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某無良王爺的暴/行。
傅元瑤眼神閃了一瞬,她睫毛撲閃撲閃,像是沒看見一樣,重新把目光放回顧璿身上。
随手扔掉變形的手柄,顧璿渾身的氣勢盡數收斂,重新變成了往日的冷淡漠然。
傅元瑤見狀舒了口氣,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然後她做了個膽大包天的動作。
她把食盒放在了顧璿的腿上,然後走到他身後,雙手按住輪椅靠背,用力,竟就這樣推着顧璿走了。
“王爺,夜深了。就讓臣妾來推着您走吧,這樣能走的更快呢。”
隐在角落處,特地為王府兩位主人騰出地來的幾位,吓的腦殼都快飛了。
上一個想通過幫王爺推輪椅,從而刷好感的人,屍骨還埋在花園裏還沒腐化吶。
林管家生怕王爺一個不爽,直接把王妃給拍死了,到時候朝上那些看不慣王爺,對王爺手中的兵權虎視眈眈的大臣可不是多了個把柄。
不行,他不能袖手旁觀。
林管家剛想跑過去,就被顧二按住了肩膀,“你看。”
不遠處的兩人漸漸遠去,直到離開都無事發生。
傅元瑤推着顧璿往回走,她在後面,顧璿看不到她的表情,傅元瑤盡力控制住呼吸,神色有些後怕。
背後貼身的亵衣已經被汗打濕,春風拂過,陣陣涼意襲上,傅元瑤不禁打了個寒顫。
太可怕了!
傅元瑤後知後覺,方才的畫面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顯現,心髒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傅元瑤胸膛劇烈起伏,此時她才感覺到幾絲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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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讓她清楚的知道,以後,該如何來面對顧璿了。
說句不要臉的,她在顧璿心裏,就算是個平時用來消遣的寵物,在将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只要她不碰到顧璿的底線……
那麽,接下來,是不是該好好的了解了解她的夫君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蠢貓這周沒榜單,輪空,就很難受……
求收藏求評論撒花花,用王爺的骨鞭圈一個愛你們的心心
☆、第 22 章
一路無言,傅元瑤推着顧璿回了院子,進了卧房。
她把食盒裏的魚片粥端出來置于桌上,淡薄的白氣袅袅升起,空氣裏都是輕薄的魚香。
傅元瑤雖然不是什麽大廚,但簡單的魚片粥,做的還是不錯的。
白米粥熬的軟糯,魚片貼心地剃了骨,她還特意去讨教了大廚,把魚片的腥味去的一絲不剩,只留了淡淡的鮮味。
魚肉和粥融合在一起,幾乎分不清彼此,一勺入口,不用怎麽咀嚼就滑入了食道。
一碗下肚,胃裏熱了起來,顧璿身上似有若無的涼氣緩緩消散。
诶,味道到底怎麽樣啊?
傅元瑤坐于一旁,她眼瞅着顧璿用完了宵夜,不知該不該上前詢問。
她自然是嘗過味道的,鹹淡适宜,中規中矩,但是到底是第一次給顧璿做,內心還有期待他能夠說出什麽來。
推了推面前的碗,顧璿用白帕壓了壓嘴角,然後随手把帕子仍在一邊。
其實味道還可以,不鹹不淡,魚肉軟滑,連帶心情都變的有些舒暢起來了。但是,顧璿掃了眼巴巴的傅元瑤一眼,就是不想直接和她說話。
“今晚玩的開心嗎?”
顧璿往內室滑去,傅元瑤跟在他後面,突然聽到這話,怔了一下,笑意濃濃,“有王爺陪着,當然開心呀。”
說完,她就見顧璿突然停了下來,輪椅快速轉了個身,顧璿面對她,咳了幾下,說道:“你今晚沒進房?算了,本王突然想沐浴,你随本王去湯池。”
語速飛快,顧璿說完,上前握住傅元瑤纖細的手腕,就想把人拖走。
嗯???
怎麽了?這麽突然?
