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慕時豐端着一杯水來到卧室,他賣力出汗所以口渴,而陶然也算是沒閑着,偶爾動情的喊兩聲給他聽聽,大概也會口幹舌燥。
他的手臂穿過她的後肩将她半抱着坐起來,“然然,喝點水。”
陶然倒是蠻配合,張開嘴巴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喝完後咕哝了句,“不甜。”
然後像一灘水一樣窩在他懷裏,她上半身的被子滑落,所有風情又呈現在他的眼前。
慕時豐體內的欲/望之火又被勾起。
他把水杯放好,轉身回來又開始親吻她,她皮膚白皙,早就被之前的兩場歡/愉弄得青紫一片。
于是這回的親吻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早些年的歡/愛裏,他早就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沒幾分鐘陶然就被他撩撥的動了情,可實在太困,她睜不開眼。
身上很癢,很難受,特別想,又也別不想。
那種矛盾的感覺難以言喻。
陶然一陣顫栗後,小腹也緊繃,忽的開口說道:“大慕慕,我要噓噓。”
慕時豐一個激靈,罵了句粗話,因為他正蓄勢待發,應該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這個死丫頭倒好,要噓噓。
他俯身在她肩頭狠狠咬了口,陶然喊疼,兩手張牙舞爪的撓他,哭喊着,“大慕慕,我要噓噓。”
慕時豐徹底敗給她,方才所有的激情全部褪去。
大學同居那會兒,她半夜上廁所,都是他抱着她去,把她放在馬桶坐好,他還不能離開,要蹲在她面前讓她靠着。
因為就算是噓噓,她也是眯着眼趴在他肩頭迷迷糊糊的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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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嘴裏還在重複着那句話。
慕時豐起身拿了條浴巾将她包裹着抱去洗手間,把她放在智能座便器上,他習慣性的蹲下來,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脖子裏,她一邊噓噓,還能繼續安睡。
他的下巴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在他們曾經分手的那段時間裏,她睡前喝了牛奶夜裏要上廁所時,發現他已經不在身邊,那個時候她是什麽心情?
她又是怎麽熬過那些日夜的?
她頭疼失眠,是不是也跟這個小細節有關?
馬桶自帶清洗功能已經将她沖洗和烘幹,他慢慢起身,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說句,“寶寶,抱緊我,我們回卧室。”
陶然就是熟睡也總能清晰又習慣的回他,“恩。”
慕時豐把她放回被窩裏,抽出浴巾,給她掖好被子。
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靜靜的看着她。
在一起的那些年,他把她寵壞了,慣的她什麽都不會。
大學同居時,他們兩人都不喜歡有外人在家裏出現,就沒有雇保姆,所有的家務都由他來做。
拖地做飯給她洗衣服。
她所有的衣服都由他洗,包括內衣褲和襪子。
他還要給她洗頭發洗澡。
回想了下,她當初唯一需要自己完成的便是吃喝拉撒睡,他無法代替的這幾件事。
就是這麽個被他寵大的女孩突然有天離他遠去,去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開啓她的特工生涯之旅。
那些魔鬼特訓的日子,作為男人都受不了,她又是怎麽捱過來的?
他低頭又吻上她,感覺到了被騷.擾,她轉了個身。
慕時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又将她扳回來,繼續親她。
陶然被親的有點缺氧,睜開惺忪的睡眼,不滿的拍打他,“我困。”
慕時豐的手在她身上不輕不重的揉捏着,将她身上的敏感點慢慢點着,她的呼吸開始急促不穩,嘴裏有斷斷續續的嘤.咛聲冒出。
慕時豐問她:“想要嗎?”
陶然回他:“我困!”
“明天你可以睡一整天。”
他探入她的身體裏,她不免又一陣顫栗,身體不自覺的弓起向他貼近,想拒絕,又想索取更多。
慕時豐惡劣的眼神望着她,似笑非笑:“想了就說。”
其實是他自己想,剛才的兩次頂多算是他的餐前甜點,他餓了那麽久,兩塊點心都不夠塞牙縫的。
陶然被他撩.撥的實在受不了,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想。”
慕時豐挑眉,故意刁難,“你說什麽?”
