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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這日,秦氏帶着陸功勤跟陸功在,在秦新的陪同下,前往京城各處視察陸家的物業。

原來陸家在京城擁有幾家貨行,還有許多房子出租,光是這些産業便有不少進帳。

陸功在雖是陸家目前臺面上的當家,但實際上掌控一切的還是秦氏,而負責打理陸家物業的則是秦新。不過陸功在偶爾還是會跟着秦新到處看看,展一下威風。

秦氏之所以未敢将陸家物業交給兒子打理,是因為她知道陸功在是個蠢材。她實在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它卻是個不争的事實。也因為如此,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在她還活着的時候,牢牢的看住這些屬于陸功在的財産。

人都有私心。當初她便是看出自己的兒子怎麽都比不上陸功勤,才會想方設法的将他除掉,她以為從此高枕無憂,沒想到事隔十年,陸功勤卻又殺出來。

但經她觀察,真正棘手的不是陸功勤,而是蘇深雪。也就是說,要解決陸功勤,得先解決掉蘇深雪。

在她還未想到方法除掉蘇深雪前,她要做的就是拉攏陸功勤,讓他打從心裏覺得她是個毫無私心,把他跟自己兒子一視同仁的好母親。

「功勤,你對打理生意可有興趣?」剛自一家貨行走出來,秦氏便問着,「聽說你從前在蘇家是深雪的下人,應該沒什麽相關的經歷吧?」

「是的。」

「如果你有興趣,就跟着舅父學吧。」她笑視着他。

「謝謝母親。」他說。

「說什麽謝?陸家的一切,都有你一份。」說着,她問秦新,「接下來咱們去哪?」

「去長屋。」秦新說。

「我能不去嗎?」陸功在蹙起眉頭,「我最讨厭去那兒了,都是一群窮鬼。」

「你這孩子胡說什麽?那是陸家的物業之一。」秦氏說着,轉頭笑問陸功勤,「你知道長屋是什麽嗎?」

他搖頭,「功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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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是大雜院,裏面住了很多人。」她說:「陸家在京城有大大小小共十處長屋,最大的一處租給一個戲班子,另外九個大概住了百來戶人家。」

解釋完,秦新便領路,坐上馬車,帶着大家前去位在城西的長屋。

來到城西長屋,只見幾個衣衫褴褛的孩子在門前玩。長屋的出口只有一個,進入大門後,兩旁是一長排的房子,一間一間的隔開,每一間都是一戶。

通常住在長屋的都是窮人家,他們靠着微薄的收入養家活口,給了房租,剩下的錢頂多只能勉強吃飽,要想吃好穿暖,那可有難度。

進到長屋,那些婦人孩子們見到房東來,個個表情惶恐不安,沒人敢擡眼正視。陸功勤注意到那些房子的門窗多有破損,下雨還勉強能擋,可卻決計防不了風,在這種春寒料峭的時節,晚上恐怕很難捱。

看着這長屋裏的景況,陸功勤有點難過。

「舅父,咱們把屋子租人,總要負責修繕吧?」他忍不住發問,「這些門戶根本防不了風,睡在裏頭的人捱得住嗎?」

秦新還未回答,陸功在已搶話,「大哥,這些房子裏有些住了七、八口人,一群人像是狗似的擠在一起,不會冷。」

他一說完,陸功勤的臉色已變,而秦氏也惱怒的瞪了陸功在一眼,「功在,你在胡說些什麽?」

「咱們把房子租給這些窮鬼住已經很好了,還要求什麽?」他不以為意的繼續大放厥辭。

原來,陸家是奉皇命經營這些長屋的。前朝覆沒後,京城裏有一群無處可去的人,新帝為了安置他們,便将京城裏幾處本屬于前朝貪官惡吏的房産改為長屋轉交給陸家,歸陸家所有,而條件便是他們不得将長屋拆除改建,必須轉租給那些弱勢之人。

