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河邊溫情
沈清被男子攬住,只覺幾個呼吸間便已出了西陵最繁華的街道。
她不由贊道:“師兄的輕功現在是愈發精進了,也不知我還能趕得上不?”
兩人靠的太近,女子說話間如蘭的氣息撒在他的耳側,他心中一動,緊了緊攬住她的手:“師妹不用憂心,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等你。”
沈清張口無言,只覺得他這話暗指了什麽,但她卻不敢回應。
一會功夫,沐流雲帶着沈清停下,她擡頭四顧,這裏距離西陵城并不遠,仔細聽還依稀能聽見城中的笑鬧之聲。
一條淺淺的河流将西陵城阻隔在眼前,他們站在青草叢生的河岸邊,草叢中稀稀拉拉地開着粉紫色不知名的小花,身旁立着一棵雲冠狀的大樹,她抱膝靠着大樹坐下,頭頂閃爍着的明月為這夜景灑下一層清輝。
“師兄是怎麽知道這麽個好地方的?”
沐流雲笑着坐下:“剛來的時候,路過這裏,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沈清側過頭笑了,白皙的臉朦胧在月光裏好似霧裏看花,他微微失神,悄悄地向她挪近了些。
‘啾’地一聲,空中炸開一抹紫色的焰火,伴随着城中潮水般地驚嘆聲,沈清擡頭看去:“人們為何總是喜歡這轉瞬即逝的東西呢”
他有些詫異地轉頭:“你不喜歡?”
她眨了下眼:“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耳邊只剩下火焰升空的聲音,空中絢麗多彩的煙火相繼綻放,如朵朵花開,華麗如蘭,無窮無盡的火光沖天而起,天空亮如白晝,接着是迎面而來的星辰無數,西陵城下,一副火樹銀花不夜天的景色。
沈清看得有些眼酸,她幹脆閉上眼睛,頭靠在樹幹上,只用耳朵去享受這漫天的煙火盛宴。
沐流雲将她的頭放在自己肩頭,沈清微微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他近在咫尺的側臉,她剛想要側頭避開,他一手穿過她的後頸将她壓向懷中,一手環過她的肩膀将她牢牢禁锢。
她詫異地擡頭,入目的便是他琥珀色的雙眼,那裏面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師妹,有一個問題,困擾我許久,至今不得答案,你能否告訴我,當初你為何要嫁他?”
她輕輕地側開眼“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他捧着她的臉,迫使她對上他的眼睛,半響:“好,師妹既不願再提,我便不問,只是...你當知曉我的心意,我對你從來都沒變過。”
沈清不料他如今還說出這些話來,正想着如何拒絕,他的唇已壓了下來。
她更加沒有料到他會如此不管不顧,畢竟不論是金耀還是北沐的規矩,她如今的身份是萬不可能與他在一起的,唇間酥麻的感覺傳來,她掙紮着想要避開他的吻,只是她如今內力全無,女子的力氣怎能敵得過男子。
他緊緊地将她擁住,禁锢間卻也注意着并不傷着她,他含住她的嘴唇,激烈地吸吮,直到她透不過氣來微微張開嘴,他又乘機探入她的口中,他尋找着她的香舌,不斷吸吮挑逗,迫使她與他共舞。沈清的掙紮漸漸沒了力氣,只能癱軟在他懷裏任他予取予求。
感覺到她的順從,他的吻也變得溫柔起來,他細細品嘗着她嫣紅的唇瓣,間或以舌尖描繪她完美的唇形,她無力地被他吻着,一得間隙馬上出聲制止:“師兄,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嗯...。”
她嬌軟的聲音透出一絲妩媚的沙啞,他立刻吞下她還欲出口的話,舌再次探入她的口中,愛撫過粒粒貝齒,吸取她口中的甜蜜津液,一路追逐她不斷閃躲的香舌,他一直知道她很美,卻沒想到她是如此的令人迷醉,他就想一直同她吻下去,不管滄海桑田。
許久,沈清被他吻地有些頭暈,被占領的唇舌早已無力抵抗,口中鼻尖全是眼前男子獨有的如蘭似麝的氣息,她無意識地回應着他一次次地侵略,這一舉動使男子心中狂喜,感受着她的回應,他更加纏綿地占有着她的香甜,舌一遍一遍地探入她口中,輾轉甜蜜,釋放他的溫柔,挑逗她心底最深處的情思。
月光,煙火,小河,青草,樹下纏綿的男女,一副甜蜜如歌的畫面,落在街角橋邊的男子眼中卻是噩夢,淩裕如今悔得想跳河,哪裏去不好,非得拉連陌到河邊來散步,好死不死地撞上這麽一個畫面,這不是傷口上撒鹽麽。
連陌直直地盯着樹下難舍難分的兩人,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一縷血絲順着白袍流下,斑駁着如同破敗的紅梅。
他眼中死一般地寂靜,若說之前他還懷疑她有丈夫不過是擺脫他的手段的話,這樣的畫面足以把他的那一絲奢望打入地獄。
樹下的女子滿面嬌媚,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美麗,男子一臉疼惜,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寶一般溫柔地吻着懷裏的女子,柔情似水,旖旎了整片夜空。
淩裕鼓了鼓勇氣,結結巴巴地道:“子謙,我..我們,還,還是回去吧。”
連陌還是死死地盯着對岸,淩裕無法,伸手想要将他拉走,被他一掌揮開,他狼狽的跌倒在地,待他起身來,早已沒有了連陌的身影,他深深看了一眼樹下的男女,男子的側臉好似在哪裏見過似的,但又實在想不起來,他郁卒地吐了口泥,向城中侯府走去。
沈清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抓着自己的手,她想掙開,試了兩下沒有成功,她睜開眼,只見自己已被放在了客棧的床上,窗外投進的光表明天已大亮。
她動了動,手依然被人抓着,她轉頭看去,沐流雲正趴在床沿,一只手被他緊緊拽在手中,她側過身,用另一只手輕輕搖了搖他,男子緊了緊手中的柔夷,随即擡起頭來,眼中還有未散的困色,見沈清醒來,他放開抓了一整夜的玉手,溫柔地為她撫了撫亂發,:“我這就叫人打水來。”
沈清被他的眼神驚了一下,昨夜的記憶排山倒海的湧上頭來,她頓時尴尬地不知說什麽好。
直到早膳都已端到她的面前她依然有些不願面對,真希望昨晚就是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