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答應求婚
作者有話要說： 冷傲霜愛的太辛苦了，也愛的太絕望了，不過如果能嫁給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未嘗不是一種幸福？我們祝福她吧。
攝政王府的院子裏多爾衮和冷傲霜正在練武，平時有空時他們常常在院子裏比劃，不過有時候是冷傲霜彈琴，多爾衮舞劍，但是每次比武都是多爾衮輸，這次也是如此。
“你今天不對哦，從皇宮裏出來後就心神恍惚，心思根本不在練劍上。”冷傲霜有點不高興了。
“小時候是我讓你，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你的武功遠遠在我之上。”多爾衮收起了劍。
“這樣一對一比武你自然不是我對手，但是論到上戰場殺敵大清國誰是你對手？”
“你呀，別人說這話我一定認為是在奉承我，但是你說的我高興，我喜歡聽。”多爾衮高興地合不攏嘴。
“多爾衮，擦擦汗。”冷傲霜将一塊毛巾遞給多爾衮。
“嗯，謝謝。”多爾衮一邊擦臉，但是眼睛一直看着冷傲霜。
“多爾衮，你有話跟我說？”
“嗯，的确有事，我們進書房在說吧。”多爾衮決定将事情告訴冷傲霜。
“哦，好。”冷傲霜似乎察覺到多爾衮說的事情可能很嚴重。
“可以說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倆了。”冷傲霜随多爾衮進了書房。
“你不是問我為什麽從皇宮裏出來後就心神恍惚嗎？我心不在焉是因為在想兩宮太後和吳克善跟我說的話。”
“他們找你有什麽事情？”
“他們要我同意你嫁給達敏齊，他們想按照原先的安排滿蒙聯姻。”
“嫁給達敏齊？為什麽？不是說好我不用嫁到蒙古去了嗎？為什麽突然要我嫁給達敏齊？”冷傲霜沒想到自以為不會發生但最害怕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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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回答的？你答應沒？”冷傲霜最在乎的還是多爾衮的态度。
“我當然沒答應，我告訴他們除非你心甘情願，我是不會勉強你嫁給任何一個人的。”
“謝謝你，多爾衮，有你這句話我安心了。”
“傲霜，我知道你不想嫁給達敏齊，所以我拒絕了，我想你不會稀罕那個蒙古王妃的榮耀。”
“這輩子我不想嫁給任何人，除了你，如果我嫁的那個人不是你，不管他是誰我都不願意，不管他是什麽身份，對我毫無意義。即使今生我們無法在一起，但是我依然不想嫁給任何人。”
“多爾衮，你看什麽呢，一直看着我？”
“我在看我的傲霜，我不知道我能留你到什麽時候，你太美了，美的只要見過你就不會忘記你，你的單純率直陽光好像讓你根本不是屬于這人世間的，從五年前開始兩宮太後就提起你的婚事，還有一些皇族更有向我提親的，你已經十八歲了，我不知道還可以留你多久。”多爾衮望着冷傲霜也開始擔憂了。
“無論能留多久你都要想盡辦法留住我，你不許放棄我，不許不要我。”冷傲霜像是在下命令。
“好，我答應你，答應你永遠不會放棄你。”多爾衮答應了冷傲霜的要求。
“好了，你快點回去吧，剛才練劍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嗯，好，我先回去。”冷傲霜格外高興，滿懷希望地離開了。
“公主，您彈琴已經彈了好幾個時辰了，休息會吧，該用晚膳了。”
“出雲，你派人跟多爾衮說一聲說我不跟他一起用膳了，我想多留時間給王爺王妃相處吧，他們的關系好不容易變好了，我想他們更需要好好相處。”冷傲霜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獨占多爾衮的。
“公主，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叫圖蘭跟王爺禀報。”
“公主，您看起來心情很好，王爺在書房裏跟您說什麽了？”出雲知道冷傲霜的喜怒哀樂都來自于多爾衮。
“你猜——”冷傲霜賣了個關子。
“你不用猜了，你猜不到的，我告訴你吧，兩宮太後和吳克善王爺想讓我嫁給達敏齊，但是多爾衮拒絕了，而且說除非我心甘情願他不會勉強我嫁給任何人的，你說我能不高興嗎？”冷傲霜一邊彈琴一邊笑着，其實琴聲已經告訴所有人她是多麽愉快。
“多爾衮這麽做說明他心裏有我，對嗎？我太高興了。”
“出雲，你怎麽不說話，一直發呆，你也是為我高興，對嗎？”冷傲霜太高興了，高興到不想去想出雲到底在想什麽。
“像公主這樣聰慧美麗的女子沒有人會不喜歡的，攝政王心裏自然有你。”出雲像是在稱贊冷傲霜，但是一點也不高興。
