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掉下餡餅
這次羅家小公子的滿月酒,辦的并不怎麽熱鬧,跟之前想必完全差遠了。
首先羅峰并沒有回望京,跟他交好的武将大多數都散落在各個要塞,好不容易有幾個換防的回來,坐滿一桌子而已,至于文臣那跟羅峰是完全沒有交集的,根本不會來參宴。
之前羅玉滿月酒的時候,可謂熱鬧至極,主要是薛城給她撐門面,他邀請了無數好友同僚前來,比自家親兒子還要盡心盡力。
至于如今那自然是不可能了,有薛老将軍在這兒坐鎮,就不可能讓他有這個機會。
因此只坐了幾桌,薛妙妙就獨自一人來赴宴的,還跟着梁氏她們去看過小家夥,他長得很像羅峰,至少沒有遺傳到薛蓉的白皮膚,明明還是個小寶寶,卻也挺黑的,好在他的爹娘長得都不醜,再怎麽遺傳,以後也該是個英俊的小夥子。
等到她往回趕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原本蕭烨說要來接她,被她給拒絕了,都已經能來了,那不進羅府坐坐似乎有些不大妥當。
“王妃,前頭吵吵嚷嚷的,似乎是幾個人在揍一個。”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跟車的小厮立刻跑過來輕聲禀報着。
薛妙妙眉頭一皺,臉上有些不高興,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阻攔景王府的馬車,真的是活膩歪了嗎?
“去看看什麽情況。”
很快,那小厮又一路小跑過來,“王妃,小的查清了,是如意莊的掌櫃的派人打一個落魄少年,說那少年是個騙子,之前騙了掌櫃的不少錢,說是能交給掌櫃的新的染布手法,結果等期限到了,卻給了一個假的法子,染好的布下水就掉色,那少年還說是他家布料有問題,要換成新的布料,把掌櫃的氣瘋了,之前給的銀錢也被花光了,就讓幾個小二揍他一頓出氣。”
薛妙妙腦子轉了一圈,輕聲問道:“如意莊是魏王妃手下的産業吧?”
“是的。”
她輕笑一聲:“問清楚了欠掌櫃的多少錢,我給了,一些銀錢罷了,沒必要打那麽狠,難道還想要人的命不成?”
小厮領命而去,很快前方就不再那麽吵鬧了,顯然是事情解決了,道路也被清理開了。
其實這種事情,她原本是不想摻和的,但是一聽說事關魏王妃,她就忍不住奚落兩句,誰讓之前魏王妃還搞診脈那一出呢。
“請問馬車裏的是景王妃嗎?您救了我,我願意把這染布的法子賣給您,真的,您信我,我還有別的想法,都是可以賺大把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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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車要經過那堆鬧事的人時候,原本被打倒在地的少年,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揚高了聲音喊道,不過或許是臉被打腫了,他說話的時候有些結結巴巴,聲音也沙啞了。
薛妙妙本來不打算搭理,結果就聽那個少年又痛呼出聲,顯然是又被打了。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景王妃說話,這就是個騙子,小小年紀不學好,成天滿口胡言。”呵斥他的人顯然是如意莊的小二。
薛妙妙皺了皺眉頭,她掀開了馬車的車簾,那些小二立刻低頭。
“王妃,您別聽他的,這小子就是個二流子,胡言亂語想要騙錢呢。”有個相對機靈的小子立刻點頭哈腰的跟她說,似乎一片真心都為了她考慮一樣。
“他欠你們的銀子,我都已經替他還清了,你們就沒資格再打他了,否則無緣無故打人,是可以去告官的。無論這小子是不是騙我,都已經與你們無關了。”薛妙妙冷着聲音道,那幾個打手都不敢吭聲了,就連之前那個機靈的都是吶吶不敢言。
“既然你說了有許多賺錢的法子,那我姑且信你,希望你莫要再騙我了。帶他去找錦繡莊的掌櫃的,用他染布的法子試一試,試完之後來彙報。”薛妙妙揮揮手,倒不是她好心,而是這小子說有法子,她又不缺錢,就當試一試,哪怕真的是個騙子,那也沒有損失什麽。
原本這就是個小插曲,卻沒想到這小子真的有幾分才,沒幾日掌櫃的就領着那小子到她跟前彙報,染色非常成功,也沒有掉色的情況。
“王妃,用林材說的法子染出來的布料,鮮豔又好看,而且并不會掉太多的顏色,還節省諸多成本,沒有如意莊那邊說的那麽不堪一用,相反還大有用處,如果推廣開來,足夠賺一筆的。”
掌櫃的很興奮,景王妃手下的布莊和成衣鋪有好幾家,若是采用這種方法,自然不用說肯定賺的不少,而且還省時省力。
薛妙妙眨了眨眼,她只是順手救下的一個人罷了,沒想到竟然真的如此有用。
