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殷斐你幹什麽?(43)
哥哥——”
金婉柔停下腳步,她不笨,手槍的射程距離正在射程以內,不遠不近瞄向殷斐不能完全遮擋住的胭脂的身子。
“婉柔啊不要做傻事,孩子,回到媽咪這裏來——”金母本來就心髒不好,剛才的瞬間已經吓的癱軟,金婉秋給她吃了藥,剛緩過來,顫巍巍的喊着金婉柔。
“是啊,婉柔,放心,姨媽給你做主,你別沖動。”殷母的心也突突疼着,胭脂的出現讓她咬牙,但是金婉柔的舉動簡直就是讓所有人崩潰。
但是範蕊是個剛強的人,她也在等待時機阻止婉柔做傻事。
“媽——我過不去了,媽你保重,我只要斐哥哥一句話——”金婉柔哭着搖頭,不看金母,不看周遭,只看着胭脂,這個踐人。
殷斐警惕的看着金婉柔,那雙眼眸像兩道深深的漩渦,看在金婉柔的眼裏,是多美的眸子,兩顆眼仁一動不動,專注望她,若是從前的溫柔,她會幸福的死去也甘心,可是偏偏不,一切都已經不是從前。
這雙眸子是那麽的,審視和冰涼。
“婉柔,來,把手給我,把槍給我。”殷斐緩和了語氣,看見她眼裏的猩紅,複仇般的執拗,不激怒她,伸出修長的手掌。
殷斐放緩的語聲,那伸出來的手,一切都好像在慢鏡頭在金婉柔眼前放大,眼睛再次蒙蒙的霧氣,記憶裏好多片段,好像突然堵住了一樣,她出聲的哭,決絕的說道:“斐哥哥,我只要聽你說一句,說你愛的是我。”
男人的眼角餘光看見身後側的胭脂,她緊緊抿着嘴唇的樣子,男人不想說那三個字。
“抱歉——”男人話音未落被金婉柔截住:
“呵呵我也抱歉——”
手腕擡起,竟然一點不顫抖。
殷斐身子前傾準備搶下她手裏的槍——就在同時,金母忽然抖着嗓子喊:“胭脂是你姐姐,孩子——”
‘砰’!
一個悶聲!
小巧的手指就在殷斐傾身閃出往前,露出胭脂的同時,勾了下去,耳膜裏卻聽見金母的的那句喊,手腕驀地一抖
。
人群裏瞬間發出山呼海嘯般的驚呼。
重物倒地的聲音。
殷斐血液上湧,從來不慌亂的男人就如同丢失了最不能舍棄的寶貝一樣,胭脂,不要,我不要你有事啊——那一瞬間的恐慌從來沒有過,驚慌的回頭,驀地愣住:“媽——媽——”
“快叫救護車!”胭脂一邊大聲喊一邊自己撥號。
殷母倒在空落的地板上。眼睛還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婉柔。
胸口汩汩湧出鮮紅的血,像個小泉眼冒着熱的體溫。很快就染紅了她撫着胸口的手指滴答到地面形成一條細流。
“啊——姨媽——”手槍的溫度還沒消散的金婉柔沒想到是她的手腕一抖,槍口錯位射中了正在殷斐旁邊一直沒走開的殷母。
姨媽是她的親人,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金婉柔驚叫一聲,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殷斐蹲下将殷母的頭擎在懷裏,俊臉扭曲,低沉的嗓音帶着哭腔和恐懼:“媽,你堅持一會兒,救護車馬上來——”
殷母的臉已經紙一樣蒼白,頭腦卻清醒,從剛才在殷斐身後驚訝緊張的看金婉柔的失态,到自己中槍,胸口一片麻木,呼吸困難就像一場夢一樣。
身體的熱量漸漸流失,身體漸漸的無力,恍然她的人生也像一場夢一樣。
争強好勝,兜兜轉轉,總是不安的企圖控制些什麽,沒想到今天是她的結局。眼角流下一滴淚。
眼睛還能看見自己眼前是殷斐,範蕊凄涼不舍的笑:“大,斐,你——要好——好的。”
“媽,別說話,我們等救護車啊,兒子陪你等。”
殷斐大手摸着範蕊的臉,捋順她倒下紛亂的短發。
他失憶了,和媽媽一直是別扭将就的狀态,沒有這樣親近過,這個女人霸道強勢甚至有時候粗鄙,但是她是自己的媽媽,是自己的生命之源頭。他愛她,像兒子愛一個母親一樣的愛,只是他沒說。
範蕊的呼吸越來越弱,視線開始在人群裏找。
殷孝正和蘭姨已經匆匆的過來,畢竟夫妻一場。殷孝正的神經也被今天給刺激着不忍看殷斐的生母這樣的場面。
但是範蕊的視線卻絲毫沒有停留在殷孝正身上,移到蘭姨身後,捕捉到剛打完救護車電話緊張凝望她的胭脂。