“是嗎，你也這麽認為，我現在也是這麽想的。”冷傲霜更開心了。
“公主——”出雲似乎欲言又止。
“嗯，怎麽了，你有什麽就說啊。”
“公主，奴婢求您嫁給達敏齊小王爺吧。”出雲跪在冷傲霜面前。
“出雲，你說什麽？你清楚我心裏只有多爾衮，你了解我的心意，知道我在想什麽，你還叫我嫁給達敏齊？”冷傲霜生氣地将琴弦壓住了。
“就因為知道公主的心意奴婢才叫公主嫁給達敏齊小王爺。”出雲再一次重申。
“出雲，你想說什麽？”冷傲霜久久盯着出雲，根本不相信這是出自自己的好姐妹出雲。
“公主，這麽多年奴婢在您身邊，您待我這麽好，奴婢當然希望你能幸福，嫁給您喜歡的人，但是您認為您和王爺可以在一起嗎，你們有将來嗎？”出雲看到了冷傲霜眼裏的憤怒與懷疑。
“公主，您從小就喜歡王爺，可是您掩藏得很好，沒人會懷疑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您越大越藏不住您的感情，您的喜怒哀樂都因王爺而起，先別說王府裏王爺妻妾成群，就單單王爺跟聖母皇太後之間的事情就夠讓您頭疼的了，如果您無法克制您對王爺的愛意，您在聖母皇太後面前如何自處，聖母皇太後是如此精明，她怎麽會看不出來。”出雲沒有畏懼冷傲霜的憤怒，繼續說着。
“我——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深愛着聖母皇太後，他們的感情一直就在，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冷傲霜漸漸冷靜下來了，但是心情也跌倒了谷底。
“公主，無論你們的感情多深，你們的身份無法改變，您是公主，是王爺的義女，你們是父女關系，這個事實無法改變。也許在幾十年前的大金或許可以允許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在一起，反正我們滿人并沒有那麽多規矩，母後皇太後和聖母皇太後是姑侄，但是她們都嫁給了太宗皇帝，但是現在不同了，大清已經定鼎北京，與漢文化漸漸融合，在漢人眼裏叔嫂通婚是違反倫理的，也因為如此攝政王和聖母皇太後才有顧及，更何況你們是父女，及時是名義上的父女，你要天下人怎麽看您和王爺。”
“出雲，你起來，不要跪着。”冷傲霜扶起了出雲。
“當初奴婢不反對您愛王爺是因為就像您說的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你想留在王爺身邊好好愛他，但是我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公主您會長大，您要嫁人，您是公主，這無法改變。”
“出雲，你說的沒錯，我是愛瘋了，忘記了你說的這些情況，我怎麽這麽糊塗。”冷傲霜此時如夢初醒。
“公主，嫁給小王爺你就可以離開北京，離開王爺，這樣總好比你每天在他身邊卻無法相守強，這輩子你注定與王爺無緣相守。”
“離開多爾衮，離開多爾衮——”冷傲霜喃喃自語，流下了無奈的眼淚。
“公主，王爺除掉了豪格，娶了他的福晉，他又與聖母皇太後有關，如果再加上一個您，那關系豈不是更亂了，您要外面的人怎麽看王爺，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公主，您怎麽不說話，您不要難過，如果您不喜歡這些話就不要聽，奴婢也不說了。”
“出雲，你說的沒錯，我不能讓關系更亂，更不能讓他的名聲更壞，我不能害他。”冷傲霜知道自己該下決心了。
“多爾滾。”冷傲霜進了多爾衮的書房。
“傲霜？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找我有事？”
“我給你熬了碗參湯，你喝了它吧，你常常熬夜，對你有好處的。”冷傲霜将參湯放在多爾衮的面前。
“朝廷有那麽多事嗎，你每天都那麽忙？”
“朝廷的事情是忙不完的。”多爾衮喝了一口參湯，繼續看他的公文。
“傲霜，你有事？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嗯，我知道。”冷傲霜雖然口中是這說的，身體也的确離開了多爾衮的身邊，但是自己并沒有離開書房，而是走向了窗戶邊。
“傲霜，你怎麽開窗了，還站在窗子前，夜深很涼的，你這樣會着涼的。”多爾衮見冷傲霜沒走，而是開了窗戶。
“沒事，我就是看看外面窗戶外面的，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來這書房了。”冷傲霜雖然感到冷，但是沒有關上窗戶的打算。
“傻瓜，你說什麽呢，什麽最後一次。”多爾衮看着自己公文，沒有理會冷傲霜的話。
“哈欠——”冷傲霜打了個冷顫。
“冷了吧，快把窗戶關上。”多爾衮把公務放好，走到了冷傲霜身邊。
