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車
嚴楷不是很喜歡趙子墨，并不是因為趙子墨是林春曉喜歡的人。而是因為趙子墨甩了林春曉的原因，他是看了一個有錢又有身段的女人才甩了林春曉的。
所以林春曉才會突然失蹤。後來嚴楷問林春曉失蹤的這段時間去哪了，林春曉自己也答不上來。不過嚴楷也沒有再多問，人家春曉現在過得好好的，他不必去提起過去種種的不愉快。而且聽說春曉的丈夫，也就是季少言，那個大公司的老板，很愛春曉。
最近一次見春曉是在她婚禮之後，在外面偶爾遇到的。那時她說她和丈夫要去普吉島度假。看來，是真的過得很不錯。
這樣也好，她的影子會慢慢淡去。趙子墨對她造成的傷害，也在慢慢淡去。
“你來幹什麽。”再看到趙子墨，嚴楷沒什麽好臉色給他看。
趙子墨也知道自己在嚴楷心中的地位，只好厚着臉皮笑着說：“剛才出去的，是你女朋友？”
嚴楷神情不是很好。“你是找我有事吧。”
趙子墨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那個，我有件事想麻煩你，請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嚴楷想不出趙子墨會需要他幫什麽。
“我最近生意失敗了，還欠了債——”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麽了。趙子墨想找嚴楷借錢，說是生意失敗。嚴楷想起來，是聽說過趙子墨跟人合夥開了一家酒吧。跟他合夥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包養他的那個女人。嚴楷恨這種人，自己有手有腳，卻不去工作要讓人包養。
說是開酒吧，可能玩票的性質更大。趙子墨投入很多，可他根本不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人。而跟他好的那個女人是玩厭了他。給他的錢也越來越少，也不在酒吧投錢了。他的酒吧沒撐起個月就關門了事。可欠了的錢必須得還，他趙子墨還不出來。
讨債的人就追着他要債，他現在是有家也不能回。趙子墨把這些事告訴嚴楷時，還是用了比較好的修飾詞，盡量把自己美化一點。看他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生意失敗被人追債的狼狽模樣。
衣服還很光鮮，不知是真名牌還是仿冒的，至少穿着很合身。整個人的氣色也不錯，沒有那種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的樣子。嚴楷看到了趙子墨手腕上的表，镗光發亮。就是這麽一個人，如果借了錢去——
“對不起，我沒有多餘的錢。我的工資發下來之後都交給了我媽。”嚴媽媽說過房子很重要，有錢要攢下來買房子。所以發下工資之後大部分都會交給嚴媽媽，嚴楷只留其中一小部分，用于平時車子的開銷。
“你總會有點自己的錢嘛，要不然，從你媽媽那裏編個理由拿一點。不多，就十萬。”
嚴楷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個人，未免是獅子大開口，十萬元對于普通人來說決不是什麽小數字。趙子墨在說話時，怎麽沒有一點不難開口的樣子。好像借十萬元，就跟借十元那麽普通。
“我沒有那麽多閑餘的錢。”說嚴楷有私心也好，他不想把錢借給趙子墨。先且不說金額，這個錢，肯定去了就不會再回來。而且——嚴楷對趙子墨的氣不會消去。他恨趙子墨帶給春曉的傷害。
“要不，五萬也行。”趙子墨只好退了一步，可嚴楷還是說了不行。“別那麽不講情面，多少借我一點。噢，剛才我聽你女朋友說送了一輛車給你。”趙子墨走到窗邊，“停在路邊嗎？是哪輛？”
嚴楷越發讨厭趙子墨的出現了，還有這個，還是收起來好吧。嚴楷注意到車鑰匙還放在桌上。
就在嚴楷想拿起來時，趙子墨看到了。“這是陸虎的車鑰匙，陸虎嗎？”他馬上朝窗外看，看到停在路邊的一輛陸虎攬勝。“噢，一百多萬要的吧。你女朋友對你可真好。”
“子墨，你還是正經去找個工作吧。”
“別說得那麽絕情，你看你女朋友那麽有錢，一送就送你一輛一百多萬的車，要不你向她借點錢再借給我。”趙子墨想得很簡單，臉皮也夠厚。不過他看嚴楷的臉色就知道嚴楷不會同意。“當我是的玩笑話，玩笑吧。錢不借就不借，我們還是朋友嘛。”
“你覺得我們還是朋友。”嚴楷對趙子墨已經很客氣了，但說起朋友，還是算了。他不想和趙子墨做朋友，甚至後悔認識他。
趙子墨一陣難堪：“行，就當我沒來找過你。”他嘀嘀咕咕着不知道說了什麽，總之不是什麽好話。“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不過，趙子墨可沒那麽容易就死心。走到外邊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電話就知道是誰找來的，這些追債的人不分白天黑夜。
