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幾日,有了年羹堯的陪伴,再加上蘇斓的話,年雪穎再也不用擔心她的二哥了,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
更何況,她有孕在身,要安心養胎,本來王府戒備森嚴,男女有別,按照規矩,年羹堯在王府居住,不得超過兩日。
但胤禛念及年雪穎的身體,再加上他們兄妹也确實好幾年沒見了,特準年羹堯多陪伴年雪穎幾天,也好開導開導。
同時,年羹堯也從年雪穎嘴裏得知,蘇斓這幾年的情況,從落水後的性情大變,再到最後不顧年雪穎的主仆之誼,與鈕钴祿惜雲,弘時關系密切,再到最後用紙條吓唬年雪穎等,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年羹堯。
年羹堯半信半疑,本來還想問個清楚,但不忍妹妹為其傷懷,就不在談及蘇斓,兩個人有說有笑,傾訴幾年的牽挂之情。
和年雪穎用完膳,年羹堯借口出去走走,年雪穎以為他心情不好,便遂了他,年羹堯出了院子,到了胤禛的書房。
聽年雪穎說,蘇斓現在是胤禛的貼身侍女,作為胤禛的門人,他怎麽不知,胤禛除了高無庸,從不讓任何人服侍。還是個丫鬟。
如今,他把蘇斓調到書房,是何居心?胤禛這時候已經進宮了,而高無庸是胤禛最信任的人,自然要跟随,所以現在書房,只剩下蘇斓一個人,這是個好時機。
蘇斓整理完房間,剛想休息會,卻見門外站了個陌生男人,蘇斓好奇,王府除了胤禛怎麽又多了個男人?
還站在胤禛書房門口,看衣着不是府裏的小厮,也不是阿哥什麽的?難道是哪個大臣?可是大臣會到這兒?而且他不應該不知道胤禛這個時候是在宮裏的。
蘇斓拎着掃帚出門,只見這男人身着一襲青衣,腰纏玉帶,劍眉星目,皮膚黝黑,看起來應該是個習武之人?
年羹堯見蘇斓出來,拉着蘇斓的手就走,他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問問清楚。
蘇斓又驚又吓,想要把手從年羹堯手裏抽出來:”你誰呀,幹嘛呀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
年羹堯絲毫不受影響,到了沒有人煙的角落,他一個轉身,把蘇斓禁锢在牆角,蘇斓又怄又氣,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她,瞬間氣急敗壞說道:”我警告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好看。”
年羹堯明顯愣了一下,看樣子她是真的不記得他了,性格也比以前潑辣,在他的印象裏,她向來恬靜如水,溫文爾雅。
如今,數年未見,竟變得這般潑辣,和他印象中的蘇斓判若兩人,果真是女大十八變。
聽蘇斓的話,看來她是真的不記得他了,她把他忘了,也不記得他們的過去,年羹堯有些淡淡的失落。
蘇斓很想掙開他,但她一個女人,怎麽掙得過一個大男人,而且年羹堯還是長年習武的大男人。
蘇斓放棄了掙紮,這裏是王府,涼他不敢對她怎麽樣,她氣呼呼的,這樣的她,在年羹堯的眼裏卻覺得十分可愛,他道:”小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小斓,幾時她和他這麽熟了,明明她不認識他,難道是以前原主的朋友?
蘇斓一臉莫名其妙,道:”對不起,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你是哪位?”
“我叫年羹堯。”年羹堯介紹道。
年羹堯,原來他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年羹堯年大将軍,年雪穎的二哥,年瑕齡之次子,以前只是聽說過他,今日竟然見到正主了。
不過,看他這架勢,感覺來者不善,而年羹堯,妹奴一個,再加上她那麽欺負他妹妹,他不會善罷甘休。
年羹堯不會是來替年雪穎報仇的吧,這也難怪,在她們眼裏,她已經"十惡~不赦"了,她們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
即便年雪穎放過她,那個詩涵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蘇斓之前多次羞辱詩涵,讓她難堪,她怎能心甘,自然要利用年羹堯替她報仇,古人說的太好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蘇斓道:”你……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王府,你要是無禮,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小斓,你我多年感情,我能對你怎樣?再說了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年羹堯道。
其實,年羹堯只是想看看她而已,這麽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忘記她,期間也曾找人寫信給她,但又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只得作罷。
縱使他從妹妹口中得知蘇斓的所作所為,但他還是不忍責怪,也許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聽了年羹堯的話,蘇斓安靜下來,試探的問,道:”那你來幹嘛?”
