用眼淚來博取同情,也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中午吃飯時間,因為周多多拉肚子,屢次往洗手間跑。辛曼便在辦公桌前多工作了一會兒,将昨天在養老院拍攝的一些照片篩選了一下,分類做了一個報刊專題和電子版專題。
剛伸了一個懶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就不會覺得于心不安嗎?”
辛曼收了手,轉過頭看了一眼劉晶晶。
劉晶晶走到辛曼面前,說:“這件事情絕對是跟你有關系,你不用擺出那副白蓮花似的無辜嘴臉,就算是你不承認,我也知道這事兒是你做的。”
白蓮花?
辛曼笑着勾了一下自己的發梢,擡眸看着劉晶晶哭的梨花帶雨的面龐,“謝謝誇獎,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我白蓮花,銘記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