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止水*(2)
,心中卻是一陣嘆息。
或許人生就是要面臨一道又一道殘酷的單選題。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像暗部那位前輩的情況,需要在村子與家庭之間做出選擇。那麽到那時,你又會得出什麽樣的答案呢?
【止水】
自從止水獲得萬花筒力量後,他在家族裏的地位瞬間又高了不少。就連那些年長的前輩,都對他畢恭畢敬。
他向來對這些繁瑣的身份并不在意,但也打心裏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或許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只要他在家族內部有話語權,他的理念就會如同星星之火,總有一天可以燎原。
而在此期間,他被族長宇智波富岳拜托照看一個叫做宇智波佐紀的女孩,據說她還未入學便開了寫輪眼,算得上族內的天才。
與宇智波佐紀相識後,他暗暗感嘆如今的後輩,一個比一個早熟。宇智波鼬少年老成,卻不擅長處理人際關系,行為處事并不圓滑,帶着自己淩厲的風格。
然而宇智波佐紀卻與他大不相同,聽說她在忍校混得如魚得水,大受歡迎,并不遜色于他當年。雖然這妹子有時說話犀利,但卻也懂得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在同齡人中着實不易。
他時常和鼬與她一起探讨一些深奧的問題,嫣然不把他們當成小孩看待。而這點便被佐紀吐槽,三人幹脆組成一個“讨論人生小分隊”算了。
他其實覺得這點挺有道理的。
大多數族人只局限于家族利益,卻沒有想過整個大局。光憑這點,那些年長的族人連兩個小孩都比不上。
但是對于佐紀和鼬,止水的感覺又不太一樣。他覺得鼬的意志和自己更為相近,而佐紀雖然有大局意識,在某些地方卻并不贊同他們。
而在佐紀和清奈弟弟有意無意的助攻下,他和清奈正式在一起了。也許是兩人之間始終只隔着薄薄一層紙,戳破後也并沒覺得有太多意外。
自從他們隊人數過少解散後,他和清奈便被分配到了不同的組別。暗部和家族的任務壓在身上,讓他很難抽出更多時間去約會。
族長宇智波富岳隐約知道他和日向家一個姑娘在一起了,不過卻也沒有過多幹涉,只是提醒他多加注意,畢竟盯着他的人不少。
鑒于宇智波和日向素來不合的惡劣競争關系,他和清奈都避免着在人群前大張旗鼓地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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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和清奈都不是那種喜歡黏在一起的人,兩人都有各自的奮鬥目标,為了守護木葉的和平,為了維持家族的榮耀而努力着。
應該說若不是同一類人,他們也不會相處多年然後順利在一起。
不過即便如此,止水也有自己刷存在感的方式。
這個時候,自家通靈獸烏鴉小黑就登場了!
喂養小黑也算是止水業餘愛好。小黑不會說話,可當你凝視它那雙通透的雙眼,總覺得它能明白你的一切。
于是他時常把喂養小黑的任務拜托給清奈,而她也樂此不疲。
盡管隐隐感受到前方的暗湧不斷,可這縫隙之中難得的寧靜美好,讓他忍不住沉溺于其中,無法自拔。
【清奈】
聽聞弟弟晴也的死訊時,清奈剛好執行完任務。
她的手緊緊捏着還扣在臉上的貍貓面具,像是一條擱淺于海灘的魚,呼吸困難起來。
無人的休息室裏,她倚在衣櫃前,帶着面具默默着淚。
之後那段時間,她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具行屍走肉,艱難地維持着呼吸,走路,奔跑,進食,偶爾會換上虛假的微笑。
當她選擇忍者這條路,她便做好了心理準備,總有一天會戰死沙場。而這些年身邊的朋友們一個又一個離開了人世,她的心也一點又一點地變得麻木。
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向來與自己親近,那個活潑可愛,她不開心時想方設法逗自己快樂的弟弟會這麽早離開她。
聽說他是在宇智波佐紀他們前去援救時,心甘情願為她擋刀。這導致她一開始無法面對宇智波佐紀。可在數夜失眠後,她終于想明白,晴也的死本就不怪宇智波佐紀。
因為倘若遇到危險的是止水,她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只要能換得他平安無事,為他擋刀又有何妨?
