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39.的
C39.以後我只是你的
灰鉛色的雲彩大片漂浮在空中,赫爾辛基的大教堂散發出濃重的西洋味道。古老式的路燈矗立在圓形花園的中央,幾個座椅被安排在了花園的四周,向上看去是一層層的階梯,牽着生佑的手帶着耐心一步步邁上去。走上來才發現它的宏偉,聽說裏面有很多輝煌的壁畫。
轉過頭去問生佑要不要吃些什麽,她卻早已跑到了大教堂的門口。見她無心想要吃東西的樣子,我便也放棄了購買吃的這一念頭走到了她身邊。
“要進去嗎?”
她搖了搖頭,“玧其啊,我們去下一個景點好嗎?”手挽上我的胳膊,歪着腦袋揚着笑容問我。
“不好。”
去售票處買了兩張門票後和生佑一起走了進去,一進來目光就被這宏偉的氣息所吸引住了。原本就對這些文化有些興趣的我,眼睛緊緊盯着這些壁畫,可身邊的生佑卻似乎沒有什麽興趣,目光一直漂浮不定的。
見她沒有什麽興趣,我也只好潦潦草草的看過一遍,等待重新出去時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攔下車輛後,我們去了南碼頭的露天市場,一路上生佑都将目光放在窗外,看着有着西方味道的街道,建築,還有街頭的那些人們。
拿出水礦泉水來問生佑喝不喝,她搖搖頭說不渴,于是我便自己仰頭喝了幾口後又重新裝回到包中。前面的司機先生從鏡子中看着我,投來的眼神讓我有些不舒服。
付了錢後,我和生佑下了車。看着擺在前面的攤子,新鮮的水果和各種好玩兒的東西,生佑似乎對這些很感興趣的樣子,這看看那看看的,我買些草莓和櫻桃,還有她喜歡的小飾品。肚子傳來抗議的聲音後,我們決定去附近的餐館吃飯。
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漂浮着的雲被風吹得只留下了絲絲痕跡停留在空中。新鮮的空氣湧入胸腔讓人感到神清氣爽的,看着坐在對面吃的一臉幸福模樣的生佑。陽光灑下來照在她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美感,我伸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心中那股悸動卻更加強烈。
就只想要和她這樣生活下去,哪怕是繁瑣的一輩子,我也願意。
這天,我們還去了湖邊,在手機中也留下了不少相片。回到旅館後,簡單的沖了個澡,晚上我們在樓下附近的餐飯解決了晚飯,在街邊時看到了不少街頭藝人的表演。這讓我忍不住想起了以前在韓國的日子,那時候我們也是在街邊就這樣表演的,但受到的只是更多的白眼罷了。
真心慶幸我成功的人很少,那些RAPPER所對我,對南俊,對號錫的目光無非來自于自己還是個未出道的RAPPER身份罷了。
牽着生佑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沒有人會說這是防彈少年團的SUGA,現在的我只是闵玧其。
只是徐生佑的闵玧其。
晚上時,我們坐在河畔旁看着平靜的湖水說着昔日中的趣事。似乎很久未和柾國,和那群好親故們聯系了。SUGA的親故圈子比你們任何人想的都要大,在準備和徐生佑旅游時,我就做好了抛棄一切的準備。
在我孤身一人為音樂而奮鬥時,也是如此,誰都不會在我身後,更別說是在我身邊了。如今,我卻願意為了徐生佑再次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金錢,名譽,權利,從一開始就并非是我想要的。
可倘若說一點都不想要,顯然也都是假的。
晚風徐徐吹來将額前的劉海吹亂,遮住了前方的視線。再說起音樂後,又忍不住将身後的作詞本拿了出來,路燈發出的光芒足以照亮眼前的景象,一旁的生佑也像是變魔法一般拿出了自己的速寫本,用鉛筆畫了起來。我猜,她大概是在畫認真作詞的我。
白紙與鉛筆摩擦的聲音在耳邊輕聲的響着,浮現在腦海中的句子匆匆記錄在本子上,卻又在細細的揣摩下反複修改,黑色中性筆寫字的聲音與鉛筆聲融在一起,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聽。
等我寫完擡起頭時,生佑還拿着鉛筆在速寫本上畫啊畫。湊過頭去看了看,心中充滿了歡喜。低頭時的闵玧其,擡頭時的闵玧其,轉頭看風景的闵玧其,認真拿着筆作詞的闵玧其。
就好像,徐生佑的全世界都是闵玧其一般。
全世界嗎?
聽起來似乎太過煽情了,以往看別人将那煽情的臺詞說出來時,覺得全身都會生氣雞皮疙瘩來。輪到自己Fall In Love時,這些煽情的臺詞在腦海出現後,既覺得有些浪漫又覺得有些可笑。
屬于我們的真實生活裏,不會有那麽多生離死別,更不會想韓劇中上演的那般浪漫和狗血,我們只要□□的好好活着就足夠了。
雖平淡,卻可以細水長流。這就是我想要的。
于是,嘴角微微一揚,還是笑了。
空氣中飄着淡淡的青草與香樟混雜的味道,路燈将樹影拉的長長的,壓過了漆黑的影子。被牽在身邊的人走路總是能與我撞在一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無奈之下,只好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攬在懷裏。
心中的燥熱感一點點升起,不過好在這段路程并沒有那麽遙遠,沒多久後,我們就回到了酒店裏。
這是在赫爾辛基的第一天,參觀的地方也沒有去完全看完。所以,我想與生佑在留下來玩幾天,畢竟世界這麽大,等待我們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我忘了說,我們的時間,只有三個月。
在那之後,我們去了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的梅拉倫湖畔,皇後島宮,老城區;挪威的奧斯陸人像雕塑公園,德拉門的熏衣草田,美國大峽谷,澳大利亞大堡礁,悉尼,美國佛羅裏達州,紐約,新西蘭的南島,南非好望角,法國巴黎,加拿大洛基山脈。
等到回過神來時,時間卻只有短短的半個月了。在這旅途期間,我們還遇到了一個叫做馬克的外國人,他是個蠻有趣的人,總喜歡和我們開玩笑。離別時,我與他鄭重的道別,他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說有緣再見。我也說,有緣再見。其實,我們與他是否真的有緣,還是未知數。誰又知道呢?
這些狗屁事兒還是讓忙碌的上帝去解決吧。
将買來的衣服和禮物裝滿了行李箱,登上飛機的那一瞬間,那種對韓國的思念深深的觸動着我。
飛往首爾的飛機上,有着不少韓國人。看他們的樣子有一部分似乎也是出來玩兒的,而那些身穿着正裝舉手投足間都露出嚴謹氣息的人,大概是因公而來。
低下頭,拿出手機用手翻着那一張張與生佑合照的照片,每一張中都有着無限美好的回憶。默默拉起生佑的手,将手機按下了關機鍵,轉頭去看生佑,卻發現她早面對着我閉上了眼睛。于是,我也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再等一等,馬上,就要回家了。
闵玧其只會是徐生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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