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疼痛難忍
陳蓮心懷孕了？可是那天不是……難道還有什麽被她忽略了嗎？
黎若的眼中出現了一抹自嘲的情緒，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沒過半晌，又緩緩松開：“哦。”
她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情緒，謝炎華嘴角抽了抽，媽呀，幸好他沒被這女人給占了便宜，居然是皇帝的女人，還有了皇帝的孩子，太可怕了……
謝炎華正松着一口氣，卻發現身邊的女子情緒似乎不如何，他皺眉，臭丫頭又怎麽了？她不會真的喜歡上人家皇上了，然後聽見他女人懷孕而難過了吧？
雖然黎若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但是謝炎華知道，他這妹子雖然看起來總大大咧咧的，好像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其實那性子可細致了，心思也重……心裏難受了，一般很少直接說出來的。在他面前都需要他的一再追問。
她現在露出這個表情，應該是難受了。
黎若擡頭一眼：“昨夜沒怎麽睡好，我現在先下去歇息了。”
陳蓮心懷孕跟她有什麽關系，是不是顧钰的孩子，跟她也沒有關系！黎若的心裏冷了冷，下定了決心似的，腳下也輕快了兩分。
謝炎華一愣，也沒有追上去，罷了，她想要休息就去歇歇吧。
尤影的額上落下了幾條黑線，小郡主這就走了？也太随便了吧，皇上想要她吃一吃醋居然都這麽難，容嫔的那個孩子根本……
謝炎華見氣氛靜止了似的尴尬，看向顧钰：“這丫頭不懂事，皇上不要怪罪她。”
顧钰連一個餘光也沒有給他：“你們先下去吧。”
一下子遣退了尤影和謝炎華，自己卻朝黎若離開的方向走了去。
“诶！”謝炎華剛想要說什麽，被尤影攔了下來：“狀元爺，既然是小郡主與皇上兩人的事兒，您就讓他二人自行解決，不要插上一腳了。”
謝炎華一臉懵逼：“他二人有什麽事兒？其實他早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只是一直想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
可見這個尤影的這個神色，這二人明擺着是有事兒啊！
尤影聽他問，覺得有些為難：“這……”
謝炎華和黎若在某些性子方面還是相像的，看不得別人扭扭捏捏，一句話憋着半天的樣子：“有什麽話你快說啊，真是急死我了！”
尤影猶豫了半晌，其實這種事情由小郡主告訴他應該是最好的，可是小郡主似乎在猶豫着什麽，這個人與小郡主那般親近，什麽都不知道有的時候真挺費事兒的。
為了皇上，尤影還是決定要與他說說。
“其實，小郡主，早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哦。”謝炎華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結果居然就這樣啊，可是，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他妹妹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你說什麽？”謝炎華的臉色驟變：“你，你……你的意思是，他們已經……”
尤影點了點頭。
謝炎華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她突然不走了，怪不得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怪不得剛才她的表情像是那麽難受的。
原來是這樣啊！可這死丫頭，這麽大的事情居然也一直沒有告訴他，心裏還有沒有他這個哥哥了！
“狀元爺也莫要怪郡主娘娘，她應該是早尋思着要與您說的，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機會，再加上女兒家面皮子比較薄，又沒有與皇上成親就……”
謝炎華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在意這些，只是覺得他這妹子太沒良心了罷了，平日裏臉皮子比城牆厚，這會兒就突然薄了？
“唉！”謝炎華長嘆一聲：“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麽好問的了，随他們怎麽來怎麽去，可是……”
這個皇上的年紀比小丫頭大了十載有餘了，謝炎華焦躁地跺腳，消失在了尤影的面前。尤影嘴角抽了抽，真不明白狀元爺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麽。
……
顧钰跟在黎若的身後，直到裏小女子越來越近，他雙手從背後擁住了她，将頭靠在她的頸脖之處，黎若的腳步終于頓下。
黎若咬唇，伸手用力掙脫開他，轉頭：“你究竟想要做什麽！為什麽要跟着我？你的容嫔不是懷孕了嗎，你應該去陪着她啊，皇太後那麽喜歡孩子，為了這孝道，你也應該去陪着她！”