“打個屁，要是有錢老子早就還了。”趙子墨沒有接電話，眼睛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陸虎攬勝。他記起有個朋友在交管所裏工作，看來是要去拜訪一下了。
夢江南是氣乎乎地回到家的，笑臉相迎的老杜在看到她的臉色之後馬上收起了笑臉：“小姐？”
老也算是會看臉色的人，夢江南這副表情肯定是有原因的。聯系前後，就能猜出七分兒。夢江南去買車，老杜是跟着一起去的。以夢江南來說，她對車不是很懂，所以就拉上開了十幾年車的老杜一起去看。
夢江南是很喜歡跑車，像奧迪TT和保時捷911都不錯，但老杜說男人開跑車不大氣。男人要開SUV型的車。
那時夢江南還說是老杜自己想要陸虎。
老杜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這把年紀了，開什麽陸虎。年輕人嘛……”所以夢江南就買了陸虎攬勝。不過後來上牌照的事，都是老杜在跑。
“他不收？”老杜問。想想就是這個原因才會讓夢江南不高興。在買車時，老杜隐晦地問過夢江南和嚴楷的關系，他是擔心夢江南被騙。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
夢江南說已經是在交往的關系，還讓老杜放心，她說嚴醫生不是那要的人。當時老杜就愣了一下，夢江南是猜到了他的擔心吧。但老杜還是提議把車子登記在夢江南名下。
“我不管他收不收，鑰匙給他，讓他自己看着辦。”夢江南氣乎乎地坐下來，是因為夢傑不在，她才在客廳這樣大聲跟老杜說話。夢傑還不知道夢江南在交往的人是嚴楷，還以為是那個金葉集團的廖紀夜，還在讓盤算着讓三生集團和金葉集團合作的事。
“他不要？”這一點，老杜想到了。如果直接說要，那要不太好，就算是推辭一下也好。
“老杜，是不是他不喜歡陸虎啊，要不換一輛吧。”夢江南根本沒想到嚴楷為什麽不要，還以是他不喜歡。“他會不會是嫌不夠高檔，才一百來萬，要不給他換一輛兩三百萬的好了。再不然，限量版的也好啊。老杜，不是說英國有車展嗎，你去看看有沒有定制的限量車。”
“小姐，你是在說玩笑吧？”老杜嘴角抽搐，“這樣會不會太過頭？要是讓夢老爺知道……”老杜怕夢傑，還擔心夢江南做得過了頭，讓夢傑生氣。再者，兩三百萬的車，也不是兒戲。
“老杜，你明天就去，給我看一輛。我相信你的眼光。”夢江南以為自己找到了原因，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起來。她嘻嘻笑着拍拍老杜的肩，“老杜，杜大哥，杜大叔，拜托你了。”
老杜哪有不聽夢江南話的道理，夢江南幾下哀求下來，老杜就答應會去英國看看。
夢傑回來的時候，老杜向夢傑去請假，說是應夢江南的要求要去英國幾天。
“英國？”夢傑當然會奇怪，夢江南會有事可以差老杜去英國。“什麽事？”
老杜一時支吾了，他不可能向夢傑說原因。老杜只好求助夢江南，夢江南馬上拉起夢傑的胳膊：“爸，這就你就別管了，你就答應讓老杜去嘛。”
“去可以，總得告訴我什麽事。還有，老杜，你會講英語嗎？要不，讓秦秘書去辦事好了。秦秘書辦事我放心。”
“不行不行，不能讓秦秘書去。”夢江南的頭搖得跟撥浪鼓，要是讓秦川去，那她跟嚴楷的事不馬上就被夢傑給知道了嗎？
夢江南這麽一說，反而讓夢傑狐疑：“什麽事，會有秦秘書辦不好的。”
老杜見夢江南一時無語，情急之下只好說：“老爺，其實是我自己要去英國，見，見個朋友。我怕老爺不同意，小姐就說是她讓我去的。”
“見個朋友？”夢傑重複，“你在英國還有朋友。”
就連夢江南也吃驚，老杜編出這個一個理由來，怎麽可能讓夢傑信服。
“老爺，就是那個人。”老杜不好意思開口，看來是夢傑知道的那個人。
“她？”夢傑知道了，“你知道她住在英國？”
老杜支吾心虛着說剛剛打聽到的：“所以，迫不及待想去英國看看她。”
“老情人！”夢江南知道那麽一點皮毛，是聽何嫂說起過老杜有過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但那個人出國了，老杜就一直單身。因為老杜想等到那個人回來，不過那個人沒有回來。這麽說起來，夢江南以前還鼓勵老杜去追，可老杜總是笑笑了事。
夢江南以為老杜只是說說的，沒想到還真有那麽一回事。
老杜不好意思地點頭。這回老杜是犧牲大了，為了幫着夢江南連自己不肯提起的人也搬了出來幫着圓謊。夢傑哪會不相信，還說是這樣就讓老杜去英國。
“老爺不用擔心英語的事，我一直有在學。心裏想着，說不定哪天能在國外遇到她。”老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放心去，我看這段時間江南也很乖。”夢傑看了眼夢江南，夢江南馬上裝出乖乖聽話的樣子點頭贊同。
“放心去吧，杜叔，把她追回來。”夢江南握起拳頭，“我支持你。”說話時，夢江南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個陌生人。這是誰打來的電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