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安非他命》作者:4円
文案
學生x老師,校園裏的未盡之言與多年後的難堪重逢。
(一)
祝安沒想到會撞見段非。
“月松”是本市最高檔的俱樂部,說好聽了是夜總會,實際上背後藏的什麽污、納的什麽垢,明眼人都門兒清。有錢人的銷金窟,天一暗下來,這裏似乎就成了法外之地。
以祝安的收入,他跟這裏八杆子也打不着。随便哪個包間裏,擺着的任何一瓶不起眼的酒,都是他将近半年的工資。他的交際圈裏,大多也是靠着不算高的薪水努力生活的人,因此他從未想過會在這裏遇見熟人。
以這樣一種尴尬、難堪的方式。
祝安穿着俱樂部發的統一的制服,垂着眼睛同幾個男生女生走進傳說中最貴的包間。
這個包間果然比他見過的所有的包間都要大,裝修精致但低調,正中間是三個長沙發,圍在一起。他記得這裏的規矩,進來之後沒敢亂看,只是低着頭站好,等着裏面的人先開口。
坐得最靠外的人笑起來,語氣裏不乏谄媚和讨好:“段少,您先挑。”說完又回頭對着他們一群人低聲命令道,“都擡頭,讓段少看看。”
于是祝安一擡眼,就撞進了熟悉的眼睛裏。
段非穿得随意,但卻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他顯然認出了段非,但面上卻沒什麽表情,只是朝他微微點頭,語氣卻是不容反駁:“過來。”
祝安臉已經燒起來了,但他沒辦法逃,也不敢逃,只能僵直着身子走過去,小心地在段非身邊坐下來。
剛坐定,他就聽到段非有點冷的聲音:“坐我腿上。”
祝安被他一句話說蒙了,當即求助似地擡頭去看段非,臉上滿是羞惱和慌亂。但段非沒有給什麽仁慈的寬恕,只是皺起眉頭:“需要我說第二遍才能聽懂嗎?”
旁邊的男人急了,斥道:“不懂規矩的東西!快點坐過去。”
祝安的指甲已經嵌進了皮肉裏,疼得他想流淚。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權,踏入月松的第一天他就明白,這裏就是販賣尊嚴和身體,來換錢。
他聽話地站起來,坐進段非懷裏。
段非從身後摟着他,一把撩起他制服的襯衫,手伸進去摸他。祝安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燙,下意識地有些顫抖。身後的人卻絲毫沒有饒過他的意思,探進去用手指掐他的乳尖。祝安短促地呻吟了了一聲,弓起身子躲避。他能感覺到,整個包間的人都在看着他,安靜地看着他坐在男人懷裏,被肆意玩弄。
他閉了閉眼睛。
段非的聲音很低,但足夠所有人都聽到:“都坐下來。”
于是包間裏的其他人也陸續選了男伴女伴,三三兩兩摟抱在一起。
祝安後背貼着段非的胸膛,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很結實,纏在他腰上的手臂也是修長有力的。他一瞬間有些恍惚,冒出了一點不合時宜的念頭:段非長大了。
四年前,段非畢業的時候,還送了他一件禮物。那是一款非常高檔的手表,高檔到祝安不知道它究竟有多貴。祝安不好意思收這麽昂貴的禮物,本想給段非還回去,但他不知道段非的地址,發了短信過去也沒有回音。他去翻了一下班級的信息統計表,才發現段非沒有填家庭住址。
和那款表一起留下的,還有一張便箋。上面是段非工整又潇灑的字跡:祝老師新婚快樂。
段非成績非常好,高考也是正常發揮,在全市都排得上前三名。學校發了喜報,還有一筆獎金,但段非沒回來取,自畢業以後也沒再和祝安聯系過。
祝安走了一會兒神,回過神的時候就安靜地靠着段非,聽他和別人說話。算起來段非今年應該也大四了,估計已經開始接手家裏的事情了。段非話不多,每次發言都很精煉,但在場的人沒人敢輕視他。大名鼎鼎的段家繼承人,父輩從商母輩從政,任誰都得給這大少爺三分面子。
正事兒也談的快,基本就是一群人眼巴巴想搭上段家的船。段非沒拒絕,也沒應下,态度有點模棱兩可,但已經足夠那些人高興了,起碼有點希望。于是那群人漸漸放松下來,話題也轉了方向。