她看着顧钰那一張俊臉，心裏一陣陣難受，不是都說了嗎，不會讓她後悔，不是說将來有一天讓她做皇後嗎？
她并不在乎一個皇後的稱號，她黎若在哪裏不可以活的很好，怎麽會在意一個皇後的稱號，她只是因為那個號皇帝是他罷了。
尤影嘆了一口氣，小郡主再也沒有表現過現在那般難受，在皇上面前這麽跌面兒很丢人吧。
二分的身影在二人的面前消失了。
顧钰長嘆一聲，唇邊難得的出現了一抹笑意：“若兒到底還是吃醋了，看來，并不是不在意啊。”
黎若一愣，心裏止不住又是一陣難受：“你說什麽……我真的不在意……”
他都有了自己的骨肉了，她還能在意一些什麽呢？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他低沉的嗓音讓黎若一愣。
“若兒，朕并沒有碰她，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這一句話一落，黎若的身子僵硬了。
她皺眉：“什麽意思？”
顧钰微微一笑，小丫頭終于聽得進去他的話了：“朕的意思是，朕沒有碰她，她腹中的孩子。并非朕的孩子，而是她與別的男人茍合的結果罷了。”
這種事情一發生，可是他居然一點兒也不憤怒，還能像一個旁觀者似的面對……
“若兒可相信朕嗎？朕只是想要讓若兒也着急一陣子罷了……”
黎若的眼中隐隐有淚光出現，顧钰一愣，看着她眼中豆大的淚水就這麽一顆一顆地滑了下來，心裏一陣抽痛。
伸手去替她擦淚：“好了，若兒乖，不要哭了，朕會心疼……”
黎若不是個矯情的人。可是還是忍不住自己內心裏頭翻滾的情緒。
“難道若兒不肯相信朕麽？”顧钰皺着眉，難掩擔憂，黎若搖頭：“我沒有，我只是真的有點害怕而已。”害怕會被丢棄。
“傻丫頭……”顧钰将小丫頭摟在了懷中，安撫着她。
……
陳蓮心現在還未醒來，若是醒來了知道這一切還真心不知會如何。黎若回到寝宮之中睡了一覺之後，再醒來身邊早已沒有了顧钰的身影。
也是，他有那麽多的瑣事要處理，尤其是這個時候剛剛被帶了綠帽子，應該正忙着吧。
顧钰說陳蓮心的孩子不是他的。黎若自然是信的，顧钰這樣的人，不會與她說謊的。
那麽那腹中的孩兒會何人的？是宮中的侍衛的，還是其他什麽人的？
乾清宮，陳蓮心這麽久日子來頭一回醒來的時候待在的是皇上的龍床之上,身邊左三重又三重圍着全是人。
吵吵鬧鬧的，吵得她頭疼眼花的。
她覺得有些悶：“皇上，父親，你們怎麽都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她的父親上前一步便是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陳蓮心的臉上：“你這個孽女啊！”
這一掌陳蓮心完全被打的懵了，不明白一向寵愛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會動如此大的怒。
“父親，發生什麽事情了？”
男人看着她，氣的渾身顫抖：“你這個孽女，孽女！你還知道問為父，你自己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麽嗎？”
陳蓮心剛轉醒，不明不白的，以往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她向父親撒撒嬌總的會得到原諒的，可是父親今兒個似乎真的已經完全動怒了！
“你說說看！”男人被他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你這個孽女說說看，你腹中的人孩子究竟是誰的？！”
陳蓮心一愣，面色上出現了幾分驚慌：“爹，您說什麽！”
男人指着她，恨鐵不成鋼：“從小到大是為父太慣着你們兩姐妹了，以至于你們現在無法無天的，尤其是你，作為皇上的妃子，居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私通茍且之事！你今兒個若是不說出奸夫是誰，為父就打死你！”
将軍帶兵習慣了，難免有點兒脾氣火爆，眼見就要打起人來，卻被尤影攔下：“将軍，您還是交給皇上處理吧。”
男人像是瞬間就老了許多歲了，他退後了兩步，長嘆一口氣，看着陳蓮心，痛心疾首。
“是的，此事确實應該由皇上來處理，事到如今，末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是末将管教無法，讓陳家出了這樣的孽女。皇上看着處置吧，末将都不會再管了，從此以後，末将與此女斷絕父女關系，再無情意，此女便任由皇上随意處置。”
陳蓮心不知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臣妾沒懷孕，皇上！臣妾沒有懷孕！皇上臣妾不可能懷孕的，一定是太醫誤診了！一定是太醫誤診了！皇上要提臣妾做主！”
不可能，她明明已經加倍小心了。怎麽可能還會懷上身孕，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要害她。
“爹！是有人要害女兒啊！是有人要害女兒是有人心思惡毒，看不慣女兒好啊！爹，求您給女兒做主！”
是那個小賤人，是那個小賤人，一定是那個小賤人。
“是那個小賤人！”陳蓮心突然張口道：“爹，是一個小賤人和皇上，他們想要害死女兒啊爹！”
