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1)
。他小心的應對暴走的龍女,現在霍小聰早已不是初來靈界手足無措的毛頭小子,現在他的劍術造詣早已今非昔比,面對強敵也絲毫不怯場。
飛廉斬斷了困住他數十道水柱,蛟飛撲向他,它與飛廉在空中慘烈的厮打。
一聲龍嘯,劍氣凝結龍逼退了攻勢淩厲的龍女,她大感意外的說:“你怎麽會使用龍的劍法?”
“是龍傳授給我的。”霍小聰迎頭一擊,龍女用手中的雙劍抵擋。
“龍為什麽傳授給你?”龍女問道。
“因為我答應龍幫助它的殘魂轉生。”霍小聰回答道。
“龍死了?是誰殺了它?”龍女問道。
“是暗部的首目橫生,它用晶盾困住龍将它煉化成魔龍燭九陰。”
見龍女不再攻擊,霍小聰趕忙收手。
龍女氣憤說:“這個橫生居然敢傷我們龍族,弟弟不要在打了。”聽到姐姐的聲音,蛟不再攻擊飛廉。
“你是龍族的人。”霍小聰早已猜出龍女和蛟與龍族有關系,只是剛剛龍女的話确認了他心中的猜想。
“我和弟弟是龍族的後裔,因為命魂被控制被迫給天人賣命。你曾經幫過我族類,我不再攔阻你,你們走吧!”龍女為他們倆放行。
“那謝謝了。”說完飛廉朝朝下一個關口走去。
“你等一等我。”霍小聰一路小跑的跟着前面健步如飛的飛廉。
龍女用手溫柔的撫摸蛟的頭,她說:“我們龍族血脈相承一體同心,那個少年既然有恩于我們龍族,我絕不能為難他。”
鎮守第六個關口的妖獸,名為辟端,它龍頭馬身麟腳身上長滿紅色的鱗片脊背長着濃密的綠色鬃毛,它眼睛就像黃褐色的玉髓瑪瑙。
“瞧瞧這個誰?這不是前代四象主神之一的飛廉嗎?”辟端從隐匿的黑影中緩步走出。
飛廉目光冷冽的直視着辟端,他說:“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我倒是想假裝看不見,可是我做不到啊!”
突然出現的另一頭辟端将霍小聰撲倒,它說:“飛廉,你要是不想這個小鬼死掉的話,就不要亂動。”飛廉将手中的戰鐮扔到地上。
站在飛廉對面的辟端說:“放着好好的主神不當,你居然敢當天宮叛徒,我真是搞不懂你。”
飛廉說:“你不懂的事多了,恐怕你這輩子都想不明白。”
霍小聰感覺自己被辟端利爪壓的喘不上氣,他不屑的說:“你真的好弱啊!”他緊握手中的具象伽羅劍,白炎燃遍霍小聰的周身,辟端懼怕白炎慌忙逃開,他起身白炎熄滅。
地面上戰鐮飛到飛廉手中,他砍向身前的妖獸辟端,它虛晃一閃躲過了他的攻擊。
它們兩的吐息爆發的風刃氣流割破了霍小聰的衣服,最後在霍小聰和戰鐮聯手下終于将辟端制服,它們倆連連求饒道:“飛廉大人,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也迫不得已。”
霍小聰說:“放了他們倆吧!”
飛廉只是淡漠的看了霍小聰一眼轉身便走了,見他們倆離開。
妖獸辟端說:“主人,你覺得我們倆表現的怎麽樣?”
一個身穿白色鬥篷的女人從黑影中走了出來,她說:“你們做得很好!”
