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怎麽可以是他!(黃玫瑰)
話到這裏,辦公室有人敲門。
院長對他們兩個笑道:“應該是杜醫生來了。”
門打開後,走進來的男人,拄着一支拐杖。
宋婷婷眼瞳微訝,不在于這個男人是否走路用了一支拐杖,在于這男人那張傾世的絕美容顏。
“杜醫生。”在她旁邊的領導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向對方搶先打招呼。
宋婷婷匆匆忙忙跟着站了起身,在望到杜玉清那張臉時,面上不由閃現過一抹羞澀。
什麽才叫做真正的男神,這回她總算見識到了。
“這兩位是電視臺的同志,電視臺的邱主任,和宋記者。”院長介紹。
杜玉清的視線掠過了宋婷婷胸前挂着的工作牌:宋婷婷。
原來,他剛才走開的時候,她那抹閃躲的眼神——只知道她那抹眼神讓他揪了一把。現在明白怎麽回事以後,讓他不由深思:這丫頭,是對自己這麽沒有自信嗎?或是說,眼前這個女人——
宋婷婷微低着腦袋。
邱主任見她樣子略顯驚訝,說:“你看我們宋記者都低下頭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杜醫生是個有着難以想象的魅力的人。”
院長聽對方誇自己下屬很是高興,道:“當然了。杜醫生是我們醫院的招牌。”
杜玉清清冷的聲音插入他們兩個對話中間:“我是聽說,電視臺打算辦一樁公益節目。”
“是,是。”邱主任沖後面的宋婷婷示意。
宋婷婷走上前:“你好,杜醫生。我們電視臺打算做一個公益健康節目,宣傳健康知識,因此要聘請一些著名的醫學教授擔任專家來指導我們的節目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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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清的視線直接忽略過她,到了邱主任面前:“我認為,她不能勝任這個工作。”
宋婷婷和其他人都當場一愣,随之,一抹鐵青和蒼白掠過宋婷婷的臉。
*
宋思露要接一個突然住院的病人。宋随意一個人走開。
走出醫院,才記起要和柳晴說一聲,自己回花店去了。
柳晴在電話裏說:“我忘了告訴你,有個客戶,說是今天到花店去取花,姓方。我在店裏的帳目上有記錄,你看看。”
有生意要做,宋随意收拾起心思,趕緊坐車回花店。
再說,翠姐在家,和三嬸在一起密謀的時候,突然見自己家女兒回了家。
“婷婷,你不是在工作嗎?”翠姐看看牆上的鐘,不到三點鐘。這個時候,應該是電視臺上班的時候。
宋婷婷腦子全渾渾噩噩的。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問題,只知道,那個男人看起來很讨厭她。
對于男人而言,她宋婷婷從來是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喜歡她宋婷婷的。為什麽這個男人會針對她?
當着邱主任的面,他斬釘截鐵拒絕了她本人的專訪,那個明确的态度,連邱主任都感到了棘手。無奈之下,把她先叫回了電視臺,換了一個人過來。
沒有聽見翠姐在說什麽,宋婷婷坐在沙發裏一動不動的。
翠姐以為她生病了,趕緊把手放在她額頭上摸摸。
三嬸接了個電話。原來,翠姐說是去找許太太問,自己卻不想在許太太面前暴露,就騙了三嬸去問許太太。
許太太給了三嬸回複,說出了杜玉清的名字。
“叫做杜玉清?”
宋婷婷聽見三嬸的聲音擡頭,震驚的眸光落在了母親和三嬸的臉上:“你們說什麽?你們怎麽會認識他?”
“你說誰呢?”翠姐聽着女兒這話有點摸不着頭腦,問。
“杜玉清!”宋婷婷尖聲叫着,四肢仿佛抽搐一樣發抖。
翠姐和三嬸都被她的聲音吓了一跳。
宋婷婷像是發瘋的目光看着她們兩個:“怎麽回事?!”
“杜玉清,是——”三嬸吞吞口水,“是随意,去鄉下見的那個男人。”
巧合嗎?同名同姓嗎?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和那個男人見了面。或許她宋婷婷真以為是兩個人。
“媽——”宋婷婷抓住翠姐的手,咬着牙,“奶奶她騙了我們!”
“你說什麽?”翠姐訝異。
“那個跛子,不是鄉下人,他是,他爸是大人物!”
宋婷婷這話吐出來,要不是昨晚親眼看見了送宋随意回家的那輛豪華轎車,翠姐和三嬸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三個人對下眼後,翠姐嘴唇一個抖動:“算,算賬!去找宋随意算賬!”
回到花店,剛把店門打開鎖,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花店裏。宋随意回身,看到是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年紀大概二十幾,問:“請問先生要買花嗎?”
那男人五官俊朗,表情卻非常高傲。聽見她的問話,像是聽耳邊風的時候,只是自己用目光在店裏面搜索着。
宋随意內心一琢磨,說:“晴姐不在,我是她合夥人。”
“她去了哪裏?”對方開了口。
“她女兒病了,在醫院裏。”宋随意說。邊說,她走到了晴姐工作的櫃臺,拉開抽屜,找出了晴姐紀錄客戶的那本工作記錄本。翻開到晴姐說的那一頁,見着上面标注了一個姓方的客戶,要買的花是——黃色的玫瑰花。
“方先生是嗎?”宋随意查到客戶需要的花後,對那個男人說,“晴姐要和我說過,請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取花。”
聽見她這話以後,那男人總算是正眼瞧了她一眼。
宋随意毫無所覺,直接走去後面的庫房取花。
男人的視線在她背影上掃過去,眼裏閃過一抹幽光。
宋随意找到了晴姐包好的那束花,一共是十五朵。宋随意多了個心眼。柳晴可能不知道這些花代表什麽意思。但是宋随意知道,無論是黃玫瑰,或是十五朵,都是代表了一種道歉的含意。
這個男人買花,是為了向誰道歉吧。
捧着花走出庫房,見那男人坐在店裏給客人設計的藤椅上,交叉着雙腿,十指相扣。他的優雅和品位,足以看出是個位于社會頂層的上流人士。
宋随意把花拿了過去,道:“這是你要的花,方先生?”
“多少錢?”男人拿出身帶的皮夾。
“一共是三百五十塊。因為這是從厄瓜多爾進口的玫瑰花,價格偏為昂貴。”
“這些我都知道。”男人數了四百塊錢放到桌子上,“不用找零了。”
宋随意剛想說:怎麽行?
這男人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這束黃玫瑰,徑直擦過宋随意身邊後,來到店裏門口擺放的垃圾桶那裏,突然間把這束花直接塞進了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