接到宇智波佐紀一起去逛夏夜祭的邀請,其實她隐約有所猜測,或許這份難得的邀請背後主謀是她那許久未見的男友。因為她知道,自從晴也死後,佐紀再難面對她,更別說提出友好的邀請了。而她這段時間又在極力躲避與止水碰面,生怕心情不好的自己會惹他讨厭。
而這便算是一個契機,一次難得見面的機會。
于是在夏日祭那晚,清奈穿上了自己最為華麗的一套浴衣,将黑色的頭發盤起,臉上也難得畫上淡妝。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番盛裝打扮。實際上,她并沒有與他相見的想法。而且只要她不開白眼,而止水也沒有感知能力,在茫茫人海中,他們大概只有千分之一的幾率能夠碰面。
但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若是能夠與他相見,在這樣隆重的場合,她也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
這大概便是每個少女的願望。
不過顯然她忘記了佐紀的存在。
“清奈姐,你轉頭。”
于是她順着佐紀的話語,輕輕轉頭看向不遠處,卻猛然愣住了。
那個相見卻又不想見的人,此刻正随意倚在石橋上。
清奈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忘記那日所見之景。
她的背後是燈火輝煌的彩車,她穿過喧嚣的人群來到了明與暗的交界處。而他身處于沒有燈光籠罩的石橋上,只有遠處的微光流轉。
他身着一襲墨色的浴衣,與她視線對上之後,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
仿佛天地之間其他事物瞬間黯然失色,只有他所在之處散發着明亮的光芒。即使隔得距離并不近,她卻覺得他的眼中藏着夏日的流光,溫柔地流淌過心尖。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樣溫暖中帶着點點喜悅的畫面,軟化了心牆,驚豔了時光。
即使後來大多數記憶被漫長歲月碾碎成砂,可她卻永遠無法忘懷,那個在橋上,朝她笑得風輕雲淡的少年。
【止水】
于止水來說,煙火祭可謂是苦中作樂。
身為宇智波核心人物的他,家族內部的計劃他是第一批知曉的。當得知家族将他作為造反的先鋒號時,他的心裏很是微妙。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年暗部前輩的話語——
當你遇上了家人和村子的選擇題,你又該何去何從?
這簡直就像那道聽起來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你母親和老婆掉進河裏,你先救誰”,無論是誰都無法割舍,但又不得不抛棄另一個。
然而他所面臨的選擇題卻比這更加嚴肅,稍不注意,他的選擇便會影響到全局。
他向來是樂觀的向上的,或許這便是新時代年輕人的思維,他覺得只要他努力在村子與家族之間周旋,一定會有和解的希望。
然而美好的幻想,随着他被活生生挖出去的眼睛一起破滅。
他捂住不斷流血的眼,心裏一點一點變得冰冷。
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向往着和平,也為維護和平不斷努力着,可這美好的向往随上層的不信任,還有眼睛的丢失而消失殆盡。
沒有引以為傲的眼,他又能幹什麽呢?
無法阻止族人造反步伐,他又該怎麽辦?
面對村子和家族的艱難選項,他又該如何選擇?
也就在這時,他想到了暗部前輩臨終前那個痛苦的笑容。
“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
而當他終于理解了前輩,卻覺得自己寧願永遠不要理解他那苦澀的心情。
也許他只有以死明志,順而解脫這個巨大的牢籠。
他将一切拜托給繼承了他的意志,卻比他更為堅定狠心的鼬。拒絕了佐紀苦苦挽留,他的去意已決,再也沒人可以幹涉。
他其實并不怕死,自從選擇走上忍者這條道路,他如同行走在鋼絲上,下方時湍急的河流,随時都有下墜的可能。
他沒有對不起家族,沒有對不起村子,唯獨對不起一個人。
臨死前他努力回想,卻發現自己在之前壓根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
也是,像他們這種也許明天便一去不複返的人,怎麽給得起承諾?
