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意亂情迷
看他急匆匆飛遠了,我松了口氣,想着一定要叫醒錦裂商量對策,連忙又從窗戶跳了進去,沒想到立刻被人拉了一把,擡頭一看竟是錦裂。
他面色不佳,虛汗滿面,我剛要張嘴說些什麽,就被他用嘴堵住了話語。我一時情急,奮力推開他,沒想到他一個趔趄,竟被我推倒在地上,頗為狼狽。
“對不住,你沒事吧?”我心中想着,難道我剛剛的法術沒有奏效?
他閉了閉眼睛,啞聲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看着像是糊塗了,便湊過去将他扶起來,他順勢倒在我懷裏,抱住我的胳膊不放手。
“你真的不怨我?”他看着我的眼睛,誠懇問道。
我頓了頓,想着現在他必然是覺得在夢中,不如讓他把夢做圓,便柔聲道:“真的不怨你,你累了,快睡吧。”
他眸子霎時清亮了起來,翻身将我壓倒在地上,不辨喜怒,低聲道:“既然你在夢中來尋我,那便不能白來。”
說罷他低頭吻住了我,不比平日,顯得有些粗暴。他的牙齒狠狠咬住我的嘴唇,疼得我生生滴出淚來。他好似見我流淚,收了吻,擡頭低聲道:“是我冒犯你了麽?抱歉,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看着他,忽然心頭一軟。我真的恨他嗎?我真的怨他嗎?我從未這樣怨恨過一個人啊。
原來,還是愛他啊。
我濕了眼睛,擡手撫摸着他的臉,他正深情的看着我,看着我。我好像沉入了他的眼波之中,無法自拔。
如果他覺得這是在夢中,那就當做是一場大夢吧。
我坐起身,他也坐了起來,那雙眼睛,仍舊望向我,而我,也望着他。
難得瘋狂,那就瘋一次吧。
我忽的撲向他,捧住他的臉深深一吻,他愣了一瞬,也熱情地回應着我。他雙臂緊緊抱住我的後背,而我的雙手,順着他的脖頸,伸到了他的衣衫之中。我輕輕摩挲着他的鎖骨,他身上汗水濕粘,我并未在意,只繼續扯着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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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情動,翻身将我壓在身下,扯着我的衣衫,而另一只手,從耳垂游移到頸上。那是他的習慣,三年過去,還一如往昔。
我低低笑出了聲,他止了動作,支起身子問道:“笑什麽?”
我看着他,歪頭一笑:“看來,這是一場春夢。”
“三年不見,你手段,高明了不少。”他眼神迷蒙,癡癡望着我。
“彼此彼此。”我邊笑邊拉着他的衣襟,他又緩緩靠了過來,我微微擡頭,漸漸靠近,堪堪觸上他的嘴唇,他忽的避開,莫名一笑。
我看着他的表情,不明所以。他的手撫摸到了剛才被鐵環箍住的地方,仔細摩挲,忽而苦笑道:“你這樣就被威脅了?”
我心頭一抖,看着他漸漸清朗的雙眸,啞口無言。他的手仍舊在那裏摩挲,我卻頭皮發麻。
“三年不見,你的昏睡訣,還是不怎麽樣啊。”他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眉骨,我下意識躲開。
“這麽厭惡我,剛才幹嘛主動勾引我?”他冷笑一聲:“看來你對我的怨恨不淺啊,竟能讓你這樣幫着一個外人。哦,不對,我現在也是外人了,是不是?”
我不知怎的,感覺自己委屈的很,眼淚順着眼角不停滑落。他為我擦擦眼淚,又吻了吻我的嘴角:“你說,我要不要心甘情願被你玩弄,任由你拖延時間,不去管那混蛋救出我的殺父仇人?嗯?”
