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3)
涼了就不好了。而且,這好歹是他們久別重逢的第一次……怎麽說,也應該慢慢來才好……
雖然他恨不得立馬将人“就地正法”咯。
嗯,其實在這種薄被下欣賞燈下愛人在自己身下綻放迷人光彩也是一種很讓人很心癢癢的情形哪。
這樣想着,霍安陵覺得自己更是有些忍不大住,幹脆先用手捏上對方胸口上粉色的軟肉,輕輕搓揉着,一直到它們慢慢變硬站立起來……
沈王爺悶哼了一聲,然後忍不住挺了挺身子——他被這看似無用實際上卻讓他從心裏難以忍耐動作給弄得全身像是小螞蟻在爬似的……并不惡心,但是卻感覺十分需要人去撓一撓,蹭一蹭,摸一摸。
可是自己的手被霍安陵給壓制着,完全不能動彈,只能微微張開嘴唇,借助輕微的喘息緩解從心裏泛出的兩點酥麻。
看着沈王爺無助地只能微微張開嘴唇的無助樣子,霍安陵深吸了一口氣,俯首在沈王爺的耳畔、脖子、鎖骨處重重吸吮,然後留下一串紫紅色的暧昧印記。
同時,霍安陵的一條腿也嵌入沈王爺的雙腿之間,然後屈起膝蓋或輕或重地摩擦着他的大腿內側,但就是不觸碰那已經在擡頭滴淚的小王爺。
“嗯……嗯啊……”一陣陣的戰栗随着雙腿傳到心髒,讓沈王爺感覺到自己小腹處一陣勝一陣的緊繃外,還恍恍惚惚的似乎看到了什麽場景……
不過霍安陵并不知道沈王爺此時在想什麽,他只是看着心上人雙眼迷蒙眼角微紅的樣子非常的的迷人,讓他恨不得将人吃到肚子裏。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不快不慢地在對方雙腿間輕輕摩擦,弄得對方的身體漸漸泛起淺淺的粉紅,仿佛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染上了桃花色一樣,誘人得不得了。
而和對待下半身的溫柔舉動不同,霍安陵上半身的動作可是狂野的多。尤其是那親吻,好像要将沈王爺吞下去一樣貪婪兇狠。
不僅精致的鎖骨上被牙齒的啃噬除了斑駁的紅印,胸前的軟肉也被蹂躏得充血泛紫,可憐兮兮地顫巍巍挺立着。
可是霍安陵這人似乎是拿出來在戰場上的兇狠勁兒,在面對這副惹人憐惜的情形時,他反而用嘴唇含住,用舌尖不停地打轉按揉,讓沈王爺不斷地發出帶着哭音的呻·吟聲。
聽着他的聲音,霍安陵既有一腔火焰在胸口燃燒,又有一腹心酸——這樣的情形,對自己來說是盼了多久?
“嗯,你怎麽了?”沈王爺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動作停了,原本渾身燥熱的他反而不舒服了。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霍安陵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動不動的樣子。于是心裏不由得有些奇怪,伸手推了推他。不過先碰到的是霍安陵那布滿肌肉上的細密汗珠,那微濕的感覺,讓沈王爺的臉再紅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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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被你迷住了。”霍安陵很快就從自己心裏那種一樣情緒中擺脫了出來,笑道。
見臉蛋紅紅,眼睛泛着水潤光澤的沈王爺,霍安陵心裏念叨着“卧槽這就是傳說中的誘受啊誘受”,然後再一次狠狠的親上了對方的唇——這柔軟甜美的感覺,他永遠都要不夠!
