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了啊!你要試着打開自己的心,去接受別人,知道嗎?”
子竹說“喔!我知道了!你…看起來也很正常啊!還會說這些道理?”
聖芬坦白的說“這麽快就被你發現啦?我是裝的!”聖芬認為只有靖竹是她最不想隐瞞的人,既然被他發現就老實交代。佳柔就沒發現過,不然也許也會招的。
子竹看了聖芬說“為什麽?…你…該不會連手受傷…也是自己弄得?”
☆、初次動情
聖芬沒回答,只是看着子竹,子竹也看着聖芬,果然是!!!子竹感到意外有點呆掉了。兩個人就看着對方沒說話很久,聖芬發現子竹的手沒在按了,變成在撫摸她似的,聖芬知道子竹是分心了,不是故意的,但聖芬內心還是感覺很喜歡、還有很害羞。子竹則是發現聖芬的臉開始有些紅,好美喔…然後自己的心跳突然變的很快、很大聲,還從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聖芬不想被靖竹盯着看到臉紅的自己,突然從子竹的懷裏離開坐直了起來。
聖芬小聲的碎罵自己“真是白癡!”
子竹以為聖芬又再說他白癡,就趕緊收起心神。
子竹說“那…你以後還能學音樂嗎?”
聖芬戲谑說“你摸那麽久,沒摸出哪裏壞了嗎?”
子竹說“我…我又不是醫生,我感覺很正常啊?”
聖芬說“當然,故意摔的,還能真的摔出問題喔?而且還是一年多前摔的,現在老早就好啦!都是為了騙別人才弄的啦!我…不想去國外那個學校,那不是我想走的路。”
子竹說“那…你還要在這呆多久?你這樣很多關心你的人,會…擔心吧?”
聖芬說“你還真是變聰明很多,還知道拿我說過的話來塞我的嘴是嗎?那…你這白癡是不是也很擔心我啊?”
子竹說“那當然,昨晚一聽到我就沒法好好睡,今天一早醫院沒開門我就在外面等了!剛剛還在醫院裏找了一圈咧!”
聖芬很高興子竹那麽在意她,但還是故意逞強的說“誰要你都不跟我連絡,你在的話,我肯定會偷偷告訴你,我所有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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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竹說“是我媽說不能聯絡。”
聖芬說“好啦!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啦!那你還跑過來找我?不危險嗎?”
子竹說“我…我下個月家人安排要出國留學了。我才想回來看看,等下離開就要回鄉下了。”
聖芬有點遺憾,那麽快兩人又要分開了。但靖竹留在北部也許還有危險,能出國那應該更好也更有前途。聖芬打聽過,有些債務,沒個五年十年的,都還有人追債!聖芬雖然不願意但也是理解靖竹不能留下的原因。
聖芬說“恩。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看你很聽話嘛!把自己照顧的還不錯喔!現在還被打嗎?”
子竹說“沒有。我爸一出事就不見了,沒去鄉下。我媽去了鄉下也沒打過我。我…現在過的很好!”
子竹很想說出自己的經歷,但故事也太長了。聖芬的個性,肯定會擔心挂念的問個不停,今天時間不夠,說不完那麽多。子竹想了下,很快的決定報喜不報憂。況且自己說的也是事實。子竹的新家人,一家都把他當寶一樣,現在的他過的很好!!
聖芬看子竹沒說謊的樣子,就說“剛剛讓你服務那麽久,昨晚也害你擔心了。那…我表演下新作品給你送別吧!”
