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論宋冺承不承認,裴南煙都無疑是那個能夠輕易令他放下原則的人。來找裴南煙的路上,他腦海裏出現過多少要讓裴南煙主動低頭的完美方案,但當他推門看到裴南煙黑亮氤氲的眼睛時,一切念頭都統統化作雲煙,被他抛至腦後了。
宋冺依然衣冠楚楚,只拉下西褲拉鏈,而在他身上颠動的裴南煙一絲不挂,原本綿軟搭在宋冺胸口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去解他的領帶,每扯松一分就被宋冺頂弄得更無力一些,一條領帶幾乎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氣。當他艱辛無比地扯下這條礙事的黑藍條紋領帶,下一秒就被宋冺奪走,順便毫不費力地用其将他雙手綁住推至頭頂,不給裴南煙繼續觸碰他的機會。
又重又烈的快感逼得裴南煙誠實地喘息呻/吟,宋冺下定了決心要操/到他今後除了自己再不敢提起別的alpha,次次毫不留情地搗弄到底,令承受的人不斷發出最受不住時的專屬聲調。
裴南煙靠着宋冺墊在他身後的枕頭軟綿綿地倚在床頭,面無表情的宋冺掐着他的腰用力地抽/送,仿佛這件事就已經耗盡了宋冺全部的心力,讓他無暇再給予裴南煙多餘的愛撫和親吻。舒爽的快感在裴南煙溫熱的身體裏熊熊燃燒,而冷漠得不近人情的宋冺令他委屈心酸得要命,他被宋冺兇悍的性/器弄出了放/浪的吟叫,也被逼出了綿綿不絕的淚水。
沒過多久,又被宋冺頂着敏感的地方迎來了激蕩的高/潮。
裴南煙哭得厲害,身後濕漉漉的穴/口也瑟縮得厲害,又軟又熱的腸壁緊緊包裹着宋冺的性/器,随着主人一下一下的抽噎,頗有規律地齧咬宋冺勃/發的硬物。
宋冺又心軟了,他俯身湊近,親了親裴南煙紅腫的上眼皮,啞聲說道,“真是敗給你了。”
實際上宋冺很喜歡裴南煙被自己弄哭的模樣,說出來可能有些怪異,但這種情況确實能令宋冺陷入興奮。不過宋冺倒不是想要看裴南煙因為他而露出這副傷心得不得了的表情,這類表情只會令他跟着難過而已。
細碎的吻從眼睛落下,經過挺翹的鼻尖,最後落在櫻紅色的嘴唇上。宋冺輕輕啄吻兩下,在裴南煙不知足的咕哝中退開少許,看他微張着嘴繼續讨吻的可愛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先前維持的冷峻全部破碎,“怎麽哪裏都這麽多水?”
身下的omega正處于不應期,黏人脆弱得緊,裴南煙的臉随着宋冺為他擦拭淚痕的動作在他掌心輕微蹭動,像對主人撒嬌的貓,他眨着濕潤的眼将被領帶勒得發疼的手舉到宋冺面前,小聲控訴,“好痛,要解開......”
——太可愛了,誰能想象到平日裏清冷傲氣的裴南煙會有這樣一面呢?
宋冺的态度徹底軟化下來,又不想讓裴南煙覺得他太好說話,于是故意停頓了好幾秒才出聲,“不可以,你很不乖。”
“乖的。”裴南煙立刻反駁。
宋冺做出質疑的表情,裴南煙便緊張兮兮地重複答案,宋冺強忍住笑意,冷聲道,“叫我。”
“宋冺......”發/情/潮又來了,裴南煙的穴/口又開始讨好宋冺,他甚至已經不自知地含着宋冺的性/器扭腰蹭動。
宋冺冷酷地按住他,繼續發布指令,“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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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煙已經被他擺放成仰躺在床上的姿勢,宋冺也靠得近,裴南煙只需微微揚起下巴就能吻到宋冺的唇。但宋冺有心不讓他太快如願,總在他即将觸碰到前一秒稍稍偏開半分,發/情期中的omega嬌氣又沒耐心,不一會兒便委屈地哼哼,宋冺被他夾得也有些難忍,于是沒再過分逗弄,在裴南煙下一次湊上來時順着他的意讓他貼上自己的唇,還大發慈悲地回吻了他。
綿長的吻結束,束縛住裴南煙手腕的領帶也已經散落在床上,回到自由狀态後裴南煙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地觸碰着宋冺的襯衫紐扣,不一會兒宋冺一把攥住了他細白的手腕,沉聲警告,“剛才誰說自己乖的?”