陶然咬牙切齒,“我!想!”
慕時豐笑:“我還是沒聽清。”
陶然爆粗口:“慕時豐,你特麽的混蛋!”
慕時豐俯身堵住她的嘴,将她兩腿打開,進入她的身體。
趁着她清醒,他問:“寶寶,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夜裏要上洗手間...”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問。
心裏某處堵得慌。
陶然的指甲陷進他的肩頭,“習慣性的喊你啊,後來發覺沒人應聲,才意識到我們已經分開,後來睡前就不敢再喝牛奶了。”
其實喝不喝牛奶的都一樣,反正也睡不着,整夜整夜的醒着。就會胡思亂想,他會不會也這麽溫情的對另一個女人。
那時候一天二十四小時,她的睡眠加起來也就兩三個小時,還是在吃了安眠藥的作用下。
她當時就想,這輩子她不會再幸福。因為她把最愛她的男人弄丢了,再也找不回來。
後來,他回來了,還是她一個人的。
陶然擡頭看他,慕時豐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汗水交織,身體交融,他幾乎要将她的身體貫穿。
她傾着上身,将頭埋在他滿是汗珠的胸口,緊緊抱着他的腰,“大慕慕,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慕時豐沒有說話,用身體告訴她,她只能是他的,不會再分開。
一直折騰到天色都泛白,陶然已經暈睡過去,慕時豐才放了她,他自己也是筋疲力盡,一動也不想動。
把她擁在懷裏,也不想去洗澡,拉上被子蓋好,沒幾秒鐘就深沉睡去。
陶然再次睜眼時,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可頭腦很輕松,一點都不漲疼,看來昨晚睡得很不錯。
她被慕時豐緊緊抱在懷裏。
她擡眸,慕時豐的吻就落在,落在她的額頭、嘴角,聲音說不出的沙啞性感,“睡飽了?”
陶然嗯了一聲,又往他懷裏靠了靠,“幾點了,慕小橙呢?”
“下午一點。”
陶然一聲尖叫,一臉糾結又懊惱的看着他:“你怎麽都不喊我起床?慕小橙會不會很傷心呢?”
慕時豐不緊不慢的回她:“外面下雪了,我打電話告訴慕小橙,聖誕老爺爺的車因為大學被迫降在上海,要明天才趕到北京。”
陶然将信将疑:“這...也行?慕小橙信了?”
慕時豐點頭,“霍晴帶她吃大餐又給她買禮物,她一開心就不會再老纏着這件事。”
他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這個點霍晴應該已經把她送到沈淩家,由沈淩帶着,她就更不會想着回家。”
陶然:“...”沈淩真成了全職保姆,把她帶大,還要繼續帶她的孩子。
她又小聲的沒有底氣的問道:“佑佑呢,林百川有沒有打電話過來?”問過之後趕緊別過臉。
慕時豐把她的臉轉過來與他對視:“陶然,我說最後一次,以後提到佑佑,你沒有必要這麽小心謹慎,我不會生氣。”
“好。”
慕時豐抵着她的額頭,“我跟林百川說你昨晚從他那裏回來就一直頭疼,疼的一夜都沒睡。今天只好給你吃了安眠藥,想讓你好好睡一覺。他說明天送佑佑過來。”
陶然用口型說着:你好無恥!
慕時豐翻了個身壓在她身上,“我還有更無恥的。”說話間他的手就來到她的腿間。
陶然求饒:“大慕慕,我錯了,放過我吧。”
她真的禁不起折騰,要不她後天都沒法下床。
慕時豐也只是吓吓她,知道她身體也承受不住再多的歡.愛,手掌收回,摩挲着她的肩頭,“睡醒了就起來吧,吃過飯後帶你去看雪景。”
陶然最喜歡玩雪,因為雪的本色就是她眼裏所見的,被大雪覆蓋的城市更像水墨江南。
她興奮地問慕時豐:“你要帶我去哪裏看雪?”
見他不吱聲,定定的看着她。
陶然很有眼色的仰頭親了他一下,“能告訴我了嗎?”