“你呀，那你沒辦法，還是我關吧。”多爾衮見冷傲霜沒關窗戶，還是自己動手了。
“現在就不冷了，現在可還是冬天，很冷的，你這樣對這窗口，對着寒風，很容易受風寒的。”
“多爾衮，你愛我嗎？一點點也好。”冷傲霜很認真地看着多爾衮。
“你怎麽了，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多爾衮不敢看冷傲霜，也不敢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你可以回答我嗎？我很想知道。”
“傲霜，你想說什麽？”多爾衮還是不敢回答那個問題。
“你不敢回答我，還是不想回答我，還是不能回答我？”冷傲霜失望了。
“其實這個問題我不該問的，因為你的答案已經給了另外一個女人，我不該奢求的。”冷傲霜明白在多爾衮心裏恐怕只有聖母皇太後玉兒了。
“很晚了，我走了，你休息吧。”冷傲霜神情頹廢地離開了。
“傲霜——”多爾衮抓住了冷傲霜的手臂，阻止她離開。
“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多爾衮讓冷傲霜面對自己。
“我只是想知道，因為我想确定自己的感情，其實我不該勉強你的，很抱歉，我——”
“我愛你，真的愛你。”多爾衮打斷了冷傲霜的話，說出來自己心裏的聲音。
“多爾衮，你？你确定嗎？”
“确定，很确定自己對你的感情，一直以來礙于你我之間的身份，我心裏雖然喜歡你但是也一直回避這個問題，但是你真的在我心裏，我真的愛你。”多爾衮給了冷傲霜最确定的答案。
“多铎說的沒錯，你在我心裏的分量在一點一點加重，從當初那個天真無邪但倔強無比的小女孩到跟我并肩作戰、同甘共苦的戰士，到現在長大成人愛我至深的女孩，你在我心裏，不會在消失，我愛你，真的愛你，就算我不想承認也沒用，因為這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多爾衮将深埋在內心的感情告訴了冷傲霜。
“多爾衮，聽到你這番話真好。”
“那你不要哭，從四年前開始我就常常看到你流眼淚，我不要你為我流眼淚。”多爾衮為冷傲霜擦掉了眼淚。
“為你流眼淚是因為我難過，因為我怕自己無法愛你，也怕你不愛我。”冷傲霜想起四年前看到多爾衮和聖母皇太後玉兒在一起時第一次流淚的情景。
“傻瓜，不要難過，我不是在你身邊嘛，嗯？”多爾衮安慰着冷傲霜。
“多爾衮——”冷傲霜主動去吻多爾衮。
多爾衮感覺到冷傲霜今晚雖然有點怪怪的，但是他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他沒有拒絕冷傲霜。多爾衮低頭望着懷中的人兒，只見她雙頰嫣紅眼波迷離，再加上剛才的低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整個人散發出比平時更加的風情萬種，妩媚動人，他立刻接受了冷傲霜的吻，他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整個人都擁入自己懷裏。
冷傲霜沒想到多爾衮會這樣吻自己，她以為他會拒絕，所以她只是想吻一下就離開，可是多爾衮火熱的親吻讓冷傲霜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更加暈眩了。她覺得自己像是着了火不僅身體異常燥熱連腦子也熱烘烘的根本不能思考。在他灼熱的氣息籠罩下她出于本能地緊緊抓緊多爾衮的袖子，回應他的親吻，生怕自己會高興地暈過去。
多爾衮像是發現了人間珍品，根本不想放開懷裏的可人兒，他入侵的舌不斷汲取着她口中的汁，舌頭與舌頭的靡摩擦令彼此全身發熱，互相糾纏，不肯罷手。冷傲霜第一次感覺到整個人被自己心愛人抱住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好柔軟，她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唔——”冷傲霜被吻地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也發不出聲音只能以鼻間哼出甜美溫濕的氣息。
“傲霜，有你在身邊真好。”多爾衮用殘存的理智停止了吻冷傲霜，将她緊緊擁在懷裏。
“多爾衮——”
“嗯？”多爾衮還沉醉在剛才的吻。
“多爾衮，你明天進宮，見到兩宮太後和吳克善王爺，就說——”冷傲霜難過地說不出話了。
“你放心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你不會嫁給達敏齊的。”多爾衮以為冷傲霜還是在擔心自己的婚事。
“不是，我想讓你跟他們說我願意嫁給達敏齊。”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你要嫁給達敏齊？”多爾衮吃驚地推開了懷裏的冷傲霜。