将軍見自己的女兒死性不改，如此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的模樣讓她愈發心寒。
“住嘴！都是本将軍把你寵壞了，都怪本将軍，否則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逗死本将軍的錯，養了你這麽一個畜生，作為皇上的妾室，居然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甚至做出背叛皇室的事情來。”
“到這個地步了還死不承認，你可知，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給你确診了！你懷孕了！可是皇上正式繁忙，都已經這麽長時間沒有進入後果了，孽畜，你的孩子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陳蓮心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似的。
“若不是今日見了紅，皇上找人給你診治，你這孽畜要以下瞞上，編造出多麽荒誕的謊話！當初就是為父瞎了眼睛，竟然将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蕩婦送進皇宮！”
被自己一直十分尊敬的父親罵作蕩婦，陳蓮心的心痛的無以複加。
她知道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她只能示弱：“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做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情了，秋皇上饒了臣妾一命。”她從床榻上頭掙紮起身，朝顧钰跪下。
顧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中什麽多餘的情緒也不曾有。
陳蓮心的心一陣陣發冷，她只能求着顧钰了，求着他心軟，她不想死，也不想被浸豬籠，她不想啊！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陳蓮心的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恨意。如果不是那個小賤人的話，她怎麽會落得如此地步，如果不是那個小賤人，她應該正快活着，又怎麽可能會出了檔子事情！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壞了自己的好事的話。
她突然擡頭看向顧钰：“皇上，皇上，雖然臣妾對不起皇上，可是臣妾要說，那個黎若，就是郡主，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想要殺死臣妾，您可知，她想要殺死臣妾！她不是人，她是惡魔！皇上一定要小心她！”
尤影在一旁近乎憐憫地看着陳蓮心，這容妃娘娘還真是蠢得夠可以的，她難道看不出來那位小郡主是皇上放在心尖上面疼愛的人嗎，竟然當着皇上的面兒還敢說她的壞話。
這話陳蓮心真不是瞎說的，早時那個女子的目光還有那神态。她從沒有見過誰的眼中露出那種眼神過。
可怕，讓人顫抖……
她就像在俯視一只蝼蟻似的俯視着她，她覺得自己在她的眼中那麽的渺小，那種非人的目光帶着毀滅意味的目光，她是真的害怕。
就像惡魔一樣，一個正常的人怎麽可能會有那個樣子的目光？
即便是她下地獄，她也不會讓這個禍害活着的。
“閉嘴。”顧钰難以忍受聽她說半句的話：“容嫔最好好好擔心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不要太過分了！朕的郡主豈容你随意诽謗。”
陳蓮心一愣，老将軍搖了搖頭：“不知悔改！真是沒救了！皇上，這孽女臣是管不住了，她做了如此荒唐之事，讓臣再無言去面對列祖列宗，從今往後，臣與她斷絕關系！這個孽女，便随着皇上處置吧……”
說完之後，他拂袖離開，陳蓮心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好像裂開了一條縫隙似的，她的父親放棄了她。
東窗事發了，她身邊到底一個人都沒有了。
根本不會有人站出來替她說上一句話，只有人一味的責備于她，根本沒有人會來過問她曾經經歷了什麽，受了多少的冷淡。
顧钰走上前一步，面若冰霜地看着陳蓮心，懶得與她多說。
陳蓮心苦笑：“皇上您竟然連一聲質問也是沒有的嗎？”連一句質問都不曾有，她還能指望着什麽呢？
“容嫔想要朕質問你什麽？”顧钰冷然地看着她。
陳蓮心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有點癫狂，竟然也沒有了一定要保命的心思：“皇上你可知道，妾身待您曾經是真心實意的，妾身是真的愛慕着皇上心悅于皇上的！”陳蓮心說着。頓了頓：“可是皇上一點兒都不領妾身的這份情，皇上您的心裏，就只有那個小賤人手不是！”
顧钰冷冷地看着她：“容嫔，把你的嘴放幹淨些，朕親封的南耀的郡主豈是你可以随意侮辱的？”
