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阿蘇，是你嗎
顧钰先前說皇太後的大壽快到了，黎若還以為是真的只剩幾天了。
可一個月日子過去了，才迎來了皇太後的壽辰當日。
黎若也是夠無語的，而且對蘇堯到來的期待，也從先前每天早上都要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個半天，到現在的--他有來就好了。
時間果然可以消磨一切激情。
宮裏在這一段日子，變得相當的熱鬧，然而黎若卻愈發地待不住了。
她想要出宮去玩玩，說不定還能看見使者們，順帶看見蘇堯呢！
顧钰非常的忙，黎若很難看見他的蹤影，玄武門人來人往，侍衛們早都眼花缭亂了，怕是也很難注意到她。
她随意地打扮成了小厮的模樣混了出去，成功地躲開了視線。
她在街上大搖大擺地閑逛着，皇宮辦一次大宴，整個京城都人滿為患。
但各種各樣的小攤也對了起來，畢竟大家都等着在人流量多點的時候，可以掙個錢。
果然是天子腳下之地，果然繁華得不一般。
黎若的唇瓣上頭貼着兩撇小胡子，卻遮不住這角色容顏，她雖然穿着小厮的衣服，但尋常人都可以看出她是個女子。
“小姐姐，你買不買花？”
黎若低頭，看見一小人兒，是個女娃，大概是六七歲的模樣，手提一籃嬌嫩的玫瑰，閃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黎若。
她的衣裳在這個時候有些單薄，不過整整齊齊的。臉上洋溢着幹淨的笑容。
不管什麽時候，黎若對這樣地小家夥都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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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賣花兒呢！”黎若在她的面前半蹲下，剛好可以與她平視：“這花兒怎麽賣？”
小姑娘細聲細氣地給黎若說了價格，黎若拿起了九朵，給小姑娘付了前，順帶摸了摸她的腦袋。
小姑娘一愣：“姐姐為何買這麽多朵，要送給心上人嗎？”
小姑娘有點不明白，這樣的花兒不都是男子送給女子的嗎？為何這個小姐姐要買花呢？
黎若感慨于如今小孩兒的早熟，忍不住與她開玩笑：“小丫頭，姐姐覺得這個花兒很襯姐姐這樣的美人兒。所以多買幾朵擺家裏看看，所謂人比花嬌，時刻提醒姐姐，自己多美。”
她的身邊有聽到她話的行人，都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謝家小子诶！有沒有覺得那位姑娘有些眼熟?”
賣水果的李婆婆也是為了今天京城的熱鬧，特地來這兒賺點兒小錢的，李婆婆的一雙兒女皆不在身邊，朝陽縣一般互幫互助，謝炎華就被派來同行了。
見她蹲在一個賣花的小姑娘面前，不知道再說些什麽。神采飛揚……
謝炎華和黎若什麽關系，七年來也算親近的，自家妹子就是化成灰了他也能夠認得出來。
就是謝炎華十分的人驚訝，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麽小，這些日子來唯一一次上京城，他們就給碰上了。
謝炎華遠遠地朝黎若叫喚道：“诶！謝玲珑！”想想，覺得沒喊對，又喊了一遍：“黎若！”
黎若仿佛聽見有個人在喊她，又喊謝玲珑，又喊黎若的，這聲音，黎若就是莫名地熟悉，并且十分的熟悉--謝炎華?