虛弱的揮揮手。
胭脂走過去在殷斐身邊蹲下來,大眼睛裏充斥着焦急,小心。
殷母苦澀凄涼的笑,眼裏的驚慌恐懼已經變得從容,極為艱難的擡起滿是血水的手指,将殷斐的手,扯到胭脂的手上:“你,們——好好的——還,有孩子——”
刷的,胭脂的眼淚滾落出來。
她一只手被殷斐握着,抽出另一只手放在殷母的手上:“謝謝你。”
“叫——媽——”殷母笑,笑容就像一張白紙一般單薄稀脆,似乎一碰就碎掉。血已經不流了不知道是流盡了還是凝成了塊的原因。
胭脂握緊她開始發涼的手:“媽,謝謝媽——”
-本章完結-
264 今天,我好好的試驗試驗
“叫——媽——”殷母笑,笑容就像一張白紙一般單薄稀脆,似乎一碰就碎掉。血已經不流了不知道是流盡了還是凝成了塊的原因。
胭脂握緊她開始發涼的手:“媽,謝謝媽——”
“媽你別擔心,救火車馬上到。”殷斐那麽能言善辯的一個人此時托着殷母的頭,重複這一句安慰。
殷母的視線停在殷斐臉上,漸漸的看不清視武,金母由金婉秋攙扶着一步一步挪過來:“表妹,不要怪婉柔,她一時糊塗——”
殷母看着殷斐的眼光漸漸暗淡,對于金母這句話,不知道她是不想回答還是沒有了能力回答。
“媽,再堅持一會兒。”殷斐頻頻看着教堂門口,媽的,救護車怎麽還不來。
殷母的手臂剛才用力的捏了殷斐一下,瞬間冰冷,頭顱向後僵硬的仰下去。
“媽——”
“表妹——你別走啊——”
“媽——”
幾句碎心裂肺的喊叫,此時救護車的響笛才在山路上響起。
安葬了殷母,殷斐和胭脂回國之前,去預審監區看望了金婉柔。
她面容蒼白憔悴的坐在會見室的大玻璃後面。
對着殷斐和胭脂,面無表情。原本那麽美麗的人兒,看着令人不敢相信際遇的力量。
殷斐也面無表情。不知道說什麽,這個女人,糾纏他,殺了他媽,但是他還要來看她。
胭脂本來是不想和殷斐來,她怕刺激了金婉柔,但是如果不和金婉柔一起來,她就進不來,因為在現有的法律上,胭脂還不是金婉柔的什麽親屬。
“還有兩分鐘時間。”白人預警走進來提醒。
金婉柔還是一言不發。也不和他們對視,眸子很空像是穿過了殷斐和胭脂的身體看着他們身後的窗戶。又像是躲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才一周的時間,神态上金婉柔卻像是過了半生,頭頂的發絲竟有了白發。
“婉柔,不管你願不願意,血緣上,你是我的妹妹,我和媽媽都希望你以後能幸福。還有,我們的媽媽當初絕對不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她是個可憐的被繼母陷害的女人。我說這些,不管你愛不愛聽,只是希望你知情。”
金婉柔嘴角勾起,卻是輕蔑的。這是她此時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表情,然後身子站起來,轉身走出接見室。
金入正在監區大門外站着。
“沒想到你們來,今天沒有我的接見名額了。”他自嘲的對殷斐和胭脂點頭,眸光落在胭脂身上。
“祝福你。”只淡淡的一句,心裏早已經百轉千回,或許從告訴她婚禮消息時,他就做好了得不到胭脂的準備,但是,為了心裏的良知,他只能那麽做。
胭脂主動伸出手,小手握在他藝術家一般柔軟修長的手掌上:“你也是。代表我們家謝謝你
。”
“趕飛機。”殷斐抓起胭脂和金入正相握的那只手腕,長臂摟着腰肢從金入正身邊擦過。
金入正回頭,苦笑。他認為的愛,不是占有而是讓對方找到合适的。看起來他們很合适。
胭脂腳步踉跄的跟着殷斐,三個月沒有被殷斐這樣連摟帶抱的對待,胭脂一時還有點不适應。
“哎,好好走路,周圍都是人。”胭脂從殷斐手臂底下鑽出去,往旁邊邁一步和他保持半米距離。
“是嗎。”男人調高尾音,長臂揪過來她,幽暗眸海,粗粝的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嘴唇唇瓣,這酥軟的感覺在他身體裏滑過晦澀的電流。
舔了下薄唇,嗓音極富磁性:“動手打我的時候怎麽不在乎周圍有人?”
