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章節
得魂飛魄散:“大哥!!!!!”
南劉的公子們吓得一個哆嗦,被魏初吓的,更是被三皇子平地一聲吼給震的。
周圍的宮人,還沒走遠的大臣,包括南劉王都趕了過來:“這是怎麽了?”
“這位漓王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惡疾發作了?”
“哎呀,人在我們這發病,不會出事吧?”
“到底是什麽病怎麽看不出來啊。”
衆人心裏千回百轉,只有南劉王激動得整個人都發抖了,他顧不得身份就去摸魏初僵硬的肢體,這樣的症狀他太熟悉了,小時候他親爹就發作過無數次,有時候口吐白沫發白眼特別恐怖,有時候就像現在一樣,沒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他正這麽想着,魏初就幽幽地醒了過來。
看到一圈好奇緊張的臉,吓了一跳:“怎麽了?”
南劉王溫柔地問她:“你感覺如何?還記得剛才發生什麽了嗎?”
幾位公子集體抖了抖,這語氣聽着為什麽好恐怖,他們父王是不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魏初一臉茫然,她臉色蒼白聲音微弱,看起來特別無辜,拍拍三皇子示意他把自己扶起來:“我記不得了。”
這也不是魏初裝的,對剛才她确實一點記憶也沒有,但這個病就是這樣,她也不慌,露出一絲苦笑:“看來是我舊疾又發作了,驚擾大王了。”
這麽一個容貌無雙一臉病弱,露出無辜且歉意的表情的人,沒人硬得起心腸,南劉王心就軟成一團:“你這個病看來蹊跷,留在王宮裏讓太醫給你看看。”
“不必了,這個病不發作時看不出什麽,也沒有什麽特別好的辦法治療,我回去吃點藥休息一晚就好了。”她身邊,三皇子臉色黑沉難看,道,“我大哥身體不适,我們就先告辭了,南劉王,不知能否準備一頂軟轎?”
南劉王很想把就停在外面的自己的轎辇給魏初用,但他的太監總管已經很有眼力見地去安排軟轎,他只好把話咽了下去。
等到魏初被轎子接走,其餘人也散了,南劉王臉色才沉了下來,先是派了侍衛護送魏初,再派最好的太醫去驿館,然後回到寝殿,沉聲對身邊的暗衛道:“去查一查,唐如意到底是什麽病,還有,他從小到大所有的事孤都要知道。”
他坐在寬大的王座上,面無表情地看着暗衛倏然消失,面色才一點一點地軟下來,激動中透着幾分壓抑的期待,如果真相是他想的那樣……
他當了幾十年的南劉王,除了見大師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時候這樣激動難安,他想立即找王後跟她分享這個猜測,但想到王後體弱,纏綿病榻多年,現在告訴她,萬一事實并不是他想的那樣,不是讓她白高興一場,很有可能讓她病情惡化。
但內心的激動不傾訴出來他簡直要憋壞了,于是他想到了大師,大師說他見到唐如意,所有心結就會迎刃而解,現在證明不僅是迎刃而解,反而他可能會收獲一個大大的驚喜,他對大師的信服崇拜簡直達到極點,于是立即屁颠屁颠地換了衣服連夜趕去天師府。
結果剛踏出宮門就收到消息,漓王遇刺了。
魏初也很郁悶,她被軟轎一路送出宮,幾乎要被颠得吐出來,果然軟轎這種東西她實在享受不來,然後剛坐進馬車,就被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的三皇子死死盯着吃下定痫丸,正要閉目養養神,三皇子就先委屈上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為什麽還喝酒,剛剛我真是吓壞了。”
魏初沉默片刻,兄弟你這麽大塊頭,一身肌肉,一臉陽剛的,露出這種表情說出這種話,很違和好嗎?
她捂着頭嘆一口氣:“抱歉,我以為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想到南劉王現在應該已經着手調查唐如意的身世了,一旦身世大白,她也就不再是這人的“大哥”了,以這家夥現在對自己的重視程度,也不知道會不會大受打擊,她就忍不住摸摸他的頭,“不過還好,你看我沒有上次發作那麽可怕,這不馬上就恢複過來了?”