她看向這個少年,林材看起來才十五六歲大,皮膚有些發黑,精瘦,甚至有些弱不禁風的架勢,顯然是沒少受苦,外加前幾日被打得太嚴重,方才走進來的時候,還有些坡腳的樣子。
只不過那一雙眼睛,卻是極其明亮,像是燃燒着一把火一樣,充滿了精氣神和無限的活力,與他對視的時候,有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感覺。
“很好,那掌櫃的就多照顧他一些,如果還有其他更好的法子,需要銀子的地方盡管提。”
“王妃,我真的有法子,我還能做肥皂,額,胰子。洗完手會香噴噴的,并且特別幹淨,比如今市面上流行的要好用許多。”
她的話音剛落,林材就興沖沖的道,不過說完之後又有些忐忑,顯然之前在魏王妃那邊出師不利,導致他變得小心翼翼,又束手束腳。
“哦?什麽樣兒的,你做出來再送來我瞧瞧。”薛妙妙只是點了點頭,并不怎麽放在心上,畢竟她是個很聰明的商人,在東西沒做出來之前就先表現出期待,往往會讓對方有點恃寵而驕的念頭,反而擺出一副合作互贏的話,更容易把我主導地位。
“我做出來了,今兒帶了過來,您可以用用看。”他說完就從衣袖裏摸出一塊錦帕,裏面包着方塊的東西。
薛妙妙眨了眨眼,心底生起了幾分期待感,這個少年顯然是個聰明人,給他一次機會就能抓住,畢竟下次什麽時候能見到她還不一定了,他卻提前準備好了前來。
她對這塊肥皂還是很好奇的,讓人找了個廚娘過來,廚娘正在炒菜,手上沾着油污,往常是最難洗的。
如今泡了水,又用這個肥皂抹了兩下,搓了搓再過一遍水,就變得幹幹淨淨,絲毫沒有油膩感,的确要比如今賣的任何清潔用品要好用許多。
廚娘眼前一亮,心裏歡喜,一時忍不住道:“這是什麽寶貝,真的好用。”
清風幾個丫鬟也忍不住很好奇,當下去外面抹了幾把灰回來,就用肥皂洗起來,像是剛拿到玩具的孩子一樣,淘氣異常。
清脆的笑聲和贊嘆聲在屋裏響起,薛妙妙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很好,你這個方子我買下來,我給你一萬兩,你不可以再賣給別家。”薛妙妙立刻察覺到其中的商機,當下就拍板決定。
當她報出這個價格的時候,屋子裏的笑聲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就連旁邊的掌櫃都有些站不穩,被這個數字吓得腿軟。
一萬兩雪花銀啊,王妃輕輕松松就說出口,還是要給這毛頭小子,這态度好似随便丢幾兩銀子鬥蛐蛐似的。
林材自己也愣住了,他的臉上瞬間紅了,像是所有的血色都湧上來一樣,顯然是激動的,同時他也聽到了自己急速的心跳聲。
這麽多銀子,他只拿出個肥皂的方子就發財了,那以後不是直接可以在銀票上躺着了嗎?他忽然有一種遍地是黃金的錯覺。
不過他忍住了,吞咽了一下口水,搖搖頭道:“這個方子送給王妃,當是您救我一命的回報。以後,以後再有別的,再給我銀子。”
薛妙妙這回倒是驚了,她挑了挑眉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幾分,誰不喜歡銀子啊,這小子知恩圖報,無論是想要受到景王府更多的庇護,還是有別的打算,總之這給出來的誠意夠足,而且還能抵擋這一萬兩的誘惑,顯然人品很過關。
“好,那就一言為定,當然你如果後悔了随時可以找我要這一萬兩。至于你的住處就由邢掌櫃安排了。”薛妙妙沒有跟他假客氣。
林材立刻道謝,同時也長舒了一口氣,心裏一塊大石落下了。
薛妙妙讓清風先領他去偏院喝茶,邢掌櫃則留下來跟她繼續彙報錦繡莊的進項。
等林材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邢掌櫃的才舒了一口氣,有些話也就直白地問出口:“王妃,若不是這小子有眼色,您當真要用一萬兩買這肥皂的方子?雖說肥皂看起來的确很好用,可也不至于如此高的價格吧?再者他無依無靠,也不值這麽多錢。”
有些話邢掌櫃說得很隐晦,但是他覺得景王妃如此聰慧,必定能聽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林材是個孤苦無依的少年,沒權沒勢,哪怕身懷巨寶,遇到景王府這種參天大樹,要他交出來就得乖乖交出來。
更何況景王妃救過他,而且還願意庇護他,本身就不用給他這麽多的銀子。
薛妙妙笑着搖了搖頭:“邢掌櫃,有句話叫莫欺少年窮,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連續拿出兩個好法子,一個染布,另一個卻是肥皂,完全不相關的産業,他卻都有技術,這說明他至少還有別的好方子藏在身上。這就是個等待發掘的寶藏,前期的弱勢的确容易被欺負,可是你要知道如果我仗着如今強大,對他不公平,甚至要貪他的便宜,用一點點的銀子換來巨大的好處,等他一朝沖天的時候,他是會念着王府的好,還是記恨?”