“……”
窘迫的垂下眼睛,準備撒丫子跑,被殷斐十指相扣,挽住手,男人長腿不緊不慢的邁,挽着她的手臂卻十分有力。
目視前方仿佛自言自語:“對老公家暴,這些,做老公的一般都會在某種時刻,找回來。”
“殷斐,你是不是記起什麽啦?”胭脂欣喜,停下腳步,望着應道大眼睛,一根一根的長睫毛,被陽光照的映在她清澈的眼底,那倒影煞是迷人。
“你指哪方面?床shang的?”
男人微微低頭俯視,幽暗的眸光對上她期待的視線。
胭脂撇撇嘴,微微紅了臉。殷斐臉上還帶着殷母去世的隐隐悲傷,但是正經禁欲的外表下,那點啥都敢說的樣子,果然還是他的德行,本性難移。
手指被他緊緊扣着。身體相依,在巴黎熙攘的大街上感受彼此的體溫。雲開霧散一下子就這麽來了,胭脂感覺不真實般。
“我們有個兒子,為什麽你一直不說。”
手指被男人忽然用了力道,胭脂鑽心的一疼。
“一個花癡的話,你會信嗎?”胭脂手指被他按着不松,想到當初他不認識她的樣子,來了氣。
停下,擡腳踩在他的皮鞋上,狠狠跺:“不打你我看你是不會清醒的,要不要再打一頓。”
“晚上的。”磁性低啞的聲音。他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順便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倏的過電,電流蹿到全身。
那話什麽意思,任誰都聽得出來。好好說話呢,他又往這上面扯。
胭脂老實,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殷母的鑰匙都交到殷斐手裏,但是這些天,胭脂沒同意去殷母的別墅住。
在巴黎處理殷母的後事和其他一些瑣事期間,她帶着殷斐來到聖米歇爾廣場的老式公寓。
回來,殷斐頭疼殷孝正回國,把巴黎的很多事情交給他。奔波了一周身心俱疲,胭脂心疼的給他收拾好書房,調好空凋的溫度,待他投入的看着電腦,自己下樓買機票,訂餐。
直到黃昏薄暮,胭脂把西餐從外面帶回來,樓上還是靜靜的。
卧室裏客廳裏沒有殷斐的影兒。
殷斐的書房門關着,
胭脂走到書房門口,聽見鍵盤打字的聲音,輕輕推開門進去
。
書房十分寬敞,剛剛的整潔又被殷斐弄成了戰場一般,書桌靠着窗戶,兩層窗簾全都拉開着,但是夕陽的餘晖并不明亮,室內卻也不黑暗。
半明半暗的窗簾映出大巴黎黃昏中遠處近處有的沒的點點霓虹。
怕影響他工作,胭脂呼吸放輕,仍舊嗅得到濃厚一層煙草味道裏混着他的氣息。
電腦邊上的煙灰缸全是灰白的煙蒂。
男人剛毅,清冷,沉郁,放射着獨屬于他的味道。
知道她進來,也沒擡頭,依舊專注的看着電腦上數據,大手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胭脂便搬了椅子到他身邊挨着他的老板椅,人卻立着沒坐,黃色透明的昏暗的一點點夕陽紅裏,一眼一眼不願意移目的辨認他英挺俊美的輪廓。
他的輪廓白天看俊朗,夜間看神秘,此刻看,魅惑逼人。
男人粗粗的眉心皺着,眉骨隆起,鼻梁挺直,典型的希臘鼻,得一道山梁。薄唇抿着,思考時也是那麽迷人的樣子。
胭脂定定地瞧着,不知怎麽就想起白天他說的某種活動。
暗暗的罵自己被帶壞了,面頰紅了。就着這點緋紅,她身子傾俯過去,仰首,一時意亂情迷的低低喘息地把自己的櫻唇貼在他的臉上。
男人在胭脂唇瓣落下的瞬間轉過臉。
薄唇迎上。四個唇瓣輾轉,四片相思緊緊相貼,都有些捉急瞬間咬合在一起。
胭脂發現自己在主動伸過來臉去之後便沒有了主動權,唇瓣被男人的薄唇有力的壓住,翻轉,探進口腔。
