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雛鳥離巢,天經地義,何況是一只已然健壯的大鳥。
“所以你便離了老巢要去尋新巢麽?”
“嗯。”
“那你為何不帶我一起走?”
“因為我和少爺是兩只不一樣的飛鳥,注定要飛往不同的方向。”
“可我們終究都停在了這裏,不是麽?”
“意外而已。”霍役端起碗筷,往廚房走去,“我再去給少爺端些酸梅湯來,都見底了。”
端湯端湯,端什麽湯!蘇修遠心裏的火苗燒得噼啪響。分明就是不願同我繼續說,氣死我得了!
霍役很快端了一壺新的酸梅湯出來,也不坐下陪蘇修遠,而是說要去看看倩兒,便離了家門,留蘇修遠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和天上的星星幹瞪眼,恨不得掀桌摔碗,讓霍役重溫自己身為少爺的厲害。
一壺酸梅湯慢騰騰地喝完,霍役也抱着倩兒回來了。因為晚飯吃得太多,又在外面野了許久,倩兒抱着霍役的脖子,上下眼皮直打架。
“她困了?”看到倩兒,蘇修遠氣便消了。
霍役低聲回答:“在鄰居家睡着了。”
“時辰确實也不早了,你抱倩兒回房睡覺罷,她明天還要上學。你也好好休息,這段日子在牢裏想來也沒歇好。”
“那倩兒的學費,還有我這身衣服的錢……”
“你得還。”
“我知道,”霍役立即道,“只是這些加起來不是一筆小數目的錢,我能不能慢慢還?”
“這大大小小的加起來得有二三十兩,就憑你那點小生意,不吃不喝也得還一年多罷?太久了,我等不了,你知道的,我性子急。”
霍役面露難色:“那我再去做些別的活計多掙點錢。還請少爺多寬限些時日。”
“看在往日情分上,也不是不行,我甚至還能給你介紹一份活計,讓你能更快還完這筆錢。”
“什麽活計?”
“給我做飯。我要你每日給我送三餐,送上一年,你欠的錢也算還完了。怎麽樣?願不願意?”
“這……”
“不願意也無所謂,你自己想辦法找別的活計掙錢去,反正也就二三十兩,你和倩兒勒緊褲腰帶過幾年苦日子應該也能還上了。”
“那好,就依少爺的。”霍役再沒半點猶豫地答應了。他過苦日子不要緊,可倩兒不行。那麽寶貝的一個女兒,霍役哪裏舍得讓她受一點苦?
蘇修遠微微勾起嘴角:“那就這麽說定了,我每日卯時末用早膳,午時中用午膳,酉時用晚膳,若無特殊情況,你須得按時送餐來,少一頓就罰兩頓。明白?”
“明白。”
“那麽,明早見,這第一頓早膳,我要吃蔥油拌面,蔥油要炸得香香的。”
一路洋洋得意地吹着口哨回到府衙,蘇修遠抱着衣服便去了澡間。澡間裏仿佛還留着霍役的味道,蘇修遠貪婪地吸了許久。洗完之後,他穿上松松垮垮的內衣褲,回了房,關上門,哐啷一聲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掏出了一本書。
為了考功名而讀的經書子籍,封面大多為墨黑,靛藍,或月白,哪怕是用來消遣的故事話本,都是端端正正的藍黑色系。唯有那些上不得臺面,見不得大衆的淫書豔籍,才會有和正經書籍大不相同的離經叛道的顏色。
譬如蘇修遠現在看的這一本《畫春冊》。
此書封皮為粉色,底圖是用細金線鈎勒出的一副閨中圖。那閨中圖裏上下交疊,耳鬓厮磨的兩人,非是一男一女,而竟都是男子。被壓在下面的那個,雙腿大張,面容俊秀,雙目迷離,顯然是沉浸在身體的快感和翻湧的情欲中;而壓在上方的那個,胯下巨物進攻着身下那人的同時,手也玩弄着身下那人的乳尖;汗水從他下巴低落,顯然是耕耘得極為用心。
好圖好圖。不愧是風塵笑笑生的大作。
蘇修遠稱贊着,翻開了這龍陽春宮的第一頁。
第一頁,講的是這龍陽春宮兩位主角的相識。一個是曾賣身救母,淪落風塵的畫師,一個是為母贖罪,受盡壓迫的大戶少爺。畫師見了少爺,驚嘆于那超凡絕世之資的同時,也暗暗生出了勾引的心思,因為那受盡玩弄的過往,已讓他的身體染上了情色之瘾;而少爺見了畫師,除了驚鴻一瞥,便沒更多的心思了。
可那少爺哪裏能想到,一日日的見面共處,一次次的無意觸碰,一回回的有意相助,那位俊秀風雅的畫師先生,一步步走入了他的心,勾走了他的魂。
直到某一夜,畫師先生當着他的面要同另一個男子魚水交歡,美其名曰“少爺長大了,也該懂些事了”,那少爺終于釋放了身心之中壓抑許久的野獸,将那畫師奪過,狠狠操弄了一晚上。
“少爺的真是又粗又大,味道好極了。”
看到這裏,蘇修遠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霍役。他是看過霍役的身體的,在很多年前共浴的時候。那時的霍役還沒完全長成,可胯下那物的尺寸已是——
役哥的味道會是怎麽樣的?一定很好吃罷?