慕時豐還是無動于衷。
陶然主動與他來了個法式熱吻,一吻結束後,她渴盼的眼神望着他。
慕時豐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當然是去故宮看雪啊。先帶你去個好地方,去過之後再去看雪。”
陶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什麽好地方?”
慕時豐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先不告訴你。”
陶然哼了一聲,也沒再執着到底是什麽好地方。
想到出去就不可避免的要走路,她就又嬌嗔:“我腿酸,走不動路可咋辦?”
慕時豐毫不留情的揭她的老底:“以前就是你能走動,也沒見你走一步。”
陶然笑:“都是你背我的?”
“你說呢?”
吃過飯後,陶然換上慕時豐給她準備好的衣服,又化了個淡妝這才出門。
電梯裏,慕時豐又重複了一遍,說要先去那個特別的地方。
陶然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特別地方會讓他會一直挂在嘴邊重複着。
隧又問他:“大慕慕,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呀?”
慕時豐還是欠扁的語氣,“陶然,你要是再問,我就親你。”
陶然趕緊閉嘴,剛才吃飯前她問了兩遍,每次都被他親的呼吸不暢,心癢難耐。她再也不敢問,靠在他懷裏,默數着電梯下降的層數。
下樓後慕時豐就半蹲在她前面,示意她趴在他背上。
陶然看了眼外面,路上都是積雪,慕時豐背着她很容易滑倒。
“路滑,你牽着我走吧,不用你背。”
慕時豐還是沒站起來,“沒事,我走慢點。”
他一再堅持,陶然就只好讓他背着。
他的确走的很慢,每邁開一步,腳底下踩踏實了才提起另一只腿朝前走。
陶然靜靜的靠在他肩頭,沒有說話,怕分散他的注意力。
靜下心時,她就開始揣測他到底要在聖誕節這天帶她去哪裏。
在她記憶裏,她和慕時豐去過最多的地方就是學校附近的公園,在那裏他們肆無忌憚的接吻嬉鬧,他還被迫替她寫作業。
可是剛下過大雪,公園也沒什麽好玩的,他應該不會再帶她故地重游。
校園的看臺他們昨天去過,那條小路又重走了一遍,所以學校也無需再去。
難道是帶她去他的辦公室?
畢竟在那裏,她可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吃他豆腐,而且還有第一次在洗手間裏的...
突然慕時豐微微側頭,“你要是無聊,可以小聲哼曲子給我聽。”
陶然頓時來了精神,“你想聽什麽曲子?”
慕時豐也沒什麽就要求,就是讓她消遣一下時間,“開心輕快一點的就好。”
陶然有些頑劣不堪的問道:“要不就來首《今天是個好日子》?”
還蠻應景的,慕時豐欣然點頭,“就它吧。”
這回輪到陶然臉僵了,話都說出去了,只好悶悶的小聲在他耳邊唱着:“...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一邊哼着,一邊暗罵慕時豐不是東西。
一曲完畢,慕時豐很虔誠的語調:“陶然,是不是我點播什麽,你都會唱給我聽?”微頓,又特意強調:“我都好幾年都沒有聽你唱過歌。”
陶然心裏的歉疚感頓生,忙不疊的答應了他。
結果就聽慕時豐無恥的來了句:“剛才那首歌,單曲循環唱六十遍。”
陶然心裏頭有六萬匹草泥馬滾滾而過。
見陶然遲遲不唱,慕時豐的手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下,不等她說話,他又小聲說道:“你要是敢不唱,我就在大路上親你,晚上回去再狠狠收拾你,讓你三天都沒法下床。”
陶然:“!!”罵人的話也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
最後在他的淫.威下,她只好乖乖就範,有氣無力的哼唱着那首歌。
這首歌唱到第二十五遍時,慕時豐将她放下來,“不用唱了,一會兒出來接着唱。”
你大爺的!
陶然順着慕時豐的視線看去,想看看慕時豐所說的好地方到底是個啥樣子的。
結果大廳門口柱子上的一豎排大字狠狠撞入她的眼裏。
她雖說語文不好,可是這幾個還都認得。
【朝陽區民政局婚姻登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