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385.
眼前存在的這些怪物被玻璃遮擋住,那位保安像是才緩過氣一樣,他重重喘了口粗氣,幫我指了指路:“您看,這些怪物現在堵住了過去機器的通道……”
“這是想讓我主動送死嗎?”我看着在玻璃上壓出拖痕的怪物,對方的利爪似乎在玻璃面上留下了痕跡。
有意思。
對方畏畏縮縮地說着不敢。
下一秒,我把手套脫下,丢到對方的臉上,在這個保安要替我接住的第一時間,用手肘惡狠狠地往對方脖子上猛敲三下。順便拔出這家夥腰帶上的槍丨支給了近距離的監控器三下。
連點三發,那種後坐力讓我的手掌到肩膀的地方都有些酸麻。
随着保安的昏迷,那些怪物瞬間就越過了玻璃罩子,撲了過來。
我剛剛就注意到了,這位保安的行動軌跡很特殊,與這群怪物當中其中一個的步伐是一致的。
無論我是選擇出去玻璃牆外,又或者是龜縮在這裏面,對方顯然都會給我上演一出好戲。
剛剛砸中他後頸的時候,手感和正常的人類後頸似乎不太一樣。
可以确認這位保安至少存在人類靈魂的我皺起眉毛,在怪物們撲上來的第一時間舉起保安癱軟的身體擋在了最前方。
當啷。
一只怪物撞到了保安的另一處身側,發出金戈撞擊的聲音。
确認自己沒有聽錯後,我立刻檢查了一下對方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我沒發現的武器——居然是一個貓頭鷹的面具?
這家夥不會是貓頭鷹法庭的人親自僞裝的吧。
我一邊吐槽,一邊從對方的脖子後面慢慢一揭。
居然還真的讓我揭下來了一張□□。
小小哥譚居然如此卧虎藏龍,我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這家夥能夠猜到我并不是原主,一路試探我,原來也是一個易容方面的好手。
我那點簡單粗暴沒有細致處理的僞裝在沒有了防護服的加持下,根本就是紙糊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裝了,我攤牌了。
想通這一點,我沒再繼續用這個昏迷不醒的貓頭鷹法庭成員當人質,翅膀猛地一張,鋼鐵翅膀惡狠狠給那群試圖接近我的怪物們臉上各來了一下。
地面上噌地燃起了火焰,與以往火紅色的火焰不同,這些青藍色的靈魂之火卻沒有燒到這些怪物分毫——這讓我進一步确定了他們現在都只是行為遭到法庭控制的人類。
難辦啊。又一記右手肘撞擊把撲過來的怪物擊倒,我看着這個房間裏,試圖找到被開啓的培養皿,提姆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的。
目光在瑩綠色的瓶瓶罐罐中挪移,我皺起眉毛,聚焦到了最邊角處被打破的罐子處。
可能是因為系統在提姆的控制下不再聽從貓頭鷹法庭的指揮,那邊不得不派出人來到這個實驗體儲藏室當中,在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在外界打碎了罐子後,那些營養液不斷地流逝,和碎玻璃一起落在地面上。
随着溫度的上漲,原本罐子中被冰封的這些“人”也随之慢慢醒來。
這也就是怪物們逃脫的真相。
我眨了眨眼睛。
火焰明明滅滅間,怪物起初還有些猶疑,無論是何等生物,都會對火種保持着一定的驚懼,但當他們發現火焰無法傷害到他們的時候,這些家夥就會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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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怪物在一擁而上的時候甚至還巧妙地用上了計謀,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如果是尋常人此時此刻,絕對已經無法招架住這樣淩厲的攻勢。
但我是誰?我可是和奈亞拉托提普solo都不落于下風的瑪麗蘇!