聖芬從小就會各種樂器,說着就拿起口琴,吹起她這些年的新作品。聖芬很喜歡音樂創作,內心早決定好在國內念大學,一邊學習自己需要的音樂專業知識,一邊可以創作、伺機尋找未來工作的方向,寒暑假就出國到處游學,學習各國音樂風格與增長經歷。聖芬鬧了這一出,爸媽終于松口,聖芬再等爸媽安排好學校,就可以不裝病出院了!這幾年,聖芬也很少創作,課業繁忙是其一,其二是沒了靖竹這個知音的聽衆,就從沒對人發表過。靖竹的突然出現,正好給聖芬一個表現的機會,實現聖芬想讓靖竹第一個聽的願望!曲子是聖芬想念靖竹,或想起一些兩人在一起的趣事而做的。
子竹安靜的看着聖芬也聽着樂曲,就像聽着聖芬表達自己的想法。語言和音樂是很相似的東西,都是能讓人互相交流的,只是音樂是更直接,沒有華麗的辭藻點綴,沒有虛假的謊言、無從掩飾的、真情流露的表現出演奏者、作曲者的心情。子竹并不知道這首曲子是聖芬為了思念自己所做的,但一樣可以感覺到聖芬的深情、還有溫柔、調皮、悲傷……逐漸成熟且豐富的心思。從曲子的演奏就能更了解聖芬的內心與個性,是跟平常表現的強勢又驕傲的聖芬完全不同的。子竹覺得這人、這歌、還有這一刻都很美……
聖芬演奏完故意又收回口琴,子竹看聖芬這動作也沒想再要回來。聖芬家裏什麽樂器沒有,既然聖芬想要,那當做自己送給聖芬一個,自己所珍貴的小紀念品也好。子竹想着如果聖芬想要自己的任何東西,他都會願意給她的。聖芬陪着子竹走往醫院門口,兩人興高采烈的聊着剛剛聽到的新歌曲,走到了門口。
聖芬說“我只能送你到這了。”
子竹說“喔!那…我走啰!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唷!”
聖芬說“就這樣想走啦?”
子竹說“那不然呢?”
聖芬說“我聽說…那個小女朋友…有不同的差別待遇…”
子竹說“額…佳柔連這都告訴你?”
聖芬說“哼!就是小女朋友,還不承認,說什麽好朋友?都是好朋友還差真多…”
子竹聽了就趕緊主動抱住聖芬,不想讓聖芬再抱怨下去了。聖芬也抱着子竹。
子竹說“那次是佳柔故意推我的,她才會抱我哭。我可沒主動喔。”
佳柔當初自是有告訴聖芬,這呆子看人家哭還呆呆的站着,總要人推一把,所以聖芬是知道的。聖芬笑着看着老實巴交的子竹,眨了眨眼。子竹又親了幾下聖芬的臉頰,聖芬可不知道這個,可是還是很開心子竹會這麽主動。
子竹說“你不回親嗎?她說過,要回親才有禮貌,是國際禮儀!”
聖芬心裏笑翻了,果然是白癡那麽好騙,聖芬很樂意的也親了幾下子竹的臉頰。
聖芬才說“這不是國際禮儀,你就要出國了,不喜歡就不能亂親人家,寧可保持距離才不失禮,知道嗎?”
子竹說“真的嗎?我知道了,那我還被騙了那麽多年…”
聖芬笑說“我還可以教你什麽是『那種』喜歡,你…還不會對吧?”
子竹說“你不是說這是別人教不來的嗎?”
聖芬說“那你到底想不想學?嗯?”
子竹說“跟你學的話,…好啊!”
聖芬說“那你要配合我,知道嗎?”
子竹說“恩。”
聖芬說完就輕輕用手的把子竹的頭壓低下來,子竹看到聖芬越來越靠近的臉,猜到了聖芬的用意,也就輕輕的湊上去,兩人都是第一次的接吻,子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又慢慢變大聲了,還猛跳的不停。因為還擁抱着,子竹也感覺到聖芬的心跳聲是跟自己一樣。兩人親了一陣子,聖芬才主動離開,兩個人的臉都紅通通的。
聖芬說“今天時間不夠,就先教到這了。你在國外,凡事都要特別小心喔!”
子竹說“恩。我答應過你的,從那天起我就一直都有好好的看好我的身體。”
聖芬說“恩。真乖!果然是我的好仆人。趕快回去吧!現在回鄉下應該也很晚了,別讓家人擔心你!”
子竹說“恩。你也要繼續好好創作喔!有機會我還要聽!”