礙事的被子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被掀開了,兩人身上滲出的細密汗珠讓兩人的身體更加的緊貼,讓人有一種水乳交融的錯覺。
在蠟燭的暈黃燈光下,兩具不着寸縷的身體互相交纏着,像是兩棵樹藤,緊緊地,密不可分。
兩人腿間的東西互相摩擦着,在情動之下分泌的液體和身上的汗液潤滑下,點燃一串串的火花。
霍安陵小心地顧忌着對方的反應,不得不先咬牙讓自己的小兄弟不要橫沖直撞,手指盡可能地輕柔地軟化着自己接下來要大展雄風的地方。
不過不只是霍安陵禁欲了好幾年了,事實上,一開始沈王爺是因為身體原因并沒有女人伺候,後來又是每天晚上幾乎都要被奇怪的夢境困擾,再加上他本來在這方面的欲望也不是很強烈。所以堂堂沈王爺,竟也是過了幾年清修般的日子。
所以,此刻在情迷之下被霍安陵一碰觸那個隐秘的地方,似乎喚醒了這具身體在這方面的記憶,那精神得不得了的小王爺,竟就在這個時候“繳械投降”,“口吐白沫”地軟倒了。
霍安陵低聲一笑——他剛剛還在想着不能傷害着對方,想着用什麽東西來代替潤滑劑呢,現在可就有現成的了。
這麽想着,霍安陵看着自己手心裏滑溜溜的液體,內心的小人猥瑣地笑了幾聲。
“喂……,你有完沒完,要做……”沈王爺被霍安陵過于溫柔的動作給弄得欲求不滿,細白的皮膚早就布滿了潮紅,下面再次精神起來的小王爺也随着身體的彈動一搖一搖地表示自己的不滿。但是沒等他說完,霍安陵的手指一下子就按到了他體內的某一點,這一下讓沈王爺一下子失了聲,猛地張大眼睛,嘴裏只剩下短促的急聲喘息,“啊……啊哈……哈嗯……”
這樣的刺激讓霍安陵額頭因為忍耐的青筋跳了跳——他到現在都沒有釋放過呢,正憋得難受,是能夠随意刺激的嗎?
偏偏已經洩過的沈王爺“飽漢不知餓漢饑”,剛剛被霍安陵那麽對待了的他直接伸手在估計着他感受的霍安陵的腰間軟肉掐了兩把:“要做就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不像個男人!”
“……”霍安陵的嘴角為這話露出一個獰笑的弧度——這就是典型的抖M是吧——然後早就忍不住了的他眼神一暗,将手指抽出之後,扶住自己的小将軍對準那個一張一合的地方,猛地就進去了。
“呃!啊啊啊!”近四年沒有過接納過外物的地方被霍安陵這麽一沖撞,讓沈王爺不由得将指甲掐入了霍安陵背部的肉中,揚聲叫喊——剛剛的舒爽感覺早就溜了個一幹二淨,霍安陵的大家夥讓沈王爺感覺自己生生從中間被分成了兩半,疼得他“嘶嘶”的直抽氣。
最後覺得這樣還不能緩解自己的痛苦,他幹脆一口咬上了霍安陵的肩膀,尖尖的虎牙在霍安陵的肩上不住地磨啊磨。
霍安陵被沈王爺這麽一咬反而刺激了血性,幹脆将還有小半截露在外面的小将軍直接“深入敵營”,然後擡起對方的下巴,直接纏住那染了自己鮮血的舌頭,來了個火辣辣的熱吻。趁着對方被吻得天昏地暗的時候,霍安陵抓住時機開始緩緩地動起腰來……
65勾引
秋季的月亮都是特別透特別亮也特別的大,柔和的光輝灑下來,整個世界一片靜谧。
因為想要跟着去一起秋游,結果現在只能暫時在将軍府院子裏的一個小房間裏歇息的三毛吧嗒了一下嘴,然後毛絨絨的白色尾巴輕輕動了一下,貼近地面的那只耳朵也抖了一下——哎,主人們也真是的,都這麽晚了,還這麽精神地折騰~
聽着從風中傳出來的沈王爺隐隐約約的帶着哭音的呻吟,以及從地面上傳來的,因為床體搖動摩擦地面然後傳到自己耳朵裏的聲音,三毛睜開一雙眼睛看了看将軍府主人起居的方向,輕聲“汪嗚”了一聲才繼續将腦袋埋在伸展的前肢上眯眼——完了完了,照這個趨勢,明天阿拾主人一定起不來了╮(╯_╰)╭~
雖然将軍府的大床都是用上好木料做的,又大又結實。但是架不住床上的人妖精打架的時候實在是太“激動”了點兒,硬是讓大床上的床幔搖晃個不停。暈黃的燭火光芒,斷斷續續的嗯嗯啊啊的聲音,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上升了好幾度。
伸手将汗濕的頭發撥到耳後,霍安陵正要将不小心被自己做昏了的沈王爺抱下床去清洗一番,就見到對方那緊閉的眼角突然沁出了大滴大滴的淚水。
是自己弄疼了他嗎?
