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2)
與娘子全是是汗的躺在炕上,喘息着。
他親吻她的嘴兒,眼睑,還有那紅潤潤的臉頰。
“娘子,我,我剛才停不住。你還疼麽?”
孫嫚子閉着眼睛,小聲的說“疼。”
“那我出來。”方奎愛惜她。可是在退出的時候,又進去了,反複的進出起啦。
“娘子,娘子,下回我一定出來。先容我這回。”
孫嫚子誘惑着他說“相公,你太重了。我在上面好麽?”
“嗯?真的壓着你了?那你上來吧。”
剛開始,方奎自然感受到她在上面的樂趣,可是他又覺得不如自己掌握全局來的痛快。這樣,二人不時上上下下,把壓在褥子底下的十八式演練了個遍。
第二日早上,秦嬷嬷就護着二人的新房牢牢地。不時的叮囑小丫頭辦事小聲些,一定要三爺和奶奶休息好。
方奎半頭晌才醒,正要起床洗漱。秦嬷嬷卻在門外喊着“三爺,夫人有命放您三天假。”
方奎一聽立馬喜上眉梢。正要躺回炕上與娘子溫存。門縫裏又傳來秦嬷嬷的小聲的話兒“夫人還說了,要是三奶奶沒懷上小少爺,您就別下炕了。”
方奎摟着娘子的軟綿綿的身子想“不下就不下,反正娘子也在炕上。”
想到這裏,方奎又趴在娘子身上求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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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召二十年,方奎的将軍升了兩級,變成了四品右将軍。
他站在卧房門外等着屋裏娘子給他生第二個孩子。
倒是他的大兒子一本正經的坐在門檻上,看着自己老爹像熱鍋上的螞蟻亂轉。可惜他才一歲半,話兒都說不全,要不非要笑話他。
“方鑫,你偷偷的進去看看妹妹出來沒有?”方奎被人看着不能去娘子,就揣啜兒子往裏走。
方鑫就是不動,還斷斷續續的蹦字“爹,不話,聽。”
“是不聽話。哎呦,我的乖孫子都比兒子懂事。”李夫人帶着人匆忙的從小恒山下來。
看着兒子那急樣,笑話夠了才拿出一個師傅給的一張符貼,說道“你師祖說:你師叔是個有福的,自然能逢兇化吉。”
方奎接過符貼,小聲的反駁道“她早就是我娘子了。休要說什麽師叔。”
符貼剛貼好,房間裏傳來一陣嬰兒的哭聲。方奎一掃剛才師叔說法的郁悶,大聲問道“娘子你沒事吧?我在外面看着你呢。”
穩婆趕緊出來給李夫人和他報喜“母子平安呢。”
“好,賞錢。”方奎剛留起的小胡子笑的都翹了起來。
一開始留胡須時,娘子百般阻撓,說紮得她疼,可他說這是情趣。娘子說等生了女兒,你舍得紮她?他卻安撫她,等她生了閨女再刮胡子,現在娘子沒理由讓他刮胡子了,等閨女出生時候就能留一把美須了。
方奎做着美須夢呢。最終在娘子做完月子,與娘子一夜纏綿,心滿意足的睡着時,被人把胡須剪得七零八落的。
是在沒法看了,第二天自覺地剃掉了。
他不由嘆息着“大丈夫嘴上無毛,怎麽辦事能牢靠?”
“相公,你娶我的時候也沒有留須,那您覺得你辦的事兒不牢靠?”
“嗯嗯,我又忽然覺得還是不留須辦的事兒牢靠。娘子,我剛才說笑呢。”
“相公,今晚讓你在上。”
“真的?”
“比針都針。”
“一聽這句,我就知道你玩心眼呢。”
☆、番外二
方奎送母親到了青風觀,就帶着琴子疾步下山。
山上的雨蒙蒙的,把山石板打濕了,有些滑。
在石板路上,有個紅丹丹的人影沒有打傘,但是手裏拿着一根樹枝,往山上爬着。
那個人影,不因為山路崎岖,濕滑而爬的慢,反而如履平地。一晃眼的功夫就來到他前面兩三丈的地方。
是個小女子,穿着紅丹丹的粗布裙衫,如同男子一般挽着一個發髻,蒙蒙的雨水霧打濕了她的頭發,臉色紅潤,眼睛好看的緊,如同天上的繁星,一閃一閃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他的跟前,方奎覺得心跳加快了,眼神跟着她轉。
一不留神就腳下一滑,跌了一個屁墩。方奎頓時紅了臉,他不願在她跟前出醜。
琴子看着三爺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一個腚墩,可樂的笑出了聲。這笑聲,更讓方奎沒臉。
只見那個小姑娘停了下來,把手中的松枝遞了過去,輕聲說道“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位叔叔,可要小心看路啊。”
方奎接過樹枝,看着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看遠走的姑娘,不由得小聲的說道“哪裏是叔叔了?是哥哥還差不離。”
他對琴子說道“還不服你三爺起身?笑了,有什麽好笑的。剛才有人誤會我年歲大了,你也不幫忙解釋!”