此命令不只讓這些人有安身之所,也讓陸家長期有租可收,算是一舉兩得。

「長屋是聖上恩賜,本為造福百姓,并讓陸家收租,陸家不花一毛便有許多利益,怎可有如此心态?」陸功勤語帶訓斥的說。

陸功在一聽,十分的不服氣,還想說些什麽,卻遭秦氏攔下——

「功勤,你說的極是。」她轉頭看着秦新,「阿新,你就找些工匠把門戶修修吧。」

「好的。」秦新點頭。

陸功在雖然知道母親是故意在陸功勤面前做做樣子,可被他打臉,又不得母親撐腰,過往作威作福,猶如霸王的他難免感到顏面盡失。

這時,有個行動不便,走路一跛一跛的瘦削男子挑着扁擔走了進來。看見秦新,立刻上前,怯懦的問好,「陸夫人、陸少爺,秦二爺……」

秦新在家排行老二,因此大家都叫他秦二爺。

「王老殘,」秦新見到他,立刻板起臉,「你已經兩個月沒交租了。」

「秦二爺,真是對不起,天冷,我做的涼糕沒人買呀。」王老殘并不是他的本名,但因他腳有殘疾,大家便這麽叫他,「求求你再給我寬限一個月吧?」

王老殘以為今天他們一行人是來催租的,十分緊張害怕。

「你都已經欠了兩個月,還要我寬限你一個月?」秦新神情嚴厲,「你可知道還有人等着租房呢!」

王老殘低下頭,「拜托行行好,我一家老小六口人,若無安身之處,恐要流落街頭……」

「行了,我再給你半個月時間,你得趕快把租交出來。」秦新說。

「慢着。」陸功在突然出聲一喝,「再給你這死瘸子半個月時間,你就能把欠租交齊嗎?」

王老殘擡起眼,畏怯的說:「陸少爺,恐怕沒辦法,小人還要養家,得慢慢還才成……」

「慢慢還?你當陸家是開善堂的嗎?」陸功在剛才受了氣,正憋得難過,此時出現的王老殘正好讓他用來出氣,「你要是交不了租,就帶着你一家老小滾出去!」

聞言,王老殘吓得跪地哀求,「夫人,少爺,行行好,發發善心,小人一定會感激您們,求神佛保佑您們好心有好報的……」

這時,王老殘的妻子在屋裏聽見外面的聲音,立刻開門查看,見狀,她立刻拉着四個孩子跑出來,一個個跪在地上跟着求情。

陸功在卻無視他們,氣呼呼的就往王老殘一家人住的屋裏沖,然後也不管裏面躺着王老殘卧病的老母親,開始亂丢王家的物品。

看見這情況,秦氏跟秦新還真的是傻住了。

他們都知道陸功在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人,若是平常,他們肯定不會阻止,而是放任他發洩情緒。可如今不同,在場的不只他們,還有陸功勤。

秦氏跟秦新使了個眼色,要他立刻進去阻止陸功在,可秦新還沒來得及動作,一道身影已如疾風般沖進屋裏——

陸功勤在長屋狠狠的揍了陸功在一拳,并要求秦新将王家的租金展延,且盡快修繕長屋,用的雖是商量的語氣,但态度卻是堅定而不容馬虎的。

秦新是看秦氏臉色做事做人的,而秦氏為了拉攏陸功勤,自然是事事順他依他,沒有意見。

陸功勤如今是擁有禦賜黑虎袍,皇封「将人」之人,而非當年的孩子。她要除掉他不再是那麽容易的事。

以前她可以謀財害命,現在不行。

在陸功勤結結實實的給了陸功在一個教訓後的隔天,他便開始有所作為。他先去找了工匠,到各個長屋做審慎的評估及估價,該換的換、該修的修,毫不遲疑。

同時,他也跟秦新研拟新的租屋契約,不只降低租金,租金還可展延三個月并分期繳納,就算繳不出租金,也不得在天寒地凍時節及雨季趕人。

對于這些事,秦氏都要秦新配合他。雖然她恨得牙癢癢,可她沉得住氣,她要徹底的買收陸功勤的心,然後毀了他跟蘇深雪。

陸功勤為長屋房客們所做的一切得到衆人的贊揚,不多久,整個京城都在談論着他,當然,這些事,時時注意着他近況的敦王趙慶羽也都知道了。

趙慶羽深深覺得自己沒交錯朋友,沒看錯人,既欣喜又驕傲,并迫不及待的将陸功勤的作為告知了聖上。

聖上得知陸功勤為窮苦人家做了這些事,竟額外再賞賜他兩處長屋。

陸功勤才返回陸家不久,就成了皇上面前的紅人,秦氏跟陸功在看在眼裏,當然不快。可秦氏還是耳提面的要求陸功在謹言慎行,絕不可再做沖動的蠢事落人話柄。

一個月後,長屋修繕完畢,陸功勤親自一處處的視察檢驗,而蘇深雪也陪同在側,兩人所到之處,人們無不歡迎。

看見這些弱勢的窮苦人家有遮風避雨的安身之所,陸功勤也感欣慰。

視察結束,夫妻兩人便一路散步返家。蘇深雪緊緊的挽着他的手,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怎麽了?」發現她一直盯着自己瞧,他疑惑的道。