我開口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苦笑一下,放棄了。
“你現在是不是又想利用我之前對你的歉疚,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眸中閃過一絲苦澀。
“你怎麽那樣記仇,你怎麽會怨恨我到這個地步?”他眸中閃出兩顆淚珠,又被他別過臉去,擦掉了。
“那好,我不管了。”他緩緩站了起來:“你走吧,我就當,這真的是個夢。”
我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想告訴他我也是想阻止那個人的,可是,他剛剛,好像,并不相信我。
我的傲氣沖了上來,咬緊牙關,想着他既然誤會我,那就誤會吧,反正于我來說,又沒什麽要緊的。
我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衫,對着他搖搖欲墜的背影大聲道:“謝帝君成全。”
說罷我轉身離去,進步如飛走到門前,頓了頓,沒聽見身後的他有什麽聲響,明白他不會再挽留我了,然後,開了大門。
剛剛踏出一步,我聽見身後悶悶的墜地聲,猛地回頭,發現他已昏倒在地,臉色慘白。
想也沒想,我轉身沖了回去,忙背起了他離開。出了門,我才發覺,我已經,不知道該去哪裏求救了。
下意識的,我駕着雲回了玉清境,熟門熟路回到了那時的小院,拼命敲着房門。許久,沒人回應。果然,桃葉和竹枝,已經不在這裏了。
我又轉身回了清微宮,宮中竟不見一人,我大聲喊着,也是無人回應。
怎麽這三年,你連一個人都不想在身邊留着麽?
出了清微宮,我真的不知道又該往何處去,想了想,還是駕雲去了太清境。
那裏的佛光結界依舊強悍,我只能拼盡全力一下又一下地砍過去,終于,那個冷面的青衣男子負手從竹林深處緩步而來,見到我,眸中一緊,連忙收了佛光結印。
我一下子癱在了地上,景迢忙蹲下查看他的傷勢。我問他:“他怎麽了?可有危險?”
他劍眉星目,瞪了我一眼,冷聲道:“還不是夢回境中帶回來的舊疾?這些年,就從未好過!”
我愣在一旁,淚水猛烈湧出,看不清畫面。只知道景迢帶着錦裂離開,我也漠然跟随,如同行屍走肉。
看着景迢帶他回了清微宮,又将四梵天的天尊悉數叫了來,我只呆立在一旁,看着面色慘白,唇色全無,滿身都被汗浸濕的錦裂眉頭糾結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幾位天尊來來往往,忙得焦頭爛額,餘光看到了我,一臉的冷漠。
我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我只看着錦裂,心想,若是我不那麽倔強,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我都做了些什麽啊?我怎麽,這麽無恥啊!
不知被誰扯了胳膊,我木木看去,竟然是桃葉。她滿面激動,興奮地說這些什麽,拉着我的手向外走,而我,實在聽不到,只一味回頭,望着床上的錦裂。
而後我眼前昏黑,五感盡失。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我看着床前的桃葉,猛地翻身起來,焦急問道:“他怎麽樣了?醒了沒有?”
桃葉見到我醒了過來,忙歡喜道:“還好你沒事,帝君已無大礙,只是還沒醒,你要去看他嗎?”
我茫然點頭,喃喃:“好,好……”
說罷直沖了出去,沖出了院子,沖向清微宮。
推開門,看見他面容安靜,似有血色了些,我上前想摸摸他的臉,卻被一人推倒在地上。回頭看去,竟是丹熙。
“你還有臉來?”她端着藥碗,居高臨下睨着我:“我若是你,早就無地自容了,哪裏還敢來這?”
“不過,你來的正是時候。”她蹲下身子,傲然一笑:“婚期還未定,不過,快了。”
“邀你來觀禮。”她斜睨了我一眼,站起身子坐在床邊,為錦裂吹着藥。
我莫名笑了,顫抖着站起身來,一步步出了清微宮。
桃葉焦急上前詢問:“姑娘,怎麽了?”
我低下了頭,長舒了口氣,又擡頭道:“你在這守着,若是帝君醒了,就告訴他,我去北荒了。”
然後我轉身離開,桃葉在身後問着:“姑娘,沒有別的了嗎?”
我搖了搖頭,忍住哭泣聲,輕聲道:“沒有了。”
駕雲離開,我終于啜泣出聲。
怨恨了你三年,記挂了你三年,想念了你三年。
有些話說不出口,我很抱歉。
☆、寫完文想說的話
今晚終于是把從高中就構思了的文敲完了。第一次寫文,只想着把故事一股腦倒出來,卻沒顧及到可讀性,或許大家會覺得無聊,但這只能說是個遺憾了。
我素來喜歡溫吞慢熱的故事,所以寫的自然也缺乏抑揚頓挫。開始寫字才知道故事是故事,但文章是文章,有些節奏沒把握好,也只能慢慢磨砺。
初心不忘,就當是給自己的少女情懷做個記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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