兩人又緊緊的相擁了下,然後這次是情不自禁的吻別,從表面的觸碰,子竹覺得還不夠,聖芬的嘴唇就像很好吃的、舍不得吃的、柔軟的、香甜的糖果,子竹很溫柔的輕輕吸允、輕含、輕舔,聖芬也配合的響應着,然後慢慢演變成激情的法式接吻,停不下的親嘗了很久,到了兩人都快沒氣了,舍不得的才離開。聖芬輕輕推開子竹。
聖芬故意戲谑的說“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聖芬說完就故做潇灑的、頭也不回的往回走。聖芬知道如果自己不這樣做,那個白癡或是說自己都會不想道別、不想分開…,為了靖竹也為了自己,都該選擇理智的放手。至少今天可以再見到了靖竹、将自己新作品呈現給那個最想給他聽的人、再次獲得表白自己心意的機會、送出了之前靖竹消失時,自己曾想過要送給喜歡的人的初吻…,還意外的确認了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喜歡着自己,這樣就已經是很足夠、很好、很美的離別,不是嗎?但為什麽自己的淚,卻又要不争氣的流下來?那份喜歡、還有心痛都更加深了呢?才一轉身,就已經開始思念……。
子竹感覺很舍不得看着聖芬離開,然後自己也轉身走了,再不走可能自己就再也不想走,再也不想離開聖芬。子竹第一次感覺到那麽、那麽的不舍得、放不下一個人,就是盛飛說過的那種喜歡嗎?也果然像聖芬說的,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會感覺到了,只是自己還真是個白癡,知道的那麽晚…讓彼此錯過了那麽多次的機會跟時間。而今一別,未來還能再見到聖芬嗎?只怕見面的機會是很渺茫、很渺茫吧?
☆、學成回國
子衿跟子竹在國外念藝術相關科系,子衿的藝術才華也慢慢展露出來,除了頂替子竹不小心搞出的名氣,騎虎難下的成了畫家。另外對于畫作鑒賞熱誠與天份,打算回國後開個小型藝術品中心,發掘新畫家、收藏好的畫、名畫,展示或銷售。至于子衿的畫家身分,跟子竹生活那麽多年,對子竹的畫風習性、創作原因、心得等都有相當的了解後,在偶爾面對訪問也都能侃侃而談,講得比子竹本人還好,而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子衿爸媽,也是現子竹的爸媽,子竹就對以前的爸媽稱老爸、老媽,現在則叫爸爸、媽媽以視區分。每年寒暑假爸爸、媽媽都會到國外來陪子女,順便全家一起旅游度假。爸爸的事業由于中部的城市開發,小鎮的地皮上漲與被收購,就再買入更多土地,賺到不少錢,成了中部小有名氣的房地産商。但總無法擺脫土財主、暴發戶等不好的評價,爸媽老想提升自己的社會名聲與地位。子竹就建議不如以公司名義對外創辦個基金會做些社會公益的事,再把子衿的藝術中心一起串起來,有時也可以弄個拍賣會,拍賣所得按比例給基金會等等。
爸媽跟子衿都很同意這建議,本來也想反饋社會,但許多協會的黑箱操作,也怕花的不值得、沒用在刀口上。既然子竹有興趣,就讓子竹以後去打理。一家人就商定好兩人回國後的工作了。其實子竹目前畫畫的收入,就足夠子竹過着很好的生活。回國前媽媽找了子竹談話。
媽媽說“姐(指靖竹老媽)臨終前有交代幾件事,幫她還娘家親戚的債務,還有找到你哥,給你哥一筆生活費。我小時候被你外婆收養,我們從小就情同姊妹,她總保護我,不讓我受舅舅或外人欺負,還有甚麽東西都是大方讓我一起共享,像衣服啦、鞋子啦、首飾啦。姐從來跟我是不分的。所以現在我們家有點錢,就幫她完成遺願也回報下收養的恩情。一直沒跟你提起,是因為你才剛進家裏,怕你誤會什麽了。”
子竹說“恩。我聽老媽說過這件事。我不會誤會的。感情、感受都不是用錢可以買的,況且我也沒那麽值錢。我心裏很明白爸爸、媽媽、姐姐大家是把我當一家人。那大哥…子松現在過的怎樣了?還好嗎?”
媽媽說“你出國後大概過了半年才找到子松,他還在姐的墓前痛哭認錯,守了一年。媽媽跟他說收養你的事。子松就拿那個錢在南部念夜大,還開了音樂補習班,現在小孩愛學那個,收費也高,子松生活的就也還不錯。”
子竹說“那…他沒怪我沒照顧好老媽?也沒說要帶我走嗎?”