她搖搖頭,笑開,「沒什麽,我只是好崇拜你。」

「崇拜我?」

「是啊,因為我嫁了個聰明卻仁厚的好人。」她說,「你看得出來嗎?那些人都真心的尊崇着你。」

「我只是為所當為。」

「做了好事卻不自傲,才是真正的好人。」她望着他的眼睛閃閃發光,「我以你為榮。」

就算全天底下的人贊美他,都不及她的一句肯定。他凝視着她,深深的笑了。

但須臾,她笑意一斂,「不過我很擔心……」

「擔心?」他疑惑。

「如今你得到聲望,人人推崇你不說,你還是聖上親賜黑虎袍及将人名號的人,秦氏表面上動不了你,恐怕私下……」

「不用擔心,我看她沒那麽大膽。」他握住她的手,「瞧,她現在多順着我。」

「那是表相。」她憂心。

「安心,我不是蠢蛋。」

她斜睇着他一笑,促狹的說:「是嗎?」

他微頓,然後勾住了她的脖子,「你是什麽意思?說我是蠢蛋嗎?」

「哈哈哈……」蘇深雪像個天真無憂的孩子般笑了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的踏上回家的路,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雙眼睛正如豹子盯着獵物般的看着他們——

一早,陸功勤剛出門打理長屋的事,于雙雙便來到了勤學軒找蘇深雪。

她帶着一大盒精致的糕點,身邊未帶任何一個丫鬟。

「大嫂……」來到蘇深雪面前,她彎腰行禮,極其禮貌恭謹,「早。」

雖說禮多必有詐,可來者是客,蘇深雪還是接待了她。「小嬸一早便到勤學軒來,不知……」

「雙雙是特地來向大嫂賠罪的。」于雙雙說。

她微怔,「賠罪?」

「是的。」于雙雙神情歉疚,低聲下氣的說,「雙雙無知又無禮,先前得罪了大嫂,實在過意不去,今天特地帶着京城第一糕餅店「一品庵」的禮盒來向大嫂致歉,還請你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

看着她,再看看她手上的糕點禮盒,蘇深雪心裏只有一個疑問——她在打什麽主意?

「小嬸言重。」

「大嫂這麽說是肯原諒我了嗎?」

「沒什麽原不原諒,只是誤會一場。」

蘇深雪當然不真心認為是誤會一場。她跟于雙雙這種人打過交道,于雙雙簡直就是京城的魏缇,如出一轍。

她們自認尊貴,目中無人便罷,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毀人名譽。

魏缇是如此,于雙雙給她的感覺亦是如此。

「大嫂肯原諒我,真是太好了。」于雙雙将糕點交給一旁的啾啾,「我們妯娌一場,也是緣分,希望從今往後我們能好好相處。」

「那當然。」她淡淡一笑。

于雙雙離去後,啾啾靠過來,低聲的說:「小姐,我看她一定是怕了。」

「怕?」

「小姐上次給了她一個教訓,如今小姐跟通殺姑爺不只都有聖上親賜的名號,又深受大家的崇敬,她肯定是擔心以後會……」

「我不那麽想。」蘇深雪打斷了她。

「咦?」啾啾疑惑的看着她。

蘇深雪神情忽地轉為嚴肅,好一會兒不說話。

「啾啾,咱們來到京城不久,這兒可是人家的地盤……」她提醒,「我們面對的不是善男信女,所以随時都得警醒點,千萬別輕敵大意。」

「可是……」啾啾不以為然,「我倒覺得他們其實很怕,你看那個陸夫人對通殺姑爺的決定多麽順服。」

是啊,秦氏是很順服,順服到她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打從他們回到陸家,秦氏的态度跟反應好到讓她好幾次都告訴自己,也許秦氏還真不是個壞人。陸功勤失去十二歲前的記憶,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秦氏可能謀害他娘親,策劃綁架撕票他,都是別人說的。

