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微服私訪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微服出巡能認識這麽好的朋友也不枉此行了，親親們，是不是啊。
“皇額娘，您找我？”
“皇上，跟慶仁娜相處怎麽樣？看得出她很喜歡你，你應該抽出時間多陪陪她，不要老是繃着臉，你的意思呢？”聖母皇太後端坐在正上方。
“剛才慶仁娜來過了？是來告狀的？”福臨來慈寧宮時就猜到了原因。
“皇上，慶仁娜除了任性點，她本身——”
“皇額娘，朕很早就說過，朕不喜歡慶仁娜，一點都不喜歡，我也沒想立她做我的皇後，朕已經有心上人，只想讓她陪着朕。”
“放肆，聽着，傲霜你想都別想，你永遠都不可能跟傲霜在一起，別忘了她是你姐姐，更何況慶仁娜與你從小相識，是你的表妹，滿蒙聯姻是自古就有，娶了慶仁娜你就會多了一股支持你的蒙古勢力，這些話我不止說過一次了，你最好長長記性。”聖母皇太後此刻是威嚴的長者。
“所以您就在慶仁娜進宮後就禁止傲霜進宮來？”
“我沒有禁止傲霜進宮來，傲霜在這段時間沒進宮來是因為她比你懂事，知道你和慶仁娜的婚事關系着大清江山，關系着滿蒙之間的關系，關系着億萬蒼生，所以她希望皇上與慶仁娜對相處，為什麽你就是不懂我們這些人的苦心。”
“皇額娘，朕愛的人是傲霜，想娶的也是傲霜，想長相厮守永不變的也是傲霜，對于慶仁娜朕對她毫無感情，她刁蠻任性，任意妄為，無德無才根本不配做一國之母，朕不想對着根本不愛的女人。”
“至于得到蒙古的支持，朕就不相信沒有蒙古的支持，朕無法治理這大清江山，不相信大清會毀在朕的手裏，大清江山弱的難道需要一個婚姻來支持嗎？”
“皇額娘，朕最後說一遍，朕愛的是傲霜，想娶傲霜，朕心意已決，不想改變。”福臨說地很堅定，說完離開了慈寧宮。
“你——站住——”聖母皇太後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如此頑固。
“太後，您怎麽樣？沒事吧？”蘇麻喇姑見聖母皇太後很累的樣子。
“為什麽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在感情上如此頑固，如此冥頑不靈？”聖母皇太後生氣地捶胸頓足。
“太後，您不要擔心，婚姻是兩廂情願，傲霜公主一向識大體，一向主張滿蒙聯姻，支持皇上娶慶格格的，您就不用擔心了。”蘇麻喇姑安慰着聖母皇太後。
“你說的沒錯，我相信傲霜會理解我的，她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聖母皇太後心裏有了一絲寬慰。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裏？禦書房不是在那邊，應該往這邊走。”小順子見自己主子從慈寧宮出來臉色就很不好。
“誰說要去禦書房，今兒不上課了，朕要出宮，朕要去找傲霜。”福臨風急火燎得要離開。
“皇上，聖母皇太後交代過——”小順子和諾瓦奇沒想到自己的主子要出宮。
“閉嘴，如果你們還當朕是皇帝，你們就跟在朕身邊，如果想阻撓朕，就留在宮裏，但是你們休想阻止朕。”福臨說完就氣沖沖離開了。
“皇上——皇上——”小順子和諾瓦奇沒辦法只好跟在皇帝身後。
皇帝帶着自己的跟班出了宮，想去找冷傲霜，但是走到攝政王府附近，福臨卻步了，他想去找冷傲霜，但是裏面有他這輩子最恨的人，他實在不想進去，福臨就在攝政王府外徘徊，正當着急如何見到冷傲霜時，冷傲霜出來了，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自然是董鄂雲霜了。冷傲霜只顧着和自己的好姐妹說話，竟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福臨。
“你真的要走了，不再住幾天？”冷傲霜對董鄂雲霜離開有點依依不舍。
“我已經記住這裏了，有機會還可以再回來看你啊。”
“公主，也許你們很快會在皇宮裏見面啊，等雲霜小姐做了皇上的妃子，你們豈不是常常可以見面。”出雲對董鄂雲霜也非常喜歡。
“出雲，這些話只能我們私下講，知不知道？”
“奴婢知錯了。”出雲吐吐舌頭，連忙認錯。
“雲霜，我們走吧，我送你過去。”
“皇——”冷傲霜回頭看到了向自己走過來的皇帝。
“傲霜！”
“黃公子！”福臨自己上前自報家門。
“對對對，黃公子。”冷傲霜終于回神過來，也知道眼前是皇帝，他微服出巡了。
“傲霜，你要去哪，她是？”福臨注意到冷傲霜身邊那個眼前的女子。
“不是親眼所見，我以為你是從畫上走出來的，如此飄渺空靈。”福臨雖然心情不好，無暇顧及其它，但是卻無法忽視董鄂雲霜的存在。
