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晏總的猜測
顧以昕在劇組不僅受到來自主創團隊春天般的溫暖，就連之前想栽贓陷害她的李瑜，在遇到她時，雖然面色不虞，但還是會僵硬地喊一聲“程姐。”
顧以昕有點想笑，心想李瑜其實跟程澄是同年，讓她喊姐，實在是有點為難她，而且李瑜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估計邊喊邊在心裏哭。
“你還是叫我名字就好，我也沒大你幾天。”
李瑜聽到顧以昕這樣說，也是松口氣，還不忘叮囑她：“那你別去我哥那告狀。”
顧以昕搖搖頭，“我不喜歡告狀。”
李瑜壓根不信她，不爽地說道：“上次的事，如果你不跟我哥說，他怎麽會知道？！”
顧以昕覺得這鍋她不該背，“不是我說的，那天圍觀的人那麽多，誰告訴他都有可能。”
想起那天的情形，李瑜又是一陣臉紅，往事實在是不堪回首。
顧以昕還很欠揍地問：“最後耳墜找着沒？”
“哼！”李瑜翻個大白眼，扭頭踩着高跟鞋噠噠噠走了。
顧以昕的專屬休息室跟李瑜是一個規格的，連沙發都是柔軟舒适，躺上去直接可以當床使用。
下午沒顧以昕的戲，她就躺在沙發上休息，屋裏非常安靜，本來晏展南派了個助理給她，不過被她退回去了，她沒準備在娛樂圈發展，這部戲拍完就走人，要個助理也沒用。
正當她迷迷糊糊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悄然打開，高大的男人閃身而入，動作敏捷又悄無聲息，長腿一邁，眨眼就到沙發旁。
顧以昕忽然覺得不對勁，猛地睜開雙眼，只見一雙火熱的嘴唇迅速壓了下來，她還來不及反應，瞬間就被拉進激/情的漩渦裏。
鼻間吸入的，是男人熟悉的氣息，手心撫摸到的，是男人健壯的身體，顧以昕放松地将自己靠進男人的懷裏。
晏展南在她耳邊低低笑着，“這麽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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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昕摟着他的脖子，合上眼睛享受這親密的擁抱,“晏總不務正業，這個時間居然不在公司。”
晏展南将她往沙發裏推了推，摟着她躺了下去,原本還挺寬敞的沙發，在躺下兩個人之後，變得格外擁擠，顧以昕被擠得只能側躺。
聽着她調侃的話，晏展南漫不經心地笑道：“*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顧以昕淺笑：“現在可是下午。”
晏展南不理她的挑刺，緊緊摟着她，伸出舌頭在她耳後輕舔，“看在我為你曠工的份上，你是不是得有點表示？”
顧以昕伸出食指在他胸前畫圈圈，“要什麽表示？”
晏展南握住她勾人的手，啞聲音道：“比如獻身什麽的。”
顧以昕頓時無語，這男人整天都在變着花樣吃她豆腐。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顧以昕更是無法開口說話，張開口也只能是輕聲地哼哼着。
被壓着從後面進入時，顧以昕模糊地想着：專屬休息室什麽的，不要也罷。
也不知道晏展南之前幹什麽壞事去了，兩人在沙發做一次後，他就直接趴在上面睡覺了。
顧以昕在附帶的浴室沖了澡，出來就看到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熟。
看到沙發旁小垃圾桶裏丢着團團帶着精/液的紙團，想了想，蹲下去翻出幾團比較多液體的，皺着眉頭捏起來，小心翼翼地起身去找密封袋。
顧以昕就跟做賊似的，緊張得心裏直打鼓，咽着口水，将紙團裝進密封袋後，仔細地藏起來，回頭再看晏展南，發現一切如常後，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拿這東西去鑒定有些羞恥，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其實，在顧以昕捏着幾團紙巾，轉身去找密封袋裝時，一直處于沉睡狀态的晏展南，忽然微微睜開眼。
在部隊裏鍛煉出來的警覺性，就算轉業幾年也沒有降低半分，顧以昕剛靠近，他就能感覺到了，于是帶着玩笑的心思，準備吓一吓她，沒想到她卻只是翻了翻垃圾桶，撿走幾團帶精/液的紙巾。
用餘光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舉動，晏展南略微困惑，這女人在搞什麽名堂？拿那些垃圾做什麽？
