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郡主和咱怎麽能一樣
黎若看着眼前地男子,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你就那麽不願意與朕回去?”
男子的話讓黎若愣了愣,她怎麽覺得他在言談之間有那麽些……落寞呢?
“若兒很讨厭朕?”
黎若不知怎的,心頭一顫,猛的搖頭:“沒有,沒有讨厭大哥哥,只是不想要去皇宮……罷了。”
顧钰看着眼前的女子,今夜她只着一件單薄的裏衣,姣好的面容在閃爍的柔光下顯得愈發嬌美動人。
他離她很近,感受到女子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的身子,白皙的小臉水嫩水嫩的。
黎若覺得有點尴尬,僅僅是走神的一瞬,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被捧了起來,下一刻,男人覆下身來--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着黎若,黎若懵懵地看着眼前放大版的俊臉,兩片唇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黎若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
黎若怔然地張開了口,卻給了他機會,長驅直入,輾轉厮磨尋找着出口。
這是……黎若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着他腦子已經當機了。
唇上的觸感那麽明顯,濕熱濕熱的,這是黎若從來未有過的體驗。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有好幾個女人…黎若一想到這一層,意識立馬就回籠了。
她掙紮着想要将顧钰推開,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反抗,動作緩了下來,放開了她。
黎若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皺着眉頭看向顧钰:“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看着眼前小丫頭質問的口氣,顧钰嘆息,竟然是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摟在了懷裏:“若兒,聽話,跟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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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倔強地擡頭:“若是我就是不回去呢?大哥哥你待如何?”
顧钰看着她,微微嘆息:“朕相信你會與朕回去的。”
黎若愣愣地看着他。為什麽這麽确定?明明她也這麽決絕……
與他說了這麽久的話了,黎若衣裳穿的很薄。
她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顧钰皺了眉:“回塌上歇息吧,莫要害了風寒了。”
黎若揉了揉鼻子,這動作不甚文雅,卻顯得嬌憨可人,顧钰刮了刮她的鼻尖:“乖,睡吧。”
“哦……”
其實他這麽寵溺的話語讓黎若非常不習慣,都不知道該擺個什麽表情出來了。
“你是要走了吧,那……”
黎若的話還沒有說完,床榻一矮,故意突然坐了上來。
“你!”黎若大驚失色:“你上來做什麽?”
面對她的質問,顧钰面色如常:“若兒別太鬧,否則你的那個新哥哥聽到了過來一看,恐怕要誤會了。”
黎若立馬乖乖地噤了聲,顧钰瞥了她一眼:“若兒對自己的新哥哥很在乎嘛。”
黎若:“……”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顧钰這話裏帶着點奇怪的酸意。
黎若撇撇嘴:“謝炎華那張賤嘴,什麽把柄給他捏了不得被說調侃個十天半個月的。”
顧钰挑眉。雖然這丫頭嘴上看着像是很煩那個叫謝炎華的人,但在她心裏,這個人應該很重要吧?
“看來若兒很喜歡個謝炎華啊。”
喜歡嗎,黎若低着頭,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
是的,她對謝炎華真的是當親人來喜歡的。
“看來,若兒對這個男子的喜歡已經超過了朕,真是讓人難過,也是。他可是陪了朕的若兒整整七年了。”
黎若覺得這句話裏的酸味更濃了。
顧钰就躺在她的身邊。
“你若是不回去,尤影會不會擔心?”
七年過去了,尤影還像一個管家婆似的守着顧钰,明明是那種一步都不會離開的人,這會子人去哪了?
顧钰将幾乎把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的黎若摟在了懷裏。
“尤影知道了,若兒不用擔心。”
黎若簡直無言以對,她沒有擔心……
剛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眼前的男子已經閉上了眼睛,黎若的耳邊是他均勻的呼吸。
“顧钰,顧钰……”黎若推了推他。
這個人不會今晚真的就要待在這裏了吧,這要是給娘或者謝炎華看見了,就是長一百張嘴她都解釋不了啊!
男子的每天蹙了起來:“若兒莫要鬧了,朕累了。”
不知為什麽,黎若默默地不再推他,是了,七年了,再見的時候顧钰還是如同七年前一般光鮮亮麗,可是黎若卻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眼底的疲憊。
她的大哥哥應該很累了。
七年了,本來以為早該生疏了的人,為何還是可以這般親切?甚至于比起年前還要熟稔些……
是因為這些年來偶爾的思念嗎?經常會想起一個懷抱,一張臉。
黎若說不準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她幾乎整個人窩在顧钰的懷裏,她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似乎比從前都要明顯一些。
黎若默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出,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心跳突然這麽快?