“傲霜，這個是——”冷傲霜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我叫黃九，是傲霜的朋友。”福臨随便取了一個名字。
“對，是黃九，我的朋友。”冷傲霜向董鄂雲霜介紹。
“她是我的好姐妹，董鄂雲霜，我現在要送她回家。”冷傲霜向福臨介紹自己的好朋友。
“董鄂雲霜！你就是董鄂雲霜，真是如雷貫耳，傲霜從江南回來後就常常念叨你，沒想到我有幸認識你。”福臨也很開心認識董鄂雲霜。
“我們邊說邊聊吧，也好送雲霜回去。”冷傲霜可不希望在攝政王府外讓府裏的人認出福臨的真實身份。
“原來你在‘冷霜居’住了一段時間？那你跟傲霜一定過的很快樂？”福臨他們幾個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聊天。
“是啊，我沒想到在京城會碰到傲霜姐姐，更沒想到她是公主。”
“傲霜一向沒什麽架子，沒有這麽多階級觀念，所以她跟什麽人都能好好相處，是個難得朋友。”福臨難掩對冷傲霜的稱贊。
“是啊，所以我們成為了好姐妹。”
“傲霜跟我說你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就算去考試，恐怕也在三甲之列，當初她說時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你真是難得一見的才女，以前我認識的女子中，除了我母親之外，就屬傲霜是個有見識的才女，現在我又多認識一個，我真是幸運。”在交談中，福臨也不得不佩服董鄂雲霜的才學。
“黃公子，您過獎了。”董鄂雲霜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發覺你們兩個有很多共同點，很多地方都不像女孩子。”福臨打量着董鄂雲霜和冷傲霜。
“這句話可以說我，我接受，我知道自己大大咧咧的，又愛舞刀弄劍的，不像個女子，但是雲霜乖巧文靜，怎麽能說不想女子？”冷傲霜為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了。
“你們倆都有着像霜雪那樣的堅韌性格，同樣美麗大方，但是傲霜有着像男子那樣的英姿飒爽，雲霜卻又男子的才華與氣度，你們雖為女子，卻兼有男子的性情，所以我說你們有很多地方不像女子。”
“小姐，公主說您的心性皇上一定會喜歡，現在黃公子也這麽稱贊你，奴婢猜想您進宮一定會得到皇上的歡心的。”巧珍為自己的主子感到高興。
“什麽進宮？皇上？你們再說？”福臨不明白巧珍的話了。
“雲霜要參加今年的選秀，再過半個月就要進宮了。”冷傲霜沒想到董鄂雲霜會和皇帝相遇，感嘆命運的無常。
“其實能不能選上我根本不在意，甚至在心裏我希望不要選上。”
“為什麽？所有的女子都希望能陪王伴駕，得到榮華富貴，你不喜歡？”福臨納悶了。
“進了那個黃圈圈就意味着失去了自由，我現在最懷念的就是當初我和傲霜姐姐在江南的生活，我們一起踏青游湖，一起吟詩作畫，一起唱歌說悄悄話，這樣的生活才是我喜歡的。”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是自己所愛，我也希望自己能嫁給心愛之人，去過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我希望有這樣的幸運，也希望坐在紫禁城的皇上也有幸遇到自己心愛的人，帝王生活本來就有很多無奈，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不是自己所愛，我想日子一定很難過。”董鄂雲霜皺起眉的樣子讓人心疼。
“你也認為皇帝應該娶自己心愛的人？”福臨像是遇到了知音。
“傲霜姐姐曾經跟我提起過皇上，他說皇上文韬武略，心中有很多利民利國的抱負，但是他也有很多無可奈何，我想皇上如果身邊有個知心的人就會好很多。”
“你說的沒錯，皇上的确很苦悶，他也希望能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妻。”福臨說話時顯得很高興，眼神直看着冷傲霜。
“雲霜，大清的皇後已經無法改變，但是聖母皇太後依然希望能多立幾個妃子，我相信以你的心性皇上一定會喜歡你，皇上和你一樣都喜歡寫詩作畫，而且表現都不俗哦，你們在一起一定會有很多話可以說的。”冷傲霜避開了福臨的眼神。
“雲霜，不早了，我們還是送你回去吧，省的鄂碩大人着急。”冷傲霜不希望福臨再開口說一些讓自己尴尬的話。
“嗯，好，我們回去吧。”董鄂雲霜似乎也察覺到了冷傲霜的異樣，連忙起身配合她。
冷傲霜和福臨倆人送走董鄂雲霜之後，雲霜也陪着福臨在街上走了走，直到回宮時間到了，冷傲霜将福臨送至宮門口。