霍安陵心下不忍,伸手揩去那透明的液體,卻聽見對方被吻得紅豔的雙唇微啓,呢喃出一個名字:“……阿陵……”
帶着委屈,也帶着依戀,讓霍安陵忍不住鼻頭一酸,俯首在對方的耳邊輕吻了一下:“我在。”
霍安陵其實早就做好了沈王爺一輩子都想不起關于阿拾的記憶的情況,所以平時和對方相處的時候,他只字不提有關于阿拾的事,也從來不會在對方身上尋找阿拾的影子。
在霍安陵心裏,這兩個身份其實是重合的。沈王爺的一舉一動,每一次蹙眉,都和霍安陵心中的阿拾相差無幾——大概人都是會成長的,大概可以想作阿拾長大了之後就是沈王爺這樣吧。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可以擁着他,看他笑,看他哭,看他開心,看他為難……只要這樣,可以陪在他身邊,将對方保護着,有沒有那個記憶或許并不是那麽重要。
因為,沒有了阿拾記憶的沈王爺,其實很多地方都是和阿拾很相似的,或許少的,只是那顆愛着自己的心。
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霍安陵有自信,既然對方能喜歡上自己一次,那麽他就會讓對方再次喜歡上自己。
只不過,他沒想到,這次還會有意外之喜。
聽着對方的唇間喃喃念出的“阿陵”,霍安陵曾經原本打算放棄對方找回記憶的火苗又“噌”的一下點燃了。
正這麽想的時候,卻見原本應該昏睡的沈王爺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霍安陵,半晌,眼淚先滾了下來,嘴角卻牽起了大大的弧度:“阿陵……我想起來了,阿陵,我全都想起來了。”
不像是阿拾那種軟軟撒嬌的聲音,但是那話語中包含的情感卻讓霍安陵愣在了原地。
本應該狂喜的,可是,為什麽他卻反而笑不出來?
低身将對方抱在懷裏,緊緊地,霍安陵一邊又一遍地叫着:“阿拾、阿拾、阿拾……”似乎要将所有的思念全都告知對方。
閉上眼睛,沈王爺……恢複了阿拾記憶的沈王爺回抱着霍安陵。就像是兩條一同經歷了幹旱的魚,緊緊地靠在一起。
沈王爺沒有想到,霍安陵對自己會如此渴求,就算他哭着哀求,到最後還是被做昏了過去。
而他更沒有想到,在他昏過去之後,腦海中卻像是突然突破了某種禁制一般,曾經零零碎碎的記憶被串聯、粘貼,然後恢複成一段完整的往事。
沈王爺其實最擔心的,就是那段在霍安陵心中刻骨銘心永生不忘的回憶,在自己腦海中卻模糊得怎麽都記不起。
然而當他一旦記起,卻鮮明得好像就在昨日。
一捧一捧的泥土所帶來的冰涼觸感,親手喂養的叽叽喳喳的小雞仔,廚房裏手忙腳亂的做飯,夜晚被抓回來的一閃一閃的螢火蟲,以及小狗形狀的花燈……那份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溫暖,一點一滴,一絲一毫,讓自己避無可避,逃無可逃,最後心甘情願地沉溺下去。
有人愛着,有人寵着,這樣的生活,怎麽能不讓人向往呢?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記憶,讓沈王爺明白了當初霍安陵在失去自己時那種徹骨的悲痛。即使他們兩人現在已經重逢,但是想起這三年多的時間,他為了達到今天這個地位,付出了多少,沈王爺就難受得緊。
他還記得,之前自己的手亂抓到霍安陵後背的時候,摸到的凹凸不平的傷疤。而在他恢複的記憶中,霍安陵身上是沒有這些傷疤的。
那麽,這些東西是怎麽存在的,是什麽時候存在的,就不言而喻了。
“……怎麽了?”霍安陵突然感覺自己下半身的小兄弟被溫熱的手掌和修長的手指給握住了,甚至那只手還在輕捏慢揉。
看着霍安陵那雙黑色的眸子之中再度燃起火花,沈王爺用空着的那只手勾住霍安陵的後勁,吻了上去:“阿陵,抱我。”
因為上一次留在體內的東西并沒有來得及清理出去,所以霍安陵這次很容易地進入了。
感受着那濕潤緊致的感覺,霍安陵忍不住再往前動了動。
而沈王爺也十分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體內不自覺地咬緊了那堅硬又灼熱的存在,似乎自己的體內也被那東西感染了最滾燙的溫度,連帶着全身都跟着燒起來了,讓原本就粉色未褪的身體更加深了紅暈。
“啊,不——不要——”沈王爺又有些想哭了。他之前怎麽就一時沖動讓霍安陵這家夥又撲上來了——而且還是自己送上去,嗚嗚嗚,他反悔了行不行?
