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嗅覺靈敏
我一路飛馳回家,手機都要被阿妹打爆,從車庫出來我就一臉鐵青,我都能預料到樓上是什麽樣。
我心裏打定主意,如果他們敢多說什麽,我就搬出去,我一個大男人,不能被女人管住。
一推門,家裏的情形果然如我所料。
阿妹站着房門口,見我回來,第一反應是反身回房,關門。
小妹見狀沖我攤手,指指阿妹房門,意思是讓我去勸。
出乎意料的是,德叔竟然不在家?
我問小妹,“阿爹呢?”
小妹答:“還在打牌。”
我就有些惱火,你老爹打牌這麽晚也不知道打電話問問什麽情況,一個勁兒的催我做什麽?
但畢竟還是自己老婆,想想就朝阿妹房裏走去。
她躺在床上假寐,我伸手推她,她身子不動。
我再推她,她起來就給我一巴掌,耳光響亮。
我愣住了,完全弄不明這是什麽情況。
阿妹很生氣,雙眼帶淚地看着我。
我揉着臉,問她,“為什麽?”
阿妹不答,用被子蒙頭,身子一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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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煩了,轉身出門,回自己房裏睡覺。
出得門去,小妹果然在門外偷聽,我就服了,天天聽牆根你煩不煩?
小妹看着我的臉捂嘴巴,輕輕地道:“她又打你了?”
我不懂,小妹為什麽要說個又字?難道上次挨打阿妹告訴她了?
這兩姐妹果然是無話不說啊。
小妹想伸手安慰我,卻又不知怎麽安慰,眼見我走,急急地跟上來,“姐夫,你這麽晚不回來,阿姐很擔心你的。”
我不語,自顧自地上樓。
小妹又道:“現在這麽晚,路上車又多,又擔心你飲酒,她急的都睡不着覺。”
我回頭,問她,“所以我回來她就打我?”
小妹就不言語,靜靜地看着我。
我回自己房間,小妹跟上來。
我問她,“你還有事嗎?”
小妹點點頭,“姐夫,阿姐很疼你的,她不是真的想打你。”
我面色開始難看,該開口的人開不了口,不該開口的叽叽喳喳個不停。
她又道:“你要體諒阿姐,她懷孕了,還是殘疾人,殘疾人,心理跟我們不同的嘛,你要體諒她啊。”
我也壓低聲音道:“我不夠體諒嗎?我每天忙的跟狗一樣是為什麽?我就不能有一點的私人空間嗎?我體諒她,你們誰體諒過我?你們只想她的感受好不好,我呢?你們誰想過我的感受好不好?我做的再多,在你們眼裏都是應該的,都是我自找的,我也好累,我也好壓抑。誰體諒我?”
在我心底壓抑多日的不滿一下子爆發出來,感覺好爽,尤其是看着小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的模樣,我都後悔自己太晚爆發。
我堂堂大男子漢,不是來給你們做仆人的。
但小妹還說說話了,“就算你再壓抑,你也不能去桑拿啊。”
“我去個毛線的桑拿!”我很委屈地叫道,“都說了去辦正事,為什麽總是提桑拿?”
小妹的表情開始有點氣憤,又有點失望,最後跺了跺腳,帶着淚花回自己房間了。
“莫名其妙。”我嘟囔着,回到自己房裏。想想總覺得哪裏不對,低頭聞聞衣領,袖口,沒什麽異味啊,為什麽她要說我去桑拿?
又用鏡子對着自己照,反複檢查,還是沒有異常,哪裏出了問題?
郵箱裏有張雅婷的信,問我最近在忙什麽,對改變西莞當前的淫靡氛圍有什麽想法。
我此時心情不佳,又沒好氣,看着這份信感覺好笑。
有什麽想法?好好享受咯,全天朝去哪找這麽好的氛圍?稍微有點錢就能坐擁齊人之福,我為什麽要去改變他?多好啊。傻丫頭我吹牛你也信,我不過是想跟你那啥而已。
看着電腦屏幕我總是心神不寧,臉上那一耳光來的莫名其妙啊,打的我都開始懷疑人生,是不是哪裏被阿妹看出什麽來了?
雖然表面上我很嘴硬,但心底裏還是疼愛阿妹一些,原地坐了一會兒又偷偷下樓,耳朵貼在阿妹門口聽,聽裏面有什麽動靜。
裏面悄無聲息,我猜阿妹是睡了,轉身準備離去,結果差點沒把我吓死,阿妹什麽時候在我身後的?她去廁所怎麽不開客廳燈?
