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了！在此謝謝和默默一起走過來的親們！ (34)
。”仿佛來自遠方的聲音，又好似在耳邊響起？滄桑的語氣，缥缈的音調。最後，略帶回音和顫音的平淡無奇，讓這語調顯得神秘，甚至敬仰。
“呵！”重新凝實的凝悅五官此刻清清楚楚的顯現出來，好像在笑，笑得嘲諷。“既然是你，怎麽會不知道我要來了。這樣的你，真是讓人厭惡至極。”
一縷清風吹過，凝悅的身體從中間破碎，七零八落。
“呵，惱羞成怒嗎？”絲絲縷縷的黑氣緩緩凝結，很快凝悅再次出現，也不看周圍，悠悠的撫摸黑氣凝結的衣衫。
微風吹動凝悅的衣角，“不，我只是讓你明白一點。”輕微的空氣波動出現在凝悅面前，說出的話卻讓凝悅面色微變，旋即哈哈大笑，“明白一點？明白什麽，明白我是被你選中的人？”
“可笑，真是可笑。”凝悅冷聲道，“既然你不想見我，那麽，再見。”凝悅微微一笑，便要随風而去。
可是，一陣空氣波動出現，想要随風散開的凝悅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了。凝悅也沒有驚慌，意料之中。旋即看突然出現，面色沒有一點驚慌的男人。
隐晦的目光掃過凝悅，晟的目光最終停在眼前。從心底升起的危險感讓晟隐藏在袖子下的雙手，微微顫動。而且，晟輕輕握住雙手，這種仿佛被排斥……
“把血妖放出來。”凝悅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靜谧的氣氛。
晟看了一眼凝悅，沉默的将紅蓮寶座放出來，血妖的身體很快從紅蓮寶座中升起。懸浮在紅蓮寶座之上，微微的紅光映襯着血妖的臉蛋，為她蒼白的面色增加了幾分紅潤。
猛然，空氣中不尋常的波動讓晟瞳孔放大，眼睜睜看着血妖脖頸上的石頭懸空浮起。一縷看不見的氣息攜裹着一塊石頭迅猛進入空中懸浮的石頭中。
很快，兩者合二為一。
被驚醒的血妖從芸芸衆生樹中緩緩蘇醒，仿佛一個路人一般，看見她的身體上一朵蓮花緩緩綻放，蓮花中一只藍色小獸溫順的趴卧在嬌嫩的花瓣中央。
石頭掙脫了她的脖頸，血妖清楚的看見，上面的三個字“顏修玥”，緩緩懸空。旋即，蓮花緩緩歸攏花瓣，将小獸包裹住。幽光一閃，消失不見。
而事實上，只有血妖真正看到，歸攏花瓣的蓮花只是回到了它該去的地方，精神空間。
圍繞在精神空間四周的迷霧，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散去，含苞待放的蓮花取代了它的位置。再不見圓圓的蓮花和圓柱，也不見可愛的小小的一團的團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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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白光亮起，哪怕只有一瞬，血妖依舊被逼阖上眼睛。只是如此，血妖更靈敏的察覺，一股力量注入了她的身體。與此同時，另一股不屬于她的力量被驅逐出去。
血妖知道，那是幾天前随着白帝的攻擊進入她身體裏的力量。
外面，晟看着血妖身體上的三個字不知如何，慢慢籠罩上一層迷霧，緩緩融入血妖的身體，胸口上的血洞也随之愈合。
輕嘆一口氣，凝悅臉上不知是惆悵，還是迷茫，“終于，走到這一步了嗎？”
只來得及看到字體融入體內的血妖大概明白，剛才融入她體內的力量來自哪裏了，以及精神空間消失的迷霧。
只是，剛才的瞬間。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圓圓，團團，還有精神空間。
撫上胸口，剛才，發生什麽了。
☆、252
遙遠的地方，舒揚突然回頭，看向某個方向。片刻後舒揚疑惑的看着天邊，心裏莫名其妙。舒揚撓撓頭，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方向，隐約感覺，有自己的東西。