所以說,就算沈王爺已經恢複了身為阿拾的軟萌記憶,但是本身的傲嬌屬性也是不會改變的~
大概是知道這個,所以霍安陵差不多是充耳不聞地繼續揉捏他胸前的兩處粉紅,感受到愛人挺翹圓潤的弧丘中連接着他的下面,然後将對方兩條修長筆直的床退自然屈起、分開,好讓自己能夠将對方填的滿滿的。
這樣的姿勢,使得兩人的胸膛無限接近。而且因為沈王爺雖然功夫不拔尖,但是基本功很到位,所以,整體柔軟度不錯,尤其是腰部尤其柔韌十足,彈性十足,使得霍安陵即使在不斷的沖刺中,也可以輕易地挑撥心上人胸前兩顆亮晶晶的紅櫻桃。
甚至還能玩親親。
不過和上一次唇舌交纏不同,霍安陵這次特意避開了沈王爺的唇。這樣,沒有被親吻霸占的嘴唇就在兩人的“運動”中不斷地吐露出愛的話語——甚至什麽甜言蜜語都不說,只是一聲聲的“阿陵”就足夠讓霍安陵“動力十足”。
只是很快,在霍安陵的賣力運動下,那低低的“阿陵”就會被隐忍的呻·吟取代——畢竟,都已經半夜三更了,再喊大聲點兒,被下人聽到的話……沈王爺覺得他就幹脆不做人好了。
霍安陵可并不懂得收斂,可是他也覺得這帶着哭腔的淺淺低吟也是別有一番美妙的滋味——至少他就感覺自己似乎又大了一圈兒……
感覺體內再次被撐開的感覺,沈王爺突然明白為什麽自己每次記憶中關于這方面都是破碎的、不連貫的——魂淡啊,自己又不是鐵打的,怎麽可能完全清醒着陪着霍安陵這個體力這麽好的野獸,從天剛擦黑做做做做到東方泛白啊?!
這家夥真的沒有吃什麽春藥嗎?!
因為在沈王爺恢複了記憶後的特意“勾引”下,霍安陵早就将道德節操什麽的揉碎扔到一邊去了。他現在就仿佛是吃了強力興奮劑一樣,從床上滾到了桌子上,又從桌子滾到了外間的浴桶裏。
因為有訓練有素的小厮一邊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一邊隔一段時間就進來添熱水以保持着浴桶裏水的溫度,所以即使是到現在,水溫也并不低。
霍安陵将已經累得動一動手指都沒辦法的沈王爺抱在懷裏,輕柔地清洗着他身上的痕跡。
那略顯纖細的身體躺在另一個身體緊實有力,手臂和腹部都是肌肉的高大身軀裏,仿佛是一份十分契合的圖畫……不過,這也無法掩蓋霍安陵此刻還将自己的“武器”埋在沈王爺身體裏輕緩地抽動的事實。
所謂精蟲上腦,色令智昏什麽的……大概就是如此?