然而他還是難過得無法自拔。
他還沒有好好談過一場戀愛,與她始終聚少離多。他把幾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家族和村子上,留給她的只有那麽一小塊,可她從沒有抱怨過。
身前他無時無刻不為自己是一個宇智波而驕傲,而只有臨死前的那一瞬,他的腦中閃過了一絲遺憾。
如果他不是宇智波,便能給予她承諾,在有生之年好好相待。
可是,若他不是宇智波,也許他們之間壓根就不會開始。
要怪,只能怪命運殘酷無情吧。
【清奈】
說到與止水的關系,盡管清奈從來不表現出來,可偶爾她也會隐隐有些難過。
之前沒有确定關系,這樣的聚少離多她倒覺得無所謂。可到了名正言順之後,她卻開始隐隐擔憂起來。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讓人歡喜,也讓人憂愁。
當愛上一個心裏裝着比愛情更重要的事的人,她既為他有遠大抱負而高興,卻也因為對方無法将自己擺在第一位而遺憾。
不過這樣的想法很快便會被她的一聲嘆息帶走。
若宇智波止水不是這樣一個熱愛村子,擁有長遠目光的人,她也不會被他吸引,然後心甘情願一點一點地陷得更深。
她想他們還年輕,還有大把光陰奮鬥。
然而她卻不曾想到,他們之間還未真正開始,便已結束。
當聽到宇智波止水的死訊時,清奈正在家中泡茶,手一抖,白瓷茶杯摔了個粉碎,滾燙的茶水灑在身上,她卻渾然不覺。
這是第二次身邊最重要的人離開她了。
所有人都不相信宇智波止水是自殺,可唯獨清奈堅信這點。
他的實力強大,除非自己去意已決,否則誰也帶不走他的性命。
不管是為了家族也好,為了村子也好,她都能慢慢釋懷,或許換做自己,也會走上這樣令人絕望的道路。
可是他臨走之前,連句話都不留給自己,真是狠心啊!
她垂下頭,眼淚滴答滴答落在白色的衣衫上,很快便浸濕了一大塊。
就在渾渾噩噩之中,宇智波佐紀找上了她,給了她止水的遺物——一根項鏈。
“他就沒說什麽嗎?”她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了。
“沒有,”佐紀默默低下頭,“清奈姐,如果他沒有死,你會怎麽辦?”
“你說什麽?”清奈的眼中猝然點亮了燈火。
據她的了解,佐紀向來不是一個愛在這方面開玩笑的人,她既然能說出這種話,是不是說明他的死亡另有隐情?
或許他還活着,只是在衆人面前上演了一場金蟬脫殼的戲?
“不……”佐紀搖了搖頭,随後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清奈最後的希望,“我只是随口說說罷了。”
清奈自嘲地勾起嘴角。
也是,按照他對止水的了解,他雖然是個溫和的人,卻格外堅毅剛烈,他絕不會做出金蟬脫殼這樣的事,面對愈發緊張的村子和宇智波家族,他怎麽可能選擇置身其外?
之後她便過上了徹底失去止水的生活。
其實她本就和他聚少離多,可那個人硬生生地從她生活中消失,一時仍讓她難以接受。
她不用再按時去喂養小黑,據說止水把小黑留給了宇智波鼬。
他把有用的全部留給了他的家人,只留給了她一條冰冷的項鏈。可清奈時常捏着那根銀白的項鏈,仿佛上面還殘留着他的氣息,然後感嘆自己真是傻得無可救藥。
在她似乎終于走出了止水離去的束縛後,又一個消息傳來,令所有人為之一振。
宇智波鼬一夜之間殺完了所有族人,然後逃叛木葉。
帶着貍貓面具抵達滅族現場,看着橫七豎八的屍體,清奈心中只剩一聲嘆息。
她知道宇智波鼬不僅接納了止水的通靈獸,還繼承了他的思想。
那麽,這便是他的選擇嗎?
事到如今,清奈覺得事情已經無法單純評判對錯,站在不同的角度,總會得出不同的答案,做出不同的選擇。
就如止水選擇自行了斷,那麽他有曾想過自己的族人終有一天會走向滅亡的結局嗎?
清奈不知道答案。
止水早已離她遠去,他的繼承者宇智波鼬逃叛在外,宇智波佐紀徹底人間蒸發,只留下年少毫不知情的宇智波佐助。
在醫院外的樹上,她靜靜地看着年僅八歲的宇智波佐助坐在床上,漆黑的眸子無神地盯着前方,仿佛整個世界在他眼中是一片虛無。
然而她除了心疼以外,別無他法。
也許申請監視宇智波唯一的後裔,便是她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吧。
自從那之後,宇智波佐助的精神狀态并不太好,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他總是精神恍惚,有時甚至無緣無故便暈倒在地。
有次看着他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于心不忍,終是一個瞬身來到他身旁,剛着陸便聽聞身旁出現一聲帶着驚訝的呼叫:“你是誰!?”
她猛然轉過頭,便瞧見一個白色的奇怪物種。
似乎是佐紀的通靈獸小白?