雖然說是隐約，舒揚已經确定。只是，是什麽東西呢？說起來，他好像還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除了鶴山。而且，這一次比鶴山還要強烈。真是奇怪？
不過不愧于少了很多跟筋的舒揚，短暫的時間過去，沒有了那種感覺後，舒揚瞬間将奇怪的感覺抛之腦後。
另一邊，血妖怔怔的站在原地，目光沒有焦距的不知看什麽地方。
“血妖？”晟不知何時走到血妖身邊，輕拍血妖肩膀，喚回血妖的神智。“感覺怎麽樣？”
“啊？”血妖難得一見的渺茫，轉瞬即逝，“沒什麽，我很好。”血妖握了握拳頭，感覺身體裏充沛的力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卻得到晟輕拍肩膀。
凝悅輕笑一聲，“既然你已經好了，我先回去了。”說着身體化作一縷黑煙，自額頭飄入血妖的丹神中。
“晟，我的實力……”血妖躊躇片刻，“大漲。”
晟沉默片刻，他當然知道，只是……晟輕輕點點頭，“如此，你也可以保護好自己。握在手心裏的才是你自己的。”
“……嗯。”血妖點點頭，手心裏浮現一團黑光，裏面隐約可見的絲絲缭繞的紅色絲線。血妖将手心的黑色光團輕輕向上抛起，讓其靜靜地懸浮在半空。
血妖輕輕閉上眼睛，右手放到黑色光團之上。絲絲看不見的力量從血妖手心裏伸出，好似蝸牛柔軟無力的觸角，卻一點一點探入黑色光團，一點一點纏繞上絲絲紅色絲線。
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色絲線一點一點被未知的力量所吞噬。直到最後，完全不見。
此刻，黑色光團中一條黑龍，安靜盤旋。咻然，黑龍一雙眼睛睜開，如血一般顏色渲染其中，血腥，暴力，纏繞其中，仿佛瞬間将對視之人拉入殺虐。與此同時，黑龍周圍的絲絲力量在繼紅色絲線的目标後，有了新的目标。
竄入黑龍眼睛中，一圈一圈的盤旋在黑龍血紅的眼睛。一點一點覆蓋在血紅上，黑龍緩緩閉上眼睛，仿佛再次陷入沉睡。可是微微顫動的眼皮讓人知道并不是如此。
片刻之後，再次睜開眼睛的黑龍不複血紅，黝黑如黑曜石。這是血妖對上黑龍此刻的眼睛而做出的評價，她輕輕的贊美。只是片刻後，黑龍疲憊的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血妖看着黑色光團中小巧玲珑的黑龍，那團注入她體內的力量不僅僅恢複了她的傷勢，驅逐了她體內外人的力量。更甚至，賦予了她一種完全不同的力量。
她救了龍吟，可是，誰來救她？
收起黑色光團，黑龍，也就是龍吟，雖然被抽出了紅色絲線，卻元氣大傷。以後，靜靜修養即可。
“血妖，有東西在呼喚我。”晟突然出聲。
“嗯？”血妖看向晟，只見晟眉頭微皺，神色難有的遲疑。血妖伸手握住晟的手，“既然有東西在呼喚你，那便去好了。而且，你陪了我這麽長時間，也該換我陪在你身邊了。只是，晟……”血妖對上晟的雙眼。
“你啊。它只是在呼喚我。”晟輕輕搖頭，“血妖，我們之間是性命相連的，你知道的，活下去才是我們所最重視的。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晟彎腰，撩開血妖額前的秀發，輕輕落下一吻。
“你也要活着。”血妖攥着晟的前襟，輕輕呢喃。
－－－－－－題外話－－－－－－
很少，過渡一下。
接下來呢，默默可能有事，所以更期不定了。
親們見諒，見諒。
☆、253
24遵循着心中的指引，晟在看似漫無目的的尋找下，來到了一片山壁面前。幾乎九十度的垂直角度，郁郁蔥蔥的藤蔓自上而下的垂落，隐約看得見裏面山壁的石青色。
親手拂開山壁上的藤蔓，晟指尖觸碰山壁，光滑的仿若水面。然而，晟卻猛然察覺指甲一點刺痛，來不及收回手指，只見指尖一點鮮紅浮現，凝結，緩緩融入山壁。
