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都沖着我笑了笑。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留在門口沒動彈。等着曾念往外走就跟上他。
“左兒,你帶曾念去刑警隊那邊一趟吧,他沒來過不熟悉。”石頭兒給我下了任務,我聽着總覺得這老頭像是有點故意似得。
不過這正好合了我的意。
刑警隊和專案組不過是一個院子裏的前後樓,離得沒多遠,我和曾念并肩走出樓口,馬上就叫住他,“曾念,你知道曾添出事了嗎。”
曾念沒說話,擡手解開了白襯衫最上面的扣子,然後脫掉了身上的?西裝拎在手上,這才側頭看着我。“聽說了,不過我去刑警隊不是為了他。”
我微楞,想問的太多,一下子不知道接着要怎麽說了。
“年子,團團好吧。”
我聽曾念問起團團,心裏一下子滞澀起來,可口氣卻很冷,“你還記得那個小丫頭啊,你會不知道她的消息嗎,何必裝着來問我。”
說完,我像瞬間回到了十八九歲的時候,眉峰清凜。漸漸蹙緊。
過去我總這麽看着曾念,任憑他說這是壞女孩才會有的挂相,我也不理,他越說我越堅持的長久。
“晚上,今晚我請你吃飯,咱們坐下慢慢說,在這裏不方便,走吧。”曾念還是慣常對付我的老辦法,說別的事情,要是我不肯順着臺階下來,他就會轉身就走,根本不會再遷就我。
他現在還會那樣嗎,我在心裏念頭一閃,眼前看到曾念已經先我一步朝前走了。
我頓時面無表情,收回了臉色,“曾念,你不會又消失了吧。”
曾念也不回頭,“不會,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無聲無息的離開……先做事,晚上我會讓你滿意的,我會來接你。”
往前走,我和曾念都暴露在了盛夏的豔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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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強烈的晃眼,我擡手遮在眼前望着前面的曾念,猛地想起曾伯伯和我談起曾念時,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過的,要是他再回來的話,就不是我兒子了……”
烈日當頭,我卻不覺得熱,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發空的不舒服。
062 我依然站在愛你的地方(006)
回到專案組的時候,趙森和半馬尾酷哥都不在,只剩下石頭兒和李修?坐在一起,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部舊。
石頭兒喊我一起坐,繼續跟李修?說話。
我看着桌上的舊,依稀能辨認出是很多年以前價格不菲的一款,品牌是韓國的一個大牌,翻蓋的,這種現在已經看不到有人用了,可是誰的呢。
“這麽多年,你還能讓這能開開,有辦法。”石頭兒拿起舊來回翻看。
李修?看了我一眼,“一直留着就是想剩個念想,我跟她在一起也沒送過什麽像樣的東西,只有這,當年她能留校當老師我倆都高興壞了,這款拍照效果在那時候算是最好的就買了,昨天在浮根谷見到吳衛華,我就想起這了,回家把它找出來了。”
原來是女朋友的舊。
“當年海桐正在準備參加那一屆的全國美展,她到處收集素材照片,要那種能體現浮根谷當年移民情況的,我當時沒時間陪她,是她妹妹跟她到處去拍照……昨天去了吳曉依的案發現場我才發現,海桐裏保存的那些素材照片裏。有幾張就是在那裏拍的,其中一張上有個背影,後來被用在了海桐沒畫完的參賽作品上。”
“所以你才問吳衛華,有沒有發覺房子附近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你是覺得那個背影……跟兇手有關。”石頭兒放下舊,盯着李修?。
我和石頭兒想的差不多。
“嗯。”李修?沒多說,像是在等待什麽。
石頭兒看我一直盯着舊,這才告訴我趙森和半馬尾酷哥是拿着裏的存儲卡去把照片處理出來,等他們回來我就能看到那個背影了。
四十分鐘後,經過技術處理的幾張拍下的照片,投影在了牆上。
