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我也準備進去的時候,卻看到李修齊轉過身要離開病房裏了,他正好和我對上了視線。
我們無語的擦身而過。
等到白國慶的遺體火化,白洋以女兒的身份給他辦了簡單的後事,我陪着她把白國慶安葬在奉天的一處公墓裏時才知道,原來白國慶早就在這裏給自己買好了墓地,還把劉曉芳的骨灰從連慶移到了這邊,先他一步安葬在了他買好的合葬墓裏。
這些事情應該都是在白洋去了滇越上班後,他才有機會和時間一點點準備起來的。
下葬這天,奉天的天空藍的就像是假的,一絲雲彩也沒有,可是等骨灰放進墓地裏,一切處理好之後,突然就天色大變,豆大的雨點很快就拍了下來。
我們沒準備,白洋站在墓碑前不肯走,我就陪着她一起淋着大雨,看着新立起來的墓碑。
白國慶和劉曉芳的合葬墓墓碑上,刻着一行字——我依然站在愛你的地方。
這是石頭兒跟白洋轉達了白國慶最後清醒時唯一能聽清的那句話後,白洋找人刻在墓碑上的,她告訴我這句話來自于劉曉芳當年沒畫完的一幅畫,是劉曉芳給那張畫起的名字,可惜還沒完成她的人就不在了。
白洋說小時候家裏一直挂着張畫了一半的油畫,她問白國慶這是誰畫的,幹嘛不畫完時,白國慶就說是朋友送給他的,也不說別的。
等他們搬到奉天以後。白洋也沒注意那張畫什麽時候起就再也沒再家裏挂出來過,她也沒怎麽太關心這事,差不多都忘了。
她只是記得,沒畫完的那張畫的左下角寫着一行小字,白洋記得那些字就是這句“我依然站在愛你的地方”。
“我以為那是畫的作者留下來的,可後來才知道,那是我爸寫上去的,我爸查出來有病之後,就突然把這畫又拿出來挂在他房間裏了,還跟我說過幾遍,要是他那天真的走了。讓我一定幫他做一件事,就是把這句話刻在墓碑上……”白洋在雨點的拍打中跟我說着,時不時擡手去抹臉上的雨水。
“我以他女兒的身份替他了了最後的心願,我們的父女緣分也該盡了……年子,從今以後,我不能再是白國慶的寶貝女兒了。”白洋幽幽轉頭看着我,臉上的水跡一定是雨水和淚水的混合物。
我也抹了下臉,不知道抹掉的是雨水還是眼淚,我沖着白洋笑了笑,對她的問題不能點頭也不能搖頭,無法給出一個明确的答案。
我和白洋互相扶着走到墓地停車場時。遠遠就看到有個人也跟我們一樣,沒打雨傘,任憑雨水澆在自己身上,這個人像是才來,手裏捧着好大一束白色的小雛菊,迎着我們走了過來。
雨已經下的起了霧氣,這個人走得很近了我才看清楚他的樣子,高高瘦瘦的斯文模樣,我好像瞬間還覺得他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還是只是我的一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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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和白洋被澆透的狼狽模樣,臉上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後。迅速捧着那束雛菊朝墓地裏走去了,看來也是去拜祭什麽人,沒想到卻遇上了大雨。
我和白洋坐進車裏,開了暖風,拿了車裏所有能吸水的東西簡單擦了擦,白洋突然就像又複活了似的,一邊擦頭發一邊跟我說起了以前淋雨的事情,口氣很輕松。
我還是很擔心白洋目前的狀态,心裏早就在想一件事情,我要不要建議白洋去看看心理醫生呢。
開車返回的時候,向海瑚又突然出現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看到她的號碼,本能的皺起眉頭不想接,白洋倒是很好奇的問我這是誰我怎麽不接。
我不想跟她再說起有關連環殺人案的一切相關,就說是個偶然認識的怪女孩,不太想跟她有什麽來往才不接電話的,我不也正在開車嗎,外面下着這麽大的雨,我要專心。
白洋聽了我的解釋,竟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年子,我發覺你最近變了,你自己覺得呢……說。你是不是有情況了啊?”白洋像是瞬間滿血複活,真的是回到了她過去一直的那副樣子,很八卦。
