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上門道歉
“為了避免到時候惹出什麽事端來,我就再多嘴幾句。阿城,我們這次去景王府是為了賠罪,而不是鬧事,你應該清楚吧?只要玉姐兒沒少胳膊斷腿,你就只管道歉,哪怕她受些委屈也沒什麽好追究的。”
薛蓉大着肚子,當然是不方便跟他們同乘,所以如今是薛家父子倆一輛車。
薛老将軍舍下老臉去求人,十分不高興,其實不愛搭理人,但是一想起薛城這狗脾氣,頓時就覺得肝疼,還是得多費口舌勸上幾句。
“有些磋磨不必體現在外傷上,景王在刑部待過,他對刑罰十分精通,有些是造成心理上的傷害。玉姐兒自小嬌生慣養……”
薛城的語氣雖然很溫順,但是他沒答應,反而找各種借口,這兜了一圈就是證明他反抗之心不死。
老頭兒的額頭上已經暴起了青筋,這個混賬東西!
他頭一回覺得長子竟然如此冥頑不靈,薛城在他的眼裏,一直是個非常優秀的繼承人,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學什麽都快,還會舉一反三,相比于小混混一般的次子,薛城明顯非常适合當個統帥。
不過如今薛老将軍竟然覺得太有主意的孩子也不好,根本就聽不進去話,一旦鑽進了牛角尖,簡直難以招架,固執的讓人頭疼。
“成啊,那你就試試。到時候你大妹妹恐怕就不止會說出‘你不要添亂’這種話了。恐怕會有更深的責怪了,比如你是不是希望玉姐兒過得不好啊?明知道孩子在人家手裏,到了景王的地盤還不曉得乖乖聽話,心裏一直想着要鬧翻,到時候玉姐兒有個三長兩短,估計你大妹妹會恨死你了。”
薛老将軍也不想再跟他胡扯了,直接用薛蓉來威脅,瞬間薛城所有的理由和借口都消音了,閉口不言了,臉上露出幾分挫敗的神色,但也終究老實了。
老頭兒轉過頭不看他,臉上倒是露出幾分冷笑的神色。
通過今天的事情,這個在他心裏極其優秀,甚至堪稱完美的長子,形象簡直一落千丈。
明明平時那麽有勇有謀的一個人,一遇上自己大妹妹的事情,就頻出昏招,好像被人下了降頭一樣,這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
如果光是生活上的事情倒罷了,老頭兒作為曾經把敵國軍隊吓破膽的振威将軍,考慮的就比較長遠了。
他們薛家從武,雖然最近幾年他們父子三人都未曾去過邊疆,但那也是最近時局比較平和,可是敵國始終賊心不死,戰争說不準就會爆發,到時候他老胳膊老腿不一定會上戰場,可是他的兩個兒子必定會去。
就薛城這種,老頭兒都不放心讓他帶兵,若是敵軍抓了薛蓉,以薛城這個愛護妹妹的程度,估摸着直接願意用一城的百姓,去換薛蓉一人的性命了,簡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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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時,薛城必定已經察覺到老父親的不對勁了,不過他如今的心思全都放在要救羅玉上,所以一直埋頭思考,根本沒顧上安撫老頭兒的那顆心。
到了景王府,薛老将軍也不拿喬,親自下來跟門房說話,态度十分和藹。
岳父親自過來,哪有不迎接之禮,因此三人很快就被迎進了主廳裏。
薛老将軍見到景王就要行禮,他這振威将軍可比不上景王的品級,不過腿都沒彎下去,就被景王立刻扶了起來。
至于岳父身後的薛城兄妹倆,那就得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完整的禮節,哪怕薛蓉挺着大肚子,沒人阻攔她就得乖乖彎腰屈膝。
“岳父,你不必多禮,快請坐。”
幾人入座,薛妙妙很快也被請了過來,與幾人見完禮,便坐到了旁邊。
“小妹,妹夫。今日是我混賬,犯下錯事,如今已經把大廚送回悅來酒樓,因為我破壞了你們的規矩,如果有什麽懲罰也請沖着我來,以後也絕不再犯。”薛城立刻沖着他們夫妻倆抱拳作揖,直奔主題,而且态度倒是十分陳懇,絲毫不見之前的惡劣。
景王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對于他這個反應,皆在意料之中,想來是被整治過了,不得不低頭。
“大哥一向不是魯莽之人,今日行事實在太不妥當了。倒不是我們硬要與大哥為難,只不過當初皇上都遵守了這規矩,沒把酒樓的大廚請走,大哥卻如此堂而皇之的行事,我們若是輕輕揭過,只怕大哥自己會有麻煩。”
景王抿了一口茶,說起話來有理有據,而且完全是為了薛城着想的架勢,甚至一口一個“大哥”叫得極其親熱,跟之前簡直天壤之別。
但實際上薛城只聽出了濃濃的諷刺。
當然景王這樣态度恭敬的表現,落在薛老将軍眼裏,那簡直是孝順女婿的楷模啊。
人家景王都這麽被打臉了,還能态度這麽好,而且明知道他這個岳父是來當說客的,卻絲毫不見惱怒,相反依舊氣度有加,薛老将軍簡直不能再滿意了。
畢竟景王當了他十年女婿,每次見面都是恭敬又孝順,如今有了摩擦,還能态度不變,老頭兒就更容易滿足了。
殊不知景王慣會裝相的緣故,如果薛二知道耍耍嘴皮子就能讓老頭兒如此高興,他可能要悔死。
明明他之前在親爹面前也沒少耍嘴皮子,可惜他爹每次都要痛罵他是敗家子,狗東西,完全沒有好臉色,就更別提笑意滿滿的對他了。
“女婿說得對,這必須得罰,而且最好落在明面上,讓其他人都瞧瞧。誰叫你大哥糊塗,當着那麽多食客的面兒壞了這規矩,想替他遮掩都不行。我用拐杖抽過他了,做錯了事兒就要受罰,否則拖累了景王府的名聲,那就不好了,外加皇上都沒破例,他就如此壞了規矩,只怕要被有心人利用!”
