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狼騎竹馬來12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得分兩頭進行。我一邊繼續時不時地給洪元凱做些吃的表達我對他的感謝，一邊挑時間回了一趟奶茶店。
因為容貌變化的關系，我原本這段時間是不打算回奶茶店的。不過都已經被杜芷芳給碰見了，我就只好裝作沒發生什麽大事的樣子，如常回了奶茶店。
甫一進店，肯定要對我的外貌進行一番評論的。好在除了杜芷芳以外的小黑小白都是男人，見到了我以後只說芳姐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并不能說出哪兒哪兒的不一樣。我打着哈哈說最近剛學的化妝，将這件事情敷衍了過去。
而杜芷芳就沒那麽好糊弄，我單獨把她拉到了我的房間，指了指我的臉，故意道：“很醜嗎？”
杜芷芳臉色為難，猶豫了半晌，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裝作十分洩氣的樣子，沮喪地坐在床邊，煩躁地扒亂了披着的頭發，嘆氣：“哎……”
杜芷芳關心着上前慰問：“芳姐，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翻開眼皮給杜芷芳看，悔恨道：“想去紋一個眼線偷偷懶，結果對藥水過敏，裏面都是腫的。現在每天早上起來還得化妝折騰，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杜芷芳安慰我：“沒事兒的芳姐，等你這眼睛消了腫了，就會和以前一樣漂亮了。”
我裝模作樣地又嘆了一口長氣，沮喪道：“只能看情況了。”轉而偷偷瞄了杜芷芳幾眼，她的神情自然，并沒有對我的話産生疑惑的樣子。
我自知理由蹩腳，不過對于正常人來說，一個人的容貌發生改變，最大可能的途徑就是去醫院做了些微的調整，怎麽着也想不到世界上會有修容術這樣的整容技巧吧。
總算是解決掉一個問題，接下來就是要解決下一個問題——接觸戚浩昌。
我和杜芷芳一起下樓去到櫃臺，裝作無意間翻開賬本，一邊看一邊同她聊天：“這幾天的生意不錯啊！”
杜芷芳道：“是啊，天氣越來越熱，咱們旁邊這派出所過來買飲料的都是一波接一波。”
正中下懷！
我順杆兒爬，對杜芷芳擠眉弄眼：“每天要來好多次啊……那個戚警~官……”
杜芷芳打斷我的話：“芳姐你別亂說！”說完小~臉一扭，不肯理我。
說話間收銀臺的電話響了，我順手接了，那頭言簡意赅：“三杯絲~襪四杯杯檸檬水，刑警隊，謝謝。”
我聽聲音就知道是戚浩昌，喊話讓小白趕緊照單做了，等他包裝好裝袋了，我一把拎起打包帶，從杜芷芳身邊繞過去，擠兌道：“既然沒什麽意思，那我去送了啊？”
杜芷芳噘嘴不肯理我，我繼續取笑了兩聲，拎着東西就往派出所的方向走了。刑警隊的辦公室就在派出所的二樓，一樓人來人往的都是些小區裏的熟人，我一路打着招呼到了二樓，刑警隊的門大開着，辦公室裏面只有戚浩昌一個人。
有人進來，他連眼神都不擡，直接吩咐道：“東西放桌上就成了。”
我把東西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敲敲桌板，道：“錢呢？”
“之前不是預付了……”他不耐道，頭猛地擡起來，一見到是我，有些懵，“芳姐，今天怎麽是你親自來送東西？”
我撇嘴：“還親自……又不是什麽大老板，小本生意，什麽都得親力親為的！”
戚浩昌嘿嘿憨笑了兩聲，把奶茶拿出來分別放在了每個人的桌子上，道：“芳姐，這飲料的錢我可早就把錢預存在你們前臺了，你可不能收兩回啊！”
我恍然道：“那成，不好意思，我這幾天都不在店裏，許多事我都不知道。”
戚浩昌大方擺手：“沒事兒，說清楚了就成，可不能随便說我們沒付錢。上次胖子出去執行任務，錢沒帶夠，讓人找到刑警隊裏來結錢，差點沒被李隊給罵死！”
我道：“那是你們隊長太嚴厲……”左右巡視了一下辦公室，我狐疑道，“怎麽你們辦公室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戚浩昌道：“李隊臨時要開會，我在這兒整理一會兒資料，待會也過去。”
我十分知趣：“那我不打擾你啦，先走了。”
我走出刑警隊辦公室，繞進二樓的廁所裏等着，使了個聽力放大的術，等到聽見戚浩昌關門的聲音，才從廁所裏出來，趁走廊裏沒人，飛快地閃進了刑警隊的辦公室。