黎若雖然沒怎麽談過戀愛,卻多少也有些理論知識。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喜歡顧钰,可是,他是皇帝,他有他的三宮六院,這個男人就算再怎麽迷人也不會是屬于她的。
窗戶隔絕了外頭的冷風,好似也隔絕了誰的嘆息。
顧钰閉着雙眼,小丫頭就在懷裏,其實哪裏有那般容易睡熟,他感覺到懷裏的女子一直不停地在看着他,目光是那般的熾烈。
可沒一會兒。她似乎累了,顧钰可以感覺到她閉上了眼睛,就安靜地躺在他的身邊。
黎若不知道地是,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她以為睡熟了的男子的嘴邊,輕輕揚起了笑意。
這一夜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幾個夜晚,那個時候,男子總喜歡讓女孩窩在他的身邊,盡管并不如何真心。
可誰知當年的虛情當中究竟有沒有真意。
而如今。女孩成了女人,男子也更加穩重,二人一如從前的相擁而眠,更像是一幅唯美的畫卷。
這一整夜黎若都睡得十分安穩,也沒有半晚驚醒的情況。
……
“謝玲珑!謝玲珑!”
第二日,黎若是被謝炎華那催命的聲音吵醒的。
當她睜眼的時候,天應該早已經大亮了,黎若以為顧钰還在旁邊,騰地坐起身來,卻發現他人早已不見了。
此刻,謝炎華在門外不停地喊她。
黎若起來換上衣裳之後将門打開,有些不耐煩:“做什麽?”
謝炎華皺着眉看黎若懶散的模樣:“你今天是怎麽了,平日早就該起了啊!昨晚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黎若嘴角抽了抽,有些心虛。
謝炎華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黎若:“你這缺心眼的孩子,整日裏就知道練功夫,別人家的妹子都是學些女紅啊,琴棋書畫什麽的人,人家問起來答了就有面子了。哪像我家妹子,我總不能見人就說,我家妹子會打人,大男人都打不過她……”
黎若聽着,一個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聲。
“對了,謝玲珑。”謝炎華平日裏不正經慣了,難得還是會正經一回的。
“昨兒個那個皇上,他什麽時候回他的紫禁城大皇宮裏去?”
謝炎華尋思着一定不能讓別人把謝玲珑給帶走了。這丫頭要是走了,他以後該有多無聊啊。
聞言,黎若沉默了下來。
謝玲珑皺着眉頭看着她:“愁眉苦臉的做什麽,總歸只要你不願走,做哥哥的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讓你留下來的。”
“雖然你這孩子彪悍是彪悍了些,也不代表咱娘就能眼睜睜地讓你離開家,黎若,真的謝玲珑已經沒了,你要是還走了。娘會受不住嗎?”
黎若知道那個母親是在乎自己的,當她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謝玲珑的時候,她沒有着急着指責她為什麽要假裝是她的女兒。
若是真不在乎不可能不僅沒有自責她,還當心顧钰找她是為了懲治她這個罪臣之子,要她離開。
有這樣好的娘,黎若真的不願意傷害她。
……
謝炎華今天找她一起就是上街去看幾件衣裳的。
謝母不管如何,隔個幾天都會叫謝炎華陪着黎若去買幾件新衣裳。
她覺得女兒家家總是愛美的,所以若是黎若有時閑麻煩,不愛去。都會被這個娘給教育一頓。
謝炎華自然是更不喜歡與女兒家一起出門買衣裳的,但是這是娘的要求,他也沒有辦法。
當黎若與謝炎華走在街上的時候,黎若敏感地發現大家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和平日裏有些不太一樣。
平日裏,大家都是像親朋好友一般地對黎若,可是今兒個她們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變了味。
感覺像是還帶上了兩分敬畏。
她看鄰居的王婆婆,平日裏視力便不如何,今兒個又是在挑揀着幾個栗子。
黎若走近了一看,她挑挑撿撿半晌,還是選了好幾個爛的,黎若從她的籃中取出一個。
“王婆婆,這栗子還是軟的哩,是個爛的,王婆婆挑的時候要稍微捏一捏呀。”
她本以為王婆婆會像從前一般露出慈祥的表情微笑着看着她,卻不料她竟然退後了兩步,臉上露出膽怯的表情:“郡主娘娘,民婦惶恐,惶恐……”
黎若一愣,不解地看着她:“王婆婆您這書怎麽了,我是珑兒啊,怎的突然這麽生疏……”
她走近兩步,可王婆婆卻向後退了兩步,竟然還撲通地跪下了。
“郡主,從前是老婆子無禮,老婆子不知道您是郡主啊!多有冒犯,還望郡主可以恕罪!”