我笑了一下,視線不敢離開面前的路況,“胡說什麽呢,你想太多了。”
白洋哼了一聲,沒再繼續問,拿出看了起來,車裏漸漸地沉寂了下來,一段時間裏我和她都沒再說話。
車子開進市區後,雨終于下的小了很多,車子挨着車子堵在路面上,我和白洋還是不說話,似乎彼此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依舊在想,要怎麽和白洋說說讓她去看看心理醫生的事情,我希望她盡快真的恢複到過去,盡管我心裏也明白這不大可能,可還是希望。
經歷了那樣的慘烈巨變,什麽人的心裏會不留下痕跡呢,只是希望那些痕跡不要給今後的人生帶去太多的負擔和影響。
白洋和我不一樣。
我的又開始響起來,側頭看一眼,我微微一怔。拿起就接聽了。
“還在陪白洋呢。”李修齊沙啞的聲音帶着些許陌生感,從聽筒裏傳進我耳朵裏。
白國慶死了以後,李修齊高燒不退病倒了,他拒絕了我們所有人的探望,一個人不知道待在哪裏養病,石頭兒讓我們體量他的心情,就随便他了,給他放了大假。
我沒想到他會主動打電話來找我,可聽到他的聲音還是放心了不少,雖然他的聲音能明顯得聽出病态,可我聽着還是松了口氣。
“是。剛從墓地回來,你怎麽樣了。”我看了眼副駕的白洋,她也看看我,然後又低頭專心看着自己的了。
“我還好,一直在李修媛的酒吧裏唱歌,嗓子快不行了。”
我一愣,沒想到他消失這些天,竟然是在他姐姐的酒吧裏,還在唱歌……難道他嗓子的沙啞不是因為高燒病倒,而是歌唱多了?
“今晚有時間過來喝酒吧,我會一直在。”李修齊輕咳了幾聲。
我看看白洋。“今晚不去了,說好和朋友一起去看電影的。”
白洋聽到我的話,轉頭笑着看我,像是再問我說什麽謊話呢,還拿她當幌子。
其實我沒跟白洋約好看什麽電影,我只是想多陪陪白洋,因為白國慶的原因,白洋和李修齊如果同時出現的話,怎麽說也是件尴尬事,我不想大家都不自在。
“是嗎,我還以為你那個老朋友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你不知道他今晚和海瑚一起過來嗎,他沒跟你說?”李修齊有點意外的問我。
我也意外,這才明白之前向海瑚給我打電話,也許就是為了這事,可是如果李修齊說的是真的,那給我打電話的人,不應該是曾念嗎。
更奇怪的是,那天在醫院,曾念明明表現出來他并不想和向海瑚接近,怎麽又突然要和她一起去酒吧了,還要叫上我。
曾念在打什麽主意呢。
“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今晚就想睡覺,你別來跟我說話幹擾我!”我正聽着電話想事情,白洋舉着給我看起來,她在上敲了這句話,讓我不用陪她。
我想想也是,讓白洋一個人獨處靜一靜也是好事。
可我剛才已經把話說了,憋了幾秒後,我對李修齊說,“那看完電影看看有沒有時間過去吧,到時候再說。”
李修齊嗯了一聲。
把白洋送回家,我又陪了她一陣後才開車離開了。
直到夜裏十點過了,我也沒接到曾念的電話,向海瑚期間倒是又給我來過電話,我還是沒接她也就沒動靜了,李修齊也是沒再找過我。
等到十點半過了,我正要出門打車去酒吧,終于響了起來,可我聽着鈴聲,卻突然不想去看是誰找我,心裏有說不清楚的一絲恐懼蔓延。
我在怕什麽呢。
索性把丢在了家裏,我打車直奔了李修媛的酒吧。
走進酒吧的時候,酒吧裏放着輕快地背景音樂,李修媛突然從角落裏出現在我面前,笑着跟我說她就知道我會過來的,還說人終于全了。
我被拉着走向酒吧的一處角落位置,很快就看到李修齊和向海瑚正坐在那裏喝酒,旁邊還有一個人手裏也舉着一瓶酒,目光恰好撞上走過來的我。
是曾念。
073 沒有屍體的殺人事件(001)
看見來的人是我,向海瑚先站了起來,親熱喊着我的名字,“年子姐,你終于來啦!”
年子姐,她居然這麽叫我,誰告訴她親近的人會叫我年子的,我的目光瞧向曾念,這裏目前在座的各位裏,應該只有他知道。
李修?看着我,微微一笑,“是你媽媽跟我們說的,親近的人都這麽叫你。”
我揚起眉毛,心思又被李修?給看穿了,可是他什麽時候我媽見過海聊到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