晏展南心中埋下一個疑問，外表卻不動聲色地繼續裝睡。
第二天就是周末，顧以昕請了兩天假，離開劇組回家，她得去把房子賣了，還有送樣去做親子鑒定。
這兩天關躍也不用上班，就開車拉着她和陽陽出門辦事。
剛到房介公司，顧以昕就接到晏總的電話，這個不務正業的大老板又來約她和陽陽去野餐。
顧以昕覺得他對野餐這件事有着謎一樣的執着。
顧以昕并沒有告訴他正在籌錢開花店的事，她跟晏展南關系還沒完全确定，自己的事業還是要靠自己來完成。
她是個比較執着的人，一旦點頭，就是一輩子的事，因為現在心中還存着小別扭，所以這個頭有些難點，況且，她還無法确定，晏展南是否真心待她。
劇組有晏展南的熟人，也是個麻煩事，這讓她的行蹤變得太過透明，她一休假，晏展南就知道。
找借口拒絕了晏展南約會的請求，顧以昕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她也想和他見面的。
挂了電話，晏展南發來微信：“不見面怎麽培養感情？”
“見面也沒空培養感情！”顧以昕怼他，因為都顧着做床上運動去了。
“床上運動是培養感情的最佳方法，直接有效！”晏總振振有詞。
“請不要為你的流氓行徑找借口。”
晏展南昨晚就回老宅陪二老，今天早上起得晚，等他坐到餐桌前吃早餐時，桌上也就只剩他一個人，老太太看不得他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那裏吃東西，于是端着杯茶在旁邊陪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天。
晏展南一心三用，一邊吃早餐，一邊陪媽媽聊天，一邊用手機撩女人。
看到顧以昕說他流氓，低下頭忍不住笑出聲，惹來老太太的側目，“吃飯時別玩手機，你們年輕人，壞毛病一大堆。”。
晏展南眼帶笑意，将手機放好，認真吃東西。
晏媽媽好奇地問他：“跟誰聊天呢？這麽開心。”
晏展南喝一口粥，咬一口包子，氣定神閑地說道：“跟女朋友。”
晏媽媽眼前一亮，立馬笑道：“女朋友？什麽時候交的？怎麽沒聽你說過？什麽時候帶回來給我們看看？脾氣好不好？長得漂不漂亮？”
晏展南連忙朝老太太打手勢：“停！”
晏媽媽馬上閉嘴，可眼睛裏充滿期待。
晏展南無可奈何地嘆氣：“媽你問題太多了，而且目前你兒子還處于追求的狀态，人家沒正式點頭，怎麽可能帶回家？”
晏媽媽很是稀奇地說道：“哎喲，我兒子這麽優秀，居然還有追不上的人？實在不行，你跟媽說一聲，媽幫你追。”
“您老還是歇着吧。”
“真是愁死人，你都這麽老了，也沒見你追過女孩，一點經驗都沒有，不會的話，你可以去問問你哥還有你妹，他們比較有經驗，媽跟你說，追女孩也不要一味靠哄，想當年你爸追我的時候，只是雙手往桌上一拍，問一句‘嫁不嫁？’我當時就給鎮住了，然後就乖乖點頭。”
老爺子老太太的戀愛史，全家人都知道，因為老太太都會時不時地拿出來說一說，聽到他們耳朵都快長繭了。
“媽，時代不同了，桌子還能随便拍嗎？估計這一拍下去，能直接把兩人的關系拍散了，還有啊，我周歲也才30，什麽叫像我這麽老！你兒子哪點老了？明明就是英俊潇灑風流倜傥！”
“真是聽不下去了！”老太太端起茶杯，站起來轉身離開餐桌了。
晏展南：“……”
池駿轉送給顧以昕的這套房子，面積雖然不大，但地段好，樓齡新，就算是二手房，也能賣個好價錢。
這幾年房地産大熱，四面八方的資金湧入房地産市場，房價是一天比一天高，顧以昕将房子挂在有名的房介公司，對方團隊派人看了一下實地，連連誇她這套房子好，肯定很快就能轉手，價錢也不低。
顧以昕心滿意足地帶關躍跟陽陽離開，随後讓關躍帶她去鑒定中心，她想給陽陽和晏展南做個親子鑒定。
關躍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這個懷疑，很是驚訝，“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之前也不太确定，所以就沒跟你說，如果不是遇到寧紹其，我也不會懷疑到晏展南身上。”
關躍心裏不大痛快，“之前你根本沒提過晏展南這個人，想不到你居然跟他有關系。
顧以昕：“我看晏展南對之前的交集也沒有印象，可能是在比較特殊的情況下接觸的吧。”
聽她這麽說，關躍忍不住又揭她的黑歷史，“如果是這樣的話，要麽是對方喝醉了，要麽是你給人下藥了，反正你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招數。”