傅元瑤此時正好繞過寬大的紅木雕花屏風,疑惑一閃而過,她被顧璿扯了一個踉跄,跌坐在他身上。
然後,她驚愣了片刻,驟然間,眼睛緩緩瞪大。
這、這、這……
傅元瑤一時失語,就連自己正坐在顧璿身上,這個正在發生的現實如今都無法引起她的絲毫注意。
如黑珍珠般美麗圓潤的眼眸倒映出一片片橙色的暖光,傅元瑤櫻唇微張,心髒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耳邊都是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
顧璿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他忘記今晚讓人去買的花燈了。
摟住自己脖頸的手臂越收越緊,顧璿索性摘了面具,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臂順勢攬住身上人的細腰。
顧璿當時只是随口一個吩咐,畢竟她送了自己一個花燈,總得有個回禮。不過此情此景,看到傅元瑤臉上緩緩展開的明媚笑容,顧璿頓了一下,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看夠了嗎?”
低沉悅耳的嗓音慵懶而富有磁性,傅元瑤耳朵有些癢,她縮了縮脖子,這才驚覺自己竟然正坐在顧璿身上。
傅元瑤驚呼一聲,猛的站起,誰知腰上一股力傳來,把她往前帶,一雙膝蓋還未站直,又猛的坐了回去。
輪椅受力往後滑了一小段距離,撞在軟榻上。
“王爺?!!”
傅元瑤小聲驚叫,瞪圓的眼睛濕漉漉的,仿佛一只受到了驚吓的小貓。
她看的分明,桌子上,地上擺放的一盞盞的花燈全數都是她在大街上多看了幾眼的花燈,細數過去有二十盞,把不小的內室映照的十分亮堂。
此時此刻,傅元瑤覺着顧璿臉上的傷疤也不怎麽猙獰了。
傅元瑤盯着顧璿的臉出聲。
“只是回禮,你不要多想。”顧璿突然出聲說道。
傅元瑤低低應了一聲,“嗯。”
但她眼裏笑意正盛,顯然心情正好。
沐浴過後,傅元瑤躺在裏側,微微蜷縮側身躺着,臉頰壓着手背,在花燈的盈盈燭火下,視線一直在顧璿好看緊了的側臉輪廓上打轉。
夜裏還是有些涼的,軟被換了稍薄一些的被子,她與顧璿一直都是睡一個被窩的,上次被卷被子後的幾天,兩人現在都是各自蓋一床被子。
傅元瑤往下縮了縮身子,只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一下看顧璿的臉,一下又去看他的下巴,鼻唇的部位。
胸腔裏的器官還在不安分的跳動着,傅元瑤眼睛發亮,精神還有些振奮。
她不是第一次收到禮物,前世羅清也經常送予她一些書畫、玉飾之類的,她當時開心極了,以為自己遇見了良人。
但如今仔細一想,他送的那些東西,傅元瑤後來還在其他妾室的身上看到過,當時可把她惡心壞了。
讓她深受感動的東西,不過是随手買來,根本沒花什麽心思,也就是她眼瞎心盲,才會自我感動。
顧璿送的東西,或許價格低廉,但她當時目光只是停駐了幾秒時間,竟然一個都不差的買回來了。
或許他只是随手一送,但傅元瑤卻感受到其中的心意,即使只有一絲一毫,都讓她倍感珍惜。
翌日,傅元瑤被鳥叫聲吵醒。
她睡眼朦胧,翻了個身,旁邊已經涼了,也不知顧璿是多早起的。傅元瑤昨夜有些失眠,不知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睡着的,如今醒來還有些困倦。
昨天的花燈燃了一夜,到今早,蠟燭已經盡數燃盡了。傅元瑤吩咐人把花燈全部都存放在自己的小庫房裏。
忙了一會兒,傅元瑤忽然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她在院子轉悠了一會兒,招手讓小桃過來,問道:“小桃,你今兒個見着素玲了嗎?”