好像水面被打破而起的波紋，晟看見自己的鮮血便是落入水中的存在，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随即，石青色的山壁随着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晟輕輕地，順利的收回手指，看着已經變成透明顏色，卻看不清山壁裏是什麽情況的山壁，神色莫名。下一刻，無比淡然的走向山壁，自然而然的穿過山壁，消失無形。
平靜的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漣漪，漣漪中心，以水為身，一個身影緩緩具現化。
對于現在的情況晟沒有絲毫的驚訝，比如他沒有出力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站立在水面上，以及幹燥的衣物。如履平地的走在水面上，晟目不斜視，看着面前的人。
“哈哈哈。”爽朗的大笑，“沒想到，若幹年後，居然有人可以進入這裏，見到……我。”
晟微微擡頭，看着眼前的人神色平靜，哪怕眼前之人的面容和他有五分相似。不，準确來說，是他的面容有五分相似眼前之人的面貌。而據他所知，他唯一的親人，他的二叔如今正在極樂……死亡。
一陣微風拂過，眼前驟然放大一張俊臉。晟淡淡的和俊臉相對，目無懼色。
“呵。”這人輕笑一聲，圍着晟輕飄飄轉了一圈，“沒想到，真沒想到，你還活着。”
“讓你失望了。”晟斂目，平靜回答。
似乎是沒想到晟會如此回答，這人愣了片刻，轉瞬臉上展露微妙的笑容，“你好像一點不好奇？”
晟聞言，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看着眼前之人。
“……好吧！”這人撇嘴，“我是你祖宗。”
“萬分榮幸。”
“……無趣。”這人搖頭，“好吧，我沒說錯，從某種意義上講，我确實是你祖宗。”
晟側耳，做洗耳恭聽狀。
“……天地初生，有一意志生，謂之天意，另有一物生，謂之天魔。天意遵循天道，而天魔随意逍遙。天意起嫉妒，故囚天魔于天魔地。”
“嫉妒？”晟看眼前之人。
“怎麽不是嫉妒，天意遵循天道，哪有我來的逍遙，自然看不慣我，某日趁我不備，偷襲于我，哼，卑鄙。”在晟越發懷疑的目光下，天魔卻越發理直氣壯。
晟收回目光，看來眼前之人便是天魔了，而以随意逍遙自稱的天魔想必不僅僅是随意逍遙兩個字可以形容的吧！
果然，天魔繼續道，“我不過是某天心血來潮，這才吃了一族，那天意便大題小做，将我囚在此地。”
不過……這才……大題小做？晟觑了一眼天魔不說話，果然夠随意逍遙。
“咳咳。”天魔咳嗽兩聲，似乎看出了晟的想法，陡然臉上泛起黑芒，不一會兒，一個詭異，神秘的圖案緩緩勾勒完成，讓天魔看起來更加名副其實。“我們不說那個，來說說你。”
“我被囚禁的無盡歲月中，發生了一場規模宏大的表演，只是沒想到，這一場我以為的表演居然捅破了我頭頂的天空。”天魔臉上憤憤之意顯而易見，“天道受損，生機走向末路……”
天魔臉上似悲似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道受損，生機破財居然影響到我，我只是想看個表演，卻被拉上臺做了個無名炮灰，連面都沒有出，連名字都沒有人知道！哦，對了，天意那個小子知道我的存在。”
晟，“……”這重點好像有點不對。
“所以，為了我的榮譽，為了我的聲名永垂不朽，在危機關頭，我取出了自己三分之二的心頭血塑造了你……”天魔狂熱的看着晟，仿佛看自己最成功的藝術品。
晟無視天魔的目光，怪不得他出生沒有父母的記憶，唯一一個二叔還是與生俱來的，應該是直接植入的記憶，“剛才是誰說，你居然還活着？”所以，你并沒有信心成功吧！
“咳，這不重要。”天魔認真的看晟，片刻後，“好吧！确實，我的本質決定了我的唯一，我不死第二個天魔死也無法出現。”
原來，你還沒死？晟看着天魔，腦海裏蹦出四個字。
“我本來也沒希望你活着，以為大抵你實力到一定程度便會以各種方式死掉。可你活下來了……”天魔此刻表情略有一點糾結，語氣帶着一點點嫌棄，“雖然是因為女人裙帶關系活下來的。”
“……”晟想，如果他沒想錯的話，天魔說的女人裙帶關系是指……血妖！想到這裏，晟從一開始便淡定無比的表情有了絲絲的裂縫。
