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藍莓在現在的性格,生活日常,好戲在後面慢慢的開始
在治還沒治好。
“你和蘇先生是怎麽認識的?”
南雪措了一下詞“我的師父生前讓我醫治好梅長蘇,也算是對我的考驗吧!他是覺得我一直無所事事的,所以就給我找事做,不過長蘇的病确實有意思,很有挑戰性!”
“嗯,你們認識了十多年了?”
“殿下,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南雪這一路幾乎都在回答問題,要不是靖王的聲音好聽,她才不會一問一答呢!
景琰也喜歡聽南雪的聲音,所以一直問着各種問題。
“認識這麽久了,那你們平日都是如何稱呼對方的?”這個問題很重要啊!
南雪看向靖王,聲音變得輕柔“我叫他長蘇,他喚我雪兒。”真心口渴啊殿下!
“是嘛?你覺得王妃好還是雪兒好?”
“南雪好。”
“那你......”
......
** ** **
‘天吶!心累啊!’回到蘇宅梳洗過後,南雪倒在床上,就差仰天長嘯了!
靖王殿下聊家常的本事倒是厲害,人口普查只要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一個村了。
不過問了這麽多,其中的一個問題倒是問得好‘還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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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燈火全滅,漆黑一片。
榻上的女子正盤腿打坐,練功嗎?of course~對天發四!不是什麽亂七八糟邪功!
只見她眉頭緊鎖,眼皮下的眼珠正在上下左右的轉着,額頭上豆大的冷汗連續不斷的落下,這情景女子都是不自知的。
大概到了醜時,南雪的眼珠子不再轉了,緩緩地睜開雙眼只見雙眼通紅布滿血絲,摸索着穿好鞋,走到正廳後點亮了燈。
擦了一把臉後,南雪呆呆的坐在鏡前,望着鏡子裏那個虛弱蒼白的人,南雪喃喃的念道:“一年,還有一年。”
真不知道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終于快了啊!只是一年而已嘛~
有什麽難熬的,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只有最後一年了嘛......
** ** **
隔天午時。
屋內的南雪沉沉的睡着,屋外的飛流正來蘇宅的屋頂飛來飛去。
長蘇坐在院中,曬着太陽看着書。“飛流!別玩了,下來陪蘇哥哥坐會兒休息休息。”
“嘩——”一聲,長蘇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孩童。
長蘇放下書摸了摸孩子的頭“飛流一個人玩多沒意思,怎麽不去找雪姐姐呢?”
“睡覺!”
聽飛流說完後,長蘇莫名其妙的笑開了“這都快正午了,還在睡?我還以為她出門去了呢。”
昨日傳來消息,皇上有意賜婚,他還寫了個信箋讓鴿子送琅琊山去呢!
早上本想見她,下人們都說沒見到,長蘇還以為她...
“走,和蘇哥哥去看看那個懶蟲!”将書放在石桌上,起身離開。
“雪姐姐!陪飛流玩!”飛流不知道叫了多少聲,南雪還是這麽睡着。
平時人還沒進屋時,她也該醒過來的,怎麽了這是?
摸了一下額頭試溫度,只覺得冰冰涼涼的,南雪說過她的體溫比正常人都要低,所以冰是正常的,如果她額頭的溫度和常人一樣,那才是不正常。
不是身體問題,怎麽會這麽沉睡不醒?
**夢境**
“老頭師父好。”南雪畢恭畢敬的行禮“您老又找我有事啊。”
“丫頭不是要嫁人了嘛,師父來給你獻祝福的~”稱呼不重要,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南雪。
“切,祝福?不實際,我要賀禮,你送的了嗎?”南雪虛弱的一笑。
剛把丫頭喚到夢中時就見她的身體早就損耗過度,現在還一直這麽逞強。
老頭心疼的說:“看你受苦的樣子,我都後悔把你帶來了。怎麽樣?還撐得住嗎?”
“受苦?哎呀,我來這裏也沒受過苦,只是我的時間快到了而已。”
南雪當然不是受苦的人,她只會讓別人受苦“不過你也該後悔後悔,把一小姑娘帶到這來!”
......