昨日是花燈節,傅元瑤放了她們一日假,按理今早是應該來當值的,可這都日上三竿了,素玲還是連個影子都沒見着。
“啓禀王妃。”小桃憂心忡忡地說道:“素玲昨夜很晚才回來,今早起來有些發熱,好像是染了風寒。”
小桃說完,面色有些猶豫。昨晚素玲回來時,她清楚的看到素玲臉上的印子,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得。
小桃問過素玲,但素玲絕口不提,有點她擔心素玲是不是惹了麻煩,但是這些也不好與王妃說。
傅元瑤搖頭,“找大夫沒有。”
小桃:“已經找過了,大夫開了藥,說是兩天就好。”
傅元瑤沒再詢問,她之前已經去把自己名下的店鋪都給走了一遍,畢竟家裏是做生意的,傅家父母并沒有因為傅元瑤是女生,就只讓她學些插花刺繡,撫琴弄詩的東西,按照柳涵玉的話講,在這個世界上,有錢好辦事,沒錢辦事難。
所以傅元瑤從小就跟着爹娘,耳濡目染,并且天賦還不錯,以往只是提不起勁來,這一回兒,不想再做個任人宰割的人,傅元瑤決定把名下的店鋪好好經營,并且為即将到來的事情做些準備。
她剛進酒樓,劉叔就迎了上來。
将近午時,大堂裏人竟然不多,只剛好坐滿一半的人,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加蕭條了。
傅元瑤跟着劉叔進了二樓的雅間,翻了翻上個月的賬本,和這個月的,發現進賬比上個月還少了一倍。
“劉叔,這是怎麽回事?”傅元瑤皺眉,這家雲香樓開業以來有十年了,算的上老字號,因為有專屬的招牌菜,每季都會推陳出新,生意一直很不錯。
劉叔滿臉愧疚,說道:“在這條街的斜對面,新開了家酒樓。菜品新奇味道也不錯,價格也比我們這便宜。”
傅元瑤若有所思,她前世嫁妝都被羅清哄騙過去,自己也鮮少出來走動,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當即便拍板決定過去看看,正好今天午膳還沒吃呢。
那家酒樓離的不遠,走幾步路,轉個彎,就到了。
酒樓名字叫羅湘館,雕花大門往外敞開,門口兩旁各站了一個姿容豔麗的女子,正面帶微笑,看見誰在酒館門口停頓一下,就過來拉着人往裏面走。
那女子一見傅元瑤便雙眼一亮,按照老板娘交代的把她身上掃了一遍,頭戴紫玉簪,耳挂紅玉耳墜,行走間,在寬大袖擺中若隐若現的玉镯。
經過老板的“調/教”,女子已經有了一定的眼力,當即就确定這位一定是身份尊貴的客人,笑着就迎了上來。
“诶,這位貴客,我們菜館剛開張,今天前五百名客人,還有送老板特意釀的梅子酒一份哦。”
女子知道這些貴人有自己的傲氣,沒有走太近,站在幾步開外,笑容熱情而不谄媚,側身弓腰,做了個手勢,把人往裏面請。
傅元瑤若有所思。
她被引至二樓雅間,剛坐下沒多久,小二敲門進來,添了杯茶。
二樓雅間是環型的結構,傅元瑤坐在窗前,可以把一樓大堂的動靜都看在眼裏,傅元瑤在其中看到了幾個有些眼熟的面孔。
傅元瑤把招牌菜都點了一份,等菜的時候,她喝了口茶。
茶水入口,便感覺到了一絲清涼直沖喉嚨。
“咳咳,這是什麽東西?”
傅元瑤游移不定的盯着手裏的茶杯,猶豫片刻,還是再次試探的喝了一口。
入口便是一股清涼,夾着一絲甜意,現在喝有些太涼,但若是到了盛夏,喝上這麽一口,那定然是極爽快的。
到此,傅元瑤不禁對這羅湘館的招牌菜多了那麽幾分期待。
☆、第 23 章
飯菜很快上桌,傅元瑤一一嘗過,菜品是有些新奇,味道倒是一般,沒有十分出彩的地方,那為何客人都湧到這邊來了呢?
