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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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某乎熱門提問:喝一杯普普通通的調酒也能夠把自己的給喝斷片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匿名答主:謝邀,人在哥譚,剛下地獄,感覺就是全身心都放飛了自我。
答主本人剛剛在酒吧喝一杯看上去花裏胡哨還有美麗色彩分層的酒,不過半杯下口,大腦已經猶如被僵屍強行撬開吃掉的戴夫(植物大戰僵屍的那位花園主人)一樣查無。
唉,腦子這種東西,只要經常不用,就會生鏽。
我雖然用,但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酒精的腦子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卡殼,想不出自己是誰現在在哪裏又要幹什麽。
一片空白的大腦中忽然出現了眼前的手。眼前這個黑頭發的女孩子是誰,好可愛哦。我眨了眨自己的青金色雙眼,後背的翅膀非常自然地展開。
卡珊德拉又揮了揮手,非常遺憾地宣布:“喝醉了。”
喝醉了?是說我嗎?
我緊緊地盯着黑□□亮妹妹的眼睛,看着裏面的投影,好吧,好像我是有一點點的臉紅——不是喝醉!只是臉紅了而已!這是看到好看的女孩子的正常生理反應。
喔,周圍還圍了好多好多的漂亮妹妹。
你看這個金發碧眼看上去就很兇的女孩子,她居然還伸出手掐我臉!是可忍天使不可忍!不許碰我的臉。我鼓着嘴氣勢洶洶地說着,眼前的女孩子都仿佛出現了重影,給我一種“好多人啊”的感覺。
她在我的眼前不斷地晃蕩着手指,還在酒吧的音樂裏一直吱吱喳喳地說着什麽,但是我沒有聽清楚。
“這個翅膀是怎麽做到的。”瑞吉爾驚訝地環繞一周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色大翅膀。
她并不是在場唯一一個這麽幹的。
前面也說過,這家就把酒吧更多的是為了魔法生物而服務,其中熱愛喝酒泡吧的大多也都是黑暗生物,大家在這裏見到這麽明目張膽的天使,也有些驚詫。
還有些本來就是來酒吧投靠路西法的黑暗生物也在趁沒被注意到迅速跑路了。
我閉着眼睛,雙手在吧臺上猛地一推,把剛剛灌醉我的那杯雞尾酒推到了吧臺的最邊沿,卻沒有把它推下去。
女孩們默然地盯着不勝酒力已經昏昏欲睡的我,像極了包圍住獵物的獵人。我忽然一個哆嗦,警覺地看了看左右,這才又注意到邊上的路西菲爾。
這家夥……什麽時候把自己的一頭白毛染成了黑色啊?隔着燃燒的火焰,我茫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花板,咦,我們現在是不在天堂出來玩了嗎?
怪不得周圍會有這麽多可愛的女孩子,不是其他的讨厭的裝腔作勢的天使。
眼前的路西菲爾笑了笑,他指着我的翅膀,估計是要我把它收回去。大致上get了對方意思的我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是這個意思吧?
在從善如流地做了這個動作之後,我眯着眼睛,手上用魔力把附近的一只貓人強行變回了貓咪形态惡狠狠地撸了一遍毛。
小貓咪,真可愛啊。
嘿嘿,小貓咪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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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酒吧雖然說是路西法專門開的,供給地獄生物們取樂享受,但實際上,他本人是很讨厭絕大部分取樂的手段的。比如說抽煙,尋常酒吧可不會像這裏一樣戒煙。
我環視了一下周圍,黑暗的環境,奇形怪狀的人類的喊叫。
原來如此,我現在在一家人類世界的網吧裏面!周圍這些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定是那些到網吧出cos的女仆或者貓耳娘……你看!貓娘也有了!
