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二天參賽
好在顧離和景含幽都不用人太擔心, 喬稚雖然小,但是從小好戰,經驗無比豐富,所以真正需要惡補的只有翁聆簫。
在大家都離開後, 辰絮單獨留下翁聆簫, 給她細細講了坎組每個對手的弱點, 共同思考對敵的手段,還找來顧離幫忙,主要是翁聆簫使用的武功是音律攻擊,這一點是辰絮的弱項,卻是顧離的強項。
翁聆簫開始還信心不足, 但是看到兩個師姐都這麽用心地幫自己, 她也完全沉浸在武學鑽研之中。她的基礎是好的, 經由辰絮和顧離的分析,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取勝的希望的。
深夜, 剛剛梳洗後回到房間的辰絮被景含幽偷襲,從背後被抱住。
“胡鬧。”辰絮的手放在景含幽的手上。
“其實就算你這麽用心,聆兒也守不住的, 至少她還不是公冶的對手。而且我看下半區還是有強手在的。”景含幽心疼辰絮的辛苦。
“是啊。”辰絮嘆了口氣, “想要書院揚名,不止要贏到最後,還要贏得漂亮。這次把聆兒一個人抽到下半區确實出人意料, 不過也是給她的一個考驗, 再如何她也是書院入室弟子,不要太小看她。”
辰絮接掌書院幾年,算上這一次只參加了兩次武林大會,上一次她沒派師妹們前往, 是她和景含幽參加的,那時候她已經在謀劃這次武林大會了。
“早點休息吧,後面對手會越來越強,你也會越來越辛苦。”景含幽拉着她躺在床上,“別想了,好好休息。”說着她伸手遮住辰絮的眼。
辰絮眨眨眼,長長的睫毛讓景含幽的手心癢癢的,心也癢癢的。“師姐……”這甜膩的聲音,讓辰絮彎了嘴角。
“睡覺吧,明天你還要參賽。”辰絮翻身,将頭埋進景含幽的懷裏。
景含幽也只能嘆氣,佳人在懷卻什麽都不能做,好難過。
翌日早起,秦栖打着哈欠過來和師姐們打招呼。大家都別有深意地望向顧離,不至于吧,要比賽耶。
顧離的臉微微發紅,卻沒有解釋。還是秦栖拿出來三個香囊放在桌子上,“給幾位比武的師姐準備了香囊,這裏面放了我配制的解毒藥,避毒解毒,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她指着香囊,“這是衣師姐連夜繡的。”
“早啊。”正說着,賀蘭衣也打着哈欠出來吃早飯。
原來兩人這麽沒精神是準備這個,誤會顧離了。衆人再去看顧離,顧離完全悶頭吃飯,才不要理這些八卦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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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們早。”翁聆簫也打着哈欠過來,坐在椅子上抓了個包子一口咬下去,“哇哇!”結果被燙得蹦了起來,吐掉包子還伸着舌頭不停地扇風,“好燙!”她口齒不清地說。
秦栖趕緊從身上的荷包裏掏出治療燙傷的藥撒在翁聆簫的舌頭上,“不要說話,含一會兒就好,你注意不要咽了啊,吃下去要中毒的。”
翁聆簫委屈地看着衆人,許惟書剛要開口說點什麽,被馮靜薰拉住了,“你別引着聆兒說話,當心她中毒。”
辰絮放下筷子,“聆兒,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
翁聆簫點頭。她昨晚上回到房間裏,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招式,根本睡不着,後來她索性起來打坐練功,練着練着天就亮了。
“放輕松,沒事的。”喬稚過來拍拍她的肩。
蕭折骨也說,“是啊,你看稚兒就好吃好睡,根本沒當回事。”
喬稚揚起下巴,“不就是打架嘛,我們哪個不是從小打到大的?和顧離師姐切磋我都不怕,會怕他們?”
顧離擡頭,喬稚立刻躲到蕭折骨身後,衆人笑得不行。喬稚好戰,卻也能夠正确認識自己的實力,她從來不怯戰,但是對于高手,她也是真心敬服。在書院弟子裏,辰絮、顧離是公認的最強手,喬稚很服氣。
大家吃完早飯,景含幽,喬稚,翁聆簫戴上秦栖準備的香囊,衆人啓程上山。
第二次來,大家已經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山莊大門口。此時山莊門口已經沒有了昨天的喧鬧,大家都是直接進入,連門口迎接的弟子也只剩下兩人。
衆人正要進入,後面已經又上來一隊人,為首的姑娘看到飛葉津的人,特意走到她們面前道:“久聞飛葉津大名,可惜我琉國一直無緣進入,昨天看幾位的武功确實不凡,也許明年我琉國也該派些人去飛葉津學習學習。”
許惟書挑眉,“你是誰啊?”
姑娘的臉上似笑非笑,目光從衆人面上一一略過,最終落在翁聆簫臉上,“我是琉國永興公主。”
翁聆簫明白對方是在示威,而且是因為她在向她的師姐們示威。她雖然慫,但也絕不允許外人欺負書院姐妹。她一步跨前,突然被人擋在身後,那惹眼的紅衣,不是公冶絲桐還有誰?
