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意外之喜
紅衣随着齊老大回到住處。
齊老大吩咐人給她弄了洗澡水，紅衣泡在水中，開始想一個嚴肅的問題。
一個關于升職加薪——是否從大護法上位成宮主夫人的問題。
齊老大是喜歡她的……吧？
紅衣想起她問齊老大的那兩個問題。
“你會不會讨厭我。”“不會。”
“一直都不會？”“嗯。”
齊老大是不會說謊的，他應了不會就是不會，他應了一直就是一直。
如果齊老大只把她當成單純的隊友……是不會那麽容易的回答這兩個問題的吧。特別是……她變成了這樣一個喜怒無常，任性固執的性子。
要把她換成齊老大，她回答得不會那麽爽快。畢竟對方是個這般，容易發瘋的人。一般的交情，誰會保證得了感情會一直不變？
可是齊老大是不一樣的。他是會和她一直走下去的人。
她固執，齊老大在這方面也不弱，不然也不會在這不知名空間走那麽久。
或許他們也挺合适，總之是要一起走下去的。
紅衣左手食指尖劃過右手腕那殷紅的朱砂痣，不管能不能找到靈訣，她都是要走下去的。
紅衣洗去一身血腥氣，便換上了幹淨的衣裳。
趁着外面夜色不錯，便想着上屋頂去看看月亮，順便思考思考人生，悟悟生活哲學，算計升職加薪什麽的。就是可惜，手邊沒酒。就算有，她也不太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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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青瓦之聲，紅衣擡眼，能給她升職加薪的對象來了。
“齊老大。”紅衣彎眉翹眼的跟他打招呼。
“嗯。”齊老大擡步子，走到了紅衣身旁坐下。
看着齊老大堅毅的臉龐，一身黑衣顯得陰沉沉。修長的手指上，紅色指環顯得特別明亮。紅衣想，要不要表白呢？萬一失敗了呢，那豈不是兩邊尴尬。
“齊老大，你都沒想過娶妻納妾？”紅衣想着試探一下，卻也沒想到自己的問題能那麽直接。
齊老大一下子轉過了頭，看着紅衣，眼神顯得有那麽一些驚訝和不可思議。
“我就，随便問問。”紅衣慫慫地縮起了脖子，心虛地轉了眼睛。
齊老大雖然情商不高，但是智商高。紅衣這樣一問，齊老大便已經直接猜到了她的心思。這麽多年，終于是到了這一層了。
“我們成親。”齊老大語氣沉靜，但是眼睛亮亮的。
“成親？”紅衣有些懵，又回頭瞧他，怎麽就直接到成親了？有點快吧。這是求婚嗎？
接受還是拒絕？紅衣看着齊老大亮的過分的眼睛，心想，好像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啊。
“好啊……”紅衣彎眉彎眼的答應了。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存不存在愛情這種東西，畢竟沒經驗，不知道那是怎麽樣個的滋味。不過，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他流血這個理由，用來成親足夠了。
“什麽時候。”紅衣內心掙紮一番答應了下來，反而開始用約下午茶的口氣來約時間了。
“拿到禦靈令之後。那時，便告一段落了。”
聽了齊越遠的決定，紅衣贊同，拿到禦靈令，不管這禦靈令到底和《靈訣》有沒有關系，總是要過日子的。不管結果如何，那個時候，總是要面對人生的。用婚禮來開始，迎接一段自己的生活，似乎還不錯。
可是，是不是太随便了？今天也算是訂婚吧。紅衣覺得應該做點記憶深刻的事情，留些紀念才是。
“齊老大，我來唱一首歌給你聽。”紅衣想了想，努力地找找有什麽記得的可以唱出來的情歌。好像……忘記了。
那跳舞嗎？不會。舞刀差不多，可是就煞風景了。
看着齊老大等着她唱歌的樣子，紅衣嚴肅地回頭去看月亮，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完全沒有忘記歌詞那種窘狀。看了月亮，紅衣靈光一現。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只記得這個了，看齊老大聽得高興，紅衣就這五個句子，翻來覆去地唱了三遍。
哼完那半首歌，興致勃勃，紅衣忽然又想起另外一個，也不管歌詞調子，便又開始另外半首：“相公知否，何為風，花，雪，月？”一問開始，便是自問自答：
“——
風是穿山過水，拂面而來
花是零落成泥，常開不敗
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萬載
風是清歌不歇，吹徹高臺