戚浩昌的辦公桌擺放得十分整齊，我徑直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在手上施了一層小小的隔離術，以免留下指紋。我将耳邊偷聽的聲音鎖定在他們開會的辦公室，手下一邊翻找戚浩昌抽屜裏的文件。文件挺多，卻沒有關于黎小璇車禍案的文件，那邊會議開會讨論的都是些其他的刑事案件，也和我無關。
我翻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絲毫線索。一開始偷溜進辦公室的激情都沒有了，将翻過的抽屜都給他關上，我洩~了氣打開最底下的那個抽屜，随意翻了翻裏面擺放着的文件，突然被幾張照片給驚住了。
——全都是杜芷芳。
奶茶店打工的杜芷芳，菜市場裏買菜的杜芷芳，和人聊天的杜芷芳，一個人散步的杜芷芳……各種地點各種狀态，這樣豐富的生活照片，我除了在娛樂新聞裏面見過狗仔這樣跟拍明星，別的地方卻是再也沒見過這樣變~态的追求者了。
我不由得咋舌，這杜芷芳怎麽這麽倒黴，碰上個當刑警的追求者。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看照片裏面的時間大部分都是白天的時候，戚浩昌是刑警，他大部分時間都得追查案子，哪兒來的這麽多時間去拍杜芷芳的？
将兩種條件結合在一起，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戚浩昌正在調查杜芷芳！
但是杜芷芳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戚浩昌要調查她什麽呢？
正在我埋頭苦思的時候，耳朵偷聽的那邊突然傳來戚浩昌的聲音：
“李隊，曲雅那邊提供了精神病檢測證書，要求保釋曲雅。還有，黎小璇出事的前兩個月給自己投了巨額的人生意外保險，受益人上面只有一個洪元凱的名字。調查的時候他們的鄰居不是說他們鬧翻了嘛？怎麽還只寫洪元凱一個人的名字。李隊，我總覺得這案子沒有這麽簡單。要不然我還是繼續追查做個案子吧，那個失手傷人的案子，我就不插手了。”
半晌，才聽見李隊給他回話：“這裏是有些古怪，好端端的人，突然就送過來一張精神病檢測報告，那個意外保險……啧，那你就繼續追查這個案子吧。不過速度要快點，最近咱們這塊兒出的事情挺多的，我怕別的事情人手不夠。”
戚浩昌幹脆地答應了，然後就是各人起身離開凳子移開的響聲。會議室和辦公室都在一層，我現在溜出去肯定會被看見。我趕緊把抽屜關好，将兜裏的鑰匙包在衛生紙裏扔進了垃圾簍，然後站在辦公桌面前，裝作焦急等人的樣子。
刑警隊一行人推門進來就是看見我着急等人的樣子。
先開口的是戚浩昌，他頓了一頓才道：“芳姐，你剛才不是已經走了嗎？”
我回過頭看他，十分抱歉的樣子：“我剛才給你送東西的時候好像把鑰匙給扔包裝袋裏了，我還沒出派出所就想起來了。可是我回來找你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去開會了，我又不好随便翻你們桌上的東西，就在這兒等你們下會。”
戚浩昌還有些狐疑，不說話。平日裏經常陪他一起來奶茶店買奶茶的胖子站出來化了尴尬，道：“那芳姐你的鑰匙放哪兒了？我來幫你找找？”
我連忙擺手，尴尬地往打包袋裏面瞧，自言自語道：“我應該是扔在這袋子裏面了啊，怎麽沒有……”
胖子上來要幫我一塊兒找，我裝作頭疼地撓頭，手指躲在頭發絲兒裏掐了個左腳絆右腳的訣兒。胖子中了招，雙手向前伸張，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摔倒的時候向前的雙手正好撞到了前面的垃圾簍，垃圾簍應聲倒下，裏面的東西零零碎碎都滾了出來，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金屬抨擊聲，我張嘴“啊”了一聲，然後蹲下~身，從垃圾簍裏面撿到了從衛生紙裏滾出來的兩個串在一起的鑰匙。
我趕緊把鑰匙撿起來，順手扶胖子起來。
胖子的身材并不胖，只是身高沒有其他刑警隊裏的人高，肥肉也多些，我扶他起來還是沒費什麽力氣的。
戚浩昌道：“鑰匙找到了，芳姐你就先回去吧，我們幾個還得開會兒小會。”
胖子一邊龇牙咧嘴地揉自己被磕疼的關節一邊附和道：“是啊芳姐，我們幾個還有些事情沒讨論完，今天麻煩你送飲料過來了，我們幾個就不送你了啊！”
要不說胖子是個人精呢，我一個送外賣飲料的都能照顧到。
不過這已經不是我今天的重點了，我十分大方地同他們揮揮手，歉然道：“今天可真是不好意思啊，給你們帶來麻煩了！待會兒你們下完班都到我店裏去喝飲料去，我請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