“三爺,小的錯了。”琴子趕緊上前幫忙。
“三爺,我解釋什麽啊?”
“解釋我沒那麽老!”
“您是沒那麽老啊,為什麽要解釋?”
“她不是叫我叔叔麽?”
“啥?為什麽要管她叫你什麽?”
方奎拄着手中的松枝,這是剛折的,可是留有她的餘溫。
“為什麽?為什麽?”方奎也不解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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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方奎在母親房間裏就是不走,墨跡墨跡的沒話找話兒。還不時地看向母親的西洋鏡。
“怎麽了阿土?”李夫人見兒子有些反常就問道。
方奎被母親提點到,倒也不躲藏了,站在那大西洋鏡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母親,我看着像叔叔麽?”
“自然。誰叫你叔叔了?都十五了,早就該讓人叫叔叔了。”李夫人以為兒子碰見了小頑童叫叔叔。
方奎急了“別人可以,她不可以。”
“哦?誰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在小恒山碰見的。”
一思索方奎問道“她穿着一身紅丹丹的裙子,走路很快。她還很心呢,見我摔倒了遞給了我一根松枝。”
方奎稍微一停頓又要說,反倒是李夫人笑着接口道“她還梳着發髻,沒有搽胭脂水粉。主要是,今天她走上山沒打傘。”
“母親認識?您見過她?”方奎着急的問。
李夫人打趣道“她還提醒我,下山要小心啊。一個大叔下山的時候摔了一個腚墩。”
見母親盯着自己,方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她口中的那個大叔就是我。”
李夫人點了他的頭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她也是我口中你的師叔清風。”
方奎聽了愣了,“師叔?她那麽小,怎麽就是師叔了?”
“論的是輩分,又不是歲數!怎麽了?她還是我和你說個那個我相中的媳婦呢。”
方奎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她不是我師叔麽?”
“師叔怎麽了?就是你師父,你喜歡我也給你娶來。”
聽了母親的豪言壯語,方奎眼前浮現自己文師傅兩撇小胡子,武師傅滿身的肉疙瘩,打了一個冷顫。
他一下子跪在李夫人跟前,害羞的,小聲的說道“那,那母親把師叔許給兒子做娘子吧。”
看着兒子那憨樣,李夫人笑着扶起他道“看母親的百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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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徐徐的過着,方奎還沒心中娘子說上話兒,就被母親帶回消息,師叔定親了。
如同晴天霹靂,方奎被擊中了。
他丢魂失魄的過了兩個月,卻被母親罵了狗血淋頭!
“喜歡?喜歡那就慢慢的尋思着時機,一把搶過來!”
聽了母親的話兒,方奎全是充滿了力氣,開始了兩年多的循序漸進。
通過徐二哥,接觸劉乾坤,他忍着那人滿嘴禮儀道德,其實狗屁不是。他為了娘子人了。他還哀求母親盡可能與娘子一起論道,他就偷偷的看着,望着。
越看越喜愛,文采,人情世故,她就是他這輩子命中那個人兒。
上天果然是站在他這邊的,聽着劉家那破爛貨為了一個大戶婢舍棄她時,他心裏樂開了花兒。真是不識金鑲玉!
幸虧咱三爺的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那金鑲玉!要不有話兒說的“眼大漏神”!那劉乾坤就是大眼的。
☆、番外三
公孫清雨坐在窗前看着雨滴打着芭蕉葉子,聽得十分入神。
他尤記起那個跟着他身後說話兒的蓮山。那時候蓮山十歲?還是十一?
“公孫大哥,娘說你是我的相公呢。”蓮山大方的問出口了。
他那會兒正是二十?他笑着采了一朵紅牡丹地給她溫和的說道“是嗎?可是蓮山長大的時候,哥哥就老了。要不,要不你嫁給我弟弟吧?”
“是嗎?可是公孫大哥老了也和公孫候一樣好看。我還是嫁給你吧。”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走遠了,徒留那個手捧牡丹的女孩子望着他走遠。
他跟着師傅學了五年的玄學,成就早就改過了師傅,被朝廷破格取賢為國師。他春風得意的時候,見到了她的落魄。
她那一年嫁給了土財主。據說,是暗地裏救了三皇子,卻被後母以毀了清譽為由,逼她下嫁。她看着即将要承爵的弟弟,毅然出嫁了。
先皇感嘆她愛護幼弟,忠心愛國,自然賜她郡主儀仗。她叩謝先皇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個小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忽然發現,她是那麽讓人難以忘懷。
再難忘懷,先皇都冊封了,全京城都知道她要嫁給土財主了,他又能如何逆天?
