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崔郢最喜歡在肏詹殊鶴的時候,偏頭去看他抓着床單的手。
修長、白皙、漂亮。
那是彈鋼琴的手,纖纖玉指,指尖渾圓飽滿。崔郢曾逼過詹殊鶴自慰給自己看,一手在前面抓着自己的性器滑動,一手在身後插入自己的後穴。自始至終,崔郢始終盯着那雙手。
詹殊鶴現在正嗚嗚地流淚,睫毛上帶着淚珠,白皙的屁股上全是巴掌印,他翹着屁股塌下腰,方便男人更深地進入,乳尖挺立。
這是崔郢把詹殊鶴帶在身邊的第四年。
崔郢偶然去看了一場演出,附庸風雅坐下來觀賞了一場音樂會。
詹殊鶴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彈了一首肖邦。
崔郢看見他在光影裏演奏,精致的燕尾服,白色領結,指尖在鋼琴琴鍵上快速掠過,優雅高貴。
謝幕的時候,詹殊鶴鞠躬笑了一下,崔郢當時就硬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詹殊鶴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看的人是他。
當初坐在崔郢身邊的是吳家安。他看着崔郢沉默地盯着臺上的詹殊鶴,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
崔爺喜歡?吳家安問。
崔郢點頭,讓他去查。
詹殊鶴像他想的一樣,背景幹淨,父母都是老師,從小學鋼琴,現在已經小有名氣。照片上的人大概比現在還要年輕幾歲,微長的額發顯得乖巧甜美。
崔郢在第二次演出結束後,去了後臺。
詹殊鶴正在更衣室裏換衣服,只穿着一條內褲,光滑的背脊弓着,流暢的腰線非常美,兩條腿又細又直。他聽見有人進來,略有些吃驚地回頭,正對上崔郢的眼睛。
崔郢從他腰上撫摸過去,感受手下柔軟的觸感。詹殊鶴很害怕,微微顫抖着,卻不敢掙紮。
崔郢手裏拿着槍。
跟着我吧。崔郢甚至沒有自我介紹,只是盯緊了詹殊鶴漂亮的臉。
其實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當天晚上崔郢就把詹殊鶴帶回了家,在落地窗前做愛。詹殊鶴顯然是第一次,對于性似乎一無所知,只知道抱着他的手臂,閉着眼睛承受後穴裏性器的貫穿。
你真好看。崔郢在他耳邊說。
詹殊鶴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他。
崔郢也沒想到,會留詹殊鶴這麽多年。
道上這潭水又深又渾,他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要麽自己流血,要麽手裏沾着別人的血。
一直用一個床伴很不安全,如果産生了感情,就多了一個軟肋,這對于他們來說是致命的。
他在隼地位很高,不要命能力又強,很快就升到了第一階級。和他平起平坐的不過四人,只不過他們五個人中,也只有最早進隼的馮燃見過隼的當家人。
這聽起來是很詭異的事情,但确實是事實。沒人知道隼的一把手的真實身份,那是一個謎。
與其說隼是個黑道組織,倒不如說是個組織嚴密、紀律嚴明的集團。
這裏自有晉升的一套體制,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因此所有人都拼了命地往上爬。當初創辦隼的一共七個人,後期權力争鬥、互相殘殺,最後只剩下一個人留下來,把權力完全握在手裏。
因為最初按年齡排輩分,這位年紀最小卻最心狠手辣、手腕強硬到清除全部異己的當家人,道上無論哪家,都得尊稱一聲七爺。
他不出現,也讓人聞風喪膽。
人都有好奇心,崔郢也在閑聊時問過馮燃,七爺是個什麽樣的人。
馮燃點了支煙,搖搖頭說,不太好形容。
馮燃反問崔郢,你覺得七爺應該長什麽樣?
崔郢想了想說,應該很高很壯,背上全是紋身,臉就是普普通通扔進人群找不到,善于僞裝。脾氣不好,城府很深,看誰不爽早晚能把人玩兒死。
馮燃聽了大笑。
他說,這都什麽年代了,當老大還得是大花背?你自己不是也沒有紋身。
崔郢失笑。
崔郢去學校接詹殊鶴。
他在人群中很顯眼,走出校門的時候擡起手和其他幾個老師說再見,帶着溫柔的笑。
崔郢很喜歡看他笑。
他自己不是個愛笑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殺人殺多了心就硬了,體內總有一些随時沖出體內的野獸,會讓人暴戾恣睢、陰晴難測、反複無常。但詹殊鶴在他身邊待着,崔郢就很容易被安撫了。
手髒心狠的人,都喜歡幹淨純潔的事物,天生被他們吸引。
詹殊鶴看見他的車,一瞬間露出驚喜的笑意,連忙快步走過來,拉開車門。
崔郢帶着他去看了電影。
電影是個文藝片,詹殊鶴最喜歡的類型。他看得很認真,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熒幕,唇微微抿着。
崔郢對電影沒什麽興趣。他包了場,整個場只有他和詹殊鶴兩個人,自然不是來只看電影的。
崔郢把人抱在腿上,慢條斯理地脫他的褲子。
詹殊鶴吓了一跳,不敢反抗卻也羞于脫下,拉着褲子怯生生地看着他。崔郢說,放手。
詹殊鶴只好松手。跟了他幾年,他最清楚崔郢說一不二的性子,知道他最讨厭別人不聽從指令做事,不敢惹他生氣。
崔郢把他褲子脫了,露出白皙的大腿。他從後面摟緊了詹殊鶴纖細而有韌性的腰,插進他小穴裏,一下一下往上頂。
崔郢身後站着三個保镖,大家都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麽都看不到。
詹殊鶴的陰莖被崔郢握在手裏,後穴被操得完全軟下來,大開大合服侍那堅硬的性器。射出來的時候詹殊鶴極力後仰,閉着眼睛忍耐地靠在崔郢肩膀上,額頭全是汗。
崔郢把他調了個方向,重新捅進去。詹殊鶴坐在他腿上,因為身高的懸殊,腳碰不到地面,全身的承重點都在他們身體相接的地方。崔郢舔他的奶頭,動作粗暴而不容反抗,射在他體內的時候吻住他的唇。
崔郢說,寶貝生日快樂。
詹殊鶴用力摟着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
10
崔郢第二天早上接到了新的通知。
馮燃、崔郢、魏子越、譚徽和趙潔芮,五個人在金字塔的第二層,分工各不相同但都直接聽命于七爺,由七爺發布指令。每次的指令都是通過短信發送的,一次性的號碼,用完作廢,每9天發一次。指令全是暗號,密碼本36天更換一次,馮燃會提前一天把新的密碼本交給他們另外四個人。
崔郢一直沒琢磨出,為什麽偏偏是9天和36天。
既不是一周,也不是整十,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含義。不過七爺不是一般人,他們自然猜不透這位爺的想法。
崔郢記憶力極好,做事又謹慎,每次拿到密碼本第一件事就是背,背完就燒掉,全憑着記憶來。他閉着眼睛想了一下這次的本子,結合短信裏的數字分析對應了一下。
[25日21點,82號倉庫,王政啓,55公斤,海洛因,帶人。]
崔郢皺了皺眉。
七爺從不說廢話,一向用最短的話交代最清楚的內容。崔郢又檢查了一遍,确定七爺比往常多加了兩個字:帶人。
崔郢意識到這一次的任務或許有些特殊。王政啓和他們合作很久了,這個人惜命、貪財,不過這兩個特質在道上算不上什麽壞事。惜命讓人謹慎,貪財讓人勤勉,做事不會拖泥帶水,爽快利落。
但七爺在警告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