結賬時,掌櫃的捋了下他的山羊胡,笑着說道:“承蒙惠顧,貴人一共消費十兩銀子,因為本店開業優惠,只收您九兩銀子。”
說完,掌櫃又從櫃子底下拿了個小壇子出來,“這是送給貴人的梅子酒,您收好,歡迎下次惠顧。”
原來是這樣。
傅元瑤暗自思量,她這還是第一次見着這種又減又送的酒樓,确實有些新鮮。
當她離開羅湘館時,門口的女子立刻笑着歡送。
傅元瑤去飯館裏走了一遭,轉身就回了自己家的雲香樓。
她安撫劉叔,“這個月同以前一樣繼續推出新品,其他不必在意。”
羅湘館占了新店開業的優勢,價格是優惠了些,但這只是短期內而言,它不可能一直又減又送的,目前不過占了個新鮮感。
飯館永遠是味道取勝。
劉叔應下,他提議要不要也向羅湘館一樣,在價格上實行一些優惠,又或者送些贈品之類的。
傅元瑤敲了敲桌面,讓劉叔有什麽想法先寫下來再說。
這個短暫的插曲沒有給傅元瑤造成什麽影響,她手下還有些布莊和飾館。
這兩個店,每月進賬的數額也不少。
傅元瑤接着去了飾館:金玉堂。
名字俗氣,但意思直白的緊,一眼就能讓人看出這家店是做什麽營生的,更不用說,這名字看久了其實還挺美的。
鑲金又帶玉,多好看。
金玉堂店鋪是雙開的兩扇大門,一進去,便可看到靠牆而立的幾個木架子,上面放了紅布絨,陳列了許多金石玉器。
金玉堂的收支主要是比較簡單,一部分是賣店裏已有的成品,另一部分,則是接受專人定制。
上京中世家不少,平日交際少不了要參加誰誰誰舉辦的宴會來交流增加感情,而為了門面,在穿衣打扮上免不了要多花一些功夫。
錢,他們有的是,他們不在乎貴與否,追求的是唯一,是專屬。
而金玉堂裏的匠人,手藝娴熟,技巧老練,想法也很獨到,從來沒讓客人失望過。
傅元瑤進門時,恰巧遇上一男子正與女掌櫃大聲商讨。
“發生什麽事了?”傅元瑤出聲說道。
女掌櫃叫了聲主子,那男子掃了傅元瑤一眼,看出她身上的華服不簡單,嚣張的氣焰稍微往下壓了壓,但還是一臉怒容,“你看這做的是什麽玩意兒,根本就不值得幾百兩,我都給你們圖樣了,你們還做成這副樣子,簡直就是在敷衍我!”
男子越講越氣,“你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
男子本想以此為定情信物,在花燈節上,本來氣氛還好好的,誰知心儀之人一見這對耳墜,就臉色大變,扇了他一巴掌就跑走了。
傅元瑤接過女掌櫃遞過來的紙,看清上面的圖形,忍不住掩唇,她笑着與女掌櫃說:“這是客人給的圖樣?”
女掌櫃忍俊點頭。
男子還在等解釋,誰知女掌櫃忽然笑了笑,像是想要說明緣由,但是男子卻認為她在笑話自己,當即就大聲喊道:“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要是在笑一句,信不信我讓人把你這家店給封了。”
女掌櫃倏然收了笑臉,她頂着一張棺材臉,連聲音都變得有些硬邦邦的,“這位客人,你放心,我們是專業的,絕對不會故意應付每一個生意。”
說完還給他倒了杯茶,用的是上好的白茶,“喝喝茶,消消火。”
男子哼了一聲,晾了她一會兒,才接下。
傅元瑤定了定神,眼角還殘留了些笑意,“那你想怎麽樣?”
終于講到這個了,男子眼裏閃過一道精光,他又氣又傷,一臉悲戚:“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會被阿雅拒絕,現在她連見我都不肯,你們說你們該怎麽辦?”
想要賠償?
這人眼裏的貪婪令人不忍直視,傅元瑤嗤笑一聲,擡了擡手,白皙的手掌在空中輕輕揮下,“把他趕出去。”
臘梅和春雪跟了傅元瑤那麽些日子,這還是第一次被王妃吩咐,兩人都想好好表現,撸起袖子,露出結實粗大的手腕,她們也不講話,直接上手揪了男子的衣領就把人往外拖。
男子完全沒料到這個事情的發展,這個情況,難道不是應該給他賠償,拜托他不要追究嗎?
他慌亂掙紮中,發現自己竟掙脫不開這兩個壯婦的鉗制,氣的都快暈過去了,“你們、你們給我等着!”