這個不靠譜的兄長，黎若朝人群中望去，一眼就看見了謝炎華大搖大擺地朝她招手。
就他那樣兒，絕對是謝炎華。
黎若瞪大了眼，根本沒有想到這會子她會遇到謝炎華，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激動。
黎若激動地跑了上前，整個人都要撲他身上去了。
李婆婆看着這一幕，心裏覺得不妥。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前頭這女子，可是郡主啊！身份高貴，豈是她們這些老百姓可以高攀的氣的。
不過黎若和謝炎華顯然都不是在意這些東西的人。
黎若終于平靜下來：“老謝！咱娘還好嗎？”
謝炎華見她兩眼發亮，直問娘親的情況，心下嘆氣。
娘親那身子可能已經撐不久了吧，近些日子來病情愈發嚴重，但也好在那太醫還有兩把刷子，所以娘的那病也不曾如何大變過，勉強應該能算……還行吧。
只是他這個妹子的性子他怎麽不知道，跟她說了事實情況，她還不得擔心的要命麽？
“你瞎操心什麽，咱娘好的很，那太醫也一直在給娘調理。”
黎若點了點頭，李婆婆看着他二人，心裏覺得謝家小子不與這做了七年的妹子行禮，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七年緣分，可她還是要知道禮數才行，正準備行禮，給謝炎華攔了下來：“李婆婆您做什麽呢！怪膈應人的。”
黎若僅僅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與謝炎華說起了話。
古代的百姓的封建思想有多麽根深蒂固，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打算要改變她們。
很長時間沒見着謝炎華了，黎若是真的想念的緊，在這異世認識最長時間的，還是這個哥哥啊。
她将先前顧钰微服私訪，她跟從的所見所聞都與謝炎華說了一遍。
也包括那畜生不如的家夥。
謝炎華一聽，不淡定了：“這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畜生，你沒有受什麽傷吧？”
問完之後，謝炎華就後悔自己多此一問了，這死丫頭能受什麽傷，他立馬改口：“其實我還是比較想問，那男子沒被你弄死吧？”
黎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麽呢，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也就把他綁在城門，讓百姓們自己來評理罷了。”
謝炎華竟然無言以對：“你這樣，擔心以後沒人敢要你，你就嫁不出去了。”
黎若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大不了，以後，就不幹了呗……相夫教子……”
謝炎華看了她一眼。嗤笑：“就你，一不小心本性暴露了吓着以後的夫婿了可怎麽辦？”
總之謝炎華就是各種瞧不上她，覺得她不應該生做個女兒家。
這會子，一頭馬匹時空地朝街道之間疾馳過來，就是騎着馬車的人，想盡辦法也停不下來。
四周的行人紛紛躲避，就是那賣花兒的小姑娘有些缺心眼兒，不知是不是給吓壞了，竟然跌做在了路中間。
“快閃開啊！”
馬上的人大呼，可小女娃早就吓懵了。竟然一動不動。
黎若想也沒想，就朝小丫頭撲了過去，她以最快的速度掠了過去。
“喂！謝玲珑！”
謝炎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好在黎若抱起小姑娘，險險地躲過了馬匹。
謝炎華一晃，差點站不穩。
那人應該是要去皇宮的某國使者身邊一個不擅馬術的人，他的身後跟着一輛十分豪華的馬車。
黎若放下女孩，女孩兒已經懵了，黎若也懵了。那馬匹險險地停了下來，馬上的人差點沒被甩出去。
“你沒事吧?”謝炎華立馬走近，将黎若整個人兜一圈，也沒看見她如何受傷，才終于放心。
那小姑娘呆半晌之後，嚎啕大哭了起來，黎若聽她哭着也怪心煩的，先前對這小孩兒的好感也一點兒沒剩，她随手将她放開：“要哭蹲遠點哭去。”
謝炎華的嘴角抽了抽，十分感慨于自家這妹子的脾氣，她并不喜歡小孩兒在她面前哭……
可那姑娘呆呆地看了她幾秒之後，果然邁開幾步離開了黎若的身邊。又大哭了起來。
黎若揉了揉自己地太陽穴。
那騎馬的人下了馬，朝黎若抱拳：“真是多謝姑娘了，否則在下可能真的就要折騰出人命來了。”
黎若見他态度還不錯，就點了點頭：“不客氣。”
說完，拉着謝炎華就往回走，她是真的嫌晦氣。
這個時候，馬車裏坐着的人掀開了車簾：“白炎。”
被喚做白炎的男子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連忙喚住黎若：“姑娘，不知您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将來必将好好答謝。”
黎若擺了擺手：“朝陽縣，謝玲珑，答謝便不必了。”
謝炎華挑眉，朝她壓低了聲音：“你為什麽不報自己的名字？”
黎若瞥了他一眼：“自己的人名字會有點麻煩。”
謝炎華也算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旁的人李婆婆始終沉默着。
不知這馬車上載的是哪位貴人？
謝玲珑？馬車裏男子好看的眉微微皺了皺，為何這個名字，這般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似乎是在顧殷哪裏聽過？
