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被奪一切的盟主
蕭青棠雖在急怒下, 決意親身勾引, 但由于此與素日言行不同,心裏便有了一絲羞赧。她微顫着手,解下莫炎希的腰帶後, 又燥又慌地扯開他的衣襟。
在他的右胸上, 綁上了白色紗布。她目光一頓,那一劍,是她不慎刺的, 幾乎穿胸而過。
下意識的,蕭青棠擡頭, 望向了莫炎希,卻不知在何時, 他已睜開眼,那如月華般淡薄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又微微下移, 定格在她的手上。
莫炎希的視線分明不迫人,但不知何故, 讓她心顫意亂,手指如被蟄了般,急急收了回去。
蕭青棠目光輕顫, 對他相視甚久, 故意拿話激他:“你若厭了我,欲與我決裂,只管說一聲, 這般不死不活作甚?”
“冷,給我穿上。”莫炎希語調平緩,那淡漠的容色,好似在述說着她的無理取鬧。
蕭青棠默了默,一時之間,竟是心生無力。她深深的呼吸,又激起鬥志,眉目間一片堅毅,忍住心裏的羞澀,俯下去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我讓你熱起來。”
前些次,他喜歡如此吻她,她便依樣畫葫蘆。他身體冰涼的,幾乎沒有溫度,渾身好似正溢着寒氣。她忍不住抱緊他的腰,用身體溫暖着他。
莫炎希僵了下,身子緊繃着。他微微側頭,望着她含粉霞的臉,此刻的她,是羞澀的、小心翼翼的、嬌嗔的。
他的目光閃了下,便似篝火燒盡時,那最後跳動的一點火星,流瀉出的,是一片暗沉絕望,卻輕輕開口,語氣淡淡:“別碰我,你不配。”
蕭青棠一惱,便往左移了些,直接以唇堵住他的話,一手抱着他,一手直摸入他的衣內。她一改往日威嚴莊重的形象,此刻好似在發洩般,急切在他口裏攻城略地。
這一吻,長久而纏綿。
因傷重,他的唇色原有點白,但在她的侵略下,倒是變得粉嫩瑩潤,眼裏亦霧蒙蒙的。
蕭青棠的心怦怦直跳,吻一路往下,所到之處,便如烈火灼灼,氣溫極快回升,微有些羞恥的聲音回蕩在屋內,兩人的呼吸逐漸錯亂。
她臉上一片燒紅,體內仿似跳動着火焰,血氣沸騰激蕩。她微微擡頭,眉目得意地看向他,亮晶晶的眸子漂亮極了,問道:“炎希,我們和好,行不行?”
“滾!”這一次,在莫炎希的聲音,含上了一絲怒意,也染上了一絲暗啞。他是不想理會她的,但如此狀況,由不得他所願。分明面對別的女子時,他能毫不受誘,但對她,身體違背了意志。
蕭青棠卻未生惱,反倒松了口氣,他生氣也好,怨恨也罷,總歸是有朝氣的。她認真問道:“要怎麽樣,你才能與我重歸于好?”
但見他漠然望着她,她便生了幾分戲弄,手在他身上撩撥,時而在他胸膛撫過,“這樣?”她時而游移在他小腹上,“還是這樣?或者……”
蕭青棠忽然失了聲,臉蛋紅了紅,卻在他冰冷微惱的目光下,鼓足了勇氣,輕輕地握了上去。
那一瞬間,莫炎希腦子裏一懵,好似有千萬道雷霆劈落,血液似在興奮着、激蕩着。他閉了閉眼,忽拂出一掌,又盡力平複情潮,面上恢複淡漠。
蕭青棠一時不察,被掌風擦中,胸口一疼,血氣震蕩幾番,俏臉微微一白。她卻揚着下巴,挑釁般道:“你動欲了。”他分明在意她,何必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身體的正常反應罷了。”莫炎希淡淡回道。
蕭青棠卻不信,只以為他口是心非,駁道:“若是不喜,若是了無生趣,怎會動情?”
聞言,莫炎希站起身,當着她的面,平靜地整衣正冠,便朝外面走去。
蕭青棠皺眉,攔住他道:“你傷勢未愈,去哪?”
莫炎希猶似未聞,白影一閃,便已越過她出了屋。
但蕭青棠不依不饒,閃身又去攔着他,正色道:“你受了重傷,我有病在身,我們若去攀懸崖,必是艱險,先在崖下休養,來日再出去。”
但莫炎希淡淡道:“你與我何幹,憑何管我?”她皺眉又欲勸告,可剛說出一字,他的掌風便已襲來,警告之意顯而易見。
蕭青棠靜默,氣息有些許浮躁,二人對峙了會。莫炎希再未看她,足尖輕點,如一道白芒,在月色下翩然橫貫長空。
她不大放心,便遠遠跟着,卻訝異地發現,他并非是去攀上懸崖。在萬丈崖下,竟有一條小路,只需翻過幾座大山,再沿着大河往東,便到了一座繁華小鎮。
兩人一前一後,隔着數十丈。在蕭青棠驚愕的目光下,莫炎希一個閃身,進入了一家燈火輝煌的瓊樓。她知道,那是百花閣,有名的煙花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