體力強悍到令人發指的霍安陵抱起來昏昏欲睡,連眼皮都睜不開,嘴裏還哼哼唧唧“不要了真的不要了”的愛人,低頭看着自己似乎又有蠢蠢欲動擡頭趨勢的小兄弟,嘆了口氣——算了,來“日”方長。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被裏裏外外啃了個遍,奄奄一息的,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的某王爺才有種終于活過來的感覺。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和之前對霍安陵半推半就不一樣,當沈王爺恢複記憶之後,他的神志是完完全全清醒的——當然,連他後來沒有考慮到自己身體承受能力而不知死活地将某只野獸勾上床的時候也是清醒着的。
雖然對霍安陵居然到後來不顧自己的請求獸性大發而感到不滿,但沈王爺卻不得不承認,他對自己這種強烈的渴求,讓他其實很樂在其中。
這種被完全占有,完全需要着的感覺……在加上身體上的猛烈索求,讓沈王爺覺得即使自己是承受的一方,也有種爽翻天了的快感。
甚至……沈王爺有些丢臉地想到,似乎有一段時間,是他死死地用腿夾住對方的腰,不斷地要求更多更深的入侵。
想到那個時候自己的二缺行為,腰酸腿疼只能黏在床上的沈王爺就忍不住迎風留下兩條寬面條淚——自作孽不可活嘤嘤嘤嘤嘤……
“醒了嗎?感覺怎麽樣?”霍安陵推門進來,手裏端着煮的糯軟的牛腩板栗粥,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為什麽覺得這貨臉上的笑容好刺眼啊啊啊……
雖然內心不斷抓狂,但沈王爺還是乖乖地吃掉了霍安陵喂的粥。一直吃了兩碗,沈王爺才覺得咕咕叫的肚子好受些了。
“我給莫言帶了話,等你腳完全好了再回去……”霍安陵又給沈王爺還有些微腫的腳踝用藥酒按揉了一番。
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回應,霍安陵擡頭見對方一臉不滿,似乎有“難道我離開你很高興”幾個大字寫在臉上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然後将外衫脫掉,翻身上床将某個鬧情緒的人抱在懷裏,一邊給對方按揉腰部,一邊湊近對方耳畔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當然,如果你能留在這裏做将軍夫人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正在鬧情緒的沈王爺一下子僵硬了:啊啊啊這個又腹黑又沒節操的家夥是誰?快還給我那個有點兒面癱卻溫柔的阿陵!
66戰意
三毛在這個有床鋪有食碗還可以遮風擋雨,而且還有盤子,幹淨木球之類的玩具的小窩,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跟着主人走,有肉吃有房住!
然後他想到自己原來在沈王府住的地方,又看了看将軍府新搭建的給他住的小屋子,內心的小狗翻滾了——汪汪汪,哪一邊都好好,哪一邊他都好舍不得啊!不知道主人們什麽時候才想以前那樣生活在一起呢?這樣他就兩個好窩都有了~
求同居求合體啊!
“阿嚏——”揉了揉鼻子,沈王爺連眼睛都沒有睜,直接往前面的人肉抱枕上蹭了蹭,像只聽話的小松鼠,老老實實地窩在了霍安陵為他制造的舒适懷抱中繼續睡。
反正最近也沒什麽大事,而且受傷請假再加上休沐的日子,嗯哼哼,就算晚起也完全沒有關系。
他知道霍安陵會将自己照顧得好好的,所以幹脆又放心地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臨睡熟前,他在霍安陵的胸口上蹭了蹭自己癢癢的鼻尖,有些含糊地說,大概意思霍安陵聽出來了——“一起睡。”
霍安陵挑起了眉梢,忍不住在乖乖的愛人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看起來,對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适應記憶恢複後的樣子。
這樣,很好。
非常好。
好到了不能再好。
不過,繼續睡什麽的,還是不行的——畢竟自己可沒輪到休沐,還是要上朝的。
沒辦法,只能将某王爺纏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輕手輕腳地拿下,然後再悄無聲息地滑下床,最後再仔細地掖好被角。
嗯,希望等到自己下朝回來的時候阿拾已經吃了早飯了——話說自從找回記憶之後,沈王爺是越來越大爺,越來越習慣什麽事兒都要霍安陵來伺候他了。
嗯哼哼,家有夫君萬事不愁~
和沈王爺現在呆在将軍府好吃好喝好睡,優哉游哉地當着将軍夫人(沈王爺:喂喂喂當心我翻臉啊明明阿陵才是沈王妃好不好啊摔=皿=!)的日子相比,九铮則是陷入了痛苦的地獄之中。
九铮覺得,自從遇到霍安陵之後,他的日子就沒有好過!
先是和沈王爺鬧翻,然後又被揍得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好不容易養傷養傷有點兒起色了吧,偏偏紀耀……不,現在叫做紀錯的混賬家夥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紀錯……他是想說以前的生活都是錯誤……包括他們曾經共有的那段童年時光也是不應該存在的嗎?