薛老将軍立刻開口贊同。
景王點點頭,似乎對薛城認錯的态度感到挺滿意的,便道:“那就請大哥受點累,這一個月親自接送李大廚如何?每日清晨把他送去酒樓,晚上再将他送回家,如果有事脫不開身,可以把次數順延,直到滿了一個月為止。正好也可以讓大家都瞧見。”
硬說起來這個懲罰不痛不癢的,沒打沒罵,不就接個人嘛。
但實際上挺狠的,李大廚不過是個廚子,一介白身而已,薛城卻是将軍府的大爺,未來的繼承人,而且官居三品,如今卻要一個将軍親自騎馬接送大廚,合着就成了李大廚的車夫,而且還連續一個月,這都完全遮擋不了的事兒,薛城必定會成為全望京的一個笑話。
“可以。”薛城咬了咬牙,如何不知他的算計,不過卻只能應下。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那真的有勞大哥了,其實我們夫妻二人也是被逼無奈,畢竟情況特殊。下回如果家中有人想吃酒樓的菜,可以挑大廚休息的那天,私下請便行了。如今壞了規矩,我還得給皇上那邊一個交代,所以必須得讓大哥舍下臉面了,有得罪之處,還請大哥見諒。若是大哥心中意難平,還可以讓我給大哥當一個月的車夫。”
景王邊說邊站起身,沖薛城彎腰作揖,一副極其愧疚,卻又無可奈何的架勢。
“哎,一碼歸一碼,這是他犯的錯,他必須認,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女婿就不要這麽介懷了,此事你與妙妙完全是受害者。”
薛老将軍還替景王說話,顯然薛城當車夫這事兒,是鐵板釘釘了,而且老頭兒不愧是個人精,三言兩語就把景王誇得天花亂墜了。
氣氛轉瞬間就變好了,特別是這對翁婿之間,你來我往的互捧,那話說得一句比一句漂亮。
薛妙妙沒怎麽開過口,她只是坐在一旁喝茶吃糕點,說起來這應該是她應對家人最舒心的一次了,不再是那種戰戰兢兢,只要看到大哥在場,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好像脖子上橫着一道鍘刀,随時有攻擊落到她的頭上。
這回因為有景王在旁邊,無論有什麽刁難,都會被她的夫君化為無形之中。
更重要的是,這次她哥哥也不敢發難,反而全程陪着小心。
如今陪着小心和掌控命運的人,身份完全對調,一開始薛妙妙還有些惬意,可是看着對面死氣沉沉的大哥和長姐,她忽然覺得沒什麽意思。
有着這麽近的血緣關系又如何,感情不親近依然不親近,一時的得勝之後,除了幾分快意之外,還有索然無味。
“妙妙,玉姐兒在王府沒有添亂吧?”