“主人,什麽幫我們解除命魂的控制?”辟端問道。
她緩步朝辟端走來,天空中飄散着白色的雪花,她說:“急什麽,我一向說到做到,我定會還你們自由。”
“我們相信主人的能力。”兩頭辟端異口同聲的說道。
第七關口妖獸夜羅叉不堪一擊,第八關口地游魂非常狡猾霍小聰險些被他騙到,第九關口蟾蜍能夠吞吐毒氣和黏糊糊的液體,飛廉将它們凍結在蟾蜍的身上踩過去。
第十關口的阿羅修着實令霍小聰和飛廉陷入苦戰,阿羅修千目千手,他的面相變化萬千時而老者時而少年時而孩童,他能夠精準的預判霍小聰和飛廉的攻擊。
阿羅修出言不遜屢次挑戰霍小聰的底線,他使用斬龍劍法的奧義跟飛廉合擊打敗了阿羅修。
第十一關口是能夠控制毒蟲的蠱雕,霍小聰用手中的具象伽羅劍開路,毒蟲們不敢靠近白炎。第十二關口的鬼羅剎腦袋被飛廉粗暴的砍下,他徑直走向暗部監牢內。
蕭媛媛、山澤慶忌、鹿蜀、沫兒、歸休還有神獸寒螭,他們被法陣和符箓鎖鏈束縛着,他們似乎陷入了沉睡,無論霍小聰如何呼喊,他們沒有一點反應。
飛廉說:“沒用的,他們什麽也聽不到。”
一陣電擊般疼痛讓霍小聰收回想觸碰沫兒的手,鲛人王歸休恢複為普通人的大小,他怒睜着雙眼卻沒有意識,他身上插滿了篆刻符文的釘子。
“是你,霍小聰。”
霍小聰扭頭看到巨大的寒螭獸正看着他,除了身上的符箓鎖鏈光困住它的法陣就有三個。
“你是怎麽被天人抓住的?”霍小聰問道。
寒螭獸說:“我從幻境之湖逃出來後,就一連攻陷數座天人的島嶼城池,就在我以為發現天宮飛船,準備将天宮擊毀的時候。沒想到那個天宮只是假象,吾被困住,衆神議長老暗算吾。”
霍小聰試着用手中的劍砍斷符箓鎖鏈,可是連砍數下符箓分毫沒有損傷反而跟緊了。
“我該如何救你們出去?”
寒螭獸看着眼前霍小聰,它說:“沒有辦法,只有衆神議的長老們才能夠解除符箓鎖鏈,你還盡快離開這裏吧!”
☆、陷阱全軍覆沒
“飛廉,難道你沒有辦法解除符箓鎖鏈嗎?”霍小聰向身旁的飛廉求助道。
飛廉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解除他們身上的符箓鎖鏈。”
“什麽辦法?”霍小聰急切的追問道。
飛廉用手指向已經陷入沉睡的蕭媛媛說:“只要激活她體內的萬元寶珠,便可以輕松破除一切術式法陣。”
“那蕭媛媛她會有危險嗎?”霍小聰知道現在的萬元寶珠已經和她完全同化,她随時可能暴走淪為沒有神志的魔物。
“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飛廉用手中戰鐮的鐮刃割破自己的手掌,鮮血染紅了鋒利的刀刃。他劈向困住蕭媛媛的法陣,只見紅色光芒閃動,束縛她的符箓鎖鏈逐漸松動,沉睡的蕭媛媛醒了過來,她看到站在法陣外霍小聰和飛廉。
“小聰。”
“媛媛。”
飛廉說:“蕭媛媛,我需要你動用萬元寶珠的力量破除法陣和符箓鎖鏈。”
“你是,飛廉。”蕭媛媛記得飛廉,他可是前代天宮四象主神之一,退位後下落不明不知所蹤。
“我的靈力被抑制,我無法使用萬元寶珠的力量。”
“有危險。”寒螭獸提醒道。
數十只烏鴉飛落下來,它們眼中閃動着詭異的紅光,烏鴉凝聚成玄蛇宗主,他沒有帶面具陰冷笑着,那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飛廉,別來無恙啊!”
就在飛廉的戰鐮要砍到玄蛇的時候,鋒利的骨刺利箭刺穿他的身體,腳下法陣閃動,符箓鎖鏈像游動的水蛇将他牢牢纏住動彈不得。
洪元主神和聖武主神同時出現,他們身上穿着參加繼任大典的朝服。
聖武笑着說:“洪元主神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啊!”
暗部首目橫生偷襲霍小聰将他擊倒,他爬起來抽出背後具象伽羅劍反抗橫生,劍氣湧動他用晶盾結界抵禦霍小聰的攻擊。
因為渾身上下插滿了鋒利的骨刺,飛廉表情痛苦的半跪在法陣內,他厭惡的看着面前的洪元和聖武兩個人,刺目的鮮血染紅了白色了骨刺。
“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們會來劫獄?”
聖武說:“我接到密報說來自人界的預言之子并未死亡,而是潛入天宮伺機營救關在暗部監牢的犯人。沒想到還真抓到了條大魚!”