伊麗紮薇塔被強行按回了小貓咪的形态。她茫然地喵嗚了幾聲,估計也是喝了酒之後斷片了。
我耷拉着腦袋,記憶中上次見面還是路西菲爾給我布置了一萬年的功德任務的時候,要求我完成他的全部任務才可以去人類世界旅行。
我應該是完成了的,有些模糊的記憶和本能這樣告訴我,否則我也不會因為去人類世界旅游,反而錯過某些現在被我遺忘的記憶。
功德任務本質上是要勸人向善,我當時大部分功德來源全靠把惡魔是假的影響給淨化,這不是一個困難的活計,反而是因為它過于沒有技術含量,願意從事這方面的也少。
現在路西菲爾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其他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之類的。比如說我的功德值已經在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刷完了。
腦海中迷迷糊糊地跑出這個想法,我頓了頓,大腦對從頭到尾的事項重新整理了一遍,覺得這很合理。
像現在這種情況(特指一個天使在自己的酒吧裏喝得酩酊大醉),路西法也沒有辦法解決,他沖其他人展示了一遍自己使用的酒液,确定不是他偷偷用酒灌醉了瑪麗蘇。
瑞吉爾詫異地說:“我真沒想到她的酒量會這麽脆弱,一杯酒就暈了?這樣的酒量不如以後都喝榨水果汁。之前在舞會上她酒量我記得還行啊。”
考慮到北美幾乎所有社交場合都需要喝酒,而此前的瑪麗蘇也不止一次在她的面前喝酒,瑞吉爾不得不自我肯定了自己的一個猜測。
——以往瑪麗蘇喝完酒之後肯定會去一趟洗漱間,該不會就是去把嘴裏的酒給吐出來吧。
酒醉狀态讀心術自動開啓的我讀到了瑞吉爾這個想法,急忙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啦,舞會……肯定是用天使自帶的除污去垢的身體技能把酒排出吧。
瑞吉爾并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下去,周圍一個男性魅魔沖她抛了個媚眼,在酒精和暧昧的燈光影響下,考慮到我的周圍還坐着我的姐妹們,這位沒有良心的壞女孩就直接跳進了舞池裏面。
芭芭拉看了一眼路西菲爾,示意由他來照顧酒醉小孩。
我有些頭禿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像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呆坐在這裏。
路西菲爾倒是坐在我的對面,可他一直在擦着玻璃杯,和我沒有任何的互動。
不知道為什麽,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覺得自己有些乏力,又有些昏昏欲睡,該死的,清醒一點啊。我惡狠狠打了個哈欠,随後又是半掐着腿給冷靜了下來。
路西菲爾手上的動作沒停,把那個水晶杯擦洗幹淨之後就找了個地方把它放好。這才回過頭看向渾身上下不斷飄逸出魔力的我。
“咦?”
似乎是覺得有些古怪,路西菲爾瞪大了眼睛,他的雙眼呈現出瑰麗的紫色,似乎還帶上了漸變的效果。我盯着他的眼睛,他則越過了吧臺湊到我的面前查看。
身穿長款燕尾服的路西菲爾似乎要比在天堂的時候還要瘦了一些,衣服裹着上身的肌肉,白西裝上的領帶被打得整整齊齊。下一秒他伸出手,黑色的半掌外套透露出一絲詭異的感覺,我沒有注意上面浮動的魔力紋路,反而驚訝地比了個大拇指。
“突然伸手是要幹什麽?”我的腦子裏依舊是一片空白,只靠着直覺笑嘻嘻地詢問着。
不出我的預料,路西菲爾作為天堂的晨星,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照顧你,扶你起來一把。”
我點點頭,作出一副這句話我聽懂了的模樣。
不得不說的是,我覺得有時候路西菲爾會很像一個騙子。
此時此刻的他滿臉正經,正襟危坐的模樣就像是第一次出門時在飛機時腰板挺得倍直的我。
這樣子的話,路西菲爾就看上去更像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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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了他的手,下一秒,周圍的場景發生了巨大的搖晃,我忍着惡心不讓自己吐出酒,嗓子眼也一陣發疼,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周圍的場景以及變成了純黑色的地獄。
于是我恍然大悟。
糟糕,是假的路西菲爾,眼前一定是一個惡魔假冒了我們的天堂大天使長身份!
我就說他哪裏假假的!原來是這樣!
漆黑色的翅膀展開,在我還沒有大喊一聲“FIREBALL!”召喚出火球術的情況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翅膀包裹住我的腦袋。
路西菲爾、不對,好像是路西法,或者是某個壞蛋惡魔,用手指輕輕一點就阻止了我的輸出。
對方似乎是怕我不認路一樣,圍繞在我的身側,看着這雙與八翼大天使毫無區別的超大毛茸茸翅膀,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
什麽,這熟悉的手感,我記得十萬年前有幸吃一次路西菲爾的大天使翅膀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死去的回憶突然開始攻擊我!
沒錯,我點點頭,相當肯定地想着,這就是真正的路西菲爾!可他為什麽要帶我下地獄?