在洞察到對方意圖的第一時間,一個魔力護盾先覆蓋了我的全身,火焰嗖的收回後,我成功抽出那把火焰聖劍,随手一捏,直接把火焰聖劍捋成棍棒類武器。
不等那些怪物反應過來,我立刻掄起棍子往周圍橫掃一圈。
這招是學王日西的,我那位便宜舍友在教學樓的時候用廁所的拖把這麽對付小醜幫的屬下後,我就深深地記住了這招。
現在嘗試起來果然好用,近距離的敵人都在第一個橫掃的範圍內被擊飛。
暫時判斷不出誰是他們的領頭。
我眯着眼睛,這裏一共有十個“怪物”,而他們中一定有一個具有較高的智商,從而能夠做到組織起周圍其他“怪物”聽從他的命令攻擊我這件事。
難辦啊,那位想看到的就是我到底會不會傷害這些與我而言仍是生命存在的吧。
都說了很讨厭二選一的題目了。
內心腹诽不已,忽然,耳後微風一動,我一個偏頭,閃開對方的第一下襲擊,猛地往前一撲,就算是人,在這種動物的本能下,也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因素驅使。
簡單來說,就是對方藏不住自己的馬腳,主動跳了出來。
力量上有着很明顯的差距。對方壓着我倒在了地上,尖銳的爪子在下一秒馬上就能夠刺穿我的身軀。
我手上的長棍猛地一甩,直接将這只怪物往上惡狠狠一捅。
我們互相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了巨大的傷口。
與此同時,這個實驗體儲藏室的大門驟然打開,我看着蝙蝠俠急匆匆地趕過來,緊接着頓住了腳步。
棍子頂端紮着的那個怪物還非常順勢而為地變回了對方的人身。
……
前老板,你是真的狗啊。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放下手上的棍,像是沒注意到對方已經變回了人一樣,試圖沖布魯斯微笑着打個招呼。
老爹三步并作兩步快速向前,他看着我,又看着躺在地上仿佛一具屍體的人類。
在那一瞬間,我好像忽然聽不見布魯斯·韋恩的心聲了。
只有信任才能夠讓我聽到對方內心的所思所想,現在,我卻什麽都聽不到。
他的眼神裏透露出的複雜意味讓我在那一個瞬間有些瑟縮。
不對,這不是我的錯誤吧,雖然我很清楚這是個人類,但是對方差點就要把我殺死的情況下,防守反擊難道也有錯嗎。我的腦內頓時亂作一團,胡思亂想的內容多得把我想要說話的念頭都遮蓋住。
我有些嗫喏地張了張口,依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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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這讓我內心有些驚慌,難道是在我沒有辯解的情況下,他已經在心底給我判處了死刑嗎?
他的眼睛沒有看我,而是看向了那個被長棍一戳就開膛破肚的家夥,畢竟長棍的本質依舊是火焰聖劍,如果前老板刻意地在那一瞬間模糊了我的變形魔法的話,火焰聖劍依舊會給他刺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看吧看吧,馬上就會看出來是我殺害了這個怪物一樣的人類的。
斯蒂芬妮曾經像是開玩笑一樣的告訴過我,只要是殺了人,還被布魯斯當場逮到的,幾乎都被趕出了這個和諧友愛的家,比如說傑森。
當時我還不信,畢竟傑森和布魯斯截止今日都互相認可他們是彼此的家人。
腦子裏還在胡思亂想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手下“屍體”上的閃爍紅光,也沒有心情去注意到隐藏在暗處的滴滴滴的響聲。
下一秒,一陣火光就像是沖天的烈焰一樣,布魯斯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撲倒在了眼前的空地中。
這時候,耳朵轟鳴的我才隐隐約約聽到了布魯斯的聲音。
“沒事吧?”
蝙蝠俠低沉的嗓音中帶着一絲緊張,剛剛在發現藏匿了炸彈的瞬間,蝙蝠俠就已經伸出手張開了他的蝙蝠披風。披風的防爆防火功能也僅能替他抵擋住一小部分的傷害。
現在就連說話時都帶着一股咬牙切齒的沉悶感。
我緊張地想要伸出手去拽住布魯斯的披風看看他的傷口,他卻拉住我的手臂,拖着我在爆炸結束之後匆忙地跑向了更遠的空地裏。
進來時的大門已經遭受到了怪物的攻擊和炸彈的轟炸,現在有些變形,根本不适合一個人正常通行。
“B!”我大腦幾乎短路,剛剛還在想布魯斯是不是想要把自己趕出這個家,下一秒,對方卻用血肉承擔了傷害。再次伸出手去碰蝙蝠披風的我把自己的手燙的一哆嗦,極高的溫度下被炸成破破爛爛幾塊布料的披風根本不可能再抵禦一次爆炸的沖擊。
從後邊看過去,甚至可以看見布魯斯的後背,那些明顯的燒傷痕跡和疤痕烙在了這位哥譚市最年輕的富豪身上。
我咬住了下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這些怪物明明都是人,怎麽會擁有自爆的功能?難道是他們的體內被預先埋設了類似于自爆的芯片?