她屏住呼吸,大腦木然的一動不動,思維停滞,什麽都短路,只能感受到他的唇瓣在各種靈巧激烈的掠奪。
倏忽的他又停下來,昏暗的光線裏,眼眸有笑意,
“想運動?”黑暗中的男性中音極為低沉挑釁的。
胭脂臉頰滾燙,這句話就像手指,把她的那層薄面撕開,大腦一轟,身子就要走;”誰想了——“
腦後長發卻被他溫熱的手心一把按住,細密認真的吻襲擊而來。
”今天,我好好的試驗試驗——“他邊啃邊呢喃。
“別……”
他的話裏透露的激情和強烈的欲念令胭脂有點怕,半推半就的胭脂掙了兩下,兩個人都是側身轉頭的費力姿勢。
殷斐圈椅一轉便将掐着胭脂的細腰坐在他腿上。身子往她胸膛貼。大手按着她的後腰,兩個人幾乎沒有縫隙。
饕鬄半晌,才稍微的滿足。
站起身,抱着她走出書房,邊走邊不分開的薄唇在她甜絲絲的唇上流連,直到把胭脂扔到卧室的大床,不容胭脂從容的喘一口氣,便以強悍的力度再次撬開她紅嘟嘟的小嘴兒……
男人的另一條手臂伸進胭脂的蠻腰下,逐漸熱燙的掌心貼着她薄薄的裙子摩擦,攥緊松開的撫摸,游移,按壓,驀地下滑到女人的臀上,柔摸的力度突然增大。
-本章完結-
265 殷斐你是不是中了情花毒
男人的另一條手臂伸進胭脂的蠻腰下,逐漸熱燙的掌心貼着她薄薄的裙子摩擦,攥緊松開的撫摸,游移,按壓,驀地下滑到女人的臀上,柔摸的力度突然增大。
“哦——”胭脂情不自禁的低叫了一聲。
此時她已經昏昏欲睡般的被殷斐引領着在天堂地獄油走。渾身的神經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是殷斐那雙不安分的大手和不安分的舌頭的。
她的身體陣陣的柔軟馨香,軟在他手心,化在他心尖,和殷斐腦海中失憶以來一直的影像漸漸重合起來。
“胭脂——”
身體已經強烈反應的殷斐喊着一聲帶出濃重的鼻音,呼吸加重帶喘,用力吮着她的身體每一寸,唾液的味道男人的味道女人的體香混合出來的味道散發在這巴黎的黃昏,空間裏全是緋糜之氣……
良久,殷斐搖動的身子汗津津的停下來,身子骨從胭脂的身上移開,躺在她的側面。
手卻無賴的還放在胭脂身上不拿走。
“試驗合格。”男人歪頭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眸帶着愉悅和安心,似乎帶笑的戲虐。
胭脂臉紅,小手感受到他胸膛的搏動,跳的那麽快:“你心跳好快……”
“被你累的。“他翻身覆上臉,鼻尖抵上她的鼻尖。
很快的,空置了三個多月的身體就像沒喂飽一樣又叫嚣着要在這嬌弱的女人身上攻城略地。
“它又想你了。”
男人皺眉喘了一口,汗濕的大手再次撫上她的腰肢,小腰那麽細,卻沒被他三百六十度的運動姿勢擰斷,真是奇跡。
胭脂沒辦法說話,唇瓣從他嘴裏拉出來,但下唇又被他捉住。
還沒完沒了。他抵死糾纏,胭脂不久就只有喘的份兒,毫無招架之力。
好久,殷斐要夠了,才放了人,窗外夜色黑透,霓虹閃閃。
殷斐意猶未盡呼吸不穩地摟着胭脂躺平,他的手臂擱在胭脂頸下,記憶就像天上的星星,閃閃爍爍的讓他想起很多支離片段。
這樣和她摟着,平躺,一起看窗外天上的星星,真好,還有她的極致香甜溫柔的味道,叫他不能自拔。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黑暗的室內是熱潮消散的平靜和溫馨。
胭脂身上感到這裏那裏點點的疼,回憶了剛才的畫面,臉在黑暗裏盡情的紅了一番,小手撫着他的大掌,臉頰潮熱地慢慢平複呼吸。
“兒子叫小饅頭?”