難道說天堂終于按捺不住,現在、立刻、馬上就要派出大軍進攻地獄?而我和路西菲爾就是那探路的先遣部隊?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現在叫做路西法呢?”一路上不停地接受我的心聲轟炸的路西法終于也克制不住,惡狠狠往我腦袋上一敲。
我暈乎乎地被賞了個暴栗,大腦瞬間更懵了,身體相當自然而然地就往後面一坐,兩只手往前一攤,凡塵俗世,與我無關。
“哦,路西法……和原本的名字沒什麽區別吧。”
路西菲爾、不對,路西法聽到我這麽說,表情瞬間就兇巴巴了起來。清楚不該和酒鬼吵架的他于是乎又一次惡狠狠地彈了一下我的腦袋。
“彈久了會變笨的。”我悶悶地說着。
“本來就沒聰明到哪裏去吧。”
“變笨之後就會被無良老板壓榨,還要面對越來越勾心鬥角的前同事們大戰,很讨厭。”
記憶裏的路西菲爾還在天堂的時候,整個天堂欣欣向榮、鳥語花香,同事之間氛圍極好,哪怕是有一些細小的摩擦,也都能夠很快解決。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似乎從路西法被打入地獄開始,天堂的氣氛就變得沉悶起來,沒有人敢提起這位天堂的大天使長的名字,還出現了一些有關于權利的争鬥。
簡直就是人間界的先行版。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不爽地沖路西法抱怨自己遇到的一切。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現在啊。
“我被前老板打到了人類世界,現在變成了一戶很好很好的家庭裏的幸福小孩!”在聽到這個話題之後,我立刻雄赳赳氣昂昂地叉起腰,向路西法炫耀了起來。
“剛剛的那個黑發的小姐姐,是我的好姐妹卡珊德拉,紅頭發的是芭芭拉,金色頭發的一個是史蒂芬妮,另一個是瑞吉爾。”
“瑞吉爾也是我在人類世界交到的好朋友之一!”
路西法摸了摸下巴,孩子大了,交友人選也做得不錯,一瞬間居然沒有什麽可以拿出來說道的。
反倒是我自己想起來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沖着路西法詢問道:“我聽那個、額,叫什麽來着,康斯坦丁說,你和他是好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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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誠摯的青金色雙眼,饒是地獄之主一時也會有些語塞,這家夥真的不是在故意裝醉問一下冒昧的問題好紮心的嗎?
他?和康斯坦丁?好朋友?
路西法惡狠狠地磨了磨牙,本來是看上了人類的靈魂相當美味,沒想到那家夥居然擺了自己一道,對外居然還敢宣揚自己和他是好朋友,簡直是豈有此理。
地獄之主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為!路西法咬牙切齒地想着,等解決了瑪麗蘇這個醉鬼,他再上門去把康斯坦丁給解決了,這回說什麽也都得把對方的靈魂給吃進肚子裏,那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好朋友。
畢竟都原地消化了。
我撐着下巴,坐在地獄的火焰堆邊上,腳被燙傷了也沒有發現。
幸虧邊上站着的就是這些火焰的主人,路西法注意到了火焰,把周圍的火全都給熄滅了。
地獄和我刻板印象裏的相當一致。
傳說中但丁的神曲就是游覽地獄後譜寫而出。
我沒有對方那麽有文采,只能将自己的感官簡明扼要地表達出來。
硫磺的臭味幾乎遍布每一個角落,遠處的火焰搖曳,時不時蹿到了半空中的熔岩噴泉将周圍的地面烤幹。
如果是凡人在這樣的環境下行走,塑料鞋不到半分鐘就會被燙壞,赤着腳也會無時不刻感受到火焰灼燒的痛苦。
我是天使,所以痛感加倍。
我郁悶地眨巴眨巴眼睛,試圖讓老大哥背着我走,被路西法殘忍地拒絕了。
“這邊又不限飛,你直接飛起來就可以了。”
“可是剛剛是你要讓我收起翅膀的欸!”
還是一團漿糊的大腦根本判斷不清楚眼前的情況,我撐開翅膀,在地獄的邪惡氣息中跌跌撞撞地飛着。
這裏距離最近的一個城鎮不遠,路西法心想着,也許可以帶她先去城鎮裏落腳,別喝醉酒在地獄裏高速飛行違反交通規則。
地獄道路千萬條,出行安全第一條;飛行起落不規範,罰款交得兩行淚。
我好奇地晃晃腦袋,這句臺詞怎麽這麽眼熟。
按照路西法的說法,地獄裏面最不缺的就是死人,絕大部分名人死後都在地獄裏待着,沒辦法,從出生到死亡一直堅定地信仰前老板的好人可不多。
這些名人在地府裏呆久了,甚至推動了這邊的科技發展。
如果不是頂層的惡魔過于落後時代,根本不願意像克勞利那樣去研究人類世界的科技發展的話,也許地獄真的會有成功統治全宇宙的那麽一天。
我的意思是說,地獄的IPhone都出到10086地獄限定款了,怎麽人類世界還在14Pr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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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杯雞尾酒雖然十分上頭,但再怎麽說,作為天使,醉個三四十分鐘已經相當過分了。
當我的大腦終于将酒精全部排擠幹淨,聰明的大腦再次占據了智商的高地。我親愛的半個老爹aka地獄之主路西法正坐在我的邊上,陪我一起看着地獄的黃昏。
“?”我們現在是在哪裏啊?