這群人也都是老油條了,看得出是月松的常客,對能做什麽熟門熟路。祝安瞥了一眼,已經看到好幾個男生女生被扒光了按在地上操弄。大概是衆目睽睽之下更刺激,那群人邊聳動身體邊聊天,仿佛只是騎了個畜生。
整個包間頓時充滿了淫聲浪語,粗俗的字眼、尖細的叫床,配着肉體沖撞的聲音,鑽進祝安的耳朵裏,讓他非常害怕。這是他來月松的第一個月,前半個月基本都在接受各種培訓,從陪酒到上床,每一個技能都不能少。陪酒已經做了一周了,但他還從沒走到這一步過。
他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只是沒想到碰見的第一個人,是自己曾經的學生。
旁邊的人回頭,他一手抓着女生的頭發,一手撐在她背上,下身頂弄在裏面,笑着問段非:“段少不來?”說完看了一眼祝安,有點嫌棄地補了一句,“段少找錯人了,這人看起來就沒意思,年齡好像也不小了。”
确實。祝安已經三十二了,雖然看起來顯小,但怎麽說也比不過一起進來的那些十八九歲的孩子嫩。當初月松看簡歷并不想招他,後來見了真人覺得臉長得好看,才同意他留下來。
段非聽完沒說話。他慢條斯理地去解祝安的紐扣,直到他整片胸膛裸露出來。然後他啞着嗓子命令道:“轉過來。”
祝安起身,面對着面坐在段非腿上。他不敢看段非,只是乖巧地靠在段非的肩膀上,摟住對方的脖子。
祝安接受過培訓,他知道他應該主動讨好客人。可他對着自己的學生實在做不出搖着屁股求歡的事情,只是順從他的指令。
段非抽了他的腰帶,粗魯地把他的褲子往下扯了扯。祝安感覺到自己的臀部已經大半暴露在空氣中,包間裏的冷氣讓他牙齒發顫。他腦子很亂,又好像什麽都沒想,感覺段非的手從股溝探下去,忽然就承受不住似的,不知哪來的膽子出聲哀求道:“段少,能不能不在這裏。”
段非手一頓,似乎是冷笑了一聲。祝安被他用力捏住下巴,被迫仰起頭看着段非冷漠漆黑的眸子,聽見他說:“你有什麽資格談條件?”
祝安終于近距離看見段非的臉。對方還是那樣,英俊、出衆,但比高中時成熟了很多,也比高中時冷漠了很多。他記得段非以前也不愛說話,但沒有傲慢、沒有跋扈,一直是沉默但溫柔的。
祝安眼眶紅了。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故人。
段非倒是動作停了一拍。接着,對方托着屁股把他抱起來,對着一衆人說:“我去樓上。”
樓上一層都是單獨的房間,類似于酒店的套房,但布置得更暧昧情色。祝安被扔在床上,段非去洗了個澡。
段非出來的時候,問他:“你洗過了嗎?”
“洗過了。”祝安知道規矩,這時候已經脫得全裸,站在床邊等着客人。
段非腰間只系了一條浴巾,結實的腹肌露出來。他肩膀很寬,腿又很長,看得出來堅持鍛煉但并肌肉不誇張。段非倒了一杯紅酒,在沙發上坐下來:“過來。”
祝安走過去。
“你應該都學了吧?”段非撩着眼皮看他,語氣裏滿是輕蔑,“口交會嗎。”
祝安點頭。他在段非面前跪下來伸手去解浴巾,祝安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段非沒穿內褲,浴巾一解掉,那根又長又粗的東西立刻暴露出來。他的陰莖長得很兇,是很有攻擊性的尺寸,還軟着就已經足夠駭人。
祝安俯下身,回憶着培訓裏說的和看的,握着他的肉棒,讨好地舔了幾下。接着,張大嘴巴含進去。
他還沒來得及适應,段非就按着他的肩膀在他嘴裏抽插。祝安根本含不住這麽大的東西,連續被頂在咽喉,讓他覺得一陣反胃。段非卻在這個時候抽了出去,似乎心情非常不好。
祝安咳了一會兒,臉漲得通紅。段非沉着臉看他,用力推了一把。祝安被他推得躺在地毯上,以為他生氣了洩憤,剛想直起身子道歉,雙腿就被拉起來摁着,下一秒那龐然大物就這樣直直地沖進來。
祝安喘的厲害,疼得腳趾蜷縮。為了方便客人,他們進包間之前都做過潤滑,但段非就這樣一股腦插進來,實在還是受不住。
段非架着他的腿,盯着他的臉,一刻不停地插進他的後穴。他後背蹭在地毯上,一會兒就磨得發燙。祝安記得那些條條框框,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