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我手腳并用爬下床，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偷偷打開門，再輕輕掩上，OK！
“喂，張寧？”
“我在，怎麽了？”
“哦，那個，現在我在走廊上，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我沒什麽要說的。”
“那你打電話過來幹嘛？還沒到6點呢……”
“上次不告而別，是我不對。我想見你。”
“納尼？張寧，大哥！拜托，你是在逗我嗎？我一點都不想見你，真的！”
“你們學校南門外有一家小飯館，叫川錦彙對吧？就那兒。”
“你怎麽會知道？你跟着我來長春了？”
“你沒發現號碼是本地的？呵呵……況且，我本來就屬于這裏。”
許久不曾有過的心跳如擂又回來了。
“我可以不去嗎？”
“你最好還是準時到場。”
是啊，躲一時又有什麽作用呢？他都已經找到這兒了……
“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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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7點。”
“好。”
張寧永遠是張寧，我永遠是我，他總是能在幾句話的功夫裏讓我對喪失對生活的激情。用詞不當，抱歉！不是“激情”，是“希望”！
張寧的口氣聽起來很不一樣，也不能說“很”，反正不太一樣：還是慢悠悠的，不急不慢的感覺，卻似乎多了點人情味，起碼聽起來是這樣。這種感覺好奇怪…蠻惡心的！
他應該過得還不錯，不然不會那麽優哉游哉的。之前離開，到底是為什麽？唉，反正今晚就知道了。
一天的課就那麽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老師講了些什麽，整個人恍恍惚惚。
“今天晚上吃什麽好呢？新鮮的魚人族烤串，還是魚人族幹醬？”
不必懷疑，這是老四，玩劍靈玩多了就是這個結果。
“去二餐吧，好久沒吃砂鍋了。”老大作一臉懷念狀。
“那還不如去煲你香，三兒要去不？”小五笑着問我，我笑着搖搖頭。
“是不是兄弟？”小五皺着眉問我，我笑着又搖搖頭。
手機響了下，有短信來了。
“別來了。”
神啊，我要被逼瘋了！又是陌生的號碼，話也不說清楚。
“喂，到底怎麽了？你說去就去，你說不去就不去！”憤怒回撥。
“小姐，剛才那位先生借了我的手機……”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那個，他在你旁邊嗎？”
“他已經走了。”
“這樣啊，那好吧，不好意思啊，拜拜。”
唉……
“怎麽了？”老四一臉擔憂，“你家裏有事？”
我沮喪地搖搖頭：“走吧，突然好想吃砂鍋，去煲你香。”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什麽殺手，什麽張寧，通通去死吧！
吃完砂鍋也就六點半，天還亮着呢，可是不太想回宿舍，郁悶，憋屈，各種難受。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走幾圈。”
“你還好吧？”
“三兒，你怎麽啦？”
“我們先回去吧，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
最後，我還是去了南門，但是沒敢去川錦彙，就在小姑娘那兒買了支冰淇淋，抹茶味，我的最愛。
冰淇淋很快吃完，看看時間，剛好7點。
好了，心情好了一點點，擺駕回宮！
打開電腦，碼了會字，沒什麽感覺，還是算了，省的以後又要删掉重來。
忍不住又看了Leon，真是一個好人啊！
背後是老四打怪的聲音，加上背景音樂，很熱鬧；老大在和家人視頻，一口四川話，聽不懂；小五繼續看電視，她說她男神叫闵檢，吸血鬼檢察官。
快十點了，我很累，洗洗睡吧。Shit!貌似還沒提開水。
“有人要下去提水嗎？”
“我不要去。”老四依舊盯着屏幕，手握鼠标，五指翻飛。
“我待會兒再去。”老大繼續和她媽媽讨論要買的鞋子。
“我要去，我要去，等我一會兒，昨晚還剩點兒，我先把腳洗了。”小五，果然是兄弟。
呵呵，這樣才是我的生活嘛，上課，看電視電影，假期逛逛街，購購物，偶爾聽老婆八卦（同班某女學霸，哈韓，八卦），跟舍友一起快樂又腐敗地生活着。