內心的話語并沒有問出,我很清楚路西法知道我想問什麽,就像他很清楚我知道我們彼此都開了讀心術一樣。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比了個逆十字架,然後我就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在大腦中直接響起:“我們現在嗎?在地獄哦,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的家人們都沒跟着一起下來。”
為什麽啊?
“她們丢下你去泡帥氣魅魔小哥了。”
什麽,剛剛酒吧裏有帥氣魅魔嗎!喝酒倒得太快根本沒有看見!那豈不是這邊會和絕大部分傳統酒吧一樣有人跳脫衣舞和鋼管舞……啊,可惜沒看到。
聽見我的心聲的路西法毫不猶豫地給我腦門上又來了一彈。
“腦子裏想點好的,別一天到晚都想一些奇奇怪怪有的沒的東西。”
他看上去很是無奈,表情像是被氣笑了似的。
我點點頭,于是又詢問道:“沒有魅魔小哥跳脫衣舞那有沒有魅魔小姐姐——”
“砰!”對方拿出一把對我們彼此都沒有什麽用的獵魔槍,一槍崩向了我的腦門。
“去三途川裏反思一下你今天腦子裏都裝載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我扭扭捏捏地想,害,這不是都到了人類世界嘛,被人類的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給深深吸引,就連腦子都變成了一種學名叫做不學無術的富二代的形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路西法看上去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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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前老板曾經說過,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不對,這話是高爾基說的,那前老板的語錄是啥?
我試圖晃一晃自己的腦袋,把裏面的水傾倒出來。
在知道我變成了一個人類世界平平無奇的富二代之後,路西法顯然是有些吃驚在的。此前,他看到我殘破的翅膀仿佛被剪了翅的飛行表現時就有了些許猜測。
但在我的話語裏得到佐證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怒氣沖沖地拿出自己的武器,俨然是一副就要立刻打上天堂的态度。
就在這個時候,我伸了個懶腰,詢問他:“為什麽你會覺得被貶下凡是一件壞事?”
對我來說,人類世界可比在天堂時有意思多了。
在哥譚那個破爛地方,無論是超級反派們,還是各位城市義警們,大家都遠比日複一日無聊對峙的惡魔和天使還要鮮活。
人類世界的娛樂,游戲、小說和一切有趣的事物都遠比天堂多得多。
天堂那種裝修風格都得統一全白色的地方到底有什麽好的?
路西法沉默了一下,路西法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武器。
他深思了片刻,然後才認認真真地回應道:“也許對于一個認可自己天使身份的天使而言,被貶下凡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過人和人顯然不能一概而論,我忘了你是不會在乎自己的身份的。”
“但對于我而言,我也會在乎你的名譽,十幾萬年來第一個被上帝從天堂打入凡間,甚至被剝奪了自己的飛行權的天使。”
在路西法眼中,這是一項相當嚴重的指控,想當年他帶着一大群天使從天堂叛逃,因為跑得夠快,大家在堕化的過程中甚至沒被上帝他老人家剝奪翅膀。
瑪麗蘇絕對是頭一個。
“我不在乎這個。”我摸了摸腦袋,人類世界好玩的很多,所以被貶下凡也沒關系,地獄有路西法大哥可以投奔,所以跑到地獄這邊打工摸魚也不是什麽大事。
總而言之,只要不在天堂,其實我去哪裏似乎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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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類的創造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想到自己最近在某個隐藏網站上看到的有關于前老板和眼前這位地獄之主的同人文,我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虛地想着。
人類所能寫出來的娛樂産品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這種好東西如果不被自己這種熟人看到簡直就是全世界的損失!
“對于人類而言,也許欲丨望才是他們進步的階梯。”路西法大致讀懂了我的心聲,但是向來對人類娛樂不加以了解的他根本就沒聽懂同人文的意思。
我心虛地看了看地獄的天空。橙褐色的天空沒有月亮也沒有太陽,這裏的光源就是周圍燃燒的火焰,在頭腦清醒之後,我立刻要求路西法把火焰給點燃了起來。不然坐在這裏大半天,也是有些發冷的。
路西法伸出手,又摸了摸我的頭發,這是近十幾萬年來我們難得的重逢,兩個人的身份都已經和過去産生了巨大的改變。
不過始終不變的,我想應該就是我們那濃烈的父女情誼了吧!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