“公冶?”翁聆簫吃驚,她從哪裏冒出來的?
“嘿,不能叫聲師姐嗎?”公冶絲桐永遠那樣活力四射。
“你……閃開啦!”
公冶絲桐當然沒有閃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永星公主翁韻寒,“別仗着自己是公主就覺得高人一等。這裏是武林大會,沒人認得你是皇親國戚,有本事比武場上說話。”
翁韻寒之前就看到公冶絲桐和翁聆簫關系親密,她冷笑一聲,“我公主的身份不用你認得,你認得的那位也不是公主。這世上的事情就是公平,什麽身份就是什麽身份,就算仗着有些手段走到父皇面前又有什麽用呢?不認你還是不認你。”
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諷,縱然翁聆簫還能忍,辰絮也不能忍了。這些師妹都是她像老母雞一樣護着長大的,哪裏容許外人說三道四?
“翁韻寒,我飛葉津弟子還輪不到你來置喙。”辰絮伸手,手中裂天劍成功擋住了公冶絲桐已經出手的牽魂絲。
“辰絮……”公冶絲桐皺眉,辰絮這是哪邊的?
景含幽上前一步,保護辰絮的意味明顯。公冶絲桐立刻閉嘴,默默收回牽魂絲,好吧,你們人多,你們說得算。
“武林大會期間禁止私下動武的。”許惟書解釋道。
“那你們昨天還……”公冶絲桐說到一半突然捂住嘴,自己好像将把柄送到對手手裏了。
“笨吶!”翁聆簫拿着啼痕簫去砸她的頭,“昨天我們上山的時候武林大會還沒開始呢!”
公冶絲桐當然不能讓她砸,伸手抓着她的手腕扭到身後,“別鬧!有外人看着呢。”
翁聆簫扭頭,“誰讓你那麽笨?”
公冶絲桐擡頭就看見飛葉津其他人看她們的眼神都很怪,她笑道:“見笑哈,見笑。”
翁韻寒聽到許惟書的話,冷笑道:“不錯,不許私下動武,我就是說了又如何?”
辰絮沒說話,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如此也随你。我們走。”
不知道為什麽,就在辰絮那一笑的時候,翁韻寒突然打了個寒顫,腦中一片混沌,甚至連控制自己的動作都有些力不從心。等她清醒過來,辰絮已經帶着飛葉津的人進了太初山莊。
公冶絲桐有些不滿,“這樣就完啦?早知道還不如讓我打她一頓。”
“你閉嘴啦!”翁聆簫好不容易掙開公冶絲桐的鉗制,“大師姐的決定你不要質疑!”
公冶絲桐果然不說話了。飛葉津衆人都轉頭去看她,心說不會吧,這麽兩句就傷心了?不至于如此脆弱吧?
結果就見她蹭到辰絮身邊,還小心地和辰絮保持了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主要她怕景含幽打她。“那個……辰絮……”她對手指,不曉得怎麽開口才能顯得不那麽丢人。
辰絮多通透的一個人,已經看出她想問什麽,“身為師姐,當然要對師妹好,要護着她們,也要教導她們。”
公冶絲桐點頭,“我明白了,我只顧着護着聆兒,沒有教導她。”
辰絮笑,還要再說,被景含幽一把拉過去,“教不明白的。”
後面的顧離也點頭,“不是一樣的腦子。”
終于擺脫困意,精神起來的賀蘭衣看到這一幕,捂着嘴笑得不行。師姐們好壞,欺負公冶,人家好歹也是唯音宮少主,身份可一點都不差。
公冶絲桐才不管她們說什麽,她只是一門心思要教導翁聆簫,然後這個師妹就會像尊敬辰絮一樣尊敬她了,想想都美。
“公冶。”翁聆簫突然叫她,還讓她緊張了一下,不會吧,這麽靈?自己還沒開始教導,小師妹就……嗯?不對,叫的是公冶。
“幹嘛?”公冶絲桐終于從她的幻想中暫時清醒了。
翁聆簫貼在她的耳朵上低聲道:“你認得那個同樣姓公冶的,對吧?”雖然是問句,但是翁聆簫已經很篤定了。
公冶絲桐就覺得耳朵熱熱的,她摸摸自己的耳朵,“叫一聲師姐我就告訴你。”
“師姐。”沒想到翁聆簫想都不想就甜甜地叫了一聲。
“嘶!”公冶絲桐倒吸冷氣,“再叫一聲。”
“師姐。”翁聆簫乖巧狀。
“好聽,再叫一聲。”公冶絲桐得寸進尺。
“公冶——”翁聆簫不再裝乖巧。
“好啦,告訴你。”公冶絲桐賺了兩聲“師姐”,覺得還是值得的。“公冶昕是我妹妹。”
“啥?”一直偷聽八卦的許惟書沒忍住,一嗓子喊出來。
公冶絲桐和翁聆簫轉頭,看到許惟書,喬稚,秦栖三人分三個角度環繞偷聽。
“咳……”公冶絲桐尴尬地咳了一聲,“其實我不介意你們聽的,但是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麽光明正大地……偷聽。”偷聽還這麽高調真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