天魔嫌棄的看了一眼晟，一臉你我怎麽會有你這麽蠢的一個“後代”，“對，不然我怎麽不讓你帶你的女人過來，都是那個讨厭的家夥，才不要看見。”
“……”這種相愛相殺的即視感，雖說如此，晟的嘴臉卻不由上揚，你的女人！
－－－－－－題外話－－－－－－
一丢丢，（。ˇε?ˇ。）
☆、254
突然，天魔臉色一變，滿臉的嫌棄讓臉上的魔紋怎麽遮也遮不住。“那個家夥一定出來了！”天魔撇嘴，語氣裏說不出的嫌棄，“真是煩人的家夥。”
那個家夥？晟看看天魔毫不掩飾的表情，微微一想，大概猜到了天魔嘴裏那個煩人的家夥是誰。
另一邊，血妖走出百裏後，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裏撐開天天，一小團灰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不一會兒一柄灰色的可容納兩人存在的小傘出現。
血妖低垂着眼眸，長長的眼睫毛打下一片陰影。
一襲玄色出現在灰傘之下，站在血妖對面，臉部薄霧纏繞，讓人看不清容貌，自然也看不到這人的表情如何。只是這人周身的氣質讓人一看不自覺敬畏。
這個人，是她真正和晟要分開的緣故。恰巧晟同樣需要一個人去做一件事，這不是很巧合嗎？
而血妖，從來不相信巧合！
“我曾經看到過一點有趣的事。”血妖擡起頭，看着面前之人籠罩在薄霧裏的面孔，目光如炬，卻又平淡無奇，只是仿佛可以穿透薄霧，“雲仙宮曾經得到上天的垂憐，被禦賜一件至寶。”
顏風清給她看的記憶中這個片段一閃而過，幾乎不存在，卻也是幾乎。雖然她不清楚至寶是不是和她所知道的一樣，卻下意識覺得有關系，和眼前之人有關系。
“呵。”這人輕笑一聲，卻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然而答案已經在他的态度中揭曉。“你很好奇嗎？”
“好奇害死貓。”血妖搖搖頭，“只是，當有時候，不好奇同樣面臨死亡，好奇就變得可有可無了。”血妖若有所指，“比如說，現在！”
“嗯？”這人語氣不定，“說得好。”
“本尊自為天意。”天意頭部微動，目光仿佛對上血妖的目光，卻沒有多餘的話。
當年的他積蓄的長久的力量這才将東西瞞天過海的送下去，讓人在空間縫隙中呆了五年之久更是浪費心力無數。可是，天意看了一眼血妖，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五年的時間讓一個人不存在，換來一個和世界不相關卻又處處有聯系的人。
天意模糊的話血妖并不在意，事實上她知道不到時候天意是不會告訴她的。而什麽時候才是到了時候……唯有等嗎？血妖不知懷着什麽樣的心情問到，“他們呢？”明知故問？還是抱着一絲希望？
似乎被血妖的提問難到，天意微微思忖，這才回答，“總要留着人在你身邊，本尊才能放心下來。”
最讓你放心的是什麽人？
血妖心中另一只鞋子落地，心中已經有了回答。
是你自己！
天意微微側頭，看着某個方向，那個地方，那個家夥應該是在腹诽他吧！還有，那兩個地方！
正休息的舒揚突然從睡夢中驚醒，莫名其妙的撓撓頭，又是那種感覺，比上次更強烈，卻更快，更讓人摸不着頭腦。既然找不到緣故，感覺又消失，舒揚向後一到，和周公約會去了。
與此同時，一片雲層之上，一人靜靜站立。感應到了什麽而緩緩睜開的眼睛，空洞無物。一支毛筆陡然出現，快速在其雙眼上點過……
一片雲海恍然出現，仿佛有風吹過，雲海翻騰。一顆渺小的種子不起眼，然而在落下的瞬間，翻騰的雲海恢複平靜。一抹幼嫩的綠色出現在大片大片的白色上，纖弱而生機勃勃。
風輕輕吹過，嫩芽緩緩舞動身體，在微風中盡情舒展。
抽芽，生長……仿佛可以聽見生命的響動。
一株并蒂蓮取代了種子，出現在雲海中。一抹黑色，神秘花紋纏繞。一抹玄色，神秘莫測。被大片的荷葉托着，迎風招展。
陡然，并蒂蓮中玄色一閃而過，雲海不複平靜，翻江倒海。嘩啦啦一聲，雲海仿佛玻璃一樣，受到重擊，碎成一片一片。
他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你們……終于回來了。”