“沒事不能來?”年羹堯問。
“此處人多眼雜,二少爺如果沒事,就請回吧,若是被人看到,于你不利。”蘇斓見年羹堯并不是找她麻煩的。終于放下心。
但這樣的姿勢,有點暧昧,她雖然是個現代人,但沒有交過男朋友,光天化日,和一個大男人……若是被人看到,又是一風波。
上次因為胤禛的那件小事,她差點被趕出王府,這次,如果再被有心人看到,以此來大做文章,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她好不容易才可以待在胤禛身邊,她不想離開,聽到蘇斓叫他二少爺,年羹堯道:”二少爺?你叫我二少爺?”
“對不起,奴婢無狀。年大人。”蘇斓急忙道歉,這個男人,不好惹,這裏不是現代,可以任她為所欲為。尤其是眼前的人還是年羹堯,蘇斓希望他能大發慈悲,放過她。她就感激不盡了。
“你不是之前都叫我”堯哥”嗎?”蘇斓一愣,噗地一聲笑了,堯哥,這麽難聽,看來原主和年羹堯的關系非同一般呀。
但她不是蘇斓,更不可能是她,所以他們之間不管有什麽,那也只是曾經。
蘇斓道:”那是以前奴婢不懂事,年大人,是主子,奴婢身份卑賤,不配這樣叫您,王爺馬上就要回來,奴婢要回去了。告辭。”
說完,蘇斓就要離開,年羹堯哪能讓她如願,他拉住她:”雪兒說的都是真的嗎?”
蘇斓狐疑,年雪穎說了什麽?但不管她說了什麽,承認就是了。
她道:”是呀。側福晉說的,都是真的。”
“你都不問問,雪兒到底說了什麽?你就說是真的?”
“反正不管她說什麽,都是真的,年大人如果沒事,奴婢真的要走了。奴婢還要服侍王爺,望年大人見諒。”
年羹堯算算時間,胤禛也快回來了,即使不情願,年羹堯還是松手了。
蘇斓暗喜,總算逃過一劫了,她看也不看年羹堯一眼,就離開了。
年羹堯望着蘇斓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蘇斓真的變了,以前她看到他,都是眉眼具笑,如今确實唯恐避之不及。
天氣越來越寒冷,北京提早進入了寒冬,良妃身子本來就不好,這變幻莫測的天氣,讓良妃的身體雪上加霜,終是病倒了。
作為良妃的獨子,胤禩衣不解帶,侍奉左右,康熙更是命宮中最好的太醫去醫治。
可遲遲不見好轉,按理說太醫都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藥也是最好的藥,可良妃的病卻久病未愈。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良妃的宮裏的宮人卻是一清二楚,她們心疼不已,但身為宮女,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
良妃一直以為自己出身卑微,連累了胤禩。才使得胤禩被皇父所厭惡,可她那裏知道,胤禩之所以被康熙懷疑,皆因他奪嫡心切。
康熙最厭惡的就是皇子有異心,兄弟相殘,哪個皇帝都不願意自己在位之時,就有人對自己的皇位,圖謀不軌,即便那個人是他的兒子。
雖然康熙對胤禩有諸多不滿,處處提防,但胤禩的勢力也不容小觑,這個在一廢太子時,他就已經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求收,求收,重要的事說三遍。
年羹堯出場了,李衛下一章估計也能出來了。不過,李衛和年羹堯我還是喜歡年羹堯,是本文,而不是歷史,歷史上我……愛四爺。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