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章節
候,他們就沒那麽好的本事了,一個個摔得七葷八素。
“保護三皇子和三位公子。”魏初肅然果決的聲音響起,在妖風中站立不穩的侍衛們毫不遲疑就往那邊街邊跑,等他們跑到了,驚奇地發現這裏風很小,他們不會東倒西歪了,身後還有一面堅實的牆,也不用擔心腹背受敵了。
漓王殿下威武,随随便便就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魏初抹了最後一刺客的脖子,也退過去,握着劍時刻戒備,一面問:“你們沒事吧?”
大家還在為那倒了一地橫七豎八的刺客而震驚,短短幾息,十多個刺客就全部解決了,這是怎樣的功夫啊?
三皇子這才發現,自家大哥手裏握的就是那把凡生劍,這劍此刻流光溢彩,吟嘯不已,顯然是被激發出了真正的面目,他大哥是怎麽做到的?大哥什麽時候成了絕世劍客,實力隐藏到這個地步也太驚悚了!
二公子臉色發白,但到底還鎮定:“這些到底是什麽人?”
“不清楚。”魏初看了看那些人,面無表情地道:“不過我們應該是不知何時走進了某人的陣法裏。”
“陣法?”所有人茫然,這種高大上的東西,不應該是仙俠志怪小說裏才會出現的嗎?
“你們看,這條街還是原來的樣子嗎?”
南劉的人顯然很熟悉這條街,仔細一看心裏一個咯噔,我擦,這邊應該有一個酒館,在哪裏?為什麽所有的門面都是一個樣子的,都是黑沉沉的一塊木板?還有前面不該是一個街口嗎?去哪裏了?這個位置應該能看到高大的王宮殿宇啊,為什麽什麽都看不到?還有那一陣陣的妖風,到底是從哪裏吹過來的啊!
所有人心裏陣陣發毛,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玄幻恐怖的世界,每間屋子那黑漆漆的門窗後面好像下一刻就會跑出一個妖怪來。
魏初皺起眉,能弄出這個陣法的,顯然是劇情裏那位設陣吸走了唐如意的氣運的人,想不到他跟了自己一路沒有下手,竟然在這個時候發難了。(未完待續。)
被廢的太子(二十八)
魏初握劍的右臂有些無力,整個人狀态也不大好,早知道有這麽一出,她就不弄什麽苦肉計了,剛喝了酒犯過病,身體協調性并不好,肌肉還特別乏力。
二公子有些緊張地道:“我剛才已經發出信號了,這什麽陣法應該擋不住信號彈吧,這裏離王宮并不遠,只要王宮看到我的求救信號,很快就能趕過來。”
不過魏初并不是很樂觀,幕後的人來了這麽一手,又怎麽可能讓她輕易逃掉,她在考慮着要怎麽脫身的時候,暗處也有人在盯着她,看到派出去的人沒兩下子就倒了一地,他暗咒一聲,再聽到王宮那邊侍衛集結趕來,他只能自己出手。
他抹除了一張定身符,珍惜不舍地看了看,沒想到還是要用上這個,真是小看了唐如意了。然後他做了個手訣就往魏初身上拍去。
魏初感到危機襲來,但她擡頭卻什麽也沒發現,只能憑本能揮劍斬去。
一道輕飄飄的符紙擦着的劍鋒過來,貼入魏初胸口,消隐不見,同時魏初感覺自己一動都不能動了,明明還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腳,但卻好像全身被凍結了,什麽也做不了,一個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她保持着揮劍的動作,劍卻掉在了地上,臉色大變。
“大哥你怎麽了?”三皇子第一個看出不對,魏初咬了咬牙,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還能說話,嘗試着說:“我動不了了。”
一道黑影忽然随着風席卷而來,三皇子等人連忙挺身而出護在魏初身前,那黑影只得聽着,凝聚出一個具體的人形。
“你是何人!”三皇子喝道。
“讓開,貧道不想殺生。”那明顯做着道士打扮的人影說道,事實要不是他沒有高強的武功,也不想再用為數不多的定身符,他會立即将這些人全定了,帶走他的目标。
“一個道士,你到底想做什麽?”三皇子驚疑不定地道。
“這裏是我南劉,漓王是我南劉貴客,你是想找死嗎?”二公子也冷厲道,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拖延時間。
魏初不能動彈來得蹊跷,對面這人什麽來路有什麽手段他們也一無所知,不敢貿然動手,只能拖延到王宮那邊援手到來。
那道士冷哼一聲,又打了幾個手訣,一陣猛烈的妖風就朝三皇子他們刮來,其中還夾雜着沙石,令人睜不開眼,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失去了道士的身形,一同消失的還有魏初。
魏初被這道士扛在肩上,姿勢特別別扭,因為她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和這人接觸到的地方承受壓強特別大,肋骨都幾乎要壓斷了,頭上的發冠也掉了下來,因為頭垂下,幾乎就馬上披頭散發了。她一邊在體內運氣,想要沖破身上無形的束縛,一面勉強開口:“你就是和董如意勾結的那個道士。”
“你如何知道?”道士大驚。
魏初冷笑一聲,有些口齒不清地道:“我還知道你要吸走我的氣運,路上不動手,是找不到機會吧?”