一抹虛影移動，一襲白衣的男人落在混戰平原的邊緣地，看着目光幽遠的看着前方。那裏，有他必須要需去的地方。
沒有遲疑，男人踏入混戰平原，堅定不移的朝着目光所看之處前進。速度快得只能看見一抹白色虛影，隐約看見飄揚而起的寬大缥缈的衣角。片刻後，不見蹤影。
快速移動的白色虛影陡然停下來，疑惑的“咦”了一聲，閃到一邊，看從他面前走過的一群人。“洛耀輝？”
“嗯？”聽到有人叫他，洛耀輝回頭，“獸王？”
翎點點頭，目光從這群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他最感興趣的人，冰雲獸身上。只是嘴上卻一點不提，“怎麽不見血妖？”
“她有事。”洛耀輝簡單回答，看見翎的目光落在冰雲獸身上也不在意，畢竟翎是獸王，而冰雲獸同樣是獸的一種。翎注意自己的同類也不稀奇，更何況還是冰雲獸這種即将滅族的存在！
翎也不在意，慢慢接近洛耀輝，然後在衆人目光下眨眼來到舒揚面前，在衆人來不及反應下，抓住了冰雲獸的爪子，嘴唇輕輕蠕動。
一陣幽光陡然出現，藍白相交，将翎和冰雲獸瞬間包裹。
衆人第一時間來到冰雲獸附近，卻來不及做什麽，撲了個空。那裏已經沒有兩人的存在。
“啪”的一聲，冰雲獸打開翎抓着他的手，警惕的看着翎，“你想做什麽？”明明看起來和血妖的哥哥洛耀輝關系還不錯的樣子，怎麽會突然動手把他抓走？
而且，冰雲獸微微低頭，看翎剛才被他打落的右手。剛才被翎抓住時，突然爆發出來的藍白色光芒……
那是……什麽？
翎看着此刻緊繃的冰雲獸，心裏有慶幸也有失望。慶幸冰雲獸雖然和他傳承中有一些不一樣，卻是他傳承中的那個人，不然不會有光芒出現，他們兩個人也不會此刻出現在這裏。
失望冰雲獸居然不記得了。不記得那麽重要的事情。居然落魄至此嗎？
其實翎錯怪冰雲獸了，若不是當初化形時被人打斷，也不會有些東西沒能得到！
“你們來了。”缥缈的聲音響起，兩人回頭看，
－－－－－－題外話－－－－－－
麽麽噠！親們在嗎？
☆、255
一襲白色大氅，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得透明，根根血管清晰可見。仿佛此刻有一束光照射這個人，這人立刻化為烏有。在光明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翎看着眼前這個人，記憶中很快跳出此人的身份。幻靈九尾狐，他的同伴。不同于他的憐憫，而是一種脆弱。只是翎同樣明白，把眼前這個人賦予脆弱，下一秒等待你的，是死亡。
“空，冰雲，許久不見。”幻靈微微一笑，仿若微風吹過天山之上唯一的一朵雪蓮花，雪蓮花輕輕綻放，絲絲的幽香游走……看似存在，卻又無跡可尋。
冰雲獸此刻再怎麽不明白情況也明白了一點，眼前兩個人認識他。只是他卻因為那該死的兩人阻攔了傳承。想到這裏，冰雲獸眼底一絲陰霾浮現。
“辦法。”翎看着面色白皙的不正常的幻靈，語氣肯定。
幻靈含笑點頭，“冰雲獸果然名不虛傳的……倒黴啊！”傳承都可以被打散。按理說，傳承存于腦海，偶然打斷也不會消失，只是再次接受傳承會艱難些。
怪不得那天冰雲獸最後一人會特意将一份記憶封存在一分為二的其中一份精血中。想到不好的事，幻靈目光一瞬的冰冷。
伸手在眼前拂過，老樣子在清點東西。不久，食指上一滴鮮血憑空出現，恍若流質的幽藍色光芒一閃而過，絲絲冷意。幻靈手指輕挑，水滴狀的鮮血迫不及待，留戀的從幻靈指尖飄起，緩緩游到一臉期待中夾雜悲痛的冰雲獸面前。
不用說，冰雲獸已經明白了幻靈的意思。
傳承的誘惑壓制了此刻對幻靈和翎的警惕，更多是對血妖的相信。緩緩閉上眼睛，冰雲獸随意站立。等待……
如玉的鮮血飄飄蕩蕩來到冰雲獸面前，親密和冰雲獸額頭接觸。輕輕的波動從接觸的一點向四周擴散，不過周圍半尺，已經被來自冰雲獸的一種力量所吸引，很快回到冰雲獸身體裏。
陡然，幻靈看向一處空氣波動不同尋常之地。
外面，洛耀輝等人只見一陣紅色的風從眼前掠過，頗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一頭撞進了眼前的血海。只是，洛耀輝反應過來後，舒揚呢？怎麽眨眼不見了。