晶盾結界破碎,橫生被霍小聰的斬龍劍法奧義重傷,聖武和洪元兩位主神同時出手擒住了霍小聰。他手中的具象伽羅被洪元奪去,他說:“這麽好的劍,讓你使用真是浪費了。”
聖武用腳踩着霍小聰的頭說:“傳說中的預言之子也不過如此嗎?”
霍小聰不甘心,可是他在法陣內身體不能動彈,符箓鎖鏈越勒越緊,那是一種蝕骨的劇痛。
“我告訴你一個關于洪元主神的秘密怎麽樣?”
洪元的骨刺襲向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霍小聰,聖武只是一揮手骨刺便會為粉塵消失了。
“聖武,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洪元惱羞成怒的質問道。
聖武一臉壞笑的說:“我知道啊!你想殺人滅口。”他俯身用手薅住霍小聰的頭發說:“繼續說下去。”
“洪元主神他早已被附身,你眼前的洪元并不是他本人。百年前是他設計奪取萬元寶珠,重傷了玄女南橙。他搶奪萬元寶珠并不是為了力量?”
霍小聰聲音很小,但聖武聽的真切,他說:“還以為你想說什麽,你說的這些我一直都知道。”
霍小聰的本意是想讓聖武和洪元反目,他沒想到聖武早已知曉洪元并非本尊,他觊觎萬元寶珠另有目的?
聖武松開手起身說:“這小子居然說你不是本尊。”
“那你信了嗎?”洪元問道。
“當然不會信。”
“小聰,什麽不是本尊,你知道洪元的什麽秘密?”蕭媛媛問道。
“我在黃泉亡者之地遇到了你的母親蕭玲言,她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剛開始我以為是你,後來發現你們倆長得像,但是氣質卻完全不同。”
“你見到了我娘親!”母親永遠是蕭媛媛心中的傷,永遠的痛,長久以後她一直自責未能保護她,害她死于非命。
“她很好,她現在是黃泉女皇的樂師。她跟我說,洪元不知被什麽東西附身,因為她撞破了他的真面目慘遭殺害。”
得知母親在亡者之地安好,蕭媛媛她內疚不已,她無法原諒害死母親的惡人,她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我父親洪元的身份?”
面對蕭媛媛的質問,洪元面色無常,他眼神漠然看着蕭媛媛,就像再看一個陌生人,他說:洪元說:“蕭媛媛,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個小鬼信口胡說你也信,枉你身為智力超群的靈狐,居然辨認不出自己的父親?”
“我瞎了眼,被你蒙蔽,讓你害死了我的娘親。”
“随你怎麽想,橫生嚴加看守這些要犯。”說完洪元轉身離開。
玄蛇對飛廉陰陽怪氣的說:“不曉得衆神議會如何處置你這個叛徒?”
“聖武主神這是要去那裏?”玄蛇問道。
“我要向衆神議長老們複命。”
玄蛇跟着聖武離開。
橫生抛出符箓,施術喚醒了沉睡的衆人。
“橫生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在蕭媛媛的印象中橫生向來不敢違逆師傅,他這麽反常出乎她的預料。
“我知道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說完橫生主動回避。
醒來的沫兒看到霍小聰難掩喜悅之情,她說:“太好了,我就知道小聰不會有事。”
霍小聰說:“沫兒,我不能救你了。”
“你為什麽還活着?”鲛人王歸休一臉難以置信,他明明記得自己将霍小聰擊入黃泉冥道內。
霍小聰說:“讓你失望了,我還好端端的活着。”
“沫兒,那個小子根本就不喜歡你。”
沫兒故意回避鲛人王歸休的目光,她現在不想和他說話。海中密境歸墟城已經不複存在,現在鲛人王歸休不再是受萬民敬仰的大英雄,他只是一個落魄的階下囚,她不想再背負振鲛人族的使命,她現在只想為自己而活。
“小聰,小聰,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鹿蜀感動的哭鼻子。
山澤慶忌笑着說:“霍小聰,我就知道你能夠活着回來。”
“我是活着回來了,可是我現在救不了你們了。”霍小聰不後悔以身犯險勇闖暗部監牢,他只後悔未能成功的救出大家。
“飛廉,你沒事吧?”霍小聰問道。
飛廉說:“這點小傷,要不了我的命。”
“飛廉,是天宮前代主神飛廉嗎?”山澤慶忌驚奇的說。
“對,就是他。”霍小聰肯定的回答道。
“他怎麽會在這裏?”山澤慶忌問道。
霍小聰說:“是他幫我通過暗部監牢的十二關口,那些妖獸真是難纏,如果不是飛廉在,我定不會走到這裏。”
“那發生了事情?你怎麽會被抓住?”山澤慶忌問道。
“我們的行動事先被他們知曉,他們事先埋伏在這裏等我們自投羅網。這些天人實在是卑鄙,就會耍陰謀詭計。”能夠再和朋友們聊天,讓霍小聰心情寬慰了不少。
“那些天人什麽時候光明正大過?”鹿蜀憤憤不平的說。
蕭媛媛不願聽了,她說:“不要以偏概全,天人不全都是壞人好不好!”