薛蓉見他們聊了那麽久,就是沒提到羅玉,不由得問出了口。
當然她對殺伐果斷的景王,已經産生了心理陰影,所以只有開口問小妹。
薛妙妙一愣,瞧見她臉色蒼白,面上全是擔憂的神色,不由得心軟了,點點頭,放緩了聲音:“沒有添亂,去把羅姑娘請過來。”
她完全沒為難薛蓉,既然薛城道過謙,也自願領罰了,她也就不想多說什麽。
本來把羅玉強硬的帶回來,她就有些內心難安,但是薛城實在欺人太甚,讓她怒急攻心,就出此下策了。
羅玉很快就來了,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兒,眼眶還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她看到舅舅和母親的時候,立刻淚流滿面,心裏是說不出的委屈。
“玉姐兒,你怎麽了?”薛蓉看見她這樣兒,頓時心裏打了個突,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兒。
“娘!”羅玉直接撲進她的懷裏。
薛城一看到羅玉哭的這麽委屈,哪裏還能招架得住,頓時就有些心慌了,瞬間握緊了拳頭就想起身。
結果手腕一下子被薛老将軍給按住了,老頭兒一直用餘光盯着他瞧了。
嘿,這混賬東西,外甥女哭一哭,瞧把他急得,他媳婦兒生孩子也沒見他這麽着急。
薛城又坐了回去,不過視線卻一直不離開羅玉,似乎只要她嘴裏說出什麽委屈的話來,他就要沖上去跟景王拼命,為小姑娘出頭了。
“羅姑娘怎麽哭得這般慘,快莫哭了,否則你外祖父要以為我們王府怎麽欺負你了。”
薛家父子倆的舉動,景王都看在眼裏,他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話。
羅玉一聽是他開口,瞬間就縮了縮脖子,顯然是真的怕他。
在景王府待了兩個時辰,她已然對這個小姨夫充滿了恐懼感,完全是心理陰影,下回見到他保管躲得遠遠的,最好連面都不要見上,否則她就會想起今日的委屈。
“玉兒,你究竟怎麽了,來說出來。你外祖父也在。”薛城見她一直哭,不由得咬了咬牙,立刻鼓勵的說道。
他顯然還是沒變了初衷,卻把薛老将軍氣得暗自咬牙,這個混賬狗東西。
“我騎馬騎得難受,腿磨得疼。”羅玉的哭聲驟停,最後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她并沒有撒謊,因為當真是來騎馬的,可是自己想騎,和被人逼着騎馬,那完全是兩回事兒。
特別是當她表現出抗拒的時候,景王府看着她的人,根本不搭理她,她連從馬背上下來的權利都沒有。
而且更過分的是,有兩個騎術極好的侍衛護着她,還有兩位輕功極好的侍衛在看着。
她簡直全方位無死角被盯着,沒有一絲一毫能夠喘口氣的機會。
但凡她停下來,就會有侍衛到她身邊,冷聲提醒道:“還請羅姑娘繼續騎馬。這匹馬是專門挑了您喜歡的品類,跟上回在将軍股與我們小郡主搶的那匹是同種,不要辜負了王爺王妃的一片苦心啊。”
她除了喝水之外,甚少有休息的時間,就一直在馬背上。
每當她有懈怠的意思,那侍衛就會說出這幾句話,跟被人下了蠱一樣,說出來的話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帶變的,連語氣都如出一轍,冰冷又沒有商量的餘地。
因此羅玉此刻不僅怕景王,還怕他身邊的侍衛,外加王府裏伺候的下人,對她也是熟視無睹,絲毫沒有小心翼翼讨好的架勢,連個笑模樣都沒有,以至于整個王府在她眼裏,都跟個噩夢一樣。
好在這幾個侍衛,也沒想太過分,不需要她在馬背上騎得快,哪怕小馬在慢悠悠的散步,他們也不會管,只要馬動起來就行。
但是時間頗長,因此等她下了馬走過來的時候,立刻就感到兩條腿有些不舒服,再加上要見到母親,三分疼也成了七分,心底的委屈更是止不住了。
“只是讓你騎馬?”薛城似乎有些不相信。
羅玉點頭,她回答騎馬的時候,倒是不見什麽遲疑,畢竟她來到景王府之後,連儀姐兒的面都沒見到,景王妃也沒去看她,只是讓幾個侍衛好好招呼她,不過這也足夠羅玉喝上一壺的。
她本來就是被強逼着來到景王府的,對這裏根本不熟,心裏極度不安。
如果看到儀姐兒或者景王妃的話,還算是熟悉的人,心裏能好受些,偏偏這母女倆都不願意見她,所以她就覺得自己更加弱小無助了。
“大哥,羅姑娘畢竟還沒及笄,我真的只是請她來騎馬的,并沒有幹別的。那匹馬可是我精心挑選的,之前聽說儀姐兒在薛将軍府,為了一匹馬跟羅姑娘鬧得不開心,所以我就派人找了這匹小馬來,品種顏色都差不多,不過儀姐兒不怎麽會騎馬,所以我就把羅姑娘請過來,騎着馬讓幾個教騎術的先生瞧一瞧,到時候也好去教儀姐兒。”
景王嘴巴一開一合,就把事情完全美化了。
硬逼着羅玉騎馬不讓她下來,變成了給儀姐兒做示範,看着羅玉的那些侍衛,也變成了教騎術的先生們。
至于找來跟将軍府那匹小馬差不多的,分明就是在嘲諷他們,可是落到了景王的嘴裏,好像只是因為疼愛自家的閨女一般。
“小孩子貪玩,估計在興頭上沒什麽分寸。”薛蓉苦笑了一下,主動開口解圍,明顯把這口鍋扣在了羅玉頭上,說她貪玩兒。
“娘,我沒有。”羅玉有些着急,急聲想要辯解什麽。