“你告訴師父,你來我們大梁這麽久了,難道就沒有心上人?”老者擠眉弄眼的問道。
“沒有。我是來做事,又不是來談情的,我算過了,一年一過我就解脫了。”南雪絲毫沒有流露出對這裏的留戀。
老者嘆了口氣重新慈愛的笑道:“也許你的緣分還沒到吧,沒準他在下一世等你呢!”
輕輕勾了一下南雪的鼻子“你就這麽确定,你能治好長蘇?我記得世上有人用過那個方子,後來治好的那個人~是瘋了吧!你不會...”
“當然不會!”一把打掉老頭子的手“別勾鼻子,說是會塌鼻子的!”
“哈哈哈,你這臭丫頭啊~!”
老者執手于身後,轉了過去“時間到了,你該醒了。...記住,治療必須一點一點來,否則集中在一次會有害神經。不妨在長蘇日後發病的時候你先着手開始,等冰續草一到,那就是最後一步了。”
“謝謝師父啦~我記住了,有了這一指點,我定能治好他!”
“嗯~老頭師父,我估計以後咱們是見不到了,現在是時候說永別了吧?”
老者依舊是背對着南雪,淡淡虛無的說了句“嗯,走吧。”
‘老夫當初果然沒有選錯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是為誰來?
☆、賜婚這件事兒
** ** **
“嘶——!”南雪剛恢複知覺就感到腕上的疼痛,一睜眼就看到長蘇、飛流、黎綱、甄平,還有晏大夫那個辮子老頭正瞪着她。
“喂!老家夥!我睡覺幹嘛了啊,你拿針這麽紮我!”南雪拔出銀針,不可思議的望向晏大夫“我去!老頭!你還用這麽粗的一根針!你!”
晏大夫一把拿過銀針将自己的醫箱收拾好,一拍腿就站起來“哼!你這臭丫頭,吓死我們了!能不用猛藥治你嗎?!”火氣旺的說完後就離開了卧房。
“。。。”南雪無言以對,只能目送晏老頭離開,然後在看看剩下屋裏站着的人。
黎綱先開口了“南雪姑娘,您真的吓着我們了,我還以為你...”
“嗯哼~什麽?”南雪微笑着示意他繼續說。
“唔!”一旁的甄平接收到宗主的眼神暗示,一下子捂住黎綱的嘴,将他強行拖了出去。
“你身體不适,怎麽不告訴我們呢?飛流多擔心你啊。是吧飛流~”長蘇來到南雪的床邊坐下,然後接下來這句話卻是牛頭不對馬嘴“你要嫁給靖王?”
“啊?”▽沒反應過來的南雪。
“啊~!不行!”≧︿≦激動的飛流。
“噢!飛流乖~”南雪下床後穿好鞋,解釋道:“不是我要嫁,是陛下亂點鴛鴦的聖旨。”
長蘇眯着眼看着南雪“嗯?”
“我那日去了芷蘿宮...後來陛下來了,接着......所以這就是個意外!”
南雪和長蘇走到桌邊坐下,南雪倒了杯茶遞給梅大才子“呀~梅宗主!”
此時的南雪滿臉笑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着梅長蘇,很狗腿的繼續說道:“梅大才子~您可有什麽良策啊~?”
連獻殷勤都獻的這麽好看的人,全大梁也就南雪這麽一個了吧。
三個手指舉着茶杯微微晃動,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可沒什麽良策,誰敢去違逆這位陛下的旨意啊~?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靖王殿下不是挺好的嘛,你怎麽就不願意嫁?”
梅長蘇見南雪那樣的表現,心中了然還帶着喜悅‘原來就是這麽一回事啊~’
聽梅長蘇在那說風涼話,南雪都要炸毛了,但還是很矜持的說道: “靖王是挺好,(╬▔▽▔)凸你怎麽不去嫁?!哦~我倒是覺得你倆挺配的!”
飛流正趴在桌上轉杯子玩,聽到南雪這麽說,一下子就急了茶杯一扣“不配!”
兩個大人見飛流這麽惱怒,不但不勸,倒還笑開了。
于是乎,我們的小飛流便“哼!”了一聲,從屋裏跑了出去。
師父指點過,要在長蘇日後發病的時候就要着手開始。如果自己嫁了,哪天長蘇突然發病,而她又不在蘇宅不在他身邊,那要怎樣治療呢?