清奈覺得內心有些微妙。
止水将自己的通靈獸小黑留給鼬,而佐紀則将她的通靈獸小白留給了佐助。
“噓,我沒有惡意,”她輕聲說道,然後将虛弱的佐助抱到床上,為他蓋好被褥,“希望你能保密,當他醒來的時候,就說是你把他拖到床前的。”
“小白……小白才不會欺騙佐助的!”小白別過頭哼了一聲。
“随你,”清奈淡淡開口,“如果以後有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說完她一個瞬身便離開了房間,重回到了應該呆的大樹上。
他所留下的東西太少,那麽她也只能順着自己的心意,照顧這個宇智波唯一的遺孤了。
畢竟,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唯一的希望。
【止水】
止水不曾想到自己死後會來到這樣一個世界,還陰差陽錯地成為了冥界的打工者。
閻羅殿始終是那麽清冷,陰暗的環境裏感受不到白天與黑夜,卻仿佛清晰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悠閑的時候,他會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閻魔大人逗弄一些小妖怪。而更多時候,他是幫助判官處理生死簿。而後來判官自願申請去十八層地獄,于是管理生死簿的任務便全權交給了他。
于是他默默看着生死簿上的名字,在千萬個名字中偶爾能看到幾個眼熟的,直到某天他猛然發現同期生所剩無幾。
好在那幾個他最為關心的名字沒有出現過,他由衷期望不要看到它們。
據說冥界的鬼使之前都是人,止水覺得說不定鬼使黑白,亦或是判官和閻魔,曾經與他一樣,只不過他們斷送了人間癡念,安心為冥界服務。可他并沒有。因為他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回到人間。
而那一天終是到來。
走出閻羅殿的那一刻,他的心思千回百轉。
離開人世多年的人,突然再次回到人間,就像穢土轉生一般,究竟是好是壞?他所熟悉的人早已習慣了沒有他的存在,倘若他再次出現,也許帶給他們的并不是驚喜,而是驚吓。
而閻魔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清冷的聲音卻如同一聲警鐘:“若是心中還存有執念,那便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
止水握緊拳,朝她禮貌颔首後,由鬼使黑白護送出了三途川。
前方再次出現一陣迷霧,但他不能逃避,只能前行。
【清奈】
“清奈,那人真的不錯,你也不小了,別挑了。”
“唔,謝謝,我會考慮看看的。”清奈懶得反駁,只得溫和地應下,随後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
自從成年禮後,身邊給她介紹對象的人越來越多,而她自己也收獲了不少桃花。
她也并非排斥展開一段新的戀情,然而遺憾的是,要不就是覺得雙方不合适,要不就是沒有感覺。
清奈自身條件很出色。出身名門,長得漂亮,氣質優雅,處事大方得體。而作為忍者,她在暗部呆了多年,混到了分隊長的位置,實力有目共睹。宇智波佐助離開木葉後,她也退出了暗部,順利進入了人事部,成為了村裏重要核心成員之一。
但也正是因為自身條件太好,可供選擇的餘地就大大縮小了。
在家族範圍內,由于早早跳出家族圈,她壓根沒有合适的人選。
在忍者範圍內,實力比她厲害的本就少有,而實力沒有她厲害的,即使她心甘情願答應,對方也會自慚形穢。
再考慮火之國的那些貴族,要不就是只是貪念她的美貌,要不就嫌棄她沾滿鮮血的雙手。
清奈覺得,以後自己要嫁也只會嫁給忍者。因為普通人是無法理解忍者的世界。
她曾相親過一個普通人,聽聞她在暗部的經歷後,眼中的驚訝久久沒有消停,結結巴巴地送她回家,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
在若幹條件篩選後,适合自己的也就僅剩那麽幾個人了。
一個是木葉黃金單身漢,她的前暗部分隊長旗木卡卡西。然而她與他之後接觸甚少,而且據她了解,前任隊長心病難除,估計是很難再擁有家庭了。
一個是每天熱血奮鬥,圍繞村子跑三十圈的邁特凱。然而她并不能接受這樣的濃眉大眼的長相和熱血沸騰的性格。
一個是審訊部的伊比喜。顏值不夠,不予考慮。
……
總之就是在挑三揀四下,她便成了同期中難得還是單身的女生了。
“清奈,難道你還在想那個人嗎?都走了那麽多年了。”
聽聞好友擔憂的話語,清奈淡淡地搖了搖頭。
并不是還在想他,而是每當要開始一段新的關系,總會不由自主将他拿出來做對比,然後便發現對面的人索然無味了。
她似乎是再難找出一個顏值不低,性格溫和,處事得體,出生名門,實力高超,性格合适,想法相似,而且還相互喜歡的人。