男子并沒有多疑，畢竟世界上同名之人也多了去了，偶爾重了這麽一兩個也算正常吧。
況且彼謝玲珑就睡此謝玲珑。又與他有何關系？
風揚起了馬車的車簾，蘇堯好看見那自稱謝玲珑的女子的側顏。
他呼吸一窒，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熟悉感。
黎若？
這張女子的臉龐似乎可以和記憶中的人重合，蘇堯平日裏如同死水般的目光難得起了波瀾，死死地盯着女子的側臉。
可馬車已經開走了，女子也走遠了。
蘇堯并不可以确定那個女子是黎若，七年沒有見了，加上，黎若怎麽會自稱謝玲珑，還與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子走在一起？
這會子她應該還在南耀的皇宮裏頭。又怎麽會出現在這大街之上呢？
可……蘇堯還是覺得熟悉。
“行了行了，你把我們送到這裏就差不多了，死丫頭，快回去吧，不然你那陛下該着急了。”
黎若一個白眼翻給謝炎華：“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子了啊，我們好不容易見這一次，你就這麽趕我走啊。”
黎若說着這話雖然正常，可是聲音裏的那點不舍到底瞞不住謝炎華。
“老謝，不如我跟你回家，回家幾天呗。”她雖然想蘇堯。但她也想回朝陽縣啊。
雖然她心裏清楚一切已經大不相同了。
謝炎華看着她，十分認真地嘆了口氣：“若是你……”
“郡主，屬下勸您最好不要做出一些讓自己就會的決定為好。”
尤影以及一群宮中侍衛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黎若的面前。
皇上方才發現小郡主又不在宮中，立馬就遣他們出來尋了，幸好找到的即使，否則皇上為了将她再逮回來，可不又要跑去朝陽縣了麽？
黎若的嘴角抽了抽，這群人的人手中拿着佩劍，臉上面無表情，黎若心知這次大概逃不掉了。
并且她要走的決心也不是十分的強烈。謝炎華見她為難的表情。拍拍黎若的肩膀：“死丫頭，先回宮吧，等娘這邊穩定些了，哥進宮找你。”
黎若感動地講他望着，還有些死皮賴臉，甚至于都帶了哭腔：“你要好好讀書，中個榜進來，不然，不然你就是當了太監也得混進宮來。”
謝炎華有吐血的沖動，哪有妹妹這樣的，為了他進宮居然這般不擇手段。
黎若看着他，其實後半句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她只是希望他可以早點過來，或許有些任性，可她一個人在皇宮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尤影讓黎若上了馬車：“郡主，咱們趕快回宮吧，皇上還等着呢。”
黎若朝謝炎華擺手。
直到黎若一行人消失之後，李婆婆看着謝家的小子，他人是極好的，就是過于認死理了。
“謝小子啊。你以後真的準備進宮陪郡主娘娘麽？”
謝炎華皺着眉頭：“李婆婆，那是珑兒，您不要總是喊她郡主娘娘，白白生疏了。”
李婆婆深深地一嘆氣：“謝家小子啊，婆婆就是怕你一根兒筋，郡主娘娘她是當了七年的珑兒，可畢竟人家是郡主啊！”
“身份高貴，身邊伺候的人也多着呢！又如何看得上我們這些人，就是你去了宮裏，老婆子說的難聽些。你就是去了宮裏，只怕也是給她當下人的。”
謝炎華聽她這麽一說，瞬間不淡定了：“李婆婆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啊，這麽多年了，珑兒這丫頭什麽秉性，你還不明白嗎，她與那些個官家的小姐能一樣嗎？”
就那個死丫頭的一副德行，就與官家的某些大家閨秀差的遠了。
李婆婆這麽說倒真是讓謝炎華挺不舒服的，他覺得李婆婆根本就不了解自家的妹子。
“罷了罷了啊！”李婆婆見自己苦口婆心，卻一點用處也沒有，只好嘆氣：“既然謝家小子不相信我老婆子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啊！”
謝炎華見她如此固執，只覺得似乎一股氣憋在心口處上不去也下不來。
黎若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被輕輕松松地抓回去了。
剛一回宮，黎若就看見了他那一張俊臉，可這會子面色不善啊！
“又去哪兒了？”
黎若嘟嘴：“也沒有去哪裏，随便出宮走了走……”
顧钰見她不知悔改的樣子，心中有氣：“朕允許你出宮了麽，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出宮。”
黎若勾着頭。不甘心地應了一聲。
顧钰面無表情地看着黎若，半晌之後，嘆了口氣：“過來。”
黎若摸摸看地朝他走了過去，顧钰牽起黎若的手：“聽話，先怪乖乖地随便走走，一會兒宴會便要開始了。”
身邊伺候的宮女與太監早已習慣這一幕了，自從小郡主回宮之後，他們都看出來了，皇上對她是越來越好。
此番一見，果然不是虛的，況且這位郡主，是真的生的極美。
黎若也早就習慣了這些八卦群衆的打量，現在都不會有什麽想法了。
顧钰去忙他的了，黎若一個人獨自走禦花園一處無人的地方，一腳踢翻了一個空花盆，這花盆本就壞的差不多了，此刻砸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的。
“謝玲珑姑娘！?”
黎若突然聽見有人好像在叫她，還是叫她謝玲珑?
她漫不經心地轉頭，微微點了點頭。
白炎看着眼前的女子，驚訝地合不攏嘴：“你不是朝陽縣的嗎？怎麽會在宮裏出現?”