所以,現在必須得想辦法了。
南雪見梅長蘇一臉悠閑喝着茶的樣子,她心念一轉也滿不在乎地說:“唉~既然你都沒有主意,那我就嫁了吧。。。我們那一夜,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其實這事南雪就一直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男女之間□□,對她這個現代人來說也不算什麽大事。
“咳——!咳咳咳!你說什麽?那一夜?哪一夜?”一口茶嗆了出來,腦中瞬間回想起自己一直以為是...“我們那一夜!!是真的?!”梅長蘇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額,真的。”看他這表現,我好像說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搞得和我強迫一樣的啦!
“雪兒...我們已經...那...”莫名的羞澀是怎麽回事??
“所以啊!我是不能嫁給靖王殿下的! 你不能讓你的好兄弟帶綠帽吧!你不能不管我吧!”
對啊~就是這樣啊~出主意啊~
“雪兒,我會對你負責的,這一切都交給我,你放心吧。”梅長蘇受此時心情的影響,暫時不能直視南雪那雙坦蕩蕩的雙眸,坐在那将最後一杯茶一飲而盡後,離開了南雪的卧房。
其實就算雪兒她不這麽說,他梅長蘇也不會讓南雪就這麽嫁人的,琅琊山那邊的回複也是這個意思,呵~還附上良策五條,任君挑選。
**********
後面幾天的日子倒是挺清閑。
除了那日靖王走的時候借走了《翔地記》,後來又讓靜妃娘娘借走了,這讓梅長蘇提心了好幾日,生怕自己的身份會被發現。
一日,甄平舉着一張弓在院中射箭,次次的是中的是靶的紅心。
南雪從外廊進來後,單單是聽拉弦的時弦的聲音和弓的形狀,就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麽普通的弓。
“這又是哪裏找來的寶貝啊?”南雪走到在廊下和那兩人一起觀賞起來。
黎綱看了這麽久也手癢了,在旁邊念道:“真是把好弓啊!宗...”
“甄平!”南雪無視的打斷黎綱的話(就愛欺負老實人)向甄平走去,興致勃勃的說:“你也教教我,來讓我試試!”
接過弓箭,按照剛剛甄平射箭的姿勢,有樣學樣。
“南雪姑娘,沒有用過弓箭嗎?”
“嗯,沒有玩過。”舉起手。
“射箭很簡單,我去找把輕一點的弓吧,這把弓太重,不好....”‘拉’字剛要說出口,就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裏。
只見南雪站姿和擡手高度都十分标準,且輕輕松松的就把弓拉開了,甄平心中感嘆:真是怪力女啊!!!
“咻——”第一發,箭在離紅心的位置偏右方。
廊上的黎綱偷偷地扭過頭笑了一下,瞬間遭到了三股視線的掃射。
離黎綱最近的梅長蘇:敢笑雪兒,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
在南雪身後指點的甄平:兄弟,這會我是真的救不了你。
手裏拿着弓箭的南雪:你是在笑我?希望你能一直笑下去!
就在南雪越來越順手的期間。
“給皇上的?據我所知,皇上是懂些武事,可是也沒怎麽聽說過他也好弓箭之道啊?”
......
“唉呀~送個壽禮還這麽多彎彎繞繞,真夠麻煩的。”完全是無心的脫口而出。
黎綱,我倒是覺得你和蒙大統領有的一拼啊!
果然,又說錯話了。
快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額~還是宗主您想的周到!(鞠躬)” 轉身跑:“吉嬸,飯做好了沒有啊!”
“給我回來!”長蘇快步跟了上去。
“給我站住!”南雪舉起弓箭。
黎舵主,日後還請你自救多福了!
**********
長蘇喝完藥後,見南雪好像有話說,就先開口:“怎麽了?”
“今日靖王只是冊封為五珠親王,并沒有賜婚的消息。你是怎麽做到的?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不能,你今天都興奮一天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看這南雪還有繼續問的趨勢,梅長蘇語氣一變“還是你要留下...”