其實也并不是不可以将就,但清奈總覺得心裏少了點什麽。或許自從他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能夠打開她心扉,徹底靠近她的那個人了。
其實對于成家這件事,清奈并沒有如同傳統女生那樣焦急。
以前生産力低下,人們必須要組隊才能完成生活副本,所以通過荷爾蒙想吸引的男女組成了家庭。然而現在,當她可以一個人自給自足,徒手通關生活副本,完全不需要組隊,她便覺得是否成家可有可無。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覺得單身的自己就低人一等。就像即将要成為火影的旗木卡卡西前輩,還不是一直單身至今,據說還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呢。
也許是上了年紀,清奈有時候也會學着止水,思考一些哲學問題。
她覺得人生一世,就好比是一次搭車旅行,要經歷無數次上車、下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口,沒有一個人可以至始至終陪着走完。他們會在某個車站下車,然而他們陪伴是不可替代的。
這趟時光之旅是一張單程票,錯過了下站機會就不會再來,失去的人也再不能相見。但他們所留下的情與愛,卻足以溫暖她,成為繼續乘坐這列火車的動力。
之後四戰爆發,她在戰場上僥幸生存下來後,又快速投入了戰後重建工作中。
六代目旗木卡卡西上任,消失多年的宇智波佐紀出現,屠殺全族的宇智波鼬被正名,逃叛村子的宇智波佐助回村……大大小小的事情讓她應接不暇。
“小佐紀,真是好久不見呢。”她眯起眼,溫柔地看着這個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女孩。
“清奈姐,”佐紀朝她點了點頭,臉色略微有些微妙,“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呢,不過我終于從暗部退出來了。”
“為什麽呢?”
清奈随意地應道:“也許是女生上了年齡,不太适合這樣緊繃的工作了吧。”
“唔,難道是要在家安心相夫教子?”
“呵呵,小佐紀想的真是美好呀。不過很可惜并沒有這樣,我現在一個人也挺有意思的。”
然後清奈瞧見佐紀莫名松了口氣的樣子,不免有些好奇:“怎麽了呢?”
“沒事。”
兩人漫步于街頭,夕陽的碎光點點灑在她們周遭,美好的光暈令人陶醉。
清奈突然發現她們所走的這條路,正是多年之前兩人在夏夜祭上所走的那條,心裏不免一陣唏噓。
往前期待時是永無止境的漫漫長路,往來回顧時卻是疾如電光石火的一夢。
“清奈姐,你轉頭。”
她順着佐紀的話語,輕輕轉頭看向不遠處,卻猛然愣住了。
那個思念着卻以為永無相見之日的人,此刻正随意倚在石橋上。
清奈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忘記那日所見之景。
她的背後是如血殘陽,她站在當年夏夜祭停駐的明與暗的交界處。而他身處于空蕩的石橋上,身着再普通不過的宇智波家族襯衫,與她視線對上之後,朝她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
此刻他整個人被夕陽的餘晖籠罩,光暈太過絢爛一時竟模糊了視線。
這恍若夢中,時隔多年的對視,她只覺兩行清淚默默爬上了臉龐。
作者有話要說: 初衷只是想寫,那年煙火大會上,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歲月靜好,怦然心動。然後在止水離開那麽多年,在清奈徹底放下他後,兩人橋上再遇,仿佛回到當年煙火大會,再回首,恍若如夢。
結果寫了更多其他的事情。其實這個故事要寫的飽滿,要寫3~5w字,然而篇幅有限所以只能壓縮了一下,選擇了片段,以及兩人的心理變化。
我喜歡強強,這樣他們心靈上的地位是平等的,而兩人的思想相近也是深交的前提。奈何一個是宇智波,一個是日向,就算宇智波不被滅族,他們的情感道路也不會走得容易。
有人在問有沒有佐紀的感情線番外,唔,這個其實我也不介意寫呀,但是我肯定只會選擇一個男主,不知道大家是什麽看法?【對了你們可以關注一下本章評論有個投票,但不要投了票就不給我留言了哦QAQ】
我個人覺得經歷了這麽多其實這幾個人之間已經很難再産生愛情了。後續故事我已經想好,個人覺得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發展,不過就在定制裏和大家見面啦!
接下來的番外就是宇智波天團啦,我專欄裏有一篇[宇智波天團]的廢稿,設定大致和那個相同:為了重振宇智波家族,他們決定成為偶像!佐紀是經理人,帶領天團出道,稱霸全忍界!
不知道會寫多少,因為就是為了搞笑和玩梗,估計應該不會有這個番外那麽多=3=如果想看的人多,可能會多寫一點。
最後再說一句,求包養專欄呀麽麽麽麽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