我努力地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幕,努力在腦內推導一番。
現在最危險的不止有随時可能發生的爆炸。
在剛剛的沖擊下,周圍有數個培養皿的玻璃紛紛發出了破裂的脆響,流出了不少的營養液。周圍的溫度還在爆炸的火焰下不斷上漲,我臉色鐵青地想,接下來這些培養皿裏的怪物複蘇都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爹地,你先出去!”我緊張地試圖把布魯斯老爹往外面推過去,那邊至少不會發生爆炸。
布魯斯搖了搖頭,實際上,事情已經進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只要沒有打到那群貓頭鷹法庭成員的面前,這裏就不會存在任意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一旁的門框還被扭曲了一段,如果随時轟隆關上,那麽還在中間試圖通行的人就會被砸成一團肉泥。
布魯斯老爹想得遠比我更要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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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要作出一些行動的時候,周圍的燈忽然暗了下來。
像這種超級地下室一般都有他們專門的發電機,所以此刻的斷電并非艾登的大停電所為,耳麥裏的滋滋電流聲也瞬間消失。
信號中斷了。
我沖布魯斯比了個口型,他攥住我的手,拉着我躲到了暗處,那些逐漸破開培養皿的怪物和此前的那一批完全不一樣,這些家夥的視覺就像是沒有進化完成一樣,只有動态視覺。
他們在黑暗中更是和睜眼瞎無異。
但他們的聽覺還是很靈的。
我按捺住自己的呼吸聲,在極為專注的情況下,我可以聽到玻璃破裂的嘩啦聲,這些怪物注意不到我們,布魯斯在黑暗中打了幾個手勢,我努力地辨認了一下,點了點頭。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其他還未發生意外的培養皿封凍。
可那臺機子在運作的時候是會放光的,會引起怪物的警覺。
我們兩個人在黑暗中激烈地用手指比劃了一番,差點惹到附近無聊到處瞎晃的一只怪物。兩個人這才半吵架半分工完畢,作為蝙蝠俠,布魯斯一身漆黑,最适合湊到那個儀器前,說不定一動不動的時候還會被那些怪物判斷成沒有任何威脅的石柱。
而我,則負責主動吸引火力,把那些可能圍到布魯斯老爹身邊的怪物給帶走,讓他們別圍着布魯斯轉,幹擾布魯斯的工作進度。
這聽上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
在怪物背過身去的一瞬間,我猛地翻上最近的一個培養皿的罐子上,整個人猛地一貼,就像是牆壁上有強力的膠水一樣,被粘到了天花板上。
底下有怪物似乎聽到了動靜向上一擡頭,從他那個角度,又是夜視,根本看不見我的所在。
我舉着手機,設定好一個五分鐘後的鬧鐘,亮度也調到最大。
四分五十三秒的時候,我将手機往布魯斯前進的反方向抛出,手機軌跡帶動的風、砸落到地上的沉悶聲以及第五分鐘準時響起的鬧鈴聲同時引起了附近所有怪物的注意力。
他們不分先後争先恐後地沖向了手機的所在地點。
我的手裏捏着一枚煙丨霧丨彈,掐着時間,在這群怪物即将散開的時候,拔掉保險栓,猛地往地板上一砸,恰恰好砸到了這些擁有靈魂卻還不如行屍走肉的怪物的中間,一片濃稠的白霧瞬間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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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霧中行走就像是蝙蝠俠的天賦技能,他早在剛剛燈暗下來之前就已經辨認好了道路,在瑪麗蘇行動的第一時間,他就飛步沖到了操作臺前。
根據瑪麗蘇最開始彙報的各個按鍵的用處,他看也不看,信手直接按下自己最需要的幾個功能鍵位。
周圍的培養皿泛起淡淡的綠光,而操作臺本身也在閃閃發亮。即使是有白色霧氣遮擋,有些怪物也已經意識到了這邊有一些動靜。
蝙蝠俠手上的動作不停,在怪物還沒發現他所在的時候不斷地修改着系統上的參數,努力地想要重新構建連通蝙蝠洞的網絡。
這起斷電斷網來的突然,不像是貓頭鷹法庭的手筆。
對方估計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布魯斯腦內快速地羅列好計劃。原本的備用方案中也有一些其他可以繼續嘗試着操作的部分,不過這些也是另說。
瑪麗蘇那邊拖延的時間不會太久,他必須争分奪秒地完成操作,否則根本沒辦法制止這些怪物。
手底下的鍵盤都快搓爛了,蝙蝠俠皺起眉毛,不對,這個時候應該有第一只怪物開始攻擊自己了才對——除非,他看向身後,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過哪怕一刻。
說好就藏匿在天花板一動不動的女兒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她在布魯斯·韋恩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一躍而下,砸到了那群怪物的身上。作為全場唯一鮮活看得見的生命,理所當然地吸引了所有怪物的注意力。