“我知道,白澤主神就不是那樣的人。”山澤慶忌深知白澤在蕭媛媛心中的分量,故意打趣的說道。
蕭媛媛有些難為情的說:“我又沒說他,我只是就事論事。”
☆、天宮衆神議的審判
“我怎麽沒有看到永無王?”霍小聰問道,衆人都在暗部監牢,唯獨不見閻浮境被俘的慕良人首領永無王。
“自從海中密境我們被俘,便一直在沉睡并不知道永無王在那裏?”山澤慶忌回答道。
“吾見過永無王,他被天人們轉移關押在天宮另一處隐秘的監牢。”寒螭獸因為體內強大的獸魂之力,并沒有陷入沉睡,它曾經在暗部監牢見過永無王。
“為什麽要将永無王轉移別處?”霍小聰心存疑惑的問道。
寒螭獸說:“不清楚天人為什麽這麽做?”
“天人會如何審判我們呢?”鹿蜀擔憂不已的說道。
“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不要輕言放棄,不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霍小聰相信一切還有轉機,他有一種預感衆神議審判定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
天宮的審判苑為八層環形閣樓,第八層有四個天人長老,剩下七層每層有十一個天人長老。總共八十一位天人長老,他們身穿莊重的朝服手持玉石朝笏,臉上戴着天幹地支易經八卦陰陽五行的單子漢子面具。
環形閣樓挂滿了紅色的燈籠,隔間裏端坐着一位位天人長老。
第八層四位天人長老面具面具分別寫着乾坤陰陽四個漢子,環形閣樓下面是便是一個巨大的法陣,衆人等待接受審判。
“寒螭獸,你可知罪?”第八層臉上戴着乾字樣的天人長老的問道。
“我何罪之有?反倒是你們假意維護靈界和平,其實你們這群天人才是一切罪惡的源頭。”寒螭獸怒目凝視着端坐在隔間中天人長老們,他說:“因為你們這群天人內心肮髒,所以才不敢以真面具示人吧!”
“強詞奪理,要不是念及你是上古大神青陽帝君的神獸,我們早已将你處決,沒想到直到今日你仍不知悔改。”第八層臉上戴着坤字樣的天人長老說道。
“你們這群僞神,不配提青陽帝君的名諱。”
“放肆,別以為你是神獸,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第八層面具坤字樣的天人長老,将手中所持的朝笏指向下面的寒螭獸。
瞬間一道電光擊中被符箓鎖鏈束縛的寒螭獸,耀目的爆裂聲過後寒螭獸渾身是傷,它沒有倒下而是憤恨看着這群自诩高高在上的僞神。
“要是青陽帝君看到自己舍命保護的靈界被你們這群醜惡的人統治,恐怕帝君他會心寒不已。”就算被人擒住沒有回擊之力,寒螭獸也從未舍棄自己身為上古神獸的尊嚴。
霍小聰打心眼裏由衷的敬佩寒螭獸的氣節傲骨。
“寒螭獸,本座念你上古大神青陽帝君的神獸決定饒你不死,不過為了防止你繼續傷害天人,決定抽取你的命魂為天宮效命。”頭上戴着乾字樣天人長老說道。
“我就是死,也不會為你們這群卑劣的天人賣命。”
“由不得你。”八十一位天人長老同時将手持朝笏指向寒螭獸,它凄厲的嘶吼着,無論如何反抗都無法掙脫束縛它符箓鎖鏈,寒螭獸的命魂被臉上戴有陰字樣的天人長老吸入朝笏內,原本白色朝笏閃動着幽藍色光芒。
衆位天人長老收回朝笏,唯有那個第八層的陰字樣的天人長老口中念念有詞,一陣晦澀難懂的咒語後,原本躁動不安的寒螭獸突然安靜了下來,它雙眼無神呆滞空洞,束縛他符箓鎖鏈消失,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就像一尊石像。
“鲛人王歸休,你準備好接受衆神議的審判了嗎?”第八層面具帶陽字的天人長老問道。
身上插滿符文釘子的歸休血流不止,他吼道:“你們有什麽權利審問孤,你們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地裏卻做着燒殺辱掠罪惡勾當。你們靠榨取我們鲛人族孩童的精血延續你們長久的生命,為什麽你們可以這般恬不知恥,用一個種族無辜的生命來滿足你們變态的欲望。該接受審判是你們這群天人。”
“為了維護靈界長久安寧,犧牲在所難免。事到如今,鲛人王歸休,只要你能提供七海內其它幾處海中密境的位置,我們會酌情考慮饒你不死。”第七層臉上戴着寅字樣的面目的天人長老說道。
“你們這群天人想都別想,就算孤今天死在這裏,也不會告訴你們其它幾處海中密境的下落。”歸休有力的回絕道。
寅字天人起身,他說:“鲛人王歸休,你可想好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歸休說:“沒有鲛人精血供養,孤看你們這群老東西還能活多久?”