“那沒什麽事情,我們就告辭了,多謝小妹和景王幫我照顧玉姐兒。”薛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噤聲,扶着肚子站起身,還沖他們道謝。
“大姐客氣了,應該的。玉姐兒以後若是無趣了,可以經常來玩兒。我們王妃會帶孩子,再頑皮的孩子,到了王府都乖乖的,儀姐兒之前可是個小潑猴,如今乖得不行了。”景王站起身,準備送客,當然這最後說出來的話,怎麽聽都是嘲諷意味十足。
薛蓉沒再吭聲,只是握緊了羅玉的手,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
她聽懂了景王的畫外音,如果以後還管教不好玉姐兒,撒潑到景王府面前來了,他還是會伸手替她管教。
只不過那時候恐怕就不光是讓羅玉騎馬這種軟刀子了,景王如此刁鑽,磋磨人的手段必定不再少數。
薛家父子也跟着告辭了,薛蓉母女一輛馬車,薛老将軍父子另一輛馬車。
馬車剛開始走,羅玉就趴到了薛蓉的懷裏,委屈的哭起來,伴随着馬車逐漸遠離景王府,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哭聲逐漸變大了,嗚嗚咽咽的,明顯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無論是趕車的車夫,還是跟車的丫鬟和侍衛,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哭聲極大,連前面那輛馬車都聽到了,薛城握緊了拳頭,立刻就捶了一下馬車壁,似乎為自己的無能感到不滿,整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挫敗感。
薛老将軍心中的不滿更甚,對這個兒子就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你敲什麽敲,想捶牆回府有的是牆讓你捶,在這馬車裏別一驚一乍的。”他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薛城自然不敢敲了,不過面上的不滿十分明顯。
“爹,我知道我做錯了,都是我先挑釁。但是你說句公道話,他們夫妻倆何至于那麽對玉兒,連我們成年人,騎在馬背上時間長都要痛得不行,她細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磨破了?”他閉了閉眼,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情。
薛老将軍見他這副德性,頓時覺得可笑,不由得嗤笑出聲。
“說句公道話,你憑什麽要我說公道話?妙妙沒出嫁前,你不會忘了,你是怎麽欺負她的吧?那時候你怎麽不讓我出來說公道話呢?”
老頭兒一句話,就把薛城的話給堵死了。
他張了張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因為老頭兒說得是事實,薛城的确對薛妙妙各處下過手。
“你也別跟我狡辯,事實如何,你我心中都有數。你不至于在大事兒上為難她,但是小事兒上沒少動過手吧,衣食住行,方方面面能讓她難受的地方多了去了。就如同這回玉兒一樣,你說是景王府逼她騎馬的,人家就說不是。正如你能有無數種法子,讓你小妹妹吃的不好穿的不好,她還真能拿什麽證據出來嗎?”老頭兒看着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只覺得心中湧起一股詭異的痛快,還認真地跟他算起賬來。
“景王府只為難了玉兒一次,你就心疼的不行了,一副要找人家拼命的架勢。那你為難妙妙多少年了,準備好把你脖子上挂的這玩意兒賠給人家謝罪了嗎?”
不得不說,薛二沒生錯種,這種混不吝的話,老将軍也張口就來,和薛池那耍無賴的模樣如出一轍。
薛城憋了半晌沒吭聲,老頭兒頓時有一種得意的勝利感。
因為有薛老将軍看着,把薛蓉她們送到羅府的時候,薛城沒怎麽安撫她們母女,反而是老頭兒煞風景的教育了幾句羅玉。
“玉姐兒,你已經是大姑娘了,該把性子收收了。你舅舅不是無所不能的,他犯了錯也得乖乖低頭,更何況是你,不要恃寵而驕,要擺清楚自己的位置。蓉兒你要好好教育她,否則她吃虧的日子在後頭。”老頭兒說完這幾句話,就轉身走了。
在路上好不容易被哄好的羅玉,一聽這話,又是眼淚汪汪的,可惜她外祖父不會哄她,舅舅也跟着走了。
直到上了車,薛城終究還是舍不得,低聲道:“我對小妹不好我承認,可是蓉蓉對她很好,為何她對蓉蓉還是那麽疏遠?”
“你又瞎嚼什麽舌根子,你是跟我在邊關長大的啊,怎麽這麽娘們唧唧的。他們姐妹倆關系為什麽不好,難道你不清楚嗎?有你這根攪屎棍在,誰關系能好啊?”老頭兒幾乎沖着他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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