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夜貓酒吧
第66章 夜貓酒吧
果然,到了晚上樟木鎮熱鬧起來,公安武警聯合出擊,掃蕩各個娛樂場所,酒吧,桑拿,夜總會,挨個齊掃,行動時後面還跟着攝像機,然而沒什麽用,幾乎所有的妹仔都提前得到消息,警察只能撲個空。
大型娛樂場所是躲過去了,但那些發廊卻慘了,一波過去連窩端,四五十個雞婆全部用頭發蓋住臉,排排隊站在路邊,好多人指指點點。
還有許多只穿着大褲衩的男人,也被一并抓獲,看到鏡頭統一擋臉,都知道上了電視不光彩。
等到夜晚十一點,坤哥發來消息,行動結束,照常開工。
我便通知阿蓮:開工。
這就是所謂的掃黃,全樟木鎮所有酒店酒吧發廊加起來,上千個小姐,抓走了四五十個,可謂大大的成功。
沖完涼回來,聽到手機滴滴聲響,便去看信息,赫然發現,手機的擺放位置不對,我記得走時手機是放在距離桌邊十分公位置,但現在卻只有八公分。
不用說,剛才阿妹檢查我手機了。
我不動聲色,拿起手機看,居然是那個新來的警花版舒淇發信息,就簡單幾個字:出來吃宵夜。
我看看阿妹,她正端着成人高考英語教材認真研讀,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在做什麽。
我對她道:“老婆,我有事要出去。”
阿妹聞言擡頭,嘴巴癟了癟,最終還是點頭。
我見狀向外走,其實并不是想去跟那個強壯的女漢子去吃宵夜,我就是想去酒店裏面看看阿蓮,順便問問今晚生意。
結果出去不到五分鐘,警花的電話就打過來,語氣非常不客氣地道:“臭小子,這麽不給面子,第一次喊你都敢不出來?”
“沒有啊男哥。”我大咧咧地回答,“我這不是在走路嘛,都不知道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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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冷哼一聲,“說你的位置,我過來接你。”
話說到這,便沒了退路,我只好對她報了地址,靜等她過來。
心想,這美女警官好大的派頭,才第一天上班就開車,厲害。沒想到,三分鐘後街邊出現一輛轟隆隆的重型機車,咆哮着在我身邊停下,車手全副武裝,到我身邊潇灑的一個驟停,拉起頭盔面罩,赫然就是何若男。
我被她這一奇葩出場方式震撼,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何若男一歪脖子,我乖乖地騎上後座。
機車一聲轟隆,猛地向前竄去,我不由得害怕,手卻不敢亂抱,只能抓住後面鋼架,一路迅捷如風,速度起碼都是80以上,各種狹窄小道超越,有種現實版瘋狂賽車的味道。
她戴的頭盔,我卻是光腦袋,很快就受不了夜風吹,各種飛沙小蟲子都往我眼裏鑽,幹脆閉上眼。
不多時,車速減慢,卻是來到龍江村口的酒吧街。
車子在夜貓酒吧門口停下,就引起諸多目光,各種好奇的驚豔的嘲諷的挑釁的全都朝我臉上射,讓我感覺極不自然。然而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何若男身上,因為她脫掉了頭盔。
不僅僅是男生發出驚嘆,連酒吧門口的啤酒妹也在朝這邊看,顯然是被她的風采驚豔。
她今夜穿着緊身摩托飛行服,在勾勒出其玲珑曲線的同時還增添了許多威武,和電視上李玟那個雙s曲線的廣告非常像,引起贊嘆也是意料之中。
顯然,她已經習慣了這些贊嘆,絲毫沒将外面的爛仔放在眼裏,而是徑直走到酒吧門口賣冷飲的老板面前,要了一盒520,純白色的煙身,過濾嘴部位有顆紅色桃心,買完煙将摩托車頭盔往冰櫃上一放,對老板道:“東西放你這,等下我來取。”說完就自顧自地朝二樓酒吧走去。
我站在後面,感覺就是透明的,既弄不懂她來這裏的用意,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務,只能傻看着,呆呆地跟在後面走。
這酒吧設在二樓,上去有一支鋼鐵構造的樓梯,站在樓下都能聽到上面咣咣的震蕩聲,夾雜着男女的尖叫。
何若男走到酒吧門口,熟練地點煙,回頭看我,奇怪地問,“你不抽煙?”
我搖頭,“不會。”
何若男朝我臉上噴出一口煙,“那你是怎麽當混混的?”
我用手揮開眼前的煙,道:“我不是混混。”
何若男就皺了眉,“阿頭講你是他線人,說整個樟木鎮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我和氣地笑,答:“你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幫你打聽,但我不是混混。”
何若男又抽一口煙,指着酒吧道,“你去把裏面賣藥丸的給我叫出來。”
我聞言一陣頭大,心說坤哥搞的什麽鬼?說什麽不好,說我是線人,我線你全家。媽的,老子明明是拉皮條的。
我有些尴尬地對她道:“不好意思啊男哥,可能你沒明白,我能給消息,但我不認識人。”
何若男就變了臉,“你唬我?”
我更加尴尬了,解釋道:“老實說,我從來不碰搖頭丸k粉這些東西的,也不跟這些人打交道,坦白講,我只是偶爾提供一些搶劫啊,強暴啊輪大米之類的線索。”
何若男鄙視了我一眼,“那你也好意思稱自己是線人?阿頭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我搖頭,“不确定,看他心情了。”
何若男立馬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五百塊給我,“去買兩顆搖頭丸。”
此時此刻,我的心真的是哔了狗,我買什麽搖頭丸?我最讨厭的就是這些東西了。但是看她那頤氣指使的模樣,我又拒絕不了,只能在心裏恨恨地道:媽的那天你不當警察老子非要狠狠的推你一次車。
一次不夠就兩次!
我拿着錢,暈乎乎地往裏走,和其他所有酒吧一樣,夜貓也是一片漆黑,客人進去立馬有兩個靓妹迎上來,熱情地問你幾個人,找誰?坐哪,喝什麽酒等等。
我沒見過這陣仗,只覺得眼前的靓妹很有做雞婆的潛質,同時雙目在四周搜尋。
我盡管沒來過酒吧,但聽馬飛說過,你去蹦迪,那些在人群裏竄來竄去貌似跟誰都熟的家夥,他們就是賣藥丸的。
但是我看了半天,入眼都是花花綠綠的群魔亂舞,根本看不見有人在人群裏鑽。
或許是我站的太久,面前的靓妹緊緊貼着我磨蹭,同時在我耳邊大聲喊:“靓仔,你想找誰?”
我也摟過靓妹的脖子對她大聲吼:“我在找賣藥丸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