寅字天人說:“從歸墟城捕獲的鲛人足夠我們使用十年,這十年我們有耐心等你說出其它幾處海中密境的下落?”
空中投射的影像出現數百個年幼的鲛人兒童,他們被吊挂着魚尾上的鱗片被拔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胳膊上數十道外翻的傷口觸目驚心。
這些虐待鲛人孩童的畫面徹底激怒了歸休,他咬牙切齒額不可遏的說:“你們這群沒有人性的家夥,你們居然豢養鲛人孩童為你們提供新鮮的精血。”
“怎麽,受不了了嗎?”寅字天人問道。
“孤要殺了你們,孤要殺了你們。”歸休失去理智吼叫着。
“靈狐蕭媛媛你可知錯?”第八層乾字樣的天人長老問道。
“我何錯之有?”蕭媛媛反問道。
乾字樣天人說:“你身為守護萬元寶珠靈狐,居然因為一己私欲竊取萬元寶珠。”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竊取萬元寶珠?如果你沒有證據,那長老你就是□□裸的污蔑。我為什麽要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霍小聰沒想到蕭媛媛會這般冷靜,本以為媛媛經歷了這麽多事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事實上她比霍小聰想象的堅強勇敢的多。
“那你怎麽解釋,與你完全同化的萬元寶珠?”乾字天人問道。
蕭媛媛淡定的說:“那你可以問洪元主神這是怎麽回事?”
洪元主神聖武主神玄蛇宗主六息宗主,他們站在法陣外圍旁聽着衆神議的審判。
“洪元,這是怎麽回事?”乾字天人問道。
洪元趕忙解釋道:“身為父親管教失責,還請長老們責罰。沒想到小女為了推卸責任,居然會誣陷自己的父親實在令人心寒。”
蕭媛媛笑道:“不管你是什麽東西,你少在那裏惺惺作态,我看了就惡心。諸位長老,睜大你們的眼睛,站在你們面前的洪元早已被附身失去自我。”
“你說什麽?”
八十一位天人長老同時起身,第五層卯字樣的天人說:“我們的法眼,可以看破一切。洪元如果被附身,不可能逃過我們的眼目。”
霍小聰說:“我可以證明蕭媛媛所說話沒有半句虛言,洪元主神确是被附身失去自我。”
第八層乾字天人說:“預言之子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話。你的存在都是對靈界最大的危險。”
霍小聰說:“你們是怕我推翻你們的統治吧!”
“請諸位長老們明察,我洪元對天宮絕無二心,請長老們還我清白。”洪元極力的為自己開脫辯解。
霍小聰說:“世上哪會有父親會自己的女兒這般決絕無情,他不在乎不心疼,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洪元,他只是假借洪元身份謀求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嗎?”坤字樣的天人說道。
霍小聰說:“你們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恐怕你們活得太久早已不能用心感悟事情了吧!洪元主神他一直在欺騙你們,他才是一切事端的幕後黑手。”
☆、摩天璇玑破靈之術
“靈狐蕭媛媛,經衆神議商定決定用摩天璇玑對你施行破靈之術收回萬元寶珠。”第八層乾字天人說道。
“什麽是破靈之術?”鹿蜀不解的問道。
山澤慶忌說:“肉身毀滅靈體消亡,他們想用這種方法分離與蕭媛媛同化的萬元寶珠。”
沫兒說:“他們好殘忍。”
“不可以,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說的話。”霍小聰不能眼睜睜看着這些天人傷害媛媛,他自身難保無法保護蕭媛媛。
“長老們,真是看重我啊!沒想到連天宮秘寶都用到了。”蕭媛媛從容淡定的面對這些高高在上天人長老們。
“這個刑罰實在過重,還望請諸位長老三思啊!”