還沒等長蘇說完,南雪就已經快步挪到門口了,關門前就留下一句“謝啦兄弟!早點休息。”
‘兄弟?還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這一部一開始就是向着‘無CP’寫文的,但是又把屬性弄錯标成‘言情’,現在已經改回。
第二部同人正在構思,等這部《是為誰來》完結後,就開始寫下一部同人了。
到時候還請大家也多多支持啦~
☆、冬日的喜、哀
慢慢的入冬了,這氣溫一天比一天要低。
但是呢~
我們梅宗主的卧室和書房卻是如春回大地一般溫暖。
有南雪這麽的悉心照顧,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根據每天的氣溫變化,南雪将火盆、暖爐,有規程的排放在各處,精心的調整、确認,室內的溫度始終保持在25攝氏度左右,對梅長蘇這個特殊病患來說是最舒适的溫度了。
經過這幾個月南雪的悉心照料,梅長蘇确實覺得輕松了不少。
可是災情突發,南雪怎會置之不理。于是向黎綱、甄平等人囑咐完每天照顧梅長蘇的各種事項後,就帶着必要用品趕往災區了。
憑她一人之力,就比得上百個大夫了。
** ** **
前些日子,琅琊山那新送來了幾筐柑橘,實在是好吃,吃了一個後就停不下來。
梅長蘇和飛流兩人一大一小,趁南雪去災區施救防止發生疫情時,每天就窩在溫暖的書房裏吃橘子飽肚,連三餐都減少了。
黎綱、甄平二人也勸過,無奈于實在勸不住饞嘴的二人,于是就寫了信(打小報告)給南雪。
南雪收到信後簡直是哭笑不得,‘都多大的人了?’。
在回信警告過後,便收拾行李啓程回往金陵。
災區的病疫是不會發生了,剩下的就是朝廷的事情了,南雪可沒有這麽多錢、這麽多糧食捐贈給災民,只要他們身體能不被疾病纏上就好,不然如果發生了疫情,事情就會變得麻煩了。
** ** **
于是乎,等南雪回到蘇宅後...
“咳咳咳,雪兒,我真的沒事,就是喉嚨有點癢。”梅長蘇坐在書房火爐旁狡辯中。
南雪瞪了他一眼“張嘴,啊~”
“啊~”馬上老實的配合。
邊上的兩個人見宗主老師的樣子,都轉過頭去偷笑,‘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南雪像對孩子念叨的父母一樣,對梅長蘇說:“再吃下去你的喉嚨就要發炎了。我在信上吩咐過了吧?都讓你少吃點橘子了,橘子吃多了也上火的,你不知道嗎?”
然後專業的提出結論“鑒于你現在的情況,梅長蘇先生,從現在開始,等你什麽時候不咳嗽了,什麽時候再吃橘子吧。好了,給你診診脈,伸手。”
“飛流吃的比我都多,你确定飛流一點事都沒有?”梅長蘇伸出手腕放在桌上,還抱着僥幸心裏的問道。
南雪聽了他的發言後,快速的打了一下長蘇小朋友的手心,教訓道:“人家飛流是什麽身體素質,你又是什麽身體素質。”
“好的南雪大夫(十分配合的行了個禮),蘇某遵命便是。”
“宗主,南雪姑娘。好像是靖王殿下來了。”聽到密室那傳來鈴铛的聲音,黎綱向屋裏兩人通報了一下後便前去密室方向開門了。
“靖王來了,那我先走了。”南雪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匆匆的離開了書房。
“呼~外面還真有點冷啊!”一出書房,迎面寒氣襲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她出去的同時,密室裏也走出了一個人。
密道的門打開後,靖王披着一件等身長度的厚披風就從密室裏走出來,進了這溫暖的書房。
因為從宮裏出來後,靖王一回到靖王府,也沒有脫去披風便直奔通往蘇宅的密室,所以身上還帶着絲絲寒氣。
徑直坐到梅長蘇對面的坐墊上後,就聽到梅長蘇控制不住的咳聲,于是關心的問道:“先生可是舊疾又複發了?”
梅長蘇強行壓制住咳嗽,擡起手揮了揮“不礙事的,天氣涼了,喉嚨有點癢。”他怎麽可能會告訴景琰,說自己橘子吃多了上火吧。。。
景琰見梅長蘇身體抱恙,也不好意思打擾他休息“既然先生抱病在身,那今日...”
“不礙事,真的不礙事。喉嚨癢,不算病。”梅長蘇拿過火爐邊上準備好暖手的手爐繼續說道:“我知道殿下今天的來意,早朝之後武英殿的事都傳開了,蒙大統領來告訴我了。”
聽到蒙摯早就來過蘇宅,景琰微微有些詫異“大統領來過?”
