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離間?陷阱!
白矩子攜美出游不慎遭刺客伏擊,春風苑頭牌姑娘阿柔為矩子擋劍不幸受傷。正當白矩子遣出弟子去請大夫,曹秋道不知是如何獲知消息領着一名大夫匆匆趕到魏墨臨時據點。
“曹師伯如何得知我們遭人行刺,竟然還找來大夫?”
不怪白矩子想多了,是曹秋道來的太過巧合。回憶起前幾日去飯莊用餐曾偶遇嚴平,兩人寒暄幾句嚴平在言詞中暗示其出行要注意安全,當時他以為嚴平心生殺心,派了不少弟子盯緊趙墨動向,不曾想是自己誤錯意防錯人。
“曹某是接到密報有人要暗害于白師侄這才匆忙趕來一探究竟,沒料到竟然是真的,白師侄可曾受傷?”“多謝關心,白某無恙,只是累及佳人,既然大夫來了即刻為阿柔診治吧。”白矩子神情淡淡,只一雙冷眸冰結透着絲絲寒意。曹秋道橫行江湖十數載倒沒遇到這樣喜怒不形于色的,一時之間看不透什麽。
三人轉到後廂房,善柔虛弱的躺在床榻之上,右手捂住左臂的傷口,殷紅之色滲過指縫蜿蜒流下,滴滴落在被褥上點點紅梅綻放。白矩子依舊神情淡然,他看着大夫止血包紮,不曾動過一根手指幫忙。曹秋道裝模作樣詢問遇刺情形,他也由着去。
“這位姑娘叫阿柔是麽?”曹秋道其實在前幾日他發現組織的記號,便以主公的身份會見善柔,詢問之下知曉有人預備行刺魏墨矩子。曹秋道來的那麽及時是因為早派了弟子秘密監視,遂善柔受傷他立即趕赴,想探聽出一二條有用線索。
善柔失血甚多,血氣不足說話斷斷續續的,但所說內容根本毫無價值。曹秋道如此精明也探問不出什麽,在離開之前他聲稱要協助白矩子查出行刺的幕後主謀。
“還疼嗎?”現在才來關心根本是多餘的,善柔是逢場作戲的高手,縱然不屑也配合的滴了幾滴淚水。“為白爺擋劍,阿柔心甘情願。”
“你放心今日受的苦不會白挨,我已知道今日是誰要對付我。”白矩子十分确定幕後黑手便是曹秋道,“今夜不要回去了,等此地的事了結,我帶你回荥陽。”“白爺~~”善柔又擠出幾滴熱淚來。
入夜時分,嚴平的人馬趕來魏墨。白矩子設宴招待,席上有菜無酒,嚴平不在意這些,他本就不是來吃酒的。直截了當詢問是否有人暗襲魏墨弟子,白矩子目光閃動一下歸于平靜。
“一定是他所為!”嚴平掌擊桌案,随其一起來的四名趙墨弟子滿臉憤怒神情。
“不知嚴師叔說的是什麽人?”其實白矩子心知肚明此人必定是曹秋道,故意要借嚴平之口證實。
“白矩子自己查一查,此事嚴某不便多說,免得有人說嚴某我挑撥。”嚴平并不像曹秋道用長輩的口吻說話,白矩子一聽嚴平這般稱呼自己,心裏很是受用,這是變相承認他的身份。
“師叔有話直言不妨,都是一脈同門,理應相扶相持才對。”白矩子說話客氣起來,嚴平唉了一聲欲言又止,心中卻大罵無恥小兒暗中下毒還燒他墨者行會,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此事說來話長…”
嚴平絮絮叨叨,所說之言都是如意一個字一個字教的。言畢,白矩子不再淡定,他問道:“如何合作?曹秋道并不好對付。”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在酒樽邊緣擦一層毒粉,叫那狗賊飲酒之時不知不覺将毒吃進肚子裏,他只會提防酒菜是否有毒,絕不會發現器物讓我們做過手腳。待他毒發之時,你我合力将之絞殺。”
“用這種方法…”白矩子有些猶豫,能想到在酒樽上抹毒,這個嚴平真夠卑鄙無恥的,別到時候把他也捎帶一起毒了進去。
“若你不放心嚴某,此毒由你來下。”嚴平似乎一眼看穿白矩子內心所想,後者淡淡一笑倒點頭同意了。見狀嚴平心中冷笑不斷,這個結果是一早料到的,不過他多的是後招。
談妥行事的時間與地點,嚴平也不多做停留即刻返回。回到行館,嚴平一刻不停歇的傳來如意細細商量下一步如何部署。
“姓白的果然信我不過,要求親自動手,我已經按照師侄所言來一招順水推舟。哼哼哼,他做夢也想不到,善柔已成我們手中的棋子。”
“善柔想要恢複自由之身只有協助我們趙墨除掉曹秋道,可她不會料到,最終我們會借她的手除掉姓白的。如此一來,師叔不但可以誅滅善柔這個叛徒,又去掉兩顆絆腳石,更順帶一統墨門,此計乃是一箭三雕。”
“一箭三雕,說的好,說的好。”嚴平樂不可支,笑夠了他正色道:“行事之日你也會去吧。”“這是當然,有道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意聲稱那日會喬裝改扮混在弟子之中見機行事。“望師叔遵守約定,事成之後要助秦太子一臂之力。”
“嚴某言出必行,你且放心。”嚴平驟然睜大三角眼桀桀發笑。