而被她砸中的那只怪物也在重力之下直接被砸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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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手,昂着頭有些得意洋洋地想着,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嘛。至少對我來說并不是很困難。說起來,這些家夥也要怎麽處理啊,當着布魯斯的面堅決貫徹不殺人原則的我有些糾結地一拳砸中對方的腦殼,這些怪物顯然都還沒有成功變成利爪,手部雖然改造已經完成,但依舊是軟綿綿的,根本沒辦法像最開始那只差點把我上半身劃拉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這就讓人不是很擔心了。
我手腳麻利地搬運來周圍的一具怪物的軀體,不是屍體,是軀體,這家夥只是暈了又不是死了。在不清楚那些貓頭鷹法庭的人怎麽判斷是否讓他們爆炸的情況下,我也只能讓他們盡量遠離這個實驗體儲藏室的培養皿和布魯斯老爹所在的位置。
不出我所料的,爆炸果然又一次發生了。
這次爆炸的是在最邊緣的角落,我看過去,有些呆愣地看見被炸出來的這個小房間。
我就說在門外看這個房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好像這裏的一部分空間被壓縮了一樣,兩個本應該挨着的房間實際上中間還夾了一個極小的房間。
看上去像是會議室的裝扮。
我注意到那裏,也忘記了要跟布魯斯打聲招呼,興沖沖地就跑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則是看上去金碧輝煌又奢侈的會議室。我的臉上還戴着最開始的口罩,遮掩自己的面容——不過現在幾乎不知名需要了,在兩次爆炸後,被折騰得蓬頭垢面的我根本看不出來是正常的自己。
好奇心很重的我在檢查了又一遍周圍,确認這裏沒有攝像頭沒有GPS沒有錄音器沒有任何現代人類高科技産品之後,小心翼翼地扭動了一切可以活動的物品。
這個不是機關,這個也不是?這個呢?
我好奇地将周圍左掰掰右擰擰,甚至還一連開了七八個陷阱。
咔噠。
當我的腳踩到了椅子上的瞬間,一條密道忽然發出轟隆巨響,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啊?啊??啊???
我滿臉寫着震驚和疑惑地看着這條新出現的密道。
不是,這什麽啊?
這條密道是用來開玩笑的嗎?
我不敢置信地撓了撓頭,一腳踩上去就能解鎖,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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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顯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巨響。
或者說,估計就連走廊那邊,因為門現在處于無法閉合的狀态,估計站在走廊上都能夠聽到這邊的機關運作的響聲。
他在處理完自己的工作後慢慢過來,眼神有些犀利地看着我,我兩手一攤,假裝自己只是一只愛吃小熊軟糖的路過好心人,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任何事情。
布魯斯沉默地又看了一眼周圍明顯是已經被觸發的幾個陷阱。
他默默搖了搖頭,女兒的解密能力還是有待提高啊。
不過正确的道路确實也是被她這麽誤打誤撞地試了出來。
有些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更何況她的運氣還建立在能夠躲開最開始的機關後面。
貓頭鷹法庭安裝的這些機關可并不普通,幾乎是三兩下的,就可以把尋常人捅成七竅流血。
什麽腳底下的地板忽然斷開,什麽突然天降巨石砸你,什麽地刺,這些都沒有一個能夠難倒她的。
我get到了老爹內心的誇誇,不由得得意洋洋地翹起了自己并不存在的尾巴。诶嘿,這回倒是讀的到布魯斯的心聲了,剛剛也許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吧。
“走吧。”他低聲說着,看着眼前的貓頭鷹法庭的标志,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最開始在展覽廳那邊我看見的子彈。
我深吸了一口這裏的新鮮空氣,布魯斯走到了最前頭,我踩着他的腳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沒有出現任何的波折。
我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也許這一切都可以在今天之內結束。
作為一個天使,我的預感的成功率一向不高,只有在烏鴉嘴的時候才能夠達到将近百分之百的預測率,可就在此時此刻,我的內心裏卻莫名地産生了一絲堅定。
看着走在身前的蝙蝠俠,腦海內最開始和上帝做交易的記憶忽然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起初,這不過是上帝的一個小小的游戲。
他在人類世界裏選擇極少部分的幸運的人,給予他們磨難與苦練,那些歷經劫波仍然心志堅定的人,則會被稱之為聖人,獲得進入天堂的機會。
而那些沒有成功的人,就像是小醜,他在選擇了成為小醜之後,這個家夥就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沒有了。
要知道,批準那家夥下地獄的,除了路西法,還有上帝。
選擇邪惡的人就會葬送掉自己的靈魂。
這本來也許只是一個命運的小小的考驗。
可不知道為什麽,上帝卻樂此不疲地開始對布魯斯·韋恩進行考驗。
一次沒有堕落,那就來第二次。
第二次沒有,那就來無數次。
看不下去的我,在某天和他打了一個小小的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