花是折枝粉黛，綻詩三百
雪是積帳飾晴，雕弓懶開
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難再
天下為公我為母
山河洞房天星燭
來年妝成萬骨枯
癫色深淺入時無？”
唱到這兒，紅衣湊近了齊老大，兩手圈在他脖子上，笑笑，朱唇輕啓，迤逦情深：
“風花雪月，就是——我，想跟你，談個戀愛。”
齊老大開心，當即摟住了紅衣的腰，抱住貼得緊緊的：“只要我的骨頭尚在，便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他不是說笑的，她總是信他的，紅衣也緊緊回抱過去。
“紅衣，我有東西給你。”
齊老大這樣一說，便抱着紅衣，輕功乘起。
眼前的東西讓紅衣眼前一亮。齊老大把她帶到了他的房間，遞給了她眼前的一把短刀。
一把很美的短刀。通身玉白，有些彎彎的弧度，形似象牙藝術品，沒有絲毫瑕疵，內斂光華，摸上去手感非常好，雙面開刃，本是這般兇險之物，拿到手中卻是溫溫潤潤的，就像是一塊如意寶玉。
齊老大又從紅衣手中拿回象牙短刀，從箱子裏拿出一把寶劍，這些箱子裏的寶器都是魔教下面人進獻給齊老大的，那自然不會拿凡品敷衍他。也是個寶貝，可惜齊老大不用兵器。這時候齊老大左手拿劍，右手短刀，兩手互擊，那寶劍竟然一下子就斷了。可白色短刀上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紅衣看得一臉興奮激動，接過了短刀。
“這是什麽材質……”這短刀非玉非石非鐵，見識過那麽多古董的紅衣，竟然看不出它的來路。
“不知。”齊老大也搖了搖頭。
“你從哪兒搞到手的？”總不會是下面人進獻的，這麽好的東西早自家藏起來了，誰會送人。
“那日在方家村桃花廟埋伏，發現花神像下有一把短刀。”齊老大自己說着，語氣都是意外。
自然是個意外之喜了，那小破廟都破得不行了，還能有這個好東西藏着，還那麽剛好就被他發現了撿到了。
“送給我啦？”紅衣還是驚喜，舉着白色短刀問他。
得到齊老大的肯定答案後，紅衣馬上就貼身放着了，怕人後悔送她似的藏了起來，反正要她才舍不得送人！
接下來的幾天齊老大便明裏暗裏，各種對未婚妻獻殷勤，甚至武林大會都不再出席，跑下了山給她買些什麽珍珠項鏈，寶石耳墜，人參燕窩，雪蓮靈芝的。
畢竟四年一屆的奧運……武林大會的賽事并不緊張，真正的高手都還沒上臺。
直到半決賽，齊老大才攜未婚妻紅護法到場。
闖入半決賽的運動員有揚威山莊楊成、白水宮白守歲、萬陽山趙書、未玉門唐欣。
以及白蓮宮紅衣、鐵雲樓鐵風、殘星閣錢烈、月離坊蘇八文。
黑白對敵，紅衣的對手是楊成。這次楊成到沒有再跟她叨叨些有的沒的，紅衣打完了心情還算愉悅。
四場比試後，剩下了四個人。
正道白水宮白守歲與萬陽山趙書，黑道為紅衣和月離坊蘇八文。
到決賽，紅衣給月離坊主人遞了個眼神。
“咱們此番上崤名山，便是為一睹禦靈令的真容。看這神器倒是有何神通，眼下已到決賽，不知我黑道各派是否有此榮幸？”接到紅衣的眼神，月離坊主人随即就說了這句話。
“就是，辛辛苦苦大半天不就為了瞧上那麽一眼，拿出來瞧瞧呗。”白虎也馬上幫腔。
聽了這兩句話，楊威莊主有些為難，微蹙眉：“這禦靈令，歸勝者白道保管，還沒有拿出來陳列的先例。”
“楊莊主。”紅衣開口：“當初我們黑道協商着，來武林大會只提升武學，湊個熱鬧，不會動禦靈令的心思。禦靈令該是哪家正道保管就是哪家保管。”那個時候黑道來參比，只是為了提升黑道的社會地位。除了她和齊越遠，其他黑道人确實沒想打禦靈令主意。
“不錯。”楊莊主點頭，要是黑道打禦靈令的主意，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了的。
“今日是大比的最後一日。當着武林衆人的面，禦靈令我們就只觀摩一下，那麽多正道掌門在，我們是搶不了的，就算搶了。在各位眼皮子底下也是跑不掉的。”紅衣說得很直白，卻很能打消其他人的顧慮。确實如此，崤名山上要逃下去，這陣仗，除非長了翅膀差不多。
于是商量了一番便拿了出來，一個看上去很高貴的梨木兵器架子，架子上蓋着紅布遮着。揭開之後是個裝東西的木盒子，那盒子看上去并不大也不長。紅衣覺得拿來裝自己手上的短刀倒是尺寸合适。
“這便是楚明大俠留下的禦靈令。”
等到楊莊主打開盒子，看清裏面的東西之後，紅衣馬上震驚了，這……這不是……不是齊老大送她的那把形似象牙色澤透白的短刀嗎！
紅衣和齊老大對視一眼，互相看見了對方意外和震驚。
怎麽會有兩把？是一真一假，還是說這是雙刀？
作者有話要說： 這把白色的小刀大有來頭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