會不會是誤會呢?會不會只是周鑒因心疼女兒及外孫才誤解了呢……可每當她這麽想,又會想起周鑒提及這件往事時,臉上那哀傷悲恸的眼神及表情。

那不是演技,而是真情流露。再說,周鑒是周家先祖,身為周家後代,她無論如何也會相信自己的祖先沒騙人。

既然她的祖先沒騙人,那麽她就真的要小心提防着秦氏了。

「大少奶奶,」這時,有名小厮來傳,「有位年輕公子自向陽來拜訪你,他說他是風曉。」

「風曉?」一聽風曉自向陽來探,蘇深雪跟啾啾都非常興奮,主婢倆立刻飛奔至陸府大廳。

來到大廳,只見玉樹臨風的風曉站在那兒,幾名經過的婢女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風曉!」蘇深雪大喊一聲,幾個大步奔過去,一把抱住了風曉,又蹦又跳。

「小姐,別來無恙?」風曉笑視着她。

「我很好,我爹跟溫大叔,還有大家好嗎?」她急問。

「大家都很好。」風曉說:「老爺便是挂心着你,才要我來看看。」

提及蘇雷遠,蘇深雪的眼眶有點濕了。說真格的,她還真想念他。

只可惜在這古代,幅員遼闊卻沒有火車地鐵或飛機可快速往返,也沒有電話或視訊以解思親之愁。

風曉見她眼眶濕了,伸手輕拭她眼角的淚,溫柔的說:「小姐可別哭呀。」

「嗯。」她點點頭,擠出笑容。

「通殺呢?」風曉習慣叫陸功勤通殺,改不了口。

「他出去辦事了。」她話鋒一轉,「咱們回勤學軒說話,別在這兒。」說完,她便拉着風曉的手往勤學軒的方向而去。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秦氏正看着這一切。

她臉上觑不出任何的情緒,眼底卻迸出兩道陰沉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那是誰?」她問一旁的小厮。