洪元這番假意求情實在令人作嘔,霍小聰看到他眼神陰鸷沒有半分父親的憐惜之情。
“洪元,本座心意已決你毋須多言。”第八層乾字天人長老說道。
八十一位天人長老将手持的朝笏指向空中,他們同時詠唱咒文,那聲音猶如梵音萦繞耳畔,空中出現了一面星月星辰天體運轉的古鏡。
蕭媛媛被淩空吸起,随着天人長老們的詠唱,他的魂念靈力源源不斷的被攝入古鏡內。
“不要,放了蕭媛媛。”
沒人聽霍小聰的呼喊,他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好痛恨自己不能救蕭媛媛。
從古鏡□□出四道光柱,靈體分解可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蕭媛媛沒有喊叫沒有哭泣,她嘴裏念叨着:“白澤,你在那裏?”
突然一道金色光芒擊中摩天璇玑,古鏡破碎四分五裂,背生白翅的白澤猶如耀目的天神從天而降,他懷抱着蕭媛媛語氣深情溫柔的說:“媛媛,我來了!”
蕭媛媛看着白澤,她說:“我就知道你會來,你不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白澤,你居然毀掉了摩天璇玑。”坤字天人長老吃驚的說。
“我絕不會讓你傷害蕭媛媛。”白澤單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太陽劍。
“大膽白澤居然公然挑釁衆神議的權威,聖武和洪元兩位主神立即抓拿亂臣。”第七層寅字天人長老命令道。
身穿戰衣背生猩紅色翅膀的夏影趕來,他手持長/槍說:“今天誰跟白澤做對就是和我夏影做對。”
“你來幹什麽?”白澤問道。
夏影笑着說:“蕭媛媛也是我的朋友,我是來救朋友的。”
“大膽夏影你有沒有把衆神議放在眼裏。”第六層辰字天人長老質問道。
夏影霸氣的回應道:“我倒是想把你們放在眼裏,可惜你們不給機會。”
洪元、聖武、玄蛇、六息四人與白澤和夏影動手,就在六個人混戰中,八十一位天人長老再度詠唱,四分五裂的古鏡逐漸聚合複原。
玄蛇和六息兩位宗主根本就不是夏影的對手,白澤手持太陽劍對付聖武和洪元兩位主神。洪元使詐襲擊白澤懷中的蕭媛媛,為了保護她白澤用身體抵擋,鋒利的骨刺刺穿了他的左肩。就在洪元和聖武聯手準備了結白澤時。
蕭媛媛體內的萬元寶珠暴走,噴發的邪氣靈壓令在場的衆人都無法動彈。她身上生長着紅色的咒紋,符箓鎖鏈燃燒化為化為灰燼。
玄蛇宗主的黑蟒□□被蕭媛媛一掌拍碎,她完全喪失神志淪為魔物。她聲音尖銳刺耳的慘叫着,她表情扭曲痛苦,她周身黑色邪氣亂竄。
“媛媛,不要這裏。”白澤用手拔出刺穿左肩的骨刺,他朝蕭媛媛走去。
她眼睛閃動着詭異的光芒,白澤抱住蕭媛媛,沒想到她狠狠的咬着白澤的右臂,太陽劍掉落在地上,她貪婪吸食着白澤的鮮血,強勁的邪氣感染了白澤的身體。
“媛媛,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媛媛,你醒一醒。”
此時的蕭媛媛聽不到霍小聰的呼喊,她現在對鮮血無限渴望,白澤的臉因為邪氣侵蝕已經出現了黑斑。
“白澤。”夏影想幫白澤。
“不要過來,你也會被侵蝕喪失理智。”
摩天璇玑古鏡複原完成,衆神議的長老們再次發動破靈之術,白澤和蕭媛媛被吸起,古鏡□□出來烈日灼陽的強光,十六道法陣束縛着白澤和蕭媛媛,長老們手持朝笏指向空中的白澤和蕭媛媛。
蕭媛媛停止啃咬白澤的手臂,她恢複了神志,她說:“白澤,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白澤說:“媛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灰飛煙滅我也不在乎。”
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心傷,頃刻間便化為烏有,蕭媛媛內心無比溫暖感動,但是她不想白澤為自己而死。