見他是真的很好奇，可黎若也真的是懶得與他解釋，轉身便要走。
直到男子的主子走了上來，黎若擡眼看了一眼，腳步停了下來。
男子玄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微微束起，輕輕飄拂，竟端莊安靜的不似凡人。
他無波無瀾靜如死水的眸子讓黎若覺得十分熟悉。
她下意識地喊出了記憶中的人那個名字。
“蘇堯？”
蘇堯身邊白炎一愣，竟然有人敢直呼王爺名諱，這不是擺明了對他北遼的不重視嗎？
就算是幫過他也不能這樣啊：“大膽，竟敢直呼王爺名諱……”
“白炎。”
男子一愣，只因為自家王爺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而且還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白炎一愣，王爺可很從不這般盯着誰家姑娘看個不停的啊！今兒個怎麽回事，難道王爺與這姑娘是舊相識？
黎若既然确定了蘇堯的身份，也就知道這白炎了。
“你是接替白彥跟在阿蘇身邊的吧。”
白炎愣了愣，只因此女子完全知道他的身份，甚至連白彥都知道。
蘇堯愣了愣，看着黎若。七年了，他整整七年，沒有如此清楚的聽見她的聲音了，也七年沒有聽見黎若喊他……阿蘇了。
黎若看着眼前地少年，整整七年了，他似乎還是一直沒怎麽變：“蘇堯，你知道嗎，七年了，我一直都很想你。”
蘇堯也看着黎若：“我也...”
他說完了兩個字之後，竟然說不下去了。黎若笑靥如花地将他望着：“阿蘇，謝謝你這麽久了，還沒忘記我。”
從來沒有過的，黎若的眼中竟然泛起了酸澀的淚花，因為真的七年沒見了，眼前這個少年和她。
“七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七年前你想辦法帶着我離開這裏，今天我卻又回來了，我們又在這裏遇見了呢，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蘇堯沉默着。
二人還一如七年之前，黎若不停地叨叨着自己的話，蘇堯就沉默地在一旁聽着。
男子看着眼前已經長大了的女子，她再也不是當初的少女，而他也再也不是當初的少年了。
可或許在某些地方，不管是她還是他，都沒怎麽變。
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那時候，少女臉上揚起純稚的笑容--
“小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黎若，是新來的。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玩嗎？”
那時的他，是什麽樣的呢？
“我要回去了，別跟着我。”
盡管他百般躲避，她還是如同一道小影子一樣不停地纏着他，影子明明是黑暗的，但眼前的這個少女卻在他的生命裏就像太陽的熾烈。
黎若說他們能再相見一定是緣分，其實不是。
只是他想要靠近太陽罷了。
“黎若你……”蘇堯看着她，有些東西有點不解：“方才為何自稱謝玲珑？你與那一名叫做謝玲珑的女子是何關系？”
白炎一愣，原來眼前這個女子不叫謝玲珑，叫黎若啊！
王爺好像和她很熟的樣子啊，王爺一向不喜歡參加這類活動，這回卻應了南耀皇的邀請，難得并不是真的為了禮數，而是為了眼前的女子？
白炎上下打量黎若，這個女子長得真是美極了，有傾國傾城的姿态，加上王爺喜歡，或許來做他們的王妃也挺好的。
黎若見顧钰的這名随從一直盯着她看個不停，眉眼帶着笑挑眉道：“阿蘇，了看來你的侍衛對我挺好奇的？”
蘇堯淡淡地瞥了白炎一眼。白炎馬上收回來目光，再也不敢亂瞟。黎若滿意地朝蘇堯點頭：“他應該比白彥懂事的多了。”
蘇堯也點了頭，倒是白炎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阿蘇，你知不知道白彥他……”
“我知道。”黎若話還沒說完，蘇堯就淡淡地打斷了。
黎若點了點頭，知道就好，阿蘇，我相信你的，只是你們北遼好像很亂，白彥應該是被什麽人控制了吧……
蘇堯看了黎若一眼，神色凝重，不語。
黎若上前兩步，自然而然地與蘇堯并肩而行：“我們就不提這些煞風景的事情了。”
她的唇邊出現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現在我來說說我的事情，這七年來的一切，還有和那個叫謝玲珑的女子的淵源……”
七年未見的朋友再次遇見，黎若心裏說不開心是假的。
“阿蘇，本來我都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會來，大哥哥說有給你發請柬的時候我很擔心你不會來。”
蘇堯在南耀待了許多年，眼前的所有景對他來說都挺熟悉。
他的眼底泛起了波瀾：“我會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