這樣的想法,讓他以後二十幾年裏日日懊惱着。
蓮山嫁到蓮山鎮一年後,他一日回家,母親在房裏落淚,他上前安慰。
母親卻說“沒事,想起蓮山的母親了。是我虧了她!”
他打趣道“不就是沒娶她閨女麽?咱家嫁過去一個女兒給她兒子就是了。”
“你堂妹已經與蓮山的弟弟談婚論嫁了。我沒有了嫡親女兒,怎麽拿庶女來膈應她?”
“這倒是。您就不要難過了。”
母親看了一眼兒子,默默的坐着,不在言語。
他只有百般逗趣,可是母親依舊悶悶不樂,最後讓他先回去,等有了時間再來問安。
正好那時候,天氣炎熱,好久沒下雨了,他自然忙着為百姓求雨。
等風調雨順了,已是兩個月後了,母親已經卧榻不起了。
臨終前,母親眼中含淚對他說“我答應蓮山的母親,蓮山與你結親。可是,她過世後,我問你,你說不想。我就沒有勉強你。”
他愣了愣,原來母親當年答應了啊。
“蓮山的外祖家當年救了我們公孫家一族,可她托付我照看蓮山,我都沒有做到,她被那個繼母糟蹋成了什麽?我怎麽有臉去見她母親?”
“兒子,兒子,你怎麽就看不上蓮山呢?要是你看得上,我們就有理有據的幫蓮山了,早早娶她過門。”
他看着母親眼中的淚珠,他說道“母親,以後我一定能幫她的。您不用太挂懷。”
“不一樣,不一樣。我終究沒有盡力,為了不勉強你,才------”
下葬了母親,他借着由子不在結親,他借着游歷去唐蓮鎮看過她,去求師傅看護她,去------做的種種,都為了能讓她過得更舒心,更幸福。
看着方奎,他時時想着,如果當年他應聲了,那阿土就是他兒子了。
☆、番外四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完結了。我就開始修文了,主要是錯別字神馬的。感謝大家不離不棄的支持。下一步更新的是填坑文《穿越三部曲》。此文還是不v,大家可跳坑啊。
人的一生中總有,一個兩個見一兩面就終生難忘的人物。
賣豆兒就遇見了一個。
天召十五年七夕前,他帶着他的幾個弟兄來到鹽城做買賣。和往年一樣,置換了好些鹽,買了不少鐵石,置辦完了就帶着幾個兄弟喝花酒去。
那一夜滿城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一派繁榮景象。賣豆兒是西域人,身材高大,但是長面相倒是随中原的父親,他母親是個貴族小姐,與文人私會,生了他。
他在家族中受盡白眼,最後拉了一幫弟兄占山為匪,卻得到了家族中的肯定,編入了軍隊中。于是就經常騷擾邊城的中原軍。卸磨殺驢的事兒他還是懂的,那裏肯真心打仗?只是在兩邊老虎嘴裏奪食兒生存着。
那夜,他一擡頭,看了一座酒樓裏,靠窗的雅間裏一少年手持夜光杯向他舉杯。萍水相逢,雅間的燭光,讓那個少年渾身一片柔和的光輝。
他見了心中一片溫暖,也笑着神使鬼差的拱手作揖。搞得幾個兄弟連連看他,他心裏愉悅的握拳咳嗽了一聲,再看向那雅間,人已經不在了。
他想在上去結交,卻被兄弟們拉着喝酒去了。
再見那少年還是在月光中,只見他金冠梳發,滿眼的流光溢彩,注視着和他戰在一起兄長。他,他竟是那個蓮山郡主的小兒子?怪不得如此人才!原來出身皇族。
那少年瞬間射殺了他兩名弟兄,小小年紀卻有此膽量,将來必不凡。他撇卻了心中的那絲感念,全力拼殺。
那場戰鬥,是他一生的敗績,敗得那麽狼狽。賣豆兒被心腹救起,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沾了那少年最後一箭灑出的金粉的手和臉,變得如同在炭火上燒烤似的,火辣辣的疼着。
全身鑽進水裏,也是無濟于事。
到了晚上,沒有了太陽,就舒服多了。全山的弟兄們個個罵那少年妖人。呵呵,那裏怪的人家?如果他最後沒有撒那把金針,估計人家也不會算計你。
和心腹躲在山洞裏十多天,作為大王,他怎麽能當縮頭的王八?于是,他就帶着心腹合計着怎麽從那少年手裏拿的解藥。
想了十幾套法子,卻只是簡單的拿到了方子。
那少年是她,早些時候,在督軍府一打聽就知道了,她是蓮山郡主的兒媳。
他的臉能見太陽了,他也忘不了那個頭戴金冠,面如玉,手持酒杯向他邀月的少年,更忘不了,月色中如殺神的少年。更更忘不了,馬尿和神馬無根水洗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