陳蓮心冷笑出聲：“是了，妾身這樣的人根本沒被皇上放在心上，自然是不能侮辱皇上心尖上的人的！可是皇上您可知，就是因為您這樣的冷漠，才終叫人心灰意冷！”
“娘娘您不要再說了！”一旁的采蓮想要讓自家娘娘不要再說了，若是惹怒了皇上。娘娘可能會丢掉性命的！
“我就要說！”陳蓮心怒吼了一聲，聲音從來沒有這般尖銳過：“皇上您可知道，從前就因為您的一句誇贊，說妾身的這一雙手長得甚是好看，臣妾這些年來有多寶貝這一雙手麽？皇上您可知道，臣妾也是女子，也怕打雷下雨，那種時候也希望皇上可以陪在妾身的身邊，可是您從來都沒有。”
“從前那個時候，皇上對後宮中人向來一視同仁。妾身便也無話可說，可是後來，那個叫黎若的人出現了，皇上您對她那麽好！臣妾也羨慕啊，妾身也想要啊！可是皇上您對臣妾還是好不注意的，甚至妾身都，都那般了……可在皇上您的眼中所看見的還是只有冷漠，臣妾是真的心如死灰，死灰如何複燃！”
她說着，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簌簌掉了下來。整個人哭成一個淚人，像是要将這數年的委屈全部都宣洩出來。
可是這并沒有引來顧钰的半點兒憐惜，他想要去看看小丫頭，不想與她在此處耗時間下去了。
“尤影，傳朕旨意，即日起，将容嫔貶為答應，從今起就進入冷宮吧。”
尤影抱拳：“是，皇上。”
陳蓮心坐在原地，看着地面上纖塵不染的。心中一片悲涼，果然，她果然注定得不到憐憫。
……
黎若一個下午憋的都要瘋了，待在自己寝宮裏頭胡思亂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這古代裏面的娛樂設施又少，她覺得自己遲早要被無聊死的。
不知為何，今日她十分嗜睡，不久之前睡了一覺才醒來，這會兒又有點兒困了。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卻感覺有些頭疼。那種感覺就像是有螞蟻在她的腦袋中爬着，起初有些暈，有點難受。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可那一陣疼痛是愈發明顯了，好像被成千上萬的螞蟻給啃食似的疼。
她抱住了自己的頭部：“唔！”
那種痛覺越來越明顯，讓黎若想要狠狠地敲自己的頭來減少這種痛覺。
她幾乎無意識地用自己的腦袋往床頭撞上去，疼……這種疼她從來沒有體會過！
“啊！”痛，頭好痛，好暈。
顧钰在門外聽見這動靜的時候整個人都一愣，腳步快了許多分，進門的時候，正巧看見小丫頭抱着頭，往床榻邊上磕的場景。
“若兒！”他走上去，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頭好痛，頭好痛……”黎若抱着自己的頭，耳邊甚至都出現了嗡嗡嗡的人聲音。
顧钰看着小丫頭的額上已經被一層薄汗覆蓋了，他知道她是真的非常的疼，否則她怎麽可能會那樣。
“尤影！快去宣太醫！”顧钰甚至不知道自己若是來晚了會怎麽樣，若兒會不會受不住，只是她為什麽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黎若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只是她突然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哪個男人給她強行灌下的一萬黑乎乎的藥，那個東西，難道不是用來治療風寒的。
黎若是真的疼的難以忍受，感覺這一顆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她想要用疼痛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可她被顧钰摟在懷中，根本動不了。
“大哥哥，好疼，好難受！我不想活了！”黎若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痛，真的痛的想死，耳朵嗡嗡嗡的發響，眼前也一片模糊不清。
“嗚！我要殺了他！好痛，好痛……”
那到底是什麽藥，那個人又究竟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折磨她的精神。
“不許胡說！”顧钰的整張臉都寫着擔憂：“不許說想死這樣的人話，若兒，太醫就要來了！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若兒乖乖躺着，不疼了，很快不疼了……”
他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似的。
太醫趕來的時候，看這裏這位小郡主的症狀，很嚴重……給她把脈之後，只覺得她的脈象有點奇怪，不過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皇上，這，小郡主的脈象太亂，雖然陳也不知為何，不過應該過會兒會好的。”
黎若也不知道這疼痛折磨了她多久，只是待疼痛漸漸消散的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