「是大少奶奶娘家的人。」小厮一五一十的回答。

「是嗎?」秦氏唇角微微一勾,「那可有趣了……」

稍晚,陸功勤回來,知道風曉自向陽來探,亦十分歡喜。四人當晚就在勤學軒裏徹夜談天。

風曉說了很多他們離開後發生的事情,而他們也将來到京城後所遇到的事情告知風曉,因為風曉此趟來,就是為了将他們的情況回報給蘇雷遠知道。

風曉是自己人,陸功勤跟蘇深雪自然将之留在勤學軒宿下。

第二天,陸功勤依舊去長屋監看修繕工程,蘇深雪便決定帶着啾啾跟風曉出門逛逛。

三人行到大廳前,秦氏喚住了她——

「母親。」蘇深雪跟秦氏總保持着禮貌的距離。

「這位公子便是向陽城來的客人吧?」秦氏說話的同時,上下打量了風曉一番。

「風曉是自己人,我們一起長大的。」她說。

「是嗎?」秦氏一笑,「看來你們向陽專出俊男美女,這位公子長得實在俊秀呀。」

秦氏這麽一說的時候,蘇深雪跟啾啾都忍不住睇着風曉一笑。

「是啊,風曉可是我們向陽城的美男子。」

風曉微微皺眉,似乎是覺得自己難以擔當美男子的封號。

「你們上哪兒去?」秦氏問。

「風曉初來乍到,又從沒離開過向陽,所以我想帶風曉到處逛逛。」

「應該的。」秦氏唇角一勾,「路上小心。」

「謝母親。」她欠身,「那我們出去了。」說着,她便帶着啾啾跟風曉離開了陸府。

來到外面,風曉好奇的問:「那就是涉嫌謀害通殺的娘,還策劃綁走他的秦氏?」

「嗯。」蘇深雪點頭,問:「對她的感覺如何?」

風曉眉心一擰,嚴肅而認真的,「老實說,我不喜歡她,她身上有一股陰邪之氣。」

「是嗎?」蘇深雪很高興風曉跟她有相同的感覺。

「小姐,你可要小心這個人,她跟魏缇不同。」風曉提醒着她。

「我會的。」她一笑,「說到魏缇,她現在如何?」

提及魏缇,風曉忍俊不住的一笑,「她自從被通殺教訓了一頓後,很少在外面走動了,大概是覺得丢臉吧。」

「她活該,誰教她那樣欺負我們小姐。」說到魏缇,啾啾還有氣。

倒是蘇深雪表現得十分平靜,像是那些事都不曾發生過般。

事情過去了,魏缇也得到應有的教訓跟懲罰。說真格的,她也不樂見魏缇人生悲慘呀。

這時,一輛馬車自他們身後而來,行至他們旁邊,速度放慢并停下——

「智女。」

馬車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蘇深雪一聽便認出那是趙慶羽的聲音。

她訝異的停下腳步,而此時馬車的簾子掀開一道縫隙,露出了趙慶羽的半張臉。

「很久沒見了。」趙慶羽笑視着她,「你跟功勤兄近來好嗎?」

「托敦王殿下的福,我們都很好。」她說。

一聽到蘇深雪稱他敦王殿下,啾啾跟風曉立刻低下頭,恭謹而小心的低喊了一聲,「敦王殿下。」

「免禮。」趙慶羽向來不拘小節,也不愛人家對他行禮。

「功勤兄整頓長屋的事,我都聽說了。」趙慶羽笑着說,「告訴他,聖上說他做得很好。」

「我代他謝過聖上。」丈夫能得到皇帝的贊許,她十分高興。

「對了,在陸家沒發生什麽事吧?」趙慶羽問。

她搖頭,「一切安好,請殿下放心。」

「你跟功勤兄都是聰明人,我不擔心,不過……」他直視着她,熱心又真誠的說,「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找我便是。」

「謝殿下。」

「不打擾你們了。」趙慶羽說罷,以眼神示意車夫前行。

轉眼,風曉已經在陸府住了一個月。

風曉少言低調,幾乎不跟人打交道。大部分的時間,風曉都待在勤學軒,跟蘇深雪及啾啾膩在一起。

那些丫鬟們常常讨論着風曉,在府裏與之打照面,便興奮得猶如蹦跳的小鳥。

這日,陸功勤剛自外面回來,便被喚去見了秦氏——

「母親找我有事?」

一進秦氏位在芳華院的書齋,他便看見書齋牆上挂着一件鳳袍。

鳳袍并不稀奇,但這襲鳳袍卻不一般——

鳳袍以金銀絲線交織,閃爍着動人的光芒,鳳袍上綴着珍珠寶石,華貴氣派。

這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逸品,而他也不曾見過。

他定定的望着那襲鳳袍,久久不動。

秦氏以審視的眼神窺探着他,若有所思。

「怎麽一直看着這襲鳳袍?」她問。

陸功勤微頓,然後回過頭,「請母親見諒,功勤從未見過這麽美的東西。」

「是嗎?」秦氏的唇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蘇家在向陽也不是尋常的人家,你外祖父在丹陽更是數一數二的巨富,我還以為你對這種東西已見怪不怪。」

「這鳳袍是姨娘的?」他問。

「算是,不過這是人家送我的……」說完,她話鋒一轉,「對了,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說。」

「母親請說。」

秦氏沉默一下,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這件事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說……」

「母親有什麽話請盡管說吧。」

「其實是關于深雪跟風曉的事……」秦氏一臉為難,「現在府裏上上下下都在議論着他們的事。」

陸功勤微怔,「深雪跟風曉怎麽了?」

「我聽說風曉是跟你們一塊兒長大的,是嗎?」

「嗯。」他說,「風曉遲我兩年進到蘇家,與我同齡。」

「我知道你們是一起長大的,感情自然不在話下,只不過深雪已是你的妻子,亦是咱們陸家的媳婦,成天跟一個男子膩在一起,出雙入對不說,還經常拉拉扯扯,實在不成體統……」秦氏說話的同時,細細的觀察着他的表情。

他沒說話,臉上也沒情緒。

見他似乎在思索着這件事,而且有點不悅,秦氏心中暗喜的續道:「我知道深雪她算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過不拘小節過了頭,那可是會招來麻煩的……

她是聖上禦封的智女,若傳出有損婦德的閑話來,恐怕會給她及咱們陸家惹來災禍。」

他依舊沒說話。

秦氏輕嘆一聲,「老實說,母親覺得她配不上你,以你的條件,要找個出身良好的名門淑媛是輕而易舉啊,她出身賭坊,成天在男人堆裏混,實在……唉,我是不是說太多了?」說着,她一臉抱歉。