黎若怔然地看着眼前的老妪:“王婆婆您說什麽呢,王婆婆您從前那般照顧珑兒。珑兒感激您還來不及,何來恕罪之說?”
黎若看了一眼王婆婆,又看了眼周圍的百姓,卻見他們都畏畏縮縮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什麽洪水猛獸似的讓她們避之不及。
黎若想上前,她們就退後。她茫然地看着他們所有人,平日裏對她那麽關心照顧的父老鄉親們,為何……
難道只是因為她郡主的身份昨日曝光麽?
黎若苦笑:“你們以前可以對珑兒那麽好,難道不過是一個郡主的深份,就讓你們就要完全變一種态度麽?王婆婆,珑兒不想看見你們這樣……”
鄰居們見她如此,都十分為難:“從前是咱們不懂規矩,望郡主恕罪,草民(民婦)往後定然不敢了,一定不敢了。”
黎若看着他們,她們好像還是沒有領會她的意思……
“王婆婆,張叔,珑兒的意思是你們不用講珑兒當什麽郡主來看,珑兒可以只是珑兒的。”
鄉親們面面相觑,都搖了搖頭。
“怎麽可能呢?”
“這怎麽行?”
“這不合規矩啊!”
黎若聽着他們的竊竊私語,心仿佛被打入冰窟裏頭。
那王婆婆看着黎若,嘆了口氣:“郡主娘娘,尊卑有別,老婆子還有鄉親們怎麽敢……”
她還沒有說完,黎若的目光暗淡了下去,謝炎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們都在說什麽呢!我妹妹怎麽都是我妹妹,郡主怎麽了。珑兒幫咱朝陽縣抓了那麽多賊,僅僅一個郡主的身份,你們就拿她當外人是吧?”
鄉裏鄉親們都知道這謝家小子說話向來直來直往,有的時候就是跟長輩說話也不回給面子。
幾個相親都嘆氣了氣:“炎華啊,你不懂,郡主娘娘她與我們這些庶民不一樣,郡主娘娘她天生尊貴,我們這些人本就是要尊敬于她的。”
謝炎華聽不慣這些亂七八糟磨磨唧唧的東西。
他了斷地看着黎若:“他們口中的郡主娘娘,您給說說。你覺得自己和鄉親們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黎若看到了他眼中的認真,也同樣的認真地搖了頭:“我從不覺得自己與鄉親們有什麽不一樣,自然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尊貴在哪裏。”
鄉親們你看我,我看你,也沒有人改變看法,黎若知道,封建社會對百姓的思想都有一定影響。
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天生要比貴族低等,又有誰可以拯救得了他們?
謝炎華對這些老頑固簡直無言以對,也沒了與黎若一同逛逛的閑心。
“這群人怎麽這麽掃興。大早上的,真晦氣!”
黎若看着他為她抱不平的模樣,心頭一暖。
是了,謝炎華就是這樣的人,他的一張嘴讓人讨厭的牙齒癢癢,可他是這整個城鎮中對她最為重要之人。
是她真正當做親人對待的人,他,還有娘……
……
“皇上,郡主她。心裏會不會很難過?”
不遠處,有一主一仆将這一切完全納入眼中,尤影總覺得這一切對那個小郡主挺殘忍的。
顧钰看着小丫頭與謝炎華離去的方向,不語。
尤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小郡主真是與衆不同啊,明明這一衆百姓都敬她畏她,可她似乎絲毫不喜歡這般的感覺。”
不像宮裏的那幾位娘娘,偏偏就享受這種被人景仰的感受。
顧钰淡淡地看了幾眼那些個百姓。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居高臨下,高處不勝寒,或許只有與他人位居相同的位置。才能感覺到那人情的冷暖。”
顧钰看着眼前的男人,皇上他所說的應該也有指他自己吧……
北遼的皇宮裏。
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着溫潤的光芒。
“看來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啊,蘇堯小王爺,從別國的質子搖身一變,竟成了最有競争力的皇室繼承人?”