蘇修遠想得口幹舌燥,晃了晃腦袋,繼續往下看——
“少爺的唇這麽軟,舌頭那麽熱,含着先生我的那東西時,可別提有多舒服了,只是少爺的牙也硬得很,刮到我那東西,也疼吶。所以少爺可得記着方才我是如何吃少爺那東西的,今後還要吃別人的那東西時,就別用牙牙咬到了,不然可就不舒服了。”
蘇修遠的下身一陣躁熱,不安分地雙腿互相磨蹭起來。蹭着蹭着,他腿間那物就硬了起來,頂着亵褲,卻又被身下一層被子蓋着,悶得慌。他便索性掀開被子,拽下亵褲,任由腿間那物直挺而出。
柔軟的唇,溫熱的舌,堅硬的牙……這東西被含着,一定很舒服罷……
蘇修遠看着自己的那活兒,咽了咽口水。
真的好想被役哥含這裏……也好想含住役哥的東西,他的……好大……溫柔的,熱烈的,濕潤的……
腿間那物已是更硬有些許粘液從頂端的小口冒出來,被房內的燭光照出蜜色光澤。
硬,漲,燒……
蘇修遠咬咬唇,顫抖的手握住了那發亮的活兒,上上下下套弄起來。他微眯起眼,看似還在欣賞話本的淫辭豔圖,可實際上,他的思緒卻是分了大半給并不在身邊的霍役。
“那我便教教少爺接下來該如何做,只是,我從來都只做在下的那個,這便意味着,少爺得做在上的那個了,少爺可能接受?”
役哥,我想做下面的那個,下面那個會疼…….我不想你疼…….
“在上的,便是插人的,在下的,便是給人插的。”
役哥,你快插我罷……我後面都濕了……我不怕疼的……
蘇修遠倒在了床上,将被子蹬到了角落,岔開兩腿,将手從肉棒移到下身,将一根手指插入了發癢的菊穴。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可即便已經熟練,堅硬的手指插入那個隐秘之地的那一刻,他仍是忍不住因為疼痛而叫了一聲“役哥”。
“少爺的這麽大,待會兒可別把我裏面捅穿了。”
役哥,你進來吧,你快插進來好不好……你的好大,可是我不怕,來吧,盡情插我吧……
“少爺的,好大,撐得......又酸又脹......”
役哥,你為什麽還不進來……我這裏真的好難受……
蘇修遠又插入了第二根手指,一邊低低呻吟一邊快速抽插。菊穴越來越癢,濕熱的內壁緊緊包裹着手指,粘液随着抽插的動作流出,唯有更粗長的東西,更粗暴的抽插才能緩解這片隐秘之地燃燒的欲望。
“少爺等等……等等…….好疼……”
“少爺好棒......少爺好厲害......慢點......快點.......少爺操我,用力操我......”
啪嗒一聲,龍陽春宮從蘇修遠手裏掉落床下,他弓起背,彎曲雙腿,将菊穴完全暴露,插入第三根手指,加速抽插動作的同時,空出的另一只手也握上了直吐粘液的肉棒,快速上下套弄。
快點……再快一點……操我,用力操我,我什麽都不怕,我只要痛快……役哥,你弄哭我好不好……
“少爺,你想我弄哭你麽?”耳邊響起霍役低沉的聲音。
“嗯?役哥,你來了?”
蘇修遠睜開一雙媚眼,卻沒看到霍役。
“幻覺麽?”
可情動至此,他寧願欺騙自己來換取一響貪歡。
所以,他回答幻想中的霍役:“想…..役哥快弄哭我,想怎麽幹我就怎麽幹我,我一定會非常非常喜歡的……”
“好,那就得罪少爺了……”
兩只手的動作越來越快,快感如潮水流淌全身,每一根寒毛都因無可遏制的情欲而豎起,細密的汗水布滿全身,朱光照耀之下,顯得尤為美麗誘人。
“役哥,好爽,我還要……還要更多……”
蘇修遠喘息着從床上站起來,一手扶着腰一手套弄着自己的那活兒,打着顫走到自己行李箱前,翻亂衣服,摸出了一個玉勢。這是他在京城偷偷買的,從來不曾用過。今晚的欲火燒得實在太旺,手指是解決不了的,不如就試試這新鮮玩意兒罷。
他抓着玉勢走回床邊,雙腿一軟跪在了床榻上,他挺起腰,将玉勢對準離了手指後貪婪松張,嘀嗒淌汁的菊穴,順勢一坐下。
“啊!”
粗長堅硬又冰冷的玉勢瞬間捅到了從來不曾到達的菊穴深處,蘇修遠疼得叫出了聲,腰不由自主地擺了擺,緊接着下腹一抖,一股乳白粘液從那硬脹了許久的肉棒射了出來。
頭腦一片空白,連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過了好一陣,蘇修遠才從高潮中回過神來,趴在床上抓着床單喘息,低低自語:“竟然這樣就去了……這玩意兒還真是了不得,只不過換成役哥的,又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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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修遠:好羞羞啊(///▽///)
PS.或許大家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柳逢辰和方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