陸功勤搖頭,「不,謝謝母親提點,我會提醒她的。」

「嗯,那是最好了。」秦氏叫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而看他的反應及表情,她想她是成功了。

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妻子讓自己綠雲罩頂?光憑這一點,她就能離間他跟蘇深雪的感情。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告退了。」他說。

「你在外面忙了一天,是乏了,早點回去歇着吧。」

「謝謝母親。」他彎腰行禮,調轉身子。

而在他調轉身子的同時,眼底迸射出淩厲的銳芒。

夜深人靜,月色如水。

雖是春天,夜裏卻寒冷入骨。

半夜裏,陸功勤起身,再也不能成眠。

他不斷的作夢,不斷的夢見同一件事,同一個人,同一件衣裳……曾經猶如被黑布覆蓋的過往及記憶,慢慢的掀開來。

住進勤學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他不曾因為這裏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而憶起什麽,直到今天在秦氏的書齋裏看見那件金銀鳳袍。

那是他娘親的。

那襲難得一見的金銀鳳袍是周鳳羽當年嫁進陸家時,周鑒給她的嫁妝之一。

周鳳羽一直将鳳袍珍藏着,妥帖的放在一只木櫃中,偶爾拿出來整理欣賞一番。

小時候的他經常坐在娘親腿上,聽着她說起那件鳳袍的故事,原來那鳳袍本是他外祖母的。

因為是死去的娘親所擁有的物品,周鳳羽十分珍惜。她從不讓人碰那件鳳袍,收放或是整理都是她親力親為,就怕母親留下的物品有任何的損壞。

因為那件鳳袍,他想起了他娘親的模樣,雖然只記得幾件事情,但已足夠。

在秦氏的書齋時,秦氏親口說那件鳳袍是「人家」送的。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因為那件鳳袍而想起他死去的娘親吧?

關于秦氏過往欺淩他們母子的事,他其實并沒憶起。他想起的都是好事,都是溫馨的,屬于他跟娘親的時光。

但盡管沒憶起任何關于秦氏欺壓他們母子的片段,卻讓他确定了一件事——他娘親的死絕對跟秦氏脫不了關系。

那件鳳袍是他娘親珍藏的寶物,也是他外祖母的遺物。就算他娘親臨死前,決定将鳳袍送給他人,那人也絕不是秦氏,而應該是她的親妹妹周鳳儀。

再者,若秦氏心裏沒鬼,當他問鳳袍是否是她所有之時,她合該老實的說是他娘親在死前贈與她的,而不該說是「人家」。未敢說出實情及他娘親的名字,便是心虛。

那件鳳袍讓他想起了娘親的美、娘親的溫柔、娘親的笑……她的手曾那麽溫暖的撫摸着他的臉他的頭,然後輕聲的為他說故事,她是一個美好的女人,可卻被有計劃的奪去生命。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的緊握住拳頭,咬牙切齒。

突然,一件鬥篷落在他肩上——

他回頭,看見蘇深雪就站在他身後。

「這麽冷,你怎麽坐在這兒?」她說着,在他身邊坐下。

陸功勤将鬥篷的另一邊覆在她身上,然後把她攬住。她偎在他懷裏,感受着他的溫度及心跳。

「你有心事?」她說:「你今天有點沉默。」

「我向來沉默。」

「今天不是沉默那麽簡單,而是心事重重。」她捧着他的臉,定定的注視着他,「再沒人像我們這般了解彼此,你騙不了我,我也瞞不了你。」

迎上她幽深的、澄澈的眸子,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想起我娘了。」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像是在緩和他內心的起伏及激動。

聞言,她一驚,「真的?」

他們住在勤學軒有一陣子了,可他對這兒毫無記憶及印象,更別提想起他爹娘。可現在,他卻說他想起他娘了?