道士臉一沉,這人居然什麽都知道。
魏初實在太小心了,路上他根本找不到機會,又因為他心存僥幸,不願浪費僅剩的定身符,想要用陣法取勝,所以一直按捺不動。而無比謹慎的魏初讓他覺得有點看不透這個人,他在南劉朝廷有幾個故友,就跟其中某人提了一下想試試魏初深淺,不過他沒有講得太清楚,只是講了這個唐如意對于他們日後的大計而言是關鍵,以致于在之前晚宴上,那人暗示楊馳也沒說明白,為難魏初的楊馳弄出了個什麽說出兵器出處的比法,還拿了暗器和手槍來試探魏初。
道士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否則非得氣暈過去,誰要知道唐如意知識淵博不淵博?不過他也得到了好消息,就是唐如意又犯病了,他知道唐如意犯病之後會虛弱難受一段時間,便在王宮到驿館的路上設下陷阱。
他跟了一路,從大唐到南劉,實在等不及了。
道士扛着魏初,轉眼之間就跑出了陣法的範圍,來到了正常的街上,這裏自然有接應,但就在他要将魏初丢上馬車的時候,忽然只聽得嘭的一聲,他整個人僵住,将魏初丢在了地上。
他顫抖着手摸到自己的後腰,摸到一把血,而魏初手裏握着一把還在冒煙的手槍,那手槍正是從晚宴上收繳來的。
魏初用盡力氣才将偷偷放進儲物袋的手槍弄出來開了一槍,但整個人還是不怎麽能動,馬車上的車夫吓了一跳,撲過來要按住她,她手腕一擡又是一槍。
打中了車夫,車夫立即倒地。
魏初一張臉忽而漲紅,忽而蒼白,表情痛苦,這是她與定身符抗争的後果,她艱難地撐着馬車站起來,擡起槍想要再給道士來一下,但這槍偏偏出問題了。
“什麽破東西……”質量差成這樣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她盯着半跪在那裏喘氣的道士,見他哆嗦着手想從褡裢裏取出什麽,她不敢靠近,感覺自己身上僵硬感越來越輕,就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帶,鞭子似地一甩,纏住那褡裢往自己這邊一扯。
道士大叫一聲想要抓褡裢卻順勢撲倒在地,面朝下微微抽搐,魏初那一槍太準,打到他脊髓了,他情況很壞。
魏初摸了摸褡裢,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紮緊口袋往旁邊一扔,搖搖脖子,扭扭腳踝,走過去踩在道士後腰的槍口上,道士慘叫一聲,魏初微微彎腰:“跟了我一路,嗯?想要我的命不說,還要我生生世世的運道,嗯?想行大運沒那個命,就想搶人家的,你一個道士心腸怎麽這麽黑?”
她拿腰帶當鞭子,把道士的臉打得啪啪作響:“小樣兒,還敢給爺設陷阱,還敢定爺的身,本事不小嘛,可惜你道行還沒到家……”
“呵呵……”忽然傳來低低的笑聲,魏初渾身一緊,竟然還有人?
但她猛地擡頭,看到前方的人頓時就愣住了。(未完待續。)
被廢的太子(二十九)
今日夜色沉沉,天上沒有月亮,只有可憐兮兮的幾顆星星,人間就顯得很昏暗,而前方空曠夜街上站着一個一身白衫的人,就成了這片昏暗中唯一的亮色。
那人真的好像能發光一樣的,那雪白的衣衫那麽醒目,還随風飄飄特別富有仙氣。他墨發如雲,面容俊美,即便其實隔了不近的距離,魏初仿佛還能細致看到那如同濃墨描繪的劍眉,還有那迤逦上揚的眼線。
那幽深如海的鳳眸此刻正溫柔而縱容地凝望着自己,眼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