這個人,果然冷酷起來比任何人都讓人心寒呢。
九铮将內心湧起的酸澀之意強壓了下去——這樣的生活,真是夠了。
真是,已經不能用“流年不利”來形容了。
雖然九铮當時就将紀夫子從丞相府趕了出去,但是那家夥卻在丞相府最近的一個民居裏住了下來——天知道他是怎麽将那家人給說走的。
總是這樣,不管他想要做什麽都可以達成。
可是,如果他認為自己還是像以前那樣任他搓扁揉圓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九铮不是沒想過将紀夫子暗中幹掉什麽的。
但是殺戮這種事情,有了一次就夠了。
其實,就連九铮都不願意承認的是,在看到對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的心裏是有一絲驚喜的。
雖然,轉瞬而逝。
不行了,九铮覺得,自己只要想到那個人就住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內心就忍不住泛起一股恨意和惡心感——但是偏偏,他卻什麽都不能做。
一定……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九铮想起自己終于可以恢複上朝之後,從陽帝的話語裏傳遞出來的意思,默默地握緊了拳頭——只要能讓他離開這裏,只要能讓他不用面對那個人……
霍安陵本來想着下朝之後就急匆匆回自己的将軍府然後和自己的阿拾繼續打情罵俏(……)蜜裏調油(……)什麽的——畢竟他雖然是将軍,但上頭有嚴遠管着,政務什麽的又有師卿幫他,所以他完全可以當甩手掌櫃的。
沒錯,雖然霍安陵在戰場上靠着無數的人頭讓他站到了将軍這個位置,但是面對古代的政治以及奏章格式內容什麽的,還是兩眼一抹黑的。
所以,在很早以前,霍安陵就很有先見之明地将師卿從嚴信禹的牆腳那裏挖過來了——反正只是單純地用來當勞動力,他可沒有拆散對方意思。
霍安陵這人,雖然并不算笨,但是大概他本來就無無心于仕途,再加上他對于朝廷上的彎彎繞繞的确不得行——并不是每一個在穿越的人都可以在古代同樣玩轉無壓力的——所以師卿就光榮地擔任了他的軍師一職。
正是因為有了師卿這個壯勞力(……),所以霍安陵完全忘記了,其實他才是那個沖鋒陷陣為國出力的将軍來着……咳咳。
在禦書房候着的時候,憑着他比女人的第六感還要準的直覺,霍安陵覺得他的安逸日子又要暫時和自己揮手說再見了。
果不其然。
景國要繼續對剩下的幾個國家開戰了。
霍安陵不太明白政治,但是也知道這個适合并不是适合開戰的時間——距離上一次戰争,還沒有過去一年呢。
就算景國的恢複能力再強,也不夠消耗的。
再或者,景國足夠再負擔一場戰争,但是對于這次戰争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卻不一定能夠完全負荷得住啊。
如果說上一次吞并了吳國和漢國并沒有讓清國有什麽反應的話,那麽接下來,無論景國對哪個國家開戰,都絕對會引起清國的戒備——甚至,會讓景國直接面對清國。
這個時候的景國,絕對不能全身而退的。
只是,霍安陵想得到的,在皇帝之位上坐了這麽久的陽帝又怎麽可能不會知道呢?