邢掌櫃頓了頓,顯然是有些被她說服了,憋了片刻道:“就算他沖天了,可終究只是個白身,如何能與王府抗衡,肯定是不敢記恨的。”
“他的确可能不記恨,那也絕對不會感恩。畢竟我救他一次,他用好幾個方子還了我。日後等他有錢了,說不定他就想找別人合作了,因為別家給他的價格更好,更不會有種挾恩圖報的緊迫感。之前的魏王府不正是如此,原本這染布的法子和肥皂可都是他們家的,結果他們有眼不識泰山,不僅說他是騙子還打了他,你覺得他心底不會有龃龉?我可不會做第二個魏王府。”薛妙妙笑着擺了擺手。
邢掌櫃連連點頭,顯然已經完全認同了她的話,仔細一想之後,又立刻肅着一張臉道:“那王妃應該把這一萬兩銀子給他,讓他欠着您這份恩情,待日後好多加利用。”
“林材非池中之物,你能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正因為不想欠着這份恩情,所以才不要這一萬兩。他想要的是平等的合作,其實我開的這個價格,的确是偏高,也是試探他,他卻能抵擋得住誘惑,也要不欠恩情,他就是自由的,不欠我任何東西,所以以後和他合作的時候,公私分明即可,有一說一。不過他既然上了景王府的船,自然會把他綁的死死的,輕易下不去,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他跑了,正因為他是聰明人,所以好好對他,他就知道什麽對他最有利。”
薛妙妙輕抿着唇笑了,這個林材絕對是有奇遇,否則不會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就有這樣老辣的想法,好似在商海裏沉浮許久一般。
邢掌櫃得了答案,解了心中的疑惑,再多的問題他也就不問了,反正其他事情也不需要他考慮,只要把林材照顧好了就行,而且态度不必太過冷淡,也不必谄媚,就是平輩之交那種即可,當然如果能成為好朋友那是最好的。
他很快就退了下去,帶着林材去找住的地方去了。
圍觀了全部的清風,倒是心中升起幾分好奇。
“王妃,這個林材明明是孤苦無依,只在族學裏念過幾年書,哪來這樣的方子?難道他是天才?”
薛妙妙聽她這麽說,不由得笑開了,擺擺手道:“是不是天才,也不是我該管的。不過他的确很奇特,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要想靠他賺錢,就不要越線,甚至還要幫他保守秘密。再說我想他不至于作奸犯科,既然是他自己的真本事,就無需過問太多。”
景王妃能安穩的當個財神爺,實際上還是非常有道理的,她非常清楚做人不要太多管閑事,否則容易壞事。
薛妙妙并沒有看走眼,這個林材是有真材實料的,不僅帶給她肥皂,還改良了,弄了不同顏色不同花香的,這種叫香皂,香皂甚至可以用來洗臉。
她當下也不含糊,先做出來一大批,每種取了十幾塊送去香茗樓,每晚的《君子說》表演結束之後,讓演員們抽取兩位觀衆,其中一位送塊香皂,另一位則送肥皂。
第一天抽取這個獎品之後,大家都是頭一回聽到這兩個名詞,紛紛發懵。
岑王妃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聲問道:“這香皂和肥皂究竟是什麽東西?你又搞出來的新鮮玩意兒?”