短暫的平靜，氣氛緊張起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雷鷹首先咧咧起來，“先是冰雲，又是舒揚，下一個是誰，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兒了！”說着雷鷹要撸袖子了。然而，眼前出現一條手臂，洛耀輝說出的一句話打消了所有人的怒意以及一點點驚恐，“是小妖。”
一時間，衆人心底浮現四個字，“怎麽可能？”短短幾天，不僅恢複傷勢，實力還更上一二三層樓。那都不要逐漸了，每天找揍就好了。
只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沉默的看着血海。血海平靜，只是不知平靜的海面下，是真正的風平浪靜，還是……波濤洶湧。
輕微的空間扭曲後，血妖一點一點出現。身後是緊緊抓着的昏迷的……舒揚。
“你要舒揚。”血妖沒有看翎，幻靈，冰雲獸三個，沉默片刻後，緩緩對着空氣開口。沒有回答，至少翎和幻靈什麽都聽不到。只是血妖卻仿佛個和人對話一樣。
“呵呵！”天意目光掃過血妖手上的昏迷的舒揚，意味不明的輕笑，“沒想到讓你看出來了。只是，你以為能攔住本尊？”
“為什麽？”血妖抿着嘴唇，許久冷淡問道。
天意看着血妖的目光嘲諷，語氣輕柔，“本尊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事實上你确實是個聰明人，卻是和自欺欺人的聰明人，愚蠢至極。”
“原來如此……嗎？”血妖抓着舒揚的手緊得泛白，早在鶴上已經有了預示，見到天意，随後的圓圓，團團，已經預示了最後的結局，她只是有些不甘，真的無法改變嗎？
天意伸手一抓，舒揚的身體飛到他面前，天意虛虛的握着，“他本是本尊的一部分，此刻回到本尊身體裏，有何不對。”說完看了某個方向一眼，消失不見。
“呵！”來自血妖體內的一聲不知嘲諷還是好笑，血妖知道那不是她的聲音，凝悅。
短暫的沉默，血妖的目光一一掃過盤腿而坐的冰雲獸，久不見的翎，以及不見外人的幻靈。嘴唇輕啓，不知嘲諷，還是感慨，“冰雲獸，空，看來已經到齊了。”
“……好久不見。”翎看着此刻的血妖終是輕輕問候。
幻靈微微聳肩，“不，那兩位還沒到呢！”
“是……嗎？”
從不甚清晰的水鏡中，晟看着陷入沉默的一人和一獸，以及不知原型的兩獸。
“嘩啦啦”一聲，水鏡化為水流，回到水中。天魔讪讪一笑，“讨厭的存在，不就是偷窺了你一會兒嗎？居然打碎我的水鏡，小氣！”
說着天魔轉頭看從水鏡出現便沉默的晟，“你看，他就是這麽讨人厭！什麽本來就是他的一部分，都分出去了，還算什麽一部分。”說到最後，嘟嘟囔囔的讓人聽不清。
“他要做什麽？”晟看着發牢騷的天魔陡然詢問。
一向話多的天魔少有的沉默，靜靜地看着晟，片刻後眼中神色萬般閃過，語氣缥缈，“因為，他不甘啊！哪怕我知道，也願意陪着他，卻寧願……”
天魔閉口不言了，身形恍惚的移開。
而晟看着天魔的背影，目光幽深，暗自琢磨剛才天魔未完的話語。
－－－－－－題外話－－－－－－
親們，默默回來了，以後就恢複正常了。
☆、256
冰藍色的光芒閃爍，冰雲獸身上的冰藍色一點一點褪去，露出白皙的皮膚，仿若初生的嬰兒。只是到底如何，從皮膚上一閃而過的藍色光澤便可以看出來了。
冰雲獸站起身來，冰冷的氣息随之缭繞。少年的身形瞬間拔高，冰藍色，及腰的長發已然到小腿。仿佛一夜之間生長的竹子，之前的時光，積蓄，全部為了今天的到來。
睜開的眼睛幽藍，深邃而冰冷。
血妖仔細看着這樣的冰雲獸，有一瞬間的陌生，那個有些懵懂害怕的少年仿佛一下子成長起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人陌生的可怕！