媽媽說“沒有。他之前過的很不好就打了女友,小孩都沒了。那女孩子傷心的,也沒臉回鎮上就去嫁人了。子松也希望你過的好,他到現在也還沒成家,有跟一個音樂老師女友同居。”
子竹有些驚訝的說“打、女、友?他怎麽會這樣?我總是怕我也會跟老爸一樣……”
媽媽說“媽媽相信你不會打女人的,你跟子松性格脾氣完全不一樣,也不像姐夫那火爆脾氣!對了,姐夫去年出現了,也在南部,有些債務都過了追溯期。他跟子松聯絡上了,跟一個酒店媽媽桑同居,有個孩子已經十多歲,自己開了間便利店。姐…也被他們給遷到南部,他們比較方便祭拜,你回國去看看姐跟他們吧!。”
子竹說“恩。好。我也想一回去就先去看老媽。剛剛說到那個…十多歲的孩子?是…老爸的嗎?”
媽媽說“是你親妹妹。姐也知道的。聽姐說過姐夫就愛跟朋友去酒店喝酒,那時認識然後不小心有的,但到現在也沒娶她。姐夫還是愛着姐姐的吧!那女孩叫做靖梅。”
子竹冷笑的說“靖、梅?老爸最愛的歲寒三友--松、竹、梅,原來早就湊齊了!果然是我妹妹。呵呵!”
媽媽說“姐夫跟子松都知道你改過身分的事,他們也希望你過的好,都同意保密,以後會在人面前就說是表弟。你…會想回他們身邊嗎?”
子竹說“以前有想過,現在不會了!我哥遲早也要成家的,就算我想獨立搬出去住,也不一定要跟他住,她都有女友同居,我也都那麽大了!老爸就更不用說了,一家三口,哪有我的位置?難道爸爸媽媽不要我了,想把我趕出去嗎?”
媽媽說“傻孩子。媽媽只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怕你不開心啊!一家人過的好好的,怎麽會想趕你出去呢??”
子竹說“恩。我知道大家都疼我,我才舍不得搬咧。”
子竹回國後就約了老爸跟子松到老媽墓前,老爸才幾年就蒼老很多,以前的意氣風發,經過幾年的到處躲藏,那吓人的氣勢早都蕩然無存了,就一個孤苦老人模樣。子松也是成熟很多,略帶滄桑,子松真的長的跟老爸越來越像了,子竹心想,自己真的是一家人嗎?老爸跟子松兩人都自責着要不是自己的離開,老媽不會這麽早走。
子竹看不下去了就說“當初倒債的朋友是誰?”
老爸說“你想幹麻?”
子竹說“你說呢?都是他害我們家變這樣!要不是他,我們家人也不會分開,要不是他,老媽也不用那麽辛苦,也不會早走。你到現在還想維護你朋友嗎?”
子松說“對!我也想知道他在哪!靖…子竹,不管你要做什麽,這次我都會挺你的!”
老爸說“都那麽多年過去,就算了吧!是我太相信朋友,幾次找我喝酒,幾杯酒下去,說要做生意,又想着是二十多年的好友,不會害我。他也是被壞朋友拖去賭博,不是故意的也是被連累的、無奈的…。”
子竹冷笑的說“幾次?呵呵,那就是有預謀!還不起幹麻還借,就是想害你的。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現在也有能力找他出來!”
老爸說“是我不好!太相信他了!他也不好過,那時還被打斷一只手,好不容易才逃走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放過他吧!你現在也過的很好,我不想你再出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子竹聽了更是氣憤的說“他被打是他自己活該。哈!我懂了!在你心中,就像老媽說的,外人比家人重要!我真是為你現在的家人感到悲哀。我…我跟你沒啥好說的,我走了!以後我會自己來看老媽,不會再找你一起了!”
子竹說完就氣沖沖的走了,子松也瞪了老爸一眼就跟上子竹,把老爸一人丢在老媽墓前。
老爸大喊着“你老媽不會想見你這樣的,你不要亂來啊……。”
子竹就去了子松家裏,一棟公寓樓下三層樓是樂器行、小孩的音樂才藝班,樓上四樓是辦公室、教師休息室,五樓是住家。子竹先參觀了一下音樂教室,見到了子松的同居女友在上課,有點詫異,竟然長相上感覺有點小時候聖芬的影子…,唉!子竹心想聖芬、聖芬,現在不知道怎樣了,子竹又跟子松去了五樓家裏。
子松說“這是阿姨當初給我的錢買下的,要不是阿姨幫忙一把,我可能就流落街頭了。”
子竹說“你女友知道我是你親弟嗎?”