“皇上，快進宮吧，很晚了，聖母皇太後一定在等你了。”
“這一路上你都在跟我說雲霜如何好，如何讨人喜歡，我知道你的目的，知道你想做什麽。”福臨眼裏流露出悲傷的神情。
“皇上，我——”
“傲霜，雲霜的确很好，是個好姑娘，我也很喜歡，但是我的心裏在很多年年就住了一個人，她一直在我心裏，我愛她，想娶她，想讓她做我的皇後，想跟她相守一生，不離不棄。”
“皇上，我說過我已經有心上人，你要做的是娶慶仁娜為皇後，争取蒙古的支持。”
“可是我也很早就說過，我愛你，很愛很愛，除非有一天你嫁人，你跟我講過你有心上人，可是那個人卻沒有娶你，這麽多年了你們也沒有在一起，你就該知道你們不可能了，為什麽要一直等待。”
“皇上，您是皇帝，無法任意妄為，您應該聽聖母皇太後的話，娶慶仁娜，如果幸運的話，雲霜被選中選在君王側，我相信也可以彌補你不喜歡皇後的遺憾。”冷傲霜不希望福臨作出什麽出閣的事情。
“傲霜，沒有人可以彌補我的遺憾，除了你。”福臨說話間就将冷傲霜擁入了懷裏。
“皇上——”冷傲霜沒想到福臨會抱自己，回神過來後立即掙紮。
“傲霜，不要動，我好想這樣抱着你。”福臨幾乎是在命令。
“傲霜，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但是請你跟我一樣勇敢好嗎，我們一起努力，讓皇額娘接受我們，讓她同意我立你為皇後。”福臨也是心意已決。
“皇上，您何必呢，我不值得皇上為了我這樣做，我只是個漢家女子，一個普通的女人。”
“你是個普通的女人，但是你是唯一一個可以給我溫暖的女人，我不想失去你，你不要讓我失去你，好嗎？”福臨抱緊了懷裏的冷傲霜。
“皇上——”冷傲霜知道福臨對自己的感情已經很深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此時她心裏想的是如何讓皇上斷了對自己的念想。
“多爾衮！”冷傲霜不經意間擡頭突然看到多爾衮。
“多爾衮、豫親王、何大人！”冷傲霜掙脫了福臨。
“皇父攝政皇？”福臨轉身也見到了多爾衮。
“參見皇上、皇上吉祥！”多爾衮等人行禮，但是臉上表情各異。
“不必多禮，都起來。”福臨一臉漠然。
“皇父攝政皇跟我皇額娘談完事情了？”福臨眼裏盡是輕蔑盡是諷刺。
“公主，不是奴婢不想出聲，是豫親王叫奴婢等人不準出聲的。”出雲連忙為自己和小順子、諾瓦奇解釋。
“公主，奴婢該死。”出雲看着所有人的表情，知道事情不會善了了。
“是本王叫那些奴才不準出聲的，否則就看不到這麽精彩的表白了。”多铎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皇上，您的表白雖然很動聽，但是讓我們很為難。”多铎賣起了關子。
“什麽意思？”福臨臉上依然沒有什麽好的表情。
“剛才我們觐見聖母皇太後時，聖母皇太後話裏話外都是要我哥管好傲霜，不讓傲霜跟您來往，您說我們是聽您好還是聖母皇太後好呢？”
“朕知道了。”福臨聽完多铎的話，生氣地離開了，走進了皇宮。
“皇上——”冷傲霜知道此去恐怕又有事情發生了。
“皇上——”冷傲霜想去追但被多铎阻止了。
“豫王爺，您為什麽這麽說，太過分了。”冷傲霜當然知道多铎說剛才那些花的意圖。
“你還追那個小皇帝，你沒發覺我哥的臉都綠了，你還是想想該怎麽跟我哥哥解釋剛才你跟小皇帝的事情吧。”多铎指着多爾衮遠去背影。
“我——”冷傲霜沒想到會是這樣尴尬的境地。
“公主，我們先回去吧，皇上跟聖母皇太後是母子，不會有事的，您這會兒進宮，讓聖母皇太後見到你，恐怕也不好。”出雲也希望自己主子先回王府。
“我們回去吧。”冷傲霜看着遠處急匆匆離開的多爾衮，知道王府裏恐怕是一場暴風雨。
“這茶怎麽這麽熱，你們想燙死本王。”多爾衮回到王府，喝了口茶，就将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不是很熱啊，剛剛好，這茶可是貢茶，被你這麽浪費真是可惜。”多铎喝着茶，感覺很好，還不忘取笑自己的哥哥。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為什麽不回自己的府？”多爾衮此刻心情差極了。
“在你家裏喝幾杯茶你就心疼？太小氣了吧？”多铎當然知道自己哥哥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可就是不點破。
“王爺，是您叫我們過府商量關于兩白旗和正藍旗圈地的事情的。”何洛會也猜到了自己主子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了。