“啊(第四聲的‘啊’回答)他聽說我病了,哦不,他聽說我喉嚨癢順道過來看看我。”梅長蘇笑着回複景琰。
這麽說來景琰又有點愧疚了“連大統領都知道,而我卻...”
長蘇連忙擡起手示意景琰不要自責“殿下最近這麽忙,就不要為這些小事分心了。”
景琰嘆了口氣說道:“說是忙,真到要我出力的時候 我卻無能為力。赈災一事已成定局,先生又有病在身就不要多想了。”
“也未必是定局。”
......
接着,果然不出幾日,赈災一事,陛下就讓靖王前去了。
********
一日,南雪和小幫手飛流一起,熬好藥後從藥房出來。
一路端着托盤疾步行走,生怕藥涼了。直到走到屋外的廊下才慢慢的緩下了腳步,不然寒氣太重,一開門的話 寒氣就會沖進屋裏。
“外面的天是越來越冷了,看來不出幾日便要下雪了。飛流到時候和姐姐再在一起打雪仗吧!”
“嗯!好呀好呀!”
笑談着,推門而入,裏面坐的人還挺多。
整個蘇宅,就只有梅長蘇的書房是最暖和的,這不~晏大夫、黎綱、甄平都圍在中心的火爐旁嘛。
南雪進屋一邊坐下,一邊将藥碗遞給長蘇“吶,喝藥,一口幹。”
“好。”梅長蘇本來昏昏沉的,被南雪一叫就稍微清醒了點。
我們的小飛流一進屋就坐到他的小茶幾那,歪着頭、雙手撐着下巴。
看到南雪姐姐遞過去的藥碗,再想想剛剛熬藥時他聞到的氣體,非常擔心蘇哥哥能不能喝得下去,皺眉提醒道:“很苦的。。”
聽飛流這麽說,在旁邊倒騰炭火的黎綱又忍不住逗逗小飛流“那要不你幫蘇哥哥喝?”
“可以幫?”飛流困惑的問道。
“可以啊~”
原來還能幫啊,那蘇哥哥就不用喝這麽苦的藥了。伸出雙手,盯着那碗苦藥,堅定地說道:“給我!”
聽到飛流這麽說,長蘇覺得心裏很溫暖,微笑着對單純簡單的孩子說:“別聽他們瞎說,藥得自己喝才能管用。”
“啊?”飛流失望的收回手後,生氣的看向黎綱雙手一拍茶幾“騙人!”
生怕飛流會扔東西砸他似得,黎綱在小飛流拍茶幾的同時連忙拿小鏟子擋臉,一旁的甄平是怕被殃及,也迅速的拿手擋在前面。
“飛流乖~”南雪輕撫着飛流的頭‘真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
剛剛一直端着盤,這風吹來還有點刺。南雪将手放在爐上暖,一邊搓着手一邊對晏大夫抱怨道:“現在我在這,你個老頭輕松不少啊!坐在這裏這麽清閑。”
“你這個臭丫頭,我哪裏清閑啦!我不是也一直照顧着嗎!”
“你一直...”
梅長蘇皺眉好不容易把藥喝完,就聽那老頭和女子吵開了,而旁邊的黎綱甄平完全是看戲的樣子。
“好啦好啦,你們別吵了。有你們兩位照顧蘇某,蘇某實在是榮幸之極啊!”
“哼!”
“哼!”
這個倒是挺默契的。。。
“藥是我端過來的,現在你端回去。”南雪将托盤塞到晏老頭手中。
“我還要留下給長蘇切脈,你端過來的還是你端回去。”
“外面這麽冷诶,你都坐着大半天了!”
“你這麽年紀輕輕的,難道還怕冷嗎?”
黎綱實在看不下去了“。。。诶诶诶,你們別吵了。”将小鏟子交給甄平後,從兩人的手中拿過托盤“還是讓我來端回去吧,你們就坐在這替宗主診療吧。”
真是不知道為什麽,南雪姑娘和晏大夫總是一言不合就吵起來,難道是醫者之間的較量嗎?