善柔的臂傷好的很快,六、七日的工夫已經慢慢結痂,一方面是她身體強健,另一方面是靠白矩子送來的藥膏與滋補品。見善柔恢複的差不多,白矩子提出盡快成親。
“娶了阿柔,白爺不怕遭人恥笑嗎?”善柔推拒着不肯答應。
“都是墨門中人,誰會笑白某,只怕都羨慕白某豔福不淺。”白矩子言明大婚之日只邀請另外兩派的矩子參加,不會請外客。善柔知道行事之日到了,卻沒料到最終以成親為借口誘殺。她羞怯的點點頭依偎過去,當他垂首吻來時,她和往常一般靈巧的躲開。
“瞧你急的,成親之後什麽都依了你。”“也罷,再多等等。”白矩子淺淺一笑。
白矩子突然要成婚了,收到請柬,曹秋道當夜聯絡善柔。
“善柔你是否已經忘記你的任務?!”主公不滿善柔私自嫁人,當善柔回答正是為了任務才下嫁不由吃驚。
“魏墨矩子定計要在婚宴之上毒殺齊、趙兩位矩子,善柔預備趁亂取回秘笈。”“你有秘笈下落?秘笈可是在嚴平手中?”曹秋道倒不意外白矩子會下此毒手,他只在乎秘笈所在。
“嚴平為表結盟誠意,已将秘笈獻給魏墨矩子,而魏墨矩子取得秘笈之後,意圖趁機鏟除其他兩派矩子。善柔會等到三派混戰之時,借機取到秘笈,請主公放心。”善柔答的飛快,主公沒有像往常一樣贊揚幾句,他猶豫許久摘下面具要她擡起頭來。
“主公你…”善柔驚訝不已,她已不吃驚主公的身份,而是吃驚他為什麽自曝真實面容,這是始料不及的。
“事到如今也不必瞞你,善柔,這次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善柔心中七上八下,此次若不能一次鏟除三大矩子,她性命堪虞。如意啊如意,真是被她坑苦了。
善柔心神不寧了幾日直到成婚當天,這日她起的很早,沐浴淨身之後穿上喜服。望着銅鏡中的新娘影像,善柔心裏酸楚,翻出藏在腰封內的水晶石,善柔迎着陽光慢慢轉動,一道彩虹沿着手臂移轉到掌心處。這一刻她的臉上有了笑意,不知還有沒有命能再次見到他。
正午時分,陽光猛烈。趙墨的弟子等着魏墨的人檢查完賀禮已熱的滿身是汗,另外一邊的齊墨弟子也是一樣。最好的還是兩家的矩子們,不但由白矩子親自迎進門,此時應已好酒好菜的招待上了。
然實際情況并非如此,兩位矩子面對一桌珍馐美味視而不見,酒水一滴不沾,從坐下開始幹巴巴的不斷說話拉客套。
“恭喜白矩子。”嚴平再次道喜,對面的曹秋道也拱拳附和。一一回謝,又閑話幾句,白矩子瞧見新娘子在喜婆的攙扶下婀娜出場,他起身整一整大紅喜服。
“白爺,吉時差不多了。”喜婆偷偷使眼色,白矩子命人送上喜酒,當每人一杯之後,他笑道:“多謝兩位矩子參加白某的婚禮,白某感激不盡,唯有以酒謝過。”
“太客氣了。”曹秋道目中兇光湧現,他橫一眼善柔,見她打出手勢了然的笑了笑。“不過曹某近日偶然風寒,大夫交代不宜飲酒。”說罷他放下酒樽。
“區區一杯水酒而已,曹矩子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嚴平哼笑一聲也放下酒樽,仿佛氣惱了一般。見此白矩子獨自飲下美酒,随後笑問兩位師叔是否害怕他在酒內下毒。
“在外還是小心些好,不是說吉時已到,還不交拜!”曹秋道不欲多說什麽反而催促喜婆不該愣在那裏,他是上位者自然壓迫感十足,喜婆本是白矩子之人,被突然一喝竟順着他的意思唱道:“新人交拜。”
白矩子握住善柔的手預備三拜之時,突然腹疼如絞跟着一股熱流湧到喉頭,噗的一口噴出鮮血,他第一次露出驚慌神色。“怎會如此!”怒視着嚴平,白矩子能強忍疼痛不倒已經用盡氣力支撐,在場的魏墨弟子一擁而上持劍相向齊、趙兩名矩子。
“曹秋道是你幹的!”嚴平身後有人突發一言,一瞬間趙墨的弟子也拉開架勢。
“你血口噴人,是你們魏趙合謀要算計我才是。”曹秋道拍案而起的瞬間頭暈目眩,面前的人影逐漸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雙腿也毫無知覺。“善…”只吐出這個字,他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嚴平狂笑不止,笑到最後他根本停不下來,趙墨弟子摁都摁不住,最後不得不一掌劈暈。
“大好的日子,竟然發生這種同門相殘的慘事。”如意一臉悲痛,趙、魏、齊弟子都急傻了眼,如今該怎麽辦大家都沒有頭緒。
“愣着幹什麽,還不扶三位矩子進房內,再趕快去請大夫。”如意一聲令下,墨門弟子唯有照做。待的宴客廳的人全部離去,如意握住善柔的手說道:“今日起刺客首領的位置便是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完了,下章交代毒是怎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