子松說“她不知道,我也才認識她一年多,我說是遠房表弟來找我!就算以後我結了婚,我也不會說的。還不都是弟嘛!你不用擔心!”
子竹說“我不想會連累現在的爸媽,他們對我真的很好,把我當親兒子一樣。回來前就商量好要我去弄個基金會,其實這是我的夢想,我都想好了以照顧兒童為主,全家都很支持我放手去做,還讓我提早可以實現。”
子松說“有什麽我幫的上忙的嗎?你可以盡管找我!還有那個仇人,害我們家落魄、一無所有的,我也恨死他了!我有找過這人,但找不到,可能也跟我們一樣換了名字,等下我把我找到的數據給你。本來我就想等你回來,私下找你說這件事,沒想到你會找上老爸。”
子竹說“我這樣是不是很壞?我是故意的,就想看老爸會怎麽說。沒想到,他終究是選擇了朋友。呵呵,明知道的結果,我還真是…自找罪受,對吧?”
子松說“那…你真的有想報複他嗎?他害我們家那麽慘…。”
子竹說“我以前是想過,現在…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先把他找出來,看情況…再說吧!”
子松說“我是不會吞下這口氣的,你太善良了,才老是受人欺負。我本來都已經可以保送音樂高中,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保送國外XX學院,現在早就是名音樂家了。都是他,害我現在只能做個小小的音樂老師,還害死老媽,我恨死他了!”
子竹說“可是你現在也很好,可以把自己喜歡的音樂教育給下一代,還自力更生的,日子過的比很多人都好了!你就不怕,報複他會有什麽後果?”
子松說“哼!他害了我一生,我不會放過他的,就算你不想報仇。沒關系,我自己來!”
子竹說“我先找到他,我們再讨論好嗎?我覺得要先把自己過的好,活在現在重要些。你也是,別在這件事上花太多時間,我要先做好基金會的事,但答應你就會處理,你放心!”
子松說“好!家裏一出事到現在,我都等了好幾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況且我也找了幾年,還真也不好找,需要花點關系跟不少錢。你有消息就通知我,這事就我倆知道,誰也不要說!……”
子竹聽着子松的計劃,看來子松真的是很想報複,還天馬行空的想着要報複這個、報複那個的。子竹內心是很矛盾,自己那時候看老媽辛勞、病重、走掉時,也恨過這個人,但報複心并不強。畢竟老爸、哥哥、自己都有責任,很多事情的發生并不能完全去只歸咎于一個人。說起來賭博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好,害人害己的,老爸對朋友的信任更是主因,想想這些錢都夠自己以前那時小康的家境可以用十幾、二十幾年。
子竹在意的點跟老媽一樣,就是老爸對外人的好更勝家人太多了。在老爸心中,家人做什麽事情都是應該的,一點錯事就又打又罵,而外人就算是在老爸面前放個屁都是香的吧!而這次的詢問,不是真的為了報複,只是想再次确認老爸的為人,而這答案切斷了子竹心中跟老爸間的最後的那絲脆弱的親情。
子竹成長到現在,也發生了那麽多好事、壞事,從來也沒想怪過任何人,反而子竹比較會往好的想,而去記得感恩那些曾對他好的人。就算唯一的恨過的這個仇人,也就是一陣子而已。但子竹不放心子松,想着不管怎樣,看着子松也好,盡可能讓子松也要适可而止,絕對不能讓子松出事。
☆、意外的相遇