束縛白澤和蕭媛媛的十六道破碎,她用力的推開白澤說:“白澤,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他眼看着蕭媛媛被吸入摩天璇玑古鏡中。
随着長老們詠唱施術,空中漂浮的古鏡發出耀目的光芒,就在破靈之術即将完成之時。一發閃動着金色光芒的箭射入古鏡內。
公主、布偶兔、永無王同時出現,剛剛那一發箭是她用上古神弓射出,永無王用手中的權杖敲擊地面,腳下的法陣和束縛衆人的符箓鎖鏈同時消失。
摩天璇玑再度破碎,這次古鏡碎成了星浮塵埃再也不能夠複原,掉落下來的蕭媛媛被白澤接住。
“君主,你這是在幹什麽?”第八層乾字天人質問道。
“永無王怎麽會在這裏?他明明被秘密關押。”第四層的庚字天人長老說道。
“是我把他放出來的。”公主坦誠的說道。
布偶兔笑嘻嘻的說:“是我抓到的。”
霍小聰施術召喚具象伽羅,寶劍猶如一道劃破夜空的流光迅速飛到他的手中。
“那把弓是青陽帝君的射日神弓!”第八層坤字天人長老驚駭的說到。
“怎麽長老你想試一試這把弓的威力嗎?”說話間公主從背後的箭筒抽出一只箭矢,瞄準拉弓射向第八層的坤字天人長老。
八十一位長老同時施術抵禦強勁來襲的神箭,結界瞬息破碎,第八層陰字天人長老操控寒螭獸用它的身軀抵擋這發箭。
寒螭獸哀鳴嘶吼一聲它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它雖未死但是傷的非常的重。
“君主,你這般公然造反意欲何為?守衛你的無尚天人在何處?”乾字天人說道。
公主笑着說:“那些沒用的家夥現在恐怕在睡覺吧!”
永無王用權杖為飛廉療傷,他說:“君主,屬下有辱使命。”
公主說:“不怪你,情況有變。”
公主說:“今天便是你們時代的終結,我身為天宮君主,我正式廢除你們衆神議的職務權利。”
“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權利。”第八層陽字天人長老說道。
公主慷慨激昂的說:“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永無王是天宮星宿官的後裔,他手中有天宮第一代君主原版的遺诏。遺诏只說長老協助幼主管理,并沒有說讓衆神議直接淩駕與天宮君主之上。是你們公然篡改第一代君主的遺诏,你們才是犯上作亂的賊子。”
永無王用手中的權杖向空中投射出第一代的天宮君主的遺诏內容,天人的文字晦澀難懂,霍小聰實在看不明白鋪展開的卷軸上寫着什麽。
“信口雌黃,這些都是你們僞造的。君主你恐怕是被他們欺騙蒙在鼓裏吧!”第八層坤字天人長老說道。
永無王脫掉上衣,只見他的脊背上有一副完整的洛書刺青,他說:“洛書刺青是天宮星宿官血脈傳承的标志,這個世代繼承的刺青可以證明我并未說謊。”
☆、天地生靈之樹
“世代繼承的洛書刺青,只能證明你是天宮初代星宿官的後裔,但是證明不了遺诏的真僞。”第八層乾字天人長老說道。
永無王穿上上衣,他說:“遺诏內蘊含天宮第一代君主的真靈,這一點是無從作假的。”
“什麽真靈一派胡言。”第八層坤字天人長老說道。
永無王說:“你們不可能永遠欺瞞世人。”
霍小聰因為繼承了龍淵博的知識,他知道真靈就是本尊分裂的魂識,就算本體消亡真靈也會長存,遺诏內蘊含第一代天宮君主的真靈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鲛人王歸休自行拔出身上的符文鐵釘,他施術召喚自己的武器三叉戟,他将三叉戟指向霍小聰,沫兒站在兩個人中間說:“現在我們大家應該齊心協力同仇敵忾對付的天人,不是內讧争鬥的時候。歸休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是羽芒,也不可能是羽芒。這與霍小聰無關,我從未喜歡過你。”
歸休手中三叉戟閃動的耀目的雷光,他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