想到上次三皇子更難受了:“以後不能喝酒了。”
“好。”魏初說。
“真需要喝酒我替你喝。”
“好。”
“也不能操勞了。”禦醫說過,這個病是不能勞累的,從京城出來大哥就沒怎麽休息過,不是趕路就是殚精竭力地重建漓州,今晚應付南劉王那些人更不能放松警惕。
“這裏不好,我們回去吧。”
魏初失笑:“像個小孩子一樣,怎麽能就這麽走了,我們要和南劉這邊維持友好關系,你忘了我之前說的?”(未完待續。)
被廢的太子(二十七)
三皇子看着她,忽然一臉堅定地說:“大哥,我要得到那個位置。”
魏初一驚:“只能突然下定決心了?”之前還說不喜歡皇宮的束縛。
“因為只有登上那個位置,我才能保護你。”大哥就不用這麽辛苦要和別人搞好關系,從別人那裏得到支持,大唐會永遠是他的後盾,而不是會給他帶來威脅的所在。
魏初心都軟了:“你再好好考慮,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聽着這對兄弟的對話,在外面的跟着馬車護送魏初這位貴客回驿站外加要學習到點什麽的南劉公子們感覺被虐了。
這兩兄弟要不要感情這麽好?他們覺得他們幾兄弟已經關系夠好了,但也時不時地要鬥一鬥呢,甚至未來時候到了,恐怕也會為****之位大打殺手,這大唐的兩位皇子怎麽能好成這樣?這和他們的情報不符!
還有那個“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特麽的好動人,果然好像要這麽一個哥哥。
在他們感嘆和為自己默哀的時候,異變突生。
一陣妖風猛烈刮過,直襲魏初所在的馬車,連車夫、車邊的侍衛都被震開,三位公子也從馬上摔下,人仰馬翻。
馬車的簾子甩了起來,魏初驟然擡頭,感覺一股巨力向自己抓來,逼得她眼睛生疼。
她原本是最輕松的坐姿,但立即跳了起來,準備迎敵。
三皇子卻搶先擋在了她身前,猛然拔出佩刀迎面劈去:“有刺客,保護漓王殿下!”
反應快得離譜。
那股妖風被他一刀子劈散,他說了一句:“大哥待在車裏別動。”自己竄了出去,站在車前。
然而一個敵人也看不到,這是一條有點狹窄的街道,本來應該街兩旁挂滿燈籠的,但此時卻黑漆一片,前面看不到頭,後面看不到尾,詭異得吓人,只有一股股的凜冽妖風,整個隊伍,無論是大唐的人還是南劉的人都站立不住,幾乎要被風給吹走。
就在此時,夜色裏不知從哪裏蹿出了好幾個黑衣人,從頭蒙到腳只剩下眼睛的那種,他們一手在前,一手握着劍高高斜指向天,以絕對标準的刺殺姿勢沖過來,飓風似乎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得着人就一通砍殺,但更多的是目标明确地沖向馬車。
三皇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站在車前,瞬間就和好幾人砍在一起,但他雖然英勇無畏,但雙拳難敵四手,還有妖風阻礙他發揮,他很快挂了彩,還讓兩個刺客越過他沖向馬上車。
“大哥!——”刀子砍在他身上的劇痛也感覺不到了,他肝膽欲裂地看着刺客沖進車裏,然後……瞬間倒飛出來。
那一看就是被踹出來的。
凄慘的嚎叫才喊出一半,三皇子瞬間卡殼。
然後只見一道淡金色人影從車裏越出,劍光一閃,另一個黑衣人也被劈開。
魏初今日就是穿着淡金色錦袍的,其實錦袍的底色是白色,但有淡金色的刺繡和腰帶,她立于夜色之中的車轅上,整個人仿佛是發光的,發髻上的玉冠也是發光的,從發髻上垂落下來的金色穗帶因為猛烈的動作而甩到臉頰邊,那一瞬間,目光電般射來,當真是膚白如玉,眼神如刀。
三皇子全身僵硬。
有幾個黑衣人見魏初一出來就幹翻了他們兩個兄弟,不約而同朝魏初沖去。
魏初一揚手中長劍,擋住了三柄劍的同時攻擊,然而強烈的劍氣身後的馬車篷可扛不住,轟然崩裂開來,拉車的雙馬也凄厲嘶鳴着倒地,就在三皇子為他大哥擔憂到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魏初腳下詭異,身形一下子就虛了,手上的劍更是好像分出了好多影子,幾乎只是一剎那,三個刺客以不同的姿勢和方向敗落。
魏初一個縱身,來到三皇子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街邊一扔,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于是三皇子憑本能在空中打了半個旋,勉強站定,沒摔個大馬哈。
但魏初撿起二公子他們往那邊扔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