“你沒聽錯，我要嫁給達敏齊。”冷傲霜再一次重申。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嫁給他？”多爾衮憤怒地抓着冷傲霜的雙臂。
“我一直以為勇敢的愛就可以了，但是現在長大了，我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決定了我們之間毫無結果，這不是單靠勇氣就可以解決的，我現在越來越不會隐藏對你的感情，遲早有一天我對你的感情所有人都會知道的，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辦？”冷傲霜雖然被多爾衮抓地很疼，但是心裏的更疼。
“你跟聖母皇太後本來就糾纏不休，可是你還娶了豪格的福晉，如果再加上一個我，我們這些人關系在外人看來會怎麽想，你要別人怎麽看你，任憑你擁有再大的權利都無法堵住天下之人的悠悠衆口，我們要情何以堪。”冷傲霜淚流滿面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苦楚。
“我是攝政王，誰敢？”
“如果是幾十年前的盛京，或許還沒關系，偏偏我們都在北京，現在大清努力适應與漢人一家的生活，漢人的各種禮教也影響着大清，你要如何面對天下的讀書人，你要如何面對滿朝文武，要如何面對聖母皇太後？”
“我會想辦法的，我會想辦法讓皇帝廢了你公主的身份，到時候在讓你離開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再回來，到時候你就——”多爾衮着急了。
“先辦法廢除我公主的身份，然後你想讓我消失改變身份，你是想消防唐玄宗李隆基娶楊貴妃的情景，‘昨夜上皇新授錄，太真含笑入簾來’，以前讀這詩覺得可笑，沒想到我自己也會遇到，真是可笑？”
“有什麽不可以，我偏要試試。”多爾衮不服氣。
“無論我的身份怎麽改變，我依然是冷傲霜，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你認為能有什麽改變，既然如此我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離開你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見面，這樣對你、對我、對聖母皇太後都好。”
“我們父女名分已定，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改變，每天我在王府裏看着你的那些女人為你争風吃醋，我覺得可笑又無聊，可是連這樣可笑又無聊的事情我都做不來，因為她們都是你的女人，她們可以名正言順這麽做，可是我不可以，我沒有這樣的資格，我想我累了，我該走了，否則看着你跟其她女人在一起我遲早會瘋掉的，達敏齊，是我最好的選擇。”
“我不會同意的，我不同意你嫁。”多爾衮聽完冷傲霜的話發了大脾氣。
“你認為我們還有其它方法嗎，這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你說過除非我心甘情願，你不會同意我嫁人的，現在我同意嫁。”
“你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你明天進宮跟兩宮太後禀明這件事情吧。”冷傲霜說完掙脫多爾衮的雙手。
“傲霜——”
“多爾衮，接受命運的安排吧。”冷傲霜說完離開了書房。
“太後、叔叔，是真的？傲霜真的答應嫁給我？你們不會騙我吧？”達敏齊聽到這個消息後簡直不敢相信。
“是真的，下朝後攝政王親自到慈寧宮告訴我們三個，按照他的口氣應該是傲霜要嫁給你。”母後皇太後哲哲對這門婚事是最樂見其成的。
“你不需要懷疑，我們沒有逼迫傲霜，也沒有下旨，是傲霜心甘情願的。”聖母皇太後玉兒見達敏齊收起了笑容，看着他們幾個長輩，她猜到了他的心思。
“是傲霜要嫁給我？真的是這樣，咳咳咳。”達敏齊激動起來又咳嗽了。
“達敏齊，你慢慢說，不要激動。”吳克善這擔心自己侄子的身體過不了關。
“我只是太高興，我不敢相信傲霜願意嫁給我。”達敏齊難掩心中的喜悅。
“我跟你姑姑和叔叔已經商量過了，你們推遲回蒙古，先将你和傲霜的婚事定下來，再怎麽說傲霜是個公主，不能草率，這次滿蒙聯姻，意義重大，決不可輕率。”聖母皇太後玉兒終于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達敏齊聽太後和叔叔的吩咐。”達敏齊此時只想着自己的終身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