我仔細看着照片,舊的像素真的是不錯。雖然無法跟專業相機和現在的攝像頭相比,但足夠清晰了。
最開始放的兩張,是一些奇怪角度拍下的舊平房,那個給我留下印象的旱公廁也出現在照片上,真的是和吳衛華家的老房子那片地方。
第三張的時候,那個引起李修?注意的背影,出現了。
我轉頭朝李修?望了一眼。昏暗的光線下,他微微仰頭看着投影,我的視線沿着他線條明朗的下颌線條向下,停在了喉結那裏。
側臉很有吸引力。
我腦子裏突然鬼馬起來,他這樣的相貌近在身邊,當年一定沒少被畫畫的女朋友抓住當模特的。不知道在她的筆下,這個男人是什麽樣子。
“這男人身體應該很強壯,別看不是那種粗粗壯壯的,但是能感覺出肌肉不錯。”半馬尾酷哥看着照片上的那個背影,說着自己的看法。
“身高應該在一米八零左右,體重一百五十上下,他手裏拿着的是什麽,放大一下……”趙森說着,站起身往前靠了靠。
照片被局部放大,我也朝前湊近,想看的更清楚點。
可惜看不出這個背影手裏拿着什麽,只能猜測是小木盒之類的東西。再放大已經沒有意義,照片回到了原來。
“我想海桐當年會拍下這個人,應該主要因為這個構圖很好,這男人孤獨的背影也正好符合她當時創作需要的素材,你們看他投在那段院牆上的影子,很有感覺。”李修?起身,動手在照片的投影上比劃着。
聽着他的話,我們幾個人都沒發表看法。
我繼續看着那個背影,隐約中似曾相識的感覺漸漸強烈起來,這個人……也許我見過?
可是又對不上號,我皺着眉,想得有點入神了。
我的和李修?的。幾乎同時突然響了起來,我們各自拿起看,我的是曾念打來的,不知道找李修?的是誰,他接了電話朝門外走了。
我也起身往外走,和李修?隔着不遠都在講電話。
曾念說他辦完事已經離開市局了,問我晚上什麽時間可以來接我。
他還真的是變了。
“現在不好說,晚點我再打給你吧,再定。”不知道今天會忙到什麽時候,我只能這麽回答。
曾念靜了幾秒,“我六點過去等你,你什麽時候忙完都行,我今天會一直等你。”
我結束通話準備進屋,轉頭看到李修?還在聽着,只是他基本不說話,不知道對方在跟他講什麽呢,他背對着我,一只手搭在樓梯扶手上。
這天下班之前,石頭兒給我們做了詳細分工,家裏留下半馬尾酷哥做聯系,我們四個人明天還要去浮根谷,繼續見另外幾個還能聯系到的受害人家屬,盡可能多了解當年受害人的背景關系。
因為大家達成了一個基本共識,這幾個受害人之間,除了間隔近十年後出事的舒錦錦,其他人很可能存在着警方沒有掌握的某種聯系。
也許她們的遇害,就是和某種聯系相關,我們一定要搞清楚。
收拾東西要走的時候,趙森張羅着要一起吃飯,大家都沒意見,只有我說已經約了人改天吧,石頭兒打趣的問我不會是去相親吧。
“不是,是約了老朋友談點事情。”我只能這麽回答。
他們也沒再追着問,不過幾個男人還是決定去吃火鍋,李修?從我身邊走過去時,眼神怪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等他們走了一陣後,才給曾念打了電話,他真的就在市局大門對面的地方等着我,現在時間是傍晚七點剛過。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曾念的車,因為他已經站在車邊上等着,目标明顯。
走近,我看清他開的是黑色的卡宴。
再看看依舊一身精致講究黑色休閑衣褲的曾念,頭上還帶着頂黑色棒球帽,那牌子我認識,這頂帽子應該要差不多一萬塊錢。
反差實在太大。
現在的曾念和不久前在雨後的邊城小巷裏求我帶走他女兒的那個男人,找不出什麽共同點,除了一模一樣的那副面孔。
坐進車裏,曾念問我想吃什麽。
“曾念,你不想先見見團團嗎,她很想你。”我一直不理解曾念幹嘛不急着見到孩子。
曾念發動車子,緩緩開上路。
“我見過她了,團團沒看到我……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團團的親生爸爸不是我,是曾添,孩子是他和苗語的……還是先定下來去吃什麽吧。”
曾念居然微笑着跟我說了這些,最後還很自然把話題拉回到我們的晚餐問題上。
“你一直就知道是不是,當年你和苗語走的時候就知道,為什麽!”我無法忍受這種像是完全事不關己說着嚴重事情的狀态,語氣焦灼起來。
“你沒什麽想法的話,那就去團團喜歡的那個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