“這件事情明天在商議，你們回去吧，我現在沒心思想事情。”多爾衮揮揮手叫他們離開。
“好，我們回去，回去喽。”多铎得意地離開了。
“傲霜，小心點，我哥好像要吃人了。”多铎離開時對一旁站着的冷傲霜在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我知道了。”
“你們真是——”多铎也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離開了。
多爾衮一臉怒氣端坐在客廳的正上方，一直盯着冷傲霜，希望能從冷傲霜眼裏看到什麽，但是什麽也得不到，冷傲霜當初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站在一旁，可是她并沒有害怕多爾衮那個殺人的目光，而是迎難而上，挑戰多爾衮的眼神。
就這樣連個人互相看着對方，整個大廳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其他人早都屏退了，整個正廳安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冷傲霜終于按捺不住了，她轉身要離開了。
“站住，要去哪？”背後是多爾衮嚴厲地斥責。
“你終于開金口了，我以為您不想說話了呢？”冷傲霜依然是以前驕傲的表情。
“我是在等你跟我解釋。”
“為什麽不說話？理虧嗎？不想解釋？”多爾衮見冷傲霜沒有了先前的驕傲，而是沉默，哀傷。
“我解釋你信嗎？你在心裏認為我選擇了皇上，認為我背叛了你，甚至在心裏想我會不會跟皇上聯手一起對付你，對嗎？”
“為什麽不說話？被我猜中了？”冷傲霜見多爾衮沒有了先前的怒氣，只是一臉漠然。
“多爾衮，你應該清楚我心裏的想法，我愛你，很愛很愛，從小就愛，這輩子這份感情不可能再改變，永遠都不會改變。”一陣沉默之後是冷傲霜哀傷地表白。
“剛才在宮門口我真的沒想到皇上會抱着我，會跟我說這些話，因為在很早之前我就跟他說過我心裏已經有人，我不會做他的皇後，不可能做他的皇後，我沒想到他還沒死心。”
“傲霜，在宮廷多年，應該知道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我、福臨、玉兒都是這樣，我知道其實你已經很累了，也不喜歡宮廷的生活，你是為我留在這裏，但是你應該清楚我的想法，我對福臨和皇太極的恨，我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多爾衮想起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我真的很累，但是一想到你，我就好幸福，因為我知道你在我身邊，會在我身邊。”冷傲霜鑽進了多爾衮的懷裏，緊緊抱住了自己心愛的人。
“傲霜，或許我的要求不近人情，或許我對你太過苛刻，将我的仇恨轉嫁到你身上，但是我別無選擇，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皇帝不是皇太極的兒子，我會不會将你送給他，讓你成為我政治的棋子，一想到這裏我又慶幸那個皇帝是皇太極的兒子，這樣我就不用将你送給他，我知道我殘忍，我冷酷，我專權，但是我別無選擇，我必須要活下去，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多爾衮內心的掙紮很少在別人面前顯露，可是在冷傲霜面前，他沒有絲毫避諱，因為他知道冷傲霜會是自己最忠實的聽衆。。
“多爾衮，我知道你的無奈，也知道你內心的掙紮，我知道我們在什麽樣的環境，所以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我們的生活沒有如果，我們只能向前走，但是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會陪着你，永遠都陪着你，不離不棄。”冷傲霜聽完多爾衮的話，感動極了，也了解他內心的不安。
“多爾衮，不準你懷疑我跟皇上，更不準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更沒想過要對付你，這樣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冷傲霜的眼裏都是淚水，但是她沒讓眼淚流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永遠都相信你。”多爾衮懷抱着冷傲霜，像是擁抱着珍寶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