三個優質的男人排排站，或優雅，或冰冷，血妖卻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情。陡然，隐隐的空間波動出現，将三個優質男人隔絕出去。血妖轉身看向前方，一抹白中金光閃爍的人形光團一點一點清晰。血妖看着眼前之人的五官，嘴唇輕啓，“……淩越。”
“呵！”男人輕笑一聲，“難得您還記得在下。”紋有金色圖案的衣服在微風中搖動，手上的金色毛筆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愉悅的心情，微微震顫。
血妖卻是悠悠嘆了一口氣，老天總是在她自以為是的時候，狠狠給她一巴掌，打得她頭破血流。
或許是以前她的的實力不夠，又或者是現在的淩越無心掩飾。這一次淩越出現在她面前，氣息和白帝，黑帝幾乎一模一樣。“你會告訴我原因嗎？”
“真是直接！”淩越微微一笑，語氣頗為贊賞，“他們一定沒有告訴你完整的故事是吧！”
血妖看着淩越含笑的眼睛，所以，你要告訴我。
似乎看懂了血妖的眼神，淩越簡單的講述，“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強大到有了去挑戰天意的欲望。一場兩個人的大戰爆發，不易于一場毀滅上界的戰争。兩敗俱傷。天意化身意識，天蓮，輪回，以及舒揚。而他則是分成了白帝，黑帝兩人。”
“接下來由我講述吧！”突如其來的聲音響起，一縷黑煙出現在血妖肩頭，“畢竟接下來的事，我是當事者。”
凝悅的實力已經到了威脅白帝的時候，同樣在天意的催促和白帝的逼迫下，在混戰平原上，那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凝悅已經不想再說了。
一場戰争爆發……
這一次不再是兩個人的戰争，它蔓延到整個上界，甚至到靈界，魔域，妖鏡，和妖月大陸。無數的人，獸被投入混戰平原這個絞肉機中。九死一生，無一生還。
而此刻，天空三人對立而站，白色，紫色，黑紅色三角對立。
不時，三着碰撞。
終于，三個人的對戰進入休整。白帝面有怒色的看着黑帝，“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體，本帝死了你也活不了。”
“那又怎樣？”黑帝漫不經心的拂去衣角上損壞的地方，一瞬間，嶄新如初。“而且，被壓制了這麽久，我這個人啊，看見你不爽我就舒服了。”說道這裏，黑帝看着白帝越發扭曲的面容舒心一笑。
白帝怒極反笑，黑帝從他體內分出去，本來便是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性格，卻不想此刻讓他吃了這麽一個大虧。壓下到喉嚨的鮮血，白帝看着黑帝的目光森冷。
一旁的凝悅看着兩人，卻不會以為黑帝是站在自己這邊，哪怕剛才黑帝幫助她重創白帝。
果然，接下來的對戰中黑帝就像一個攪屎棍，誰弱站在誰那邊。一時間，場面陷入僵持。
陡然，耀眼的白光爆發。凝悅和黑帝被逼退，紛紛退到一旁。
黑帝看着此刻處于耀眼白光中的白帝的目光慎重。雖然他的實力和白帝不相上下，但是只有他知道，畢竟在以前白帝壓制着他，有些東西也不是他知道的。比如說，現在！
耀眼的白光如同一道閃電，直沖向黑帝。巨大的能量讓黑帝臉色剎那變色，整個人籠罩在刺眼白光下，讓黑帝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随即全力防禦。
“噗”吐出一口血的黑帝在此重見光明時，只看見白帝右手化刃，白光一閃而過，直取凝悅的心髒。而右手，已然不見，唯剩下肩膀上一個血窟窿。
時間仿佛在那一剎那靜止，凝悅眼睜睜看着白帝的右手取走她的心髒，然後她的身體無力掉落。
黑帝嗤笑一聲，“果然夠狠，居然用自己的一只手臂作為代價。”
白帝卻看也不看黑帝一眼，轉身離開。
凝悅靠在血妖的肩膀上，似是而非的看着血妖，“中心世界的天意保留下我的意識，我甚至在他的意思下分出一絲意識，也就是……你。”
“是嗎？”血妖淡淡回答。
“接下來由我為您效勞。”淩越看着血妖，“白帝殺掉凝悅的代價可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