給長蘇看完後,幾人都坐着沒事幹了。
飛流将一直在身後放着的食盒拿出來放在茶幾長,面帶笑容的準備享用美食,可是打開蓋子後,裏面只剩最後一塊酥子和一些渣了。。。
“快吃完了?”南雪看飛流瞬間失落的表情問道。
“(點頭)嗯。。。”失落中。
甄平見飛流吃掉最後一塊酥子後說道:“你可知道,在靖王殿下回來之前,你可都沒有這個點心吃了。”
“知道,你說過!”
正在看醫書的南雪回過頭對飛流說:“要不姐姐給你做吧?”
小情緒瞬間up“好啊好啊!”
接下來一句話又讓他跌回谷底。
南雪翻着醫書說道:“藥膳點心其實不錯,黃連雖然苦,但是對身體好。”
“。。。”室內沉默了。
不明真相的南雪望向衆人“怎麽了嗎?”
“就沒有正常的點心了嗎?”甄平替飛流問道。
南雪合上書苦口婆心的說道:“那些點心吃多了上火...”
“不會是你不會吧~?”甄平将心裏話脫口而出。
南雪無言的起身,朝甄平走了過去“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啊!我還有事對黎綱說呢!我先走了!”快速退出現場。
** ** **
用過晚膳後,天空有些小雪飄飄而落。
獨自回到自己的小院落雪就停了,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站在門前,稍稍揚起頭,看着梅花又看着漆黑的天空。這院中的梅花都開了,靜靜的站着,就能聞着一股別具神韻清韻優雅的清香。
南雪輕聲的說給自己聽:“過了這個冬,只剩春、夏、秋了。”
後面的日子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琅琊榜電視劇的劇組真的買了很多橘子
☆、秦般若的師姐
清晨推開房門,雪花飄飄灑灑,地上也積了點雪。
“咦~好冷!”南雪重新關上門,又給自己加了層衣服,最後披上鬥篷拿着手爐後才出了門。
如今她也變得怕冷了啊~
吃過早飯後,晃到了梅長蘇的院子。
見書房外室的門大開着,南雪皺了皺眉走過去,對着看向空院子的長蘇說道:“本想到你屋中暖暖,誰知你開把門這麽大。你在看什麽?飛流呢?”
話音剛落,都不用長蘇回答,飛流就從隔壁靖王府‘飛’回來了。
興奮的将手中的梅花插在院中石桌上的器皿裏。
“噢~采花去啦!”看飛流在外面插花,南雪也不前去和他一起玩鬧了,太冷了。接着轉身走向屋內,在火爐旁坐下翻書看。
甄平看飛流去而複返,這一束束采來的梅花皆是豔麗多彩“看來今年靖王府的梅花開的也不錯。” “飛流這随便到別人院子裏折花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誰教的。”長蘇笑着提出了誰都知道的問題。
“還能有誰”聽宗主這麽一說,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個人影“這一年都沒見藺少閣主了,還真有點想他,當年只要他來廊州,盟裏那個熱鬧啊。”
想到那吵鬧的家夥,屋內幾人都發自內心的笑了。
“咳咳咳!...咳!”風吹的有點久了,又控制不住的咳了起來,一邊咳一邊往屋內走去。
“唉~不聽話!”南雪看着醫術搖着頭,無奈啊~
“宗主”進屋後見宗主又開始咳了,不免擔心。
“都備好了?”
“都備好了。”
“備好什麽了?”南雪将書往桌上一丢“你又要出去?”
見南雪有發火的傾向,梅長蘇連忙解釋道:“雪兒,我是去一趟言府,辦完事後馬上回來。”
“是嘛~”南雪歪着脖子,微微的眯起眼看向黎綱‘你挺配合啊,都備好了。’
這眼神讓人心裏打鼓,黎綱慢慢地把視線移到屋外去‘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那就我陪你一起去,我保證乖乖的不亂說話。”
南雪噌的站起來,走到長蘇身邊,燦爛的笑着自然地挽過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 ** **
從言侯府中回來時就是一副樂開花的樣子,回到蘇宅後雖然收斂了點笑意,可是還是時不時的笑出來。
這還不算什麽,大家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也是,南雪就這麽吃着吃着突然笑了。。。
黎綱艱難地咽下一口飯後,悄悄地問宗主:“宗主,南雪姑娘今天和你一起出去的時候,是不是撿到什麽寶貝了?還是把頭撞了?”