回國後,子衿成了一個畫家兼藝術鑒賞家,開起藝術中心,做得有聲有色,慢慢的在業界打響知名度。子竹在國外時是跳級提前拿到學位,又拿了碩士,還念了一堆亂七八糟有興趣的、實用的學科,目的就是為了自己最終的夢想,兒童基金會的成立。而意外的爸媽剛好提出想改變世人對家族的評價,也有心、有錢、有能力的作善事,才剛好讓子竹可以提出建議。所以子竹操辦基金會的事,早已規劃好,很快的也找幾個可信的、有志一同的夥伴,經過三年慢慢的運作順利後,自己就到處去找基金會的被資助對象與取材,順便拍拍公益廣告來讓社會上可以認識基金會參與樂捐集資。
沒想到子竹陸續幫爸爸公司、姐的藝術中心或基金會所拍出的企業形象廣告,或基金會的各類意識型态宣傳廣告,很受歡迎,獲得廣大回響跟讨論,基金會的廣告還得了一些廣告獎。子竹還是不想出面、低調地讓老爸以基金會的代表去領獎,而隐藏起身分。外界只知道這基金會有個常搭配的、很厲害的幕後導演,無償的幫忙拍廣告,為善不欲人知的身分,被保密起來而從未被揭露過。
若要找子竹接案子的原則就是要透過基金會、藝術中心、老爸公司,且必須要拍類似公益、有教育含意類的。很多透過老爸的政商關系找來,也接了不少政府形象啦、道德宣傳啦各類廣告,對外統一都會以基金會為名。後來基金會還開始拍起一系列智障兒童、受虐兒童、留守兒童、失蹤兒童、孤兒等探讨兒童專題的紀錄片,引起社會上廣泛的讨論與正面評價,更是獲得了國內外不少獎項。爸爸也因此形象轉正,變成熱心公益、熱善好施的富商了。
基金會的操作與帳務也進可能采取公開透明,也逐漸獲得許多善心人士的信任,慢慢具有知名度,甚至成為許多中大型企業或各界活動公開作秀的工具,子竹說無所謂,只要真的有捐錢就好。反正捐多少、用在那裏大家都知道,對基金會是有利無害的。這時有個業餘撞球協會舉辦了公開賽透過子衿找上了基金會,說要把門票收入按多少比例捐給基金會,還送了兩張票給子衿。
子衿說“又有個什麽撞球的賽事,要将門票所得捐給基金會,還送我兩張票耶!你不是也很愛打撞球,這幾年你老是到處亂跑,難得回家一趟就跟我一起去吧?”
子竹說“好啊!我亂跑還不是到處去做善事,順便取材啊!”
子衿說“是啦!邊做善事,還邊搞出不好的名聲。那些女人也太不要臉的吧?是不是追不到你就亂說話,搞出那麽多負`面~新~聞。。”
子竹說“也不是都這樣啦!有時是那些無聊的記者,就愛捕風捉影。”
子衿說“你啊!說話老是随随便便的,是故意破壞形象吧?沒吃到還惹的一身腥。”
子竹說“老媽說過要我潔身自愛。我可是不亂吃的。調戲的最高意境,就是偷不如偷不着。暧昧的時光是最美麗的。一被你看上,下手總是快狠準的,你不懂啦!那…爸爸媽媽沒說我什麽吧?”
子衿說“在家裏他們最疼你了,還很得意的說自家兒子就是帥,那麽多人搶着要呢!他們希望最好是趕快搞出問題,可以趕快抱孫呢!”
子竹說“你呢?姊姊在上頭沒『娶』,我這做弟弟的,怎敢僭越對吧?”
子衿說“吼~~你還敢拿我當擋箭牌,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嗎?”
到了撞球公開賽決賽那天,兩姐弟就去了。那間撞球會所十分高級,當天能進場的要不是撞球界名人,就是政商名流,所有人全都正裝出席,跟一般的撞球賽不太相同,高了好幾個層次。男子組決賽先打,然後是女子組決賽,出現了兩個撞球辣妹,都是露肩貼身,類似小晚禮服的裝扮。這高級場合下是不能大聲歡呼的,全場都給予最熱烈掌聲歡迎。
子衿說“哇!現在女生打個撞球都穿的那麽清涼火辣的嗎?怪不得那麽多人會愛看!”