周六的早晨，媽媽照舊在10點打來電話，我被電話從夢中叫醒，迷迷糊糊跟媽媽聊了半天，挂了電話也就睡不着了，起床洗漱。小五在床上看小說，笑得東倒西歪。
“三兒，我跟你說，這個小說的男主好好玩，我特別喜歡，就是女主太弱了，巴拉巴拉……”
老四見我起床，高興地“喵嗚”一聲，摘下耳機，游戲的聲音瞬間溢滿整個宿舍。
“老大呢？”
“跟一個男生去上自習了。”
“還是上次那個？”
“應該是吧。”
“哦，有情況……那兄弟也太沉得住氣了吧，人才。”
刷牙刷牙，我刷刷刷……
“小五，你吃早飯了嗎？我要下去煮泡面。”
“哦，我的糧食還有，我在宿舍吃。”
“老四呢？”
“恩……幫我帶一個面包，你知道那種吧？還有兩根魚肉腸，回來給你錢。”
“好。”
“阿裏嘎到搞砸以馬斯！”（主，原諒我們吧，這叫音譯）
“回來給我開門啊。”
“恩！”
爬了五樓回來，氣喘如牛，果然，一個暑假沒爬樓，不習慣了。
“開…門…啊…”
“來了。”小五這厮已經滾下床來了。
“面包魚肉腸，給你。”
“謝謝！先放這兒吧。”
“又過副本，這個怪我見你打過無數次了。”
坐下，拿出飯盒，将泡面連同袋子放入飯盒中，摘下眼鏡，握住筷子，開吃。
“三兒，剛你電話響了。”
“噗……咳咳咳咳……”
“怎麽搞的，嗆到了嗎？”
“沒事沒事，吃的太快……”
又是陌生的號碼，那就沒錯了。
廁所。
“喂？”小小聲。
“是我。”
“什麽事？”繼續小小聲。
“今晚7點，不見不散。”
“你為什麽一定要見我呢？張寧，我快被你弄瘋了！”聲音突然拔高。
“呵呵，別激動，今天晚上，我在那兒等你。”
我挂了電話，什麽都沒說就挂了。着實膽肥了一把。
整個下午我都和小五在一起看電視，可是眼睛總是忍不住往電腦右下角瞟，6:40，我終于坐不住了。
“三兒，你下去吃飯嗎？幫我帶一份吧。”
“不行啊，我準備出去吃。”
“哦，那算了。”
到了川錦彙，人不算多，生意一直很好，現在這樣算是少的了。
“來啦，先點菜，裏面有位置。”收銀阿姨跟我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沒有點菜，直接進去。外面，沒有，裏面，也沒有。
又耍我？！我氣紅了眼，轉身就走，剛到門口，迎面走來一個人，他擋住了我：“進去坐吧，我點過菜了。老板說你每次都是少麻少辣，不要酸甜，小碗米飯，對嗎？”
“阿姨連這個都告訴你了？”我覺得我要哭了。
“恩，要不要喝的？”
“不用了……”
我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臺上搖頭的風扇在我後面時不時吹一下，感覺還可以，心裏有點緊張，腦袋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在想什麽。
“88號！”
“這裏。”
張寧輕車熟路的樣子讓人懷疑，其實他才是這裏的常客吧。
“88，很吉利的數字。”張寧笑笑，感覺突然就憂郁了，就像那天晚上一樣，進入了別人無法進入的世界。
“恩，88很吉利。”
做他們那一行的，大多有點迷信吧，也不是單純的迷信，大概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習慣。忽然就有點同情他了，鬼使神差的給他夾了個魚丸。
“謝謝。”他又笑了。
“恩，快吃吧，麻辣拌就要趁熱才好吃。”
張寧那個大胃王，一如既往地能吃、會吃、吃得快。
“一個抹茶蛋筒。”
“4塊錢。”
“給。”
張寧一定是知道自己太能吃，導致我沒怎麽吃飽，所以買了個冰淇淋來彌補。還是那個味道，好吃。
“女生吃冰淇淋都像你這樣？”
“不然怎樣？”我又狠狠咬了一口，太舒服了。
“這樣。”
張寧伸手拿走我的蛋筒，舔了一口，吃相頗優雅。
“你幹嘛啊？！”
“給。”
“我不要了。”
又是這樣，直勾勾盯着你，不說話。好啊，我也不說話，看誰熬得過誰！
“你嫌髒？”
“沒錯!你讓我覺得惡心，像吞了一萬只蒼蠅！啊！！！”
張寧猛地将蛋筒砸到地上，拉着我就走。還好不是砸我，吓爺一跳。
“你幹嘛，放開我！”
張寧将我拖到長滿藤蔓的小樓旁，那裏很黑，很暗。
月黑風高，殺人放火！
醍醐灌頂！
我開始死命掙紮，玩命掙紮，都是徒勞。最可恨的是，他捂住我嘴巴的同時，鼻子也被他捂住了，我就要被他捂死了……
“別叫！”
一定是錯覺，我居然看到了他眼睛裏的血絲，那一瞬間想到的只有“目眦盡裂”四個字，太可怕了！
“唔……”
這是，嘴巴，嗎？
我的，初吻，就這麽，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