男人帶着邪氣的目光瞥向那個男子,七年了,當初那個稚嫩的少年已經長大了。
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
他的氣息仍像九天神子似的幹淨,肌膚上隐隐有光澤流動似的,滿臉寫着生人勿近,他的目光如死水無波,仿佛什麽都影響不了他,修長的身形,筆直地站在黑衣男子面前。
那身高都要逼近那個男人了。
蘇堯淡漠地擡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怎麽,嫉妒了?”
顧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嫉妒你?”他面具下的臉都将變得扭曲了:“蘇堯,你可不要忘了你有今天都是因為什麽!你覺得你有什麽東西值得本座嫉妒?”
蘇堯還如同七年以前那般不會看臉色,他看着顧殷:“你生氣了,是惱羞成怒嗎?”
顧钰揚手,正像七年前一樣朝他的臉上扇下去,可終究還是停了下來,他眼中含着笑,将他望着。
“你這性子還真是與從前一模一樣,一點也未曾變過,哪怕是七年過去了,哪怕你這七年所處的環境已經與過去完全不同了。可你還是沒變。”
顧殷眼中滿是興趣地看着男子,他已經不是起年前那個青澀懵懂的少年了,可有些地方卻還和以前一樣。
顧殷總是有法子讓自己看起來很欠扁:“是什麽東西讓你這麽努力的保持着當初的那顆初心呢?蘇堯,你是害怕你若是變了太多,那個丫頭再見到你,會認不出來吧?畢竟……”
“閉嘴!”
蘇堯知道他即将說什麽,他本不是個沉不住氣的,卻仍然沒能忍住開口去打斷他。
“這麽久了,你竟然還沒有習慣啊。這可怎麽辦,以後會很辛苦呢,蘇堯……”他看着他,眼中的嘲諷是那樣的肆意。
這回蘇堯并未與他計較,只要不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他向來都不在意的。
見他如此,顧殷心裏就很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他一不舒服,就不想別人舒服。
他笑的惡劣:“蘇堯,就這兩天,我在南耀看見當初那個小丫頭了。這麽多年了,她也長大了。”
蘇堯見他提起黎若,一愣,只見顧殷接着回憶似的道:“當初本座見你們一個一個的都對她這般非同一般,就甚是好奇啊,可現在看來,這個丫頭果然不一般,或者說怪不得……”
蘇堯一愣:“你對她做了什麽?”
顧殷攤了攤手:“本座能對她做什麽?”
蘇堯的臉色難看極了:“顧殷!本王勸你不要太過分了!”
顧殷見他變臉,似乎是覺得有幾分稀奇:“呵,真沒想到那個丫頭在你蘇堯的心裏這般有分量,竟然還能讓你黑了臉。”
蘇堯的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可卻并不能耐他何。
“方才不是還很厲害地直呼本座的名字麽?怎麽現在倒是開始忍氣吞聲起來了?”顧殷看着他,饒有興趣。
像是在看一件極有意思的東西,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失态。
“對了蘇堯,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顧殷說着,拉了長音。似乎想要引來他的注意力:“那個白彥,他死了。”
蘇堯皺起了眉。
他已經好久沒看見白彥了,白彥是眼前男人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這個男人經常叫白彥去做一些事情,可……為什麽會死了。
顧殷看他似乎并不好奇,卻不怎麽在意,自顧自地解說道:“那沒用的東西,本座不過是派他去刺殺了顧钰罷了,他不僅沒完成任務,反而還被逮住了,本座手裏那麽多人也夭折了……真是可惜。”
或許本來白彥是能夠逃過一劫的,可惜宮裏某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出手了。
也難怪……
蘇堯怔然地看着他:“你,派白彥去刺殺南耀皇!?”
顧殷點了頭,狀似突然醒悟似的,他雙手一拍:“本座倒是突然想起了回事兒,白彥這一摻和,倒是讓顧钰見着那個丫頭了。”
蘇堯的瞳孔微縮。
顧殷絲毫不覺得累似的。
“白彥說是你蘇堯派的人去刺殺顧钰,可那女娃死活就是不信,你說她為何不信呢,還平白暴露了身份,呵呵,看來她也是真的在乎你……”
顧殷僅僅說到一半,終于閉上了嘴,看着眼前男子的表情,覺得已經差不多了。
呵,蘇堯能讓動怒,他又何嘗不知道如何能影響到這個看似無喜無悲的青年?
蘇堯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卑劣簡直讓他咬牙切齒,他甚至希望有一天可以親手将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親手殺死。
可是……
蘇堯的雙手默默地垂了下。
他不能不自量力,盡管再如何讨厭這個男子,他也動不了他!
他的心裏再次傳來一陣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