他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拎着,本來只是想索賠些銀兩,經過這一遭,這仇算是結下了。
男子被扔在門口,路邊行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他只好含怒掩面離開。
傅元瑤沒把他放在心上,這人顯然是與人表白,然後被拒絕,就把事情歸咎在了金玉堂頭上。
認為是金玉堂做的耳飾不過關,引的那女子厭惡,才會失敗。并且上來便是叫嚣威脅,傅元瑤還是第一次遇見張口閉口都放狠話的人,想來也不會是那些有底蘊的世家子弟。
這已經算的上是挑釁了。
明明是他自己畫作太爛,竟然把責任推在金玉堂身上。
傅元瑤懶的與他糾纏,也不想随意就被人敲詐,當機立斷就把人趕跑了。
傅元瑤和女掌櫃都沒把這人放在心上。
“這個月接了幾個訂制的單子,算一算,該有萬兩了呢。”女掌櫃比了個數字,笑的比初春的花兒還要漂亮。
花燈節的餘熱還未過去,節日前就接了不少單子,等節日過後,成了好事,那男方是不是該拿點誠意出來。
就今天一上午的功夫,就有兩個世家弟子來下訂單了。
賣的越多,掌櫃的和匠人就抽的越多,她自然是開心的。
傅元瑤這個幕後老板自然也開心,但是也不能把店裏的成品給放下了,畢竟能來訂制的人還是少數。
傅元瑤看了一圈,發現現在的首飾樣式有些死板,雖然能賣出去,但是如果有亮點,真的好看,人們會更舍得花錢給家裏的妻子長輩們買。
那樣能賣的更多。
想了想,傅元瑤讓女掌櫃拿了紙筆,畫了幾個圖案。
“在現有的首飾上,做一些小小的改變,就能讓人眼前一亮。”
傅元瑤勾了幾朵小巧玲珑的花苞,有綻放的花蕾,有待開的花苞等,在花蕾中心添上一些精致的玉石,“還可以在顏色上來一個漸變,雅致美妙有層次。”
“主子真厲害。”女掌櫃雙眼發亮,靈感乍現,拾起筆來,沒多久就畫滿了一張紙。
“嗯嗯。”傅元瑤笑着說道:“平日可以多看些記載了奇花異卉的書籍,這樣可以多找些靈感出來。”
古人雲,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是有一定道理的。
經歷有限,時間有限,書本中的東西豐富多彩,即使足不出戶,也能領略晉朝的風光,識得許多稀罕的事物。
這也是為什麽那類書籍會比其他類別都更要昂貴的緣由。
之後,傅元瑤逛了會兒街,晉朝沒有宵禁,此時将近傍晚,行人小販不減反多,熱鬧非凡。
今天似乎是多事的日子。
小桃忽然咦了一聲,看着不遠處的一個粉色身影,疑惑道:“她怎麽會在這兒?”
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小桃一個轉頭,人就不見了,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是看錯了眼。
天色漸暗,月亮緩緩爬起。
傅元瑤頂着一頭朦胧的月光回府,一踏進大門,就被面前杵着的黑影吓的出了聲。
傅元瑤倒吸了一口涼氣,胸口撲通撲通地跳,這時,桌上燭火無聲亮起,她看清了人影,撫胸嘆氣,語帶抱怨,“怎麽不點燈?臣妾膽子就與那小鳥一樣,禁不得吓。”
“呵。”顧璿沒回她的話,只是問道:“你知道,現在什麽時辰了嗎?”
嗯??這個還用嗎?
傅元瑤抓不準他的心思,但被他不慌不忙,平淡無奇的聲音莫名吓的有點忐忑,“已經酉時末了。”
她小心翼翼,眼睛睜的大大的,力圖把顧璿的情緒都捕捉住。
“啊,原來是酉時了啊,”顧璿嘆道,聲音異常的溫柔:“本王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傅元瑤卻不禁打了個冷顫。
原來是嫌她回家回的太晚了?顧璿這樣,莫不是在擔心她?
脊背上的涼意還沒爬上後腦勺,就被傅元瑤抖落了,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顧璿的肩膀,柔聲細語:“王爺這是在關心我?你不用擔心,我有帶春雪和臘梅,她們會點功夫,我不會有事的。”
顧璿視線緩緩掃過肩上的手指,纖細白皙,指甲圓潤,然後視線再順着她的手臂,滑倒她的臉龐上,笑意盈盈。
顧璿蹙眉,眼角上挑,呵了一聲,語氣嘲諷:“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朝沒有宵禁,但是本王府裏有!”
顧璿說道“把手伸出來。”
傅元瑤一頭霧水,遲疑的攤開手掌,送到顧璿面前。王爺這是要做什麽?
只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伴随着啪的一聲脆響,傅元瑤木楞的看着掌心緩慢浮現的紅印,大腦遲鈍的感受到了疼痛。
她一臉懵然的看着顧璿手裏一尺多長的鐵尺,頭上堆滿了疑惑。
“違反規定,必受懲罰,王妃也不能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傅元瑤:……
顧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