顧以昕忍不住調侃起自己身體的原主人，“如果當初我把這些心思花在琢磨演技上，今天我可能已經是天後巨星了。”
關躍非常贊同她的觀點，笑道：“可不是嘛。”
兩人并不知道本市的鑒定部門在哪裏，關躍用導航擺弄了半天，才找到路，到了地方，顧以昕拿着材料，關躍抱着陽陽，一同進了鑒定所。
陽陽看着寬敞的大廳，還有偶爾走來走去的白大褂們，突然吓得癟嘴想哭，他以為又要到醫院打針針了。
顧以昕哄着他：“陽陽不怕，這裏不是醫院，我們也不是來打針的。”
陽陽雖然沒有哭，但是情緒明顯很低落，關躍跟她商量了一下，讓她帶着陽陽離開，而他拿着材料去辦手續。
顧以昕抱着陽陽走到外面，陽陽情緒立刻恢複過來，路邊有個擺攤賣小孩玩具和各種氣球的，小家夥看得津津有味。
之前池駿去做親子鑒定，根本就不用她操心，拿走陽陽幾根頭發，剪下一些指甲，就沒她什麽事，這次瞞着晏展南，自己親自跑一趟，卻是有一堆的手續要辦，想到這裏，顧以昕又覺得關躍簡直就是她的小天使。
晏家老宅那邊，因為晏總沒有約會，所以只能留在家裏陪老太太，吃過早餐後，他就陪老太太在院子裏侍弄她的花草，老太太晚年的唯一愛好，就是搗鼓花草了，老爺子還為此取笑過她：臨老了才來拈花惹草。
正在幫老太太給某盆花換泥土時，晏展南就接到手下的電話，“晏總，程小姐帶着她兒子去了鑒定中心，同行的還有一個男人。”
晏展南皺眉，疑惑地重複道：“鑒定中心？她去那裏幹嘛？跟她一起去的男人，是不是穿得花裏胡哨跟個娘們似的。”
“是的。”
晏展南不在乎地說道：“那不要緊，那是她的好姐妹。”
挂了電話，他卻蹲在原地發呆，她為什麽突然跑去鑒定中心？她是想給陽陽做親子鑒定嗎？随後他馬上想起前幾天在休息室發生的事，當時她偷偷地撿走了幾團帶有他體/液的紙團…
想到這裏，晏展南吃驚地瞪大眼睛，手下一個用力，直接把晏媽媽最心愛的月季給掰折了。
看着手裏的小樹枝，晏展南無語：“……”
晏媽媽：“！！！！”
“臭小子你給我滾，不情願就算了，居然直接把它弄死，你有沒有良心，有沒有！”
“媽，你別氣，我再給你買上十盆八盆好不好？”
晏媽媽傷心欲絕地拿手指頭戳他的額頭，就象在訓小朋友似的訓着他，“誰稀罕，你給我滾滾滾，最近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晏展南自知理虧，老太太一趕人，他忙不疊地起身準備撤退，沒想到剛走幾步，又被老太太喊住了，只見她中氣十足地吼道：“把你手裏的‘屍體’留下！”
晏展南低頭一看，可不是嘛，他手裏還拽着月季的半截屍體，連忙用雙手托着，點頭哈腰地送到老太太面前，“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息怒息怒。”
晏媽媽接過那半截樹枝，橫他一眼，“你可以消失了。”
晏展南得令，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撤出老宅。
坐在自己的車上時，他還有點呆，剛才接電話後的那通分析，把他自己驚到了，不過後面被老太太這一番折騰，那份鋪天蓋地的震驚，倒是消退了不少，此時他心頭只剩下滿滿的疑惑。
程澄偷他的精/液，真的是去做親子鑒定嗎？她為什麽會突然懷疑他和陽陽的關系？難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嗎？可他印象中，以前并沒有跟程澄發生過關系，更何況三年前他還在養傷，當時他已經是被确診為不育的，還怎麽可能讓對方懷孕？
晏展南越想心越亂，真想直接打個電話找女人問個清楚。
可她既然是偷偷摸摸去做的鑒定，肯定是不願意讓他知道，為什麽不能讓他知道？怕他跟她搶陽陽？還是怕驗出來不是他的小孩，兩人會尴尬？
此時他的心情只能用萬分複雜來形容，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去搞清楚，三年前，自己是不是真的跟程澄上過床，然後再來期待陽陽是不是他的。
一個被判定為不育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有可能有個三歲的兒子，這種心情實在太微妙了，可如果要他具體描述出是怎樣的心情，他實在是說不出，他覺得應該找人來一場激烈的拳擊對打，讓他發洩發洩情緒。
既然女人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真相只有一個，他自己慢慢查，總會被他查出來的。
但站在戀人的角度，他還是希望程澄能親口告訴他這些事。