“還是你自己問她吧。”梅長蘇也小聲的回複道。
“我可不敢,只是看她這樣太詭異了。”平常被欺負打壓慣了,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南雪自然是聽到兩人的悄悄話,但是~今天心情好,不去在意~“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了!”一邊哼着不成調的小曲,走出了衆人的視線。
衆人見門關上後,統統轉過來看着宗主,‘求解!!’
“唉~你們什麽時候好奇心這麽大了?”梅長蘇坐在主位上,看向兩旁的人。
甄平代表發言道:“南雪姑娘從言府回來後就心情甚佳,我們就是有點好奇發生什麽事了,宗主您就告訴我們吧。”
“呵,也沒什麽啊~就是雪兒向言侯爺要了張文墨,她說要言侯爺的簽名。”
衆人“就這樣?”
“就這樣。”
“。。。。。。”
自從聽梅長蘇講言闕言侯爺在年輕時的豪情壯舉‘如藺相如般的傑出使臣。辯可壓衆臣,膽可鎮暴君。’,之後南雪就完全是把他當成崇拜的偶像了!
回到房間後拿出了一張宣紙,光是看上面的兩個字...‘偶像啊~太帥了!’
白天,長蘇和言闕達成協議後,南雪很委婉的請求言侯爺能賜筆墨,言闕竟然直接答應了~
“哈哈哈哈,真的拿到了!哈哈哈哈~這是今年發生的最好的一件事了~~!!”南雪一副腦殘粉的樣子,在卧室內拿着她的‘寶貝’歡呼雀躍中。
門外一個人正呆立着思考‘我這是進還是不進?唉,算了,還是宗主重要!’
一咬牙,敲敲門“南雪姑娘,我是黎綱,宗主晚飯用完了,您什麽時候送藥過去?”
他說完後,屋內靜下來了。‘靜下來了。。靜下來了!!!!’黎綱默默地退到了臺階下。
房門打開後,南雪一臉正經地走了出來,看臺階下的黎綱說道:“我現在去熬藥,你回去将他房內的炭火燒的暖些,我熬完藥就送過去。”
“是!”接受指令後,迅速離開雪居。
南雪看着黎綱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嘟囔道:“跑這麽快幹嘛,我會吃了你不成?嘁~”
** ** **
南雪端着藥從藥房出來,臉上還時不時的帶着笑容。
“南雪姑娘。”童路正在長蘇的門口等着。
“哦,童路啊,你這麽晚了還有事要向長蘇禀告嗎?”南雪微笑的問着,同時觀察他此時有點反常的神情。
屋內。
甄平見宗主面色疲倦,扶着梅長蘇說:“宗主今日也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既然童路來了,就讓他進來說兩句,如果沒有什麽緊要的事就讓你們去處理,我就去睡覺。”捧着暖爐坐到炭火前。
“是。”黎綱向外間走去,打開門“進來吧童路,啊!南雪姑娘你來啦...”
南雪本來還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見黎綱打開房門後童路就匆匆進了屋,更加懷疑了‘這個老實人今天确實不對勁。’
“南雪姑娘?你在門口發什麽呆呢?快進來吧,外面寒氣重。”
南雪壓低聲音對黎綱問道:“欸~你覺不覺的童路今天有點問題?”
“啊?”黎綱看了看進屋坐下的童路“什麽問題啊?”
果然問錯人了,白了他一眼“算了算了。”端着藥進去了。
“沒事,先喝杯熱茶再說。”梅長蘇關心下屬,外面寒冷,喝杯熱茶暖暖身再說事也不遲。
南雪将藥放在茶幾上後,就坐在一旁默默地觀察童路,只見他接過熱茶後也不吹吹直接一口飲下,還嗆到了‘果真沒猜錯,看來是有事啊~’
視線一轉,見甄平也正在審視着快速報告的童路,南雪抿嘴一笑‘還不賴。’然後給甄平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太直接的觀察了。
黎綱送童路出去了。南雪将藥端給長蘇後,朝甄平示意了一下便起身離開了書房。
“怎麽了?”見南雪像是給了甄平什麽訊號,又看甄平拿着童路剛剛喝的茶盞神情思索“有什麽問題?”
甄平放下茶盞問道:“宗主,您覺不覺得童路最近好像有什麽不對。”
“有什麽不對?”梅長蘇相信甄平不會随便瞎說。
“我覺得他最近好像精神了許多,以往每次過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