裴南煙即便沉溺在無法抵抗的欲念中,也隐約感到自己不着一物而宋冺衣着完好的鮮明對比對自己而言不太公平,但說自己會乖的人的确是他,即便是在意亂情迷的勢态下,裴南煙依然嚴格遵守着說話算話的原則。
他停下解宋冺衣扣的動作,見宋冺松開了他之前亂動的手,便去摟宋冺的脖子,以此拉近彼此的距離。宋冺受裴南煙緊緊攀在他後頸上的雙手施力影響,上身不可避免地往下壓,裴南煙除了下身在不老實地蹭他,其餘的表現都乖得不得了,他緊摟着宋冺的脖子,濕熱的氣息全都噴灑在宋冺耳際,“我乖的,那......那你嗯、要抱我......”
宋冺呼吸一窒,被裴南煙這副又純又浪的樣子撩得欲罷不能,他掐起眼神純真又迷蒙的裴南煙的下巴吻住了他微張的唇,下身發狠地沖撞起來。裴南煙的呻/吟都被他堵在口中,軟嫩的臀肉被宋冺堅硬的胯骨撞得泛紅,光線微弱的空間裏充斥着接連不斷的啪啪聲,清晰得叫人臉紅。
......
裴南煙第一波發/情熱褪去時,天已經隐隐發白了,宋冺把面色潮/紅的omega安置在沙發上,獨身收拾着亂七八糟的床單,很快又換上了幹淨的床上用品,他在房裏走動的時候,裴南煙的眼光始終追随着他,視線黏稠得不得了。
即便發/情/熱過後omega會回歸清醒狀态,精神和身體還是相當依賴alpha的,宋冺把裴南煙重新抱回床上後正起身準備出去拿些來的路上特意買的營養劑進來,剛轉身就被眼巴巴望着他的裴南煙拉住了手,一副生怕宋冺離開的不安表情。宋冺最受不了他這種黏糊糊濕淋淋的眼神,俯身在他唇上輕啄了下,輕聲哄道:“乖,我到客廳拿營養劑,很快回來。”
裴南煙這才戀戀不舍地松了手。宋冺端了溫水和營養劑進來後便耐心地給裴南煙喂了一些,等到裴南煙搖着頭不肯再喝,宋冺才把剩下的東西擱在沙發旁的茶幾上。
宋冺重回到床上,見裴南煙一副想靠近又想躲開的矛盾模樣,心知他現在已經恢複理智,恢複了正好,宋冺憋着一肚子話,就是要等他神志清醒的時候跟他慢慢談。
“裴南煙,”宋冺強硬地把眼神閃爍的人摟進懷裏,語氣很冷,“你祝福我跟淩姐什麽,解釋一下。”
滿室的溫存因徐淩名字的出現瞬間降至冰點,裴南煙微紅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後知後覺的愧疚和羞恥蜂擁而至,一針見血地指責裴南煙犯下的嚴重錯誤。眼前的場景像是最狠厲的耳光,一下子就打醒了裴南煙,他微顫着去推衣衫敞開、露出胸膛的宋冺,但起不到半點作用,臉色難辨的宋冺甚至把他抱得更緊,仿似絲毫沒有感受到裴南煙明确的抗拒。
“回答我。”宋冺道。
宋冺态度強硬,落在裴南煙臉上的目光都顯得咄咄逼人,他像是沒有察覺到裴南煙的嘴唇變得毫無血色,只執着于裴南煙對他的提問的回答。裴南煙被他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無謂掙紮了一會兒後才終于強迫自己答複宋冺。
“祝你們......百年好合。”剛和宋冺上了床的裴南煙自覺沒有資格再說這樣的話,于是聲音壓得很低,不仔細聽都聽不清他說了什麽。
裴南煙因為哭得厲害,雖喝了些水,嗓音聽起來還是有些沙啞。他眼眶通紅,滿臉無法掩飾的自責和悔意,看起來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不知所措,宋冺的目光細致描繪着沒有膽量擡頭看他的裴南煙的臉,好一會兒才輕聲笑了起來。
“裴南煙,”宋冺沒想忍住笑意,扣住裴南煙下巴迫使他擡頭時滿眼柔和,唇角也明晃晃地上揚,“你這是什麽可怕的想象力?”
裴南煙怯怯地望着他,又聽不太懂他話裏的意思,眼睛裏還有未能褪盡的潮濕,看起來可愛又乖巧。宋冺最終還是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泛紅的眼角,低低地出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亂說什麽?”
“徐淩是我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