這特麽就尴尬了,我搖頭晃腦地對阿妹道:“我是想問你吃沒吃宵夜,看看你餓不餓。”
阿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忽然一下子撲進我懷裏,慢慢的抽。
我覺得阿妹可能良心發現了,覺得她剛才對我過分了,就拍着她的脊背道:“好了好了,沒什麽大不了,我是你老公嘛,給你打兩下不礙事,你開心就好。”
我話說完阿妹忽然将我推開,又氣沖沖地進屋,關門。
我就懵了,這又搞的什麽鬼?果然是生理殘疾心理也殘疾啊,一言不合就亂發脾氣,小臉說變就變,比三歲小孩還恐怖。
不能慣着她,我繼續回房睡覺,臨睡前給張雅婷回信:我想好了,想改變這種情況就得先了解這種情況是怎麽形成的,研究他,再找最合适的方法。
第二天早上六點才醒,想着要去送坤哥,手腳麻利地下床,到樓下才看見,阿妹已經在廚房裏忙碌了。
我有點驚訝,今日她是怎麽了?
我趕緊過去,熱心地道“老婆你餓了,想吃什麽我來做,你休息吧。”說着伸手去拿鍋,卻被阿妹擋開,她對我擺擺手,讓我去洗嗽,表情和平時一般無二,絲毫看不出生氣的樣子。
我轉頭去刷牙洗臉,出來看見桌上已經擺好早點。
阿妹坐在哪裏,讓我吃飯。
我有點心虛,今天阿妹這是什麽意思?忽然自己做飯了?
我忐忑地坐下,阿妹舀起一只馄饨喂我,我機械地張嘴。吃下後嬉皮笑臉,“老婆今天為什麽起這麽早?”
阿妹就開始比劃,“以後每天早上我做飯,你多睡一會。”
福利啊!驚天大逆轉啊!我有點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傲嬌的阿妹啊?怎麽忽然間對我好了呢?
“那什麽,不用。還是我做飯好點,你懷孕了嗎。”我一邊說,一邊觀察阿妹的臉,她只是撇撇嘴,意思是得了吧。
我看看身後,小妹還未起床,就湊過去,在她面上一吻。
阿妹沒有拒絕,也未躲閃。
我又在她唇上吻,離開時,看到她眼睛裏多了一份溫情。
這個發現讓我很驚訝,她的眼睛居然不再是冷若冰霜,居然開始往含情脈脈那方面發展。
我激動地道:“阿妹,你的眼睛很好看,你應該看看,你變的有女人味了。”
阿妹不為所動,我又湊上去吻,結果被她用勺子擋住,身後傳來小妹慵懶的聲音,“哎呀大清早的不要這麽過分好不好?人家還是小孩子呢。”
吃完飯,我去接坤哥,阿妹忽然追上來問我,要不要錢。
這一刻,我真心感動,阿妹居然主動問我需不需要錢,還真是轉性子了。不過想到自己兜裏還有錢,就搖頭說不要。
車子在半路,接到小妹發來的信息:以後去桑拿洗澡時候不要用酒店的沐浴露,阿姐能聞到。
這尼瑪!我瞬間明白了昨晚上挨了一巴掌的原因,枉我還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這一巴掌挨的不冤啊。
我感覺自己娶了一個福爾摩斯,想要跟她鬥智鬥勇我還嫩呢。
等下就去買瓶和家裏一樣味道的沐浴露放在車上,我就不信還鬥不過她。
桑拿嘛,這裏左鄰右舍那個男人不去桑拿?自己老爹都隔兩天去一趟,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坤哥看上去氣色很不錯,坐在車裏對我道,“阿發你真有本事,像麗麗這麽純的女孩子你都搞得到。”
我就笑,“也不是啦,人家妹仔也要看人的。”
坤哥抽口煙,忽然正色問,“老實講,你有沒有搞過麗麗?”
我從他的話裏聽出一絲不同的意味,于是面不改色的回答:“沒有啊,我喜歡老三,老二不對我口味。”
坤哥轉着眼,黑着臉道:“那就好,我準備包下這個妹仔。”
“包?”我看着前面的紅綠燈,心裏思索着,坤哥這是什麽意思,嘴上道:“好哇,這麽純的廠妹可不多見。”
坤哥又道:“這個妹仔真心不錯,媽的死胖子拿了她第一次,不過沒關系。她講死胖子只做過一次,還不到一分鐘。”
我聞言驚奇,“這種事她告訴你了?”
坤哥道:“她講上次急用錢,沒辦法才跟你出來的,黃永貴那個死胖子,兩下就不行了。”
我有點尴尬,畢竟這牽扯到另一個男人的隐私,就笑,“不會吧,這種事她都跟你講。”
坤哥答:“她昨天晚上不同啊,她說昨晚她很舒服,原本還以為每次都會很痛苦呢。”
“是嗎?”
“對呀,她還講,死胖子只有大拇指長,哈哈,笑死我了。”
“這麽慘?”看他說的那麽開心,我當然要捧好哏。我始終認為,一個男人吹牛而另一個男人不替他捧哏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對呀,我都替梁醫生不值啊。”坤哥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你講到了結婚那天晚上,梁醫生看到死胖子的那裏會不會大吃一驚。”
我搖頭道:“不會吧,梁醫生跟貴哥不應該早就那個了嘛。”
坤哥搖頭,“沒有,我問過胖子,他講梁醫生雖然是從美國回來的,但人很保守,不到結婚那天是不會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