關躍辦好所有手續，拿着單據出啦，在玩具攤前找到顧以昕，她給陽陽買了一套玩具小火車，質量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但陽陽很喜歡。
關躍看得一臉嫌棄，“回頭我再給陽陽買個好的。”
顧以昕抱着陽陽站起來，問他：“都辦好了嗎？”
關躍點頭：“嗯，一個星期後來拿結果。”
“這麽快？”
“我辦了加急，加一倍的費用。”
顧以昕瞪眼，“幹嘛要加急，我又不着急。”
關躍回瞪她，“你不着急我着急啊，走吧，先帶你們去吃飯，下午去張姐那裏。”
上車後，顧以昕問關躍：“你為什麽着急呢？”
關躍發動車子，将車開出停車位，一邊注意路況，一邊悶悶地說道：“一直以來，你身邊來來去去的男人很多，但我知道你都是在逢場作戲，你根本不喜歡他們，可這一次，對象是晏展南，我突然覺得，我可能就要失去你了，你看晏展南的眼神，非常專注非常特別，可能連你自己都沒發現，你的眼神裏，寫滿對他的崇拜。”
顧以昕很意外：“崇拜？”
關躍點頭，“是的，對強者的崇拜。”
顧以昕低下頭，看着認真玩小火車的陽陽，有些呆愣，原來自己對晏展南的感情已經這麽明顯了嗎？明顯到旁人都能一眼看穿的地步。
關躍都能看明白，晏展南會看不出來嗎？可能他只是一直在裝傻，還配合她玩起追求游戲，也難怪他每次跟她上床都是理直氣壯的，想來也是認定她也喜歡着他。
關躍見她沉默不語，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下午去到花店，張姐笑顏如花地将他們迎進去，拉着顧以昕的手說道：“第一眼見你，就覺得有眼緣，沒想到是你來接手我的花店。”
顧以昕笑着回應：“我也覺得有緣，跟你有緣，跟花店有緣，我第一眼見到這裏，就愛上它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姐情緒很激動，“只有真正愛上它，才能定下心來呵護好它。”
“這點你放心，以後小樓就是我的家，花店就是我的終身事業，不管再過多少年，你有空回來看看時，它一直在這裏。”
顧以昕幾句話把張姐感動得不了，紅着眼眶捂着嘴，用力地點點頭。
等雙方情緒都平靜下來後，張姐拉着一個25、6歲女孩過來，對顧以昕說道：“這是周舟，她是我們花店的經理，上次你們來的時候，她剛好去跑業務沒在，這次說什麽也得介紹你們認識。”
名叫周舟的女孩，長相清秀，一身中性的打扮，剪着很短的男生頭，個頭很高，關躍站在她旁邊，愣是比她矮上半個頭。
顧以昕看看周舟，再看看關躍，一個帶着英氣的女人，一個帶着媚意的男人，倆人站在一起，意外地非常和諧。
張姐不知道她天馬行空的腦洞，在一旁跟她介紹道：“周舟對花店業務非常熟，店裏大部分業務都是她在做，平時我這老板娘也就是擺擺樣子，生意主要還是她在做，她在這裏已經做了好幾年了，我現在要離開了，但我覺得你應該也需要她，希望你仔細考慮後，能将她留下。”
顧以昕點頭應着：“那正好，我對花店生意還不是很了解，希望到時候周舟能多教教我。”
周舟連忙擺擺手，“不敢當不敢當，你以後就是我老板，需要我做什麽，只管吩咐就好。”
關躍抿着嘴笑道：“這姑娘真會說話。”
周舟連忙給關躍回個微笑：“多謝姑娘誇獎。”
關躍一臉黑線，心想這還沒正式認識呢，就先結下梁子了！
随後張姐又帶着顧以昕上三樓，指着收拾整齊的屋子說道：“我的私人物品已經清理好了，剩下的都是家具和一些能用得上的小物件，你用得上就用，不能用就丢掉好了。”
顧以昕四處看了看，心理是漲得滿滿的喜悅，以後這裏就是她跟陽陽的家了，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張姐又說道：“我把次卧改成了兒童房，你帶陽陽去看看，看他喜不喜歡，就當是我送給孩子的禮物。”
顧以昕連忙拉着陽陽去次卧，果然是一間充滿童趣的兒童房，四面牆都貼上藍色壁紙，造型別致的家具也都是藍色或者白色的，各個角落擺放着可愛有趣的小擺件，還有一面裝滿書的書架。
顧以昕嘆氣，彎腰對陽陽說：“真漂亮，這裏以後就是陽陽的房子，你喜歡嗎？”
陽陽連連點頭，“我好喜歡！”
顧以昕回頭對張姐說，“實在太謝謝你了。”
“聽小躍說你已經準備賣房子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先搬過來這邊住。”
“可我錢還沒付完。”
“沒關系的，沖你在樓下的那番話，我就得趕緊讓你搬進來，免得你後悔跑了。”
這話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