子竹說“也沒幾個會這樣啦!你看那個穿紅色的,她很有名,這種裝扮就是她帶動的喔。她是有名的職業撞球選手耶!另一個我就沒看過,應該是業餘的。”
子衿說“業餘的那個比較漂亮喔。你想不想認識啊!等下會長會找我談基金會捐助儀式的事情,你對她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看!嘻嘻!“
子竹沒說話,只是一直盯着那個黑衣辣妹看着。她的打球身手十分利落,出手也很快很準,感覺球技跟職業選手不相上下。子竹不知怎地就想到佩芝,當初教他打撞球的好朋友,那炯炯有神、興致勃勃的眼神很像,還有那身動作姿勢與自信,子竹聽到旁人說她叫PAGGIE,子竹越看越覺得她就是佩芝!只是沒想到長大後變了那麽多,落落大方的、自信驕傲的、身材也很好、還穿的那麽…熱情,打扮風格上十足的…洋味!
子竹又想到佩芝從小就移民去國外那麽多年了,家裏也不是一般的有錢,而是非常非常的有錢,這樣的改變也不能算意外吧!只是自己要不要認她呢?子竹看了下子衿,子衿俏皮的對子竹眨了一下眼,意味着嘲笑剛剛看到子竹看美女看的出神的樣子。子竹現在的家人對他很好,他不能因為任何可能性而害了他們,況且自己跟佩芝也都長大,都變了很多,沒必要再去相認。能知道佩芝也過的很好,還是開心的在打球,這樣就足夠了。當球賽打完,PAGGIE很不容易在對手手中贏得第一名時,子竹也在反複猶豫糾結中,得到最後結論:下定決心,打死不認!
接下來的頒獎典禮,子竹看到佩芝才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也忍不住跟大家一樣熱烈的鼓掌,然後散場,有人帶領下就跟子衿一起到辦公室去。
子衿嘲笑子竹說“你該不會真的看上人家了吧?我看今天很多人是為這兩個辣妹而來的。剛才你拍手拍的那麽熱情大聲,跟那些色狼一個樣!手不痛嘛你?啧啧!”
子竹說“業餘打敗職業選手很不容易耶!比賽看的出也沒放水。人家是真的有實力的!我對她沒有那種意思啦!”
子衿說“我還真希望你有那個意思,找她做對象也不錯啊!……”
子衿跟子竹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佩芝也在,還熱情的過來跟子衿握手!
佩芝說“淩老師,我好喜歡您的畫作!今天終于見到您本人了!”
子衿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粉絲,還是面不改色的說“多謝您的賞識!”
子竹這時也出于禮貌的,想伸手過去跟佩芝握個手,沒想到佩芝視而不見,直接轉身回坐,端正的坐好,子竹只能評價,佩芝這一連串動作十分~~高貴優雅。子衿看到了則是偷笑下,意思是子竹沒戲了!
會長說“這位是長期贊助本會的海藍國際集團的千金藍大小姐。淩大師就不用介紹了,那大師身邊這位是…?”
子衿說“是我弟弟!”
子衿心想,看PAGGIE聽到子竹是自己的弟弟,還面不改色,不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很不禮貌,看來人家早就知道子竹在外的壞名聲了,才會有剛剛厭惡的表現?子衿覺得很有趣!心想如果被PAGGIE這個跨國集團的千金大小姐,知道心中愛慕的真正的畫家是子竹,不知道會是怎樣的?
會長說“關于捐贈儀式……。”會長簡單的說明,子衿也一一同意。
子竹聽到會長介紹就确認是佩芝後,只是一直盯着佩芝上下左右的看,真沒想到變了那麽多!邊想象比較着佩芝小時候的模樣,這裏也變了、那裏也變了、氣質也變了、個性還變高傲了……。佩芝覺得很不高興被這纨绔子弟給盯上,還一直對自己上下左右、不懷好意的掃描…,雖然佩芝平常自己是常被男人追求,多半也是看上自己的家世,但還沒看過敢在她面前那麽放肆的,要不是看在自己還有求于子衿的份上,真想立馬走人。
會長跟子衿說完後又說“另外,這位藍大小姐,有些事情想請淩大師幫忙…”
佩芝說“淩老師,我知道您平常在藝術中心很忙,您的作品也不是很多。我想跟您約畫,主題是撞球。價格随您開,可以抽空幫我畫一張嗎?”
子衿說“您不用那麽客氣,看你年紀跟我們也差不多,可以叫我子衿姐就好。今天有緣分能可以認識您這大小姐,是我的榮幸呢!不過,撞球嘛?我不會打。這個…這個…”
佩芝說“你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