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卧底
何若男又道:“你是聰明人,我能找到你,算你的福氣,最起碼以後有人罩你,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幹,将來好處少不了你的。”
我像個木頭一樣的呆住,茫然地看着她,心裏疑問,這還是差人嗎?怎麽感覺比黑社會還黑?
我問她,“有什麽好處?”
她道:“絕對是你意想不到的好處,你只需要記住,從今往後你不再是阿頭的線人,以後你直接對我負責就行,打掉這條銷售網,将會有巨額的經濟獎勵,其數目之大,絕對夠你在西北老家蓋個兩層小樓房,娶上一個好婆姨。”
我聞言有點心動,問她,“能獎勵我十萬人民幣?”
她肯定地點頭,“只要你專心配合我,十萬都是小意思。”
我也跟着贊嘆,“十萬吶,好大一筆巨款,榮我慎重考慮考慮。”
她道:“給你一個晚上時間考慮,明天早上給我答複。”
哦也!我心裏高興地道,終于可以回家睡覺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不明白,她就不能從警察裏面選個卧底嗎?
她的解釋是,“我第一天來,誰都不認識,又剛好跟你有眼緣,所以就選定你咯。”
有眼緣!我欲哭無淚,問她道:“何警官,既然你都知道警察隊伍裏有壞人,為什麽不把壞人揪出來?”
何若男又給了我一個衛生球眼,“這裏面的問題太深奧,說了你也聽不懂。”
“哦!你這樣說我就不服了。”我憤憤不平地對她道:“只要你說的是天朝話,我不可能聽不懂。”
她笑笑,道:“簡單講吧,所有城市發展的歷程都是相似的,貪污受賄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社會機制的完善需要時間,粵港現在的管理模式好吧?那二十年前呢?還不如現在的西莞!你覺得西莞此刻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二十年後肯定大變樣,甚至都要不了十年,她最終會進化成一座理想的現代都市,好比參天大樹,生長過程中總會滋生一些斜枝岔葉,但這沒關系,我們就是修剪這些斜枝岔葉的人。聽懂了嗎?”
我茫然地搖頭,“太深奧,我們還是聊點簡單的,你為什麽抓着販毒的不放?多危險啊,要不你負責掃黃,我提供線索,保管一抓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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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男笑笑道:“抓肯定是要抓的,但要分個輕重緩急,就目前而言,黃賭毒三樣,只有毒品害人最深,且影響最廣,必須要先打掉。”
我聞言哦了一聲,“照你這樣說,我倒覺得最應該打掉的,是黃賭毒後門的保護傘,保護傘不倒,這三樣就永遠不滅,你說呢?”
何若男聞言就露出迷之微笑,道:“你終于說了一句聰明話。”說完向摩托車走去,長腿一挑就騎上去,潇灑地一甩頭,“上車。”
我呆呆地往後座去,心裏思索她說話的意思,不禁恍然大悟,問她,“你難道是上面派下來的特使?特意來打掉那些邪惡保護傘,挑出那些蛀蟲?”
何若男不答,而是用力轟了兩下油門,我知道她這是要起飛的節奏,趕緊抓緊後面架子,又想了想覺得這樣坐着不穩,幹脆膽子大一點,伸手将她的腰抱住。
但在此時,車子已經在向前竄,我緊急一抱,結果抱錯了地方。
摩托車咔哧地一聲停下,何若男回頭,推掉面罩,目光冰冷。
我立即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何若男聞言回頭,我心裏也松一口氣,然而,是我高興的太早,她回過頭去緊跟着一個後掃腿,我就從摩托車上翻下來。
還沒等我弄清楚怎麽回事,那車已經呼嘯着起飛,只留下一只孤零零的後尾燈。
“卧槽,我真的是無意抓上去的,有必要這樣對我?”
我捂着屁股躺在地上悲催地叫喊着,同時也明白一個道理,身體肌肉再強壯的女人,胸口也是軟的。
等我步行回家,天都快亮了,拿鑰匙開門,赫然發現,阿妹躺在沙發上睡了,客廳裏電視正在放銷售廣告。
看到阿妹的瞬間,我立時感覺愧疚,她肯定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也發了好幾次信息,無奈我當時在搖頭,等藥勁兒散了,手機也沒電了。
我輕悄悄地換鞋,過去将阿妹打橫抱起,朝她房內走去。
剛将她在床上放好,她便醒了,靜靜地看着我。
我很抱歉,低聲道:“對不起啊老婆,我都沒料到居然會搞到這麽晚。”
阿妹鼻子抽了抽,讓我去洗澡。
等我洗完澡,阿妹已經煎好兩個蛋,又用微波爐打了軟面包,坐在客廳裏等我。
如此,我更慚愧了。
阿妹問我:你去了賭場?
我很驚奇,“你怎麽知道?”
阿妹道:你身上有濃烈的煙味,還有酒氣,但更多的是煙氣,我猜你不是去喝酒,就是在打牌。
我瞬間想到,德叔每天回來身上也是這個味道,同時心裏放松了些,只要阿妹不誤以為我是在玩妹仔,萬事好商量。就笑着對阿妹道:“新來的警官非要拉着我去玩兩把,我早就想回來,一直脫不開身。”
阿妹卻直勾勾地盯着我,道:所以你也不回電話,不回信息?
我抱歉地道:“手機開震動,對不起。”
阿妹就快哭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我就受不了她這個表情,趕緊上去将她抱住,不停地說對不起。
阿妹身子在抽搐,顯然在哭,卻沒有眼淚出來,我去看她,嘴巴大張着,已經是哭的姿态,卻偏偏沒用聲音。
我忽然想起春節時候老中醫講的話,他讓我帶阿妹去做個全身檢查,說阿妹這種情緒表達困難的情況屬于某種神經性的病症,有條件最好是去治一治。
我想想老中醫說的對,一個人不能正常的哭,不能正常的笑,的确失去了很多色彩。
想着我就在心裏打定主意,等那天有空一定帶阿妹去檢查檢查。
阿妹無聲的哭夠了,才對我道:以後,無論你是在玩妹仔,還是在喝酒,都請你告訴我,但是,你千萬別去賭場。
我很稀奇,“去玩妹仔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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