所以,他不僅了解這樣的情況,而且還做出了對策。
清國的情況并不複雜。
第一,清國不像其他五國那樣對景國抱有很深的恩怨糾葛,血海深仇。
自從幾個國家勢力互相牽扯勉強達到平衡之後,清國參與的戰事僅僅只有十餘次,大的戰事不多,而且從未與景國直接見過手——至少在陽帝繼位前兩個皇帝,從來沒有和清國鬧過矛盾糾紛——雖然清國的人不善于打仗也是一個原因。
第二,之所以清國的人不善于打仗,是因為他們不需要戰争——清國很富,有魚鹽之利,人民安居樂業。所以清國的人并不願意打仗。
第三,清國靠海,遠離其他五國紛争搶奪的區域,所以清國完全不需要打仗。
第四,清國的國土面積不是方形的也不是圓形的,而是靠着海,沿着海岸線長長的拉起了一片條形面積的國土——這樣,就使得除了景國外,其他幾個國家或多或少都和清國接壤。這也就使得,清國似乎成了其他諸國在面對景國入侵的大後方……也是對抗清國軍隊戰略預備隊。
因此,想要順利地吞下其他國家的土地,穩住清國,對景國是至關重要的。
古代的戰争,尤其是在處于這種沒有大的國家統一的時候,縱橫家總是十分必要的人才——這樣的人不多,但是戰鬥力卻十分強悍,有時候甚至比霍安陵這種真刀真槍地上陣的人用處都要大。
畢竟光靠一張嘴皮子和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就讓巴拉巴拉巴拉讓對方按照己方的意思走的能力……不是誰都有的。
尤其是在景國這樣崇尚武力的國家裏,這樣的人才,更是鳳毛麟角。
至于上一次打算去當說客的人……鑒于那個時候霍安陵的動作太快,毫不知情地直接将第一批金國的使者給截殺了,所以那兩個國家就算派了援兵來,也并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即使後來九铮去幫了點兒忙,其實也是可有可無的了。
但是,這次卻不一樣了。
“臣,願往。”
聽到九铮的聲音,霍安陵是第一個擡頭的,倒不是他對九铮有什麽特別的情愫,而是,因為敵意太大,反而對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是防備。
九铮是景國的丞相吧,位高權重什麽的,怎麽能随便……
出乎霍安陵的意料的是,陽帝只是略略思考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霍安陵有些奇怪,畢竟說客不是那麽好當的,否則韓非子就不會專門寫出《說難》了。可是,為什麽九铮會原因挑下這個擔子?
是他對自己的能力感到自信?還是……形式迫不得已?
還有,為什麽陽帝會這麽快就同意了?如果九铮出了什麽意外的話……那可是一國丞相啊!
雖然霍安陵個人希望對方最好出點兒什麽意外。
“大概是後者吧。”不知不覺之間,走出了禦書房的霍安陵已經将自己的話問了出來。
還好周圍都沒什麽奴才,而現在和他走在一起的也只有太子一個,要不然,到時候哪個給霍安陵打打小報告,霍安陵估計就有麻煩了。
聽到太子的回答,霍安陵心神一凜——剛剛自己居然不自覺地走神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霍安陵并不認為自己和太子有多麽親近,即使當初太子對自己有提攜之情。要不然,就是太子其實是給深藏不露,功夫很高的人?
其實霍安陵有些想偏了。
太子的功夫雖然有,但絕對算不上武林高手,之所以會讓霍安陵沒有察覺,只是因為他曾經有一段生活經歷迫使他不得不在別人沒有發覺的情況下獲取自己生存所需的東西罷了。
不過,那也早就成為了過去,不需要再想了:“比起這個,霍将軍,聽說最近十二叔都在你的府上休息,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了?”
說實在的,雖然太子曾經想過讓霍安陵和沈王爺聯手好讓陽帝噎一把,但是,他完全沒想過霍安陵和自己的十二叔會聯手聯到床上去啊——他可不相信霍安陵和沈王爺這兩天來同居一室是蓋棉被純聊天!
将軍府那麽大,偏偏住在一個屋子裏,而且每天早餐都是霍安陵去廚房端軟糯易食而且補身體精氣的東西回房裏吃……這已經不用猜了好吧?!
秀恩愛什麽的最可惡了!
67嫁娶
霍安陵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他從來沒想瞞過,所以也并不存在什麽驚慌失措的反應。只是淡淡道:“……所以,太子殿下,你想說什麽?”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整個人就一個态度——只要不是來橫插一杠的,一切都好說。
“別叫我‘太子殿下’,我并不是以這種身份來對你來對你說這些話的,”太子笑了一下,“以……朋友的身份怎麽樣?”
霍安陵跟上對方的腳步,然後嘴角微微挑起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恭敬不如從命。”
已經快要走出皇宮,但是太子卻沒有絲毫要回去鴻煊殿的意思:“說實在的,你是個好男人,但是和十二叔之間……”
“我愛他,”霍安陵并不懂這些人的思想,也不想參與這些皇族之間的彎彎繞繞,“而他必定是我的。”
霍安陵頓了頓,看了太子一眼,然後沉默了一會兒,對他道:“有興趣去喝一杯嗎?”
“喝……?不如到你府上一趟?我也有段時間沒見着十二叔了。”
霍安陵回到府上的時候,正要往自己起居的院落走去,突然就見一個深紫色的身影朝着自己撲了過來:“阿陵你回來了!”
霍安陵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對方,将對方攔腰抱住:“你這樣太危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