“對,瞧瞧誰運氣那麽好,被抽到了。”薛妙妙眨了眨眼。
舞臺上一個木匣子裏放了三百張折疊好的字條,正好對應三百個座位,曹先生抽了一個,另外一位演員也抽了一個。
結果是兩位未出閣的小姑娘得了,兩人都是喜氣洋洋,曹先生當下還說了用法,只不過并沒有立刻演示,相反讓人無比好奇。
“快,賣給我!多少銀子!那香皂真的能洗臉嗎?洗完後還身上留香?洗得幹不幹淨?會不會洗完之後覺得臉疼啊?”岑王妃光聽到用法就已經很激動了。
如今他們洗臉,大多數用清水或者羊奶,很養皮膚,可是方才曹先生說用香皂洗臉和沐浴,會更加清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這樣。
“等等,之後會開售,岑王嫂不必那麽着急。”
“呸,我等不及啊。這玩意兒就是圖個新鮮的。”岑王妃卻并不聽她的安撫。
薛妙妙連忙舉手投降,點頭答應了她:“行啊。”
她不僅送了岑王妃,宮裏的幾位貴主子自然也是要第一批使用的,她們只要用得好,稍微誇幾句,望京的貴婦們絕對前仆後繼就開始用了,這就是引領一種潮流。
總共抽了一個月的獎,肥皂和香皂未賣先火,望京一些權貴人家有門路的,已經從薛妙妙那裏得到一塊使用了,正好有個重陽節到了,跟景王府有禮單來往的,每一戶都得到了一塊肥皂和香皂,人人都以用到這個為榮,并且吃茶談天,也必定提到這兩樣物什,俨然已經成為了望京的新潮流,而且這股風刮得極其猛烈,一時無人出其左右。
每日都有貴婦和貴女們湊做一堆,彼此探讨使用感受,而且身上還帶着一股淡淡的皂香氣,就連頭發上也是。
因為肥皂和香皂刮起的風,結果錦繡閣出來的新染色的布料,倒是沒那麽惹人眼球了,不過因為肥皂太過新奇,之前從來沒冒出來過,不少人打聽,還是被人探聽出來了。
因着之前岑王妃送鹵味哄她開心一事,妯娌倆的關系親密了不少,每日進宮請安過後,都要說上幾句話,三五不時湊在一處玩耍,俨然姐倆好的架勢,而且兩人的交際圈也有些互相融合的意思。
“聽說這制肥皂的人,原本是在魏王嫂手下做事兒的,結果被你挖過來了?你挖人果然有幾分手段,我可得提醒你,別打我家鹵味大廚的主意!”岑王妃主動提起了這事兒。
主要還是香皂太過火爆了,這兩樣開賣之後,香皂的售價特別高,肥皂倒是還相對便宜些,一般百姓節省些也能用上,但香皂絕對是從有錢人兜裏掏錢的,甚至不少人都買了香皂當做貴重的禮物送人,并且還形成了流行的趨勢。
“你可別冤枉我。根本不是我好容易挖來的,而是魏王嫂手下的人送給我的。”
薛妙妙把之前遇到林材的事情講了一遍,瞬間岑王妃就笑出聲來,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
“你可真不愧是財神爺,這種沒落到你頭上的餡餅,最後還是被你撿去了,要是讓魏王嫂知道,估計得氣瘋了吧?”她捂着紅唇笑得歡欣。
薛妙妙輕輕地擺了擺手,立刻道:“可別這麽說,王嫂那麽忙,肯定不知道這事兒,無非是她手下的掌櫃自作主張,幹出這種事兒來,把上好的人才往外推。”
岑王妃沖着她眨了眨眼,卻沒保證,顯然是要當個重要的笑話出去說了。
薛妙妙也沒再阻止,實際上能讓魏王妃吃癟,她也是挺樂見其成的,只不過她不好當這個傳話人,如果岑王妃願意代勞,還省得她動手了,當然如果岑王妃不傳,薛妙妙也要派人說一說,讓魏王妃丢臉的,畢竟魏王可沒少坑景王。
岑王妃也完全不負衆望,沒幾天魏王妃把現成的賺錢生意推給了旁人這話,就傳得滿城皆知,就連皇上在下朝後,召集幾位王爺的時候,都提了幾句。
魏王好不容易禁足完畢,結果一出來就聽到魏王妃被嘲笑,餡餅都掉到頭上了還不曉得撿,甚至惡狠狠地丢出去被旁人撿去了,這感覺真的太過糟心了,氣得他面色鐵青。
事情不順利的時候,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喝口水都要塞牙縫。
至于得了誇獎的景王,則有些飄飄然的回了景王府,看見薛妙妙的時候,先把她抱了起來,也不管周圍有幾個伺候的人在。
薛妙妙原本準備盤賬,結果就這麽被他打橫抱起來,還不過瘾似的轉了一圈,不由得叫出聲來。
等她雙腿落地了,才看清楚他的臉,男人面色泛紅,像是喝多了酒處于微醺狀态一般透着興奮。