她震驚,也為他高興。「太好了,你怎麽會……」

「今天我在秦倩的書齋裏看見一件金銀鳳袍。」私下說話時,他們都直呼秦氏的名。

她微頓,「金銀鳳袍?那是什麽?」

「是我娘的嫁妝也是她的嫁衣。」他說,「我一見到那襲鳳袍,腦子裏就開始有畫面了。」

她意識到一件事,狐疑的說:「你娘的鳳袍在秦倩的書齋裏,那……」

「那鳳袍是我外祖母的遺物,我娘出嫁時,外祖父便将它給了她。」他目光望向遠方,回憶着,「我想起從前娘總是小心翼翼的收藏着那件鳳袍,不是因為它價值連城,難得一見,而是因為外祖母的遺物。」

「你娘如此珍惜着的東西,不可能落在秦倩的手裏,除非她是用不正當的方法得到。」她肯定的說。

「沒錯。」他神情凝沉,「我娘就算死前要将鳳袍交給他人,也該是送回娘家,而不是轉送給秦倩。」

「确實。」蘇深雪皺着眉頭,神情嚴肅,「對了,為什麽你會去她的書齋?」

「是她要我去的。」

「做什麽?」她問。

他看着她,「要我看緊你。」

聞言,她一愣,「看緊我?我不明白……」

「她說你成天跟風曉出雙入對,拉拉扯扯,不成體統又惹人閑話。」他說,「她似乎在暗示着你跟風曉有什麽。」

聽着,蘇深雪挑挑眉,喔的一聲。

「是這樣啊……」她直視着他,眼底有一抹狡黠及頑皮,「你覺得呢?你怕我跟風曉有什麽嗎?」

「不怕。」他深深注視着她,眼底漾着愛憐,「我知道你愛的是我。」

「那可不一定。」她一笑,「風曉又好看又溫柔,而且比你還懂女人心,難保我不會動情。」

陸功勤聽着,唇角一勾,「別說笑了,我不會信的。」

「你可別以為不會。」她有幾分故意的說,「你每天在外面忙,我可無聊慘了,要是移情別戀,可別怪我。」

他蹙眉苦笑,将她攬在懷裏。

「別鬧了,你知道我在做什麽。」他沉沉一嘆,「我現在什麽都不怕,就怕秦倩對你下手。」

她擡起眼睫,一臉自信的看着他,「放心吧,我才沒那麽弱呢。」

「秦倩不比魏缇,你可別輕忽了。」

「呵呵。」她一笑,「之前是誰說秦倩都順着他,所以不用擔心的?」

他沒為自己說過的話辯駁,因為他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麽就好。

「總之你要小心,別讓她有機可乘。」他耳提面命着。

「我知道了,喔對了,今天我碰見敦王殿下了。」她說。

聞言,他一頓,「是嗎?」

「在街市上。」她輕輕的抓着他的大手玩着,「他要我轉告你,聖上知道你為長屋的居民們做的事,對你贊譽有加,還有他說不管你有什麽事需要他幫忙,盡管去找他。」

他沉吟片刻,「嗯,我知道。」說完,他突然将她攔腰橫抱起來。

她吓了一跳,嬌呼一聲,「做什麽?」

「冷死「,我們快回被窩裏去吧。」他說。

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你不是睡不着?」

「是有點,所以——」他深深注視着她一笑,眼底閃動異采,「你也別睡了。」

「咦?」她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然後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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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16.5萬字
  2.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1.1萬字
  3.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5.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6.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販妖記

    販妖記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會相信嗎?
    摩梭族一次離奇走婚,開啓我半輩子不平凡的人生。
    千年乾坤盒,亡者不死河。
    以實際發生的諸多靈異事件為素材,大量引用鮮為人知的民風民俗,向你展示不為人知的靈怪世界!

    短篇言情 已完結 415.2萬字
  8.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9.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10.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1.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2.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3.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4.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5.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9.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20. 吉星醫娘

    吉星醫娘

    她穿越當丫鬟那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感情沒有善果,
    先是她的奴婢身分配不上谪仙般的大人,衆人反對,
    後又是惡人把她沉塘,讓他們倆死別……
    幸好陰間使者大力相助,她有了重生的機會,
    如今不只成了國相嫡長女,有一針治病的金手指,
    甚至還比前世早十七年相遇,跟她家大人定了親!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修成正果,不料繼母想毀她親事,
    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禮部尚書千金要湊一腳,
    就連她家大人也老做些奇怪的事!
    他先該死的表示要順帶娶個平妻還要納妾,
    卻又大興土木把院子改成前輩子她描述的模樣,
    在大雨滂沱中吻了她,在她迷失山林時焦急尋她……
    吼,他顯然是也重生了,那能不能說清楚他到底想幹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