“王爺這是遇上什麽好事兒了,如此高興?”她不由得輕聲問了一句。
就見他一把将她摟在懷裏,還覺得不夠一般,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今兒皇上誇了你,說我有個好妻子,福氣大。”他湊近了些,将皇上誇獎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而且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顯然是比誇他自己還要開心。
能得九五之尊幾句誇獎,那的确是值得人高興的,更何況還是當着幾位王爺的面兒,同時還踩了魏王妃,簡直一箭雙雕。
“看我多厲害,你在外面受了欺負,我立刻就給你報仇了。雖然我不能找魏王的茬,但是我可以找他媳婦的啊。”薛妙妙眨了眨眼,滿臉都是驕傲的表情。
景王被她逗笑了,立刻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對啊,你都沒瞧見魏王今兒的臉色,跟煤灰似的。還有其實你也是替自己報仇,之前抹黑你的那個流氓基本上已經查出來了,跟他脫不了關系。他攪渾那一灘渾水,應該就是想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望京,這樣他在江南科考那邊動手腳,就會減壓許多。”
當然說到後面秘密的地方時,他是貼在她的耳邊,嘴唇一開一合都會碰到她的耳垂,甚至呼吸出來的熱氣刮過,也引起一陣酥麻和悸動。
她的一顆心忍不住瘋狂跳動,全身的血液似乎被他的呼吸弄得無比炙熱,直接沸騰起來,面頰通紅,當然被他湊近的那只耳朵,早就紅的滴血了,整個人都像是剛從熱水裏撈出來的蝦子一樣。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麽害羞。”蕭烨放開她之後,見她如此面紅耳赤,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瞧,還故意說這種話逗她。
薛妙妙立刻伸手擰他,還沖他翻了個白眼,不滿地道:“既然都老夫老妻了,那你還湊那麽近做什麽?”
“夫妻湊得近那不是正常?”景王立刻又黏了上來。
“當初無賴那事兒,真有他的手筆?”
“是,他被禁足了,還因為牽扯到科考洩題一事,底下的人不那麽安分了,雖說皇上目前沒定他的罪,但是脖子上始終架着一把刀,随時會落下來。而且就算現在隐忍不發,以皇上的性格,他離儲君之位根本沒有可能了,所以不少之前效忠他的人就心思浮動起來,想要另投明主,他之前做的一些事情,就浮出水面了,被我找到了一些證據。”景王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面上的神色十分嚴肅。
薛妙妙輕哼了一聲:“那就多找一點他的把柄,一股腦都告訴皇上,到時候讓他連爵位都丢了。”
她也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
蕭烨的耳朵不由得動了動,原來湊這麽近咬耳朵,真的感覺這麽神秘,雖說他們平時說悄悄話的機會很多,晚上同床共枕的時候,也會說一些私密的話,可是跟如今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境況很不相同,畢竟還有這麽下人看着,可是他們卻只能看到,聽不到,這種獨屬于兩個人的秘密,還是非常神奇的,讓他也跟着雀躍起來。
“對了,你最近是不是得到一個可造之材,那個做香皂和肥皂的林材?”
蕭烨立刻後退了半步,不讓王妃抓住他羞澀的瞬間,還立刻把話題給引開了。
“是的,他還給我做了個模型,挺有意思的。”她邊說邊揮揮手,旁邊的丫鬟十分有眼色的捧着個東西過來。
那是一座木頭做成的小橋,極其精致,應該是請木匠做的,打磨的非常仔細,只不過跟拱橋不同的是,這座橋下有七個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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