靜寂的時分殷斐忽然問。
胭脂驀地翻身手臂撐床,十分驚喜的看着殷斐:“對噠,小饅頭,你記起來了?”
“胖小子。”殷斐的聲音低暗卻帶着自豪的笑意。
深潭對上胭脂的美眸,黑暗裏彼此的眸子都閃着晶亮的水潤:“我似乎找到了一個恢複記憶的方法。”
“啥——”
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悉數落在男人覆上來的吻裏。
男人粗壯的身體反輔為主,濃郁激情纏綿的深吻。
瞬間胭脂剛平息的全身血液升溫,倏忽之間頭皮一道道綻開般的發麻,清晰感受着他的膨脹,兩條細腿都在發顫的感覺。
小腰和臀部,被他主導着折疊的就像廣告上寫的高級竹纖維,柔兒韌性百折不斷。只剩下小身子呼呼的喘。
“噢——不要了,殷斐——”那樣哀哀求饒般的呢喃。
“我要——”
男人絲毫不肯松懈,就像鏈條澆了油,鬧鐘上緊了發條一般,所有他的手指,唇舌撫摸過的肌膚都急劇的升溫,燒灼的她體內一陣陣的排山倒海般的湧出熱浪。
他的充滿渴望和熱愛的力度,折磨的她全身失去意識的身子輕輕顫着……
好一會兒,胭脂緊閉雙眼的神智才從情潮裏恢複過來,睜眼對上黑暗裏的男人星眸璀璨。
“以後我不去醫院複建,每天體療七次,必然有效果。”男人俊美的輪廓勾唇戲虐的說。
男人說着,眸光又移到她的身上。
胭脂下午買機票回來時候穿的v領長裙早就沒了蹤影,一對柔軟随着急喘的呼吸,像地震中的山峰。
胭脂撇嘴,擡手遮覆蓋住這男人的一雙桃花眼。
“不許看。還說我是花癡,到底誰是?”
“呵呵——”殷斐粗啞的嗓子,喉結擠壓出含糊不清的兩聲,難受地舔了下薄唇,粗重的呼吸每一下都流露出他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的,怎麽都要不夠。真是自己的老婆怎麽用怎麽好,他想。
“不要聽呵呵,你說,誰是花癡?”胭脂小手捂在他的眼睛上不依不饒。
被他罵了三個月的花癡,她可是要一點點找回來。
殷斐鼻息裏聞見女人揉揉嫩嫩的小手上的香氣。
雖是眼睛被她遮蓋住,黑暗裏,大掌仍舊能正确分辨她的曲線弧度。
那是她身上的香氣,引領着他油走。
指尖劃過她櫻唇的香軟,一直到那抹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極細纖腰。
身體的血氣便再次激動起來。
女人卻是一副你不說我就不配合的架勢。
殷斐投降,喉間低啞的擠出:“老婆把花癡傳給了我。”
“答案不滿意,重說。”
殷斐聞着她小手的淡淡香氣,哪有和她絮絮叨叨說話的心思。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就是不一樣,女人喜歡說情話聽情話。
男人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再來一次。
越壓抑越是壓抑不住,那一處迅速脹起,殷斐忽然給自己今晚的興奮找到了理由,都怪今晚她這樣撩人,這樣的千嬌百媚。
胭脂卻是在黑暗裏感覺到了男人的蠢蠢欲動。在他沉重的呼吸壓上來之前,跳下床。
“晚飯還沒吃呢,明天還要不要回國了。”
“你吃飯,我吃你。”男人手臂一伸,重新把胭脂拽倒床裏。
胭脂被他這句說的臉又通紅,在黑暗裏臉肆無忌憚地流露者沉醉的情緒享受男人毫不遮掩的情話。
小胳膊環住他的脖頸:“乖,已經好幾次了。”拇指觸到他脖頸上**的汗珠。
“餓。”殷斐孩子一樣把頭埋在她胸前,被她輕輕地拍着後背問:“剛才的 沒吃也涼了,那我去樓下買一份夜宵。”
男人喉結動了一下,黯啞地嘟哝:“再吃一次就七分飽。”
“……”
“難受。”他撒嬌。
“……”
“老婆不是我花癡,是它,不信你看——”
殷斐無辜的眨巴眼睛低沉的嗓音似笑非笑移動上身——
“啊,殷斐,你煩人——”
胭脂遲鈍的懂了。身體瞬間從他這面翻過來,心口直喘,臉熱心跳:“殷斐你是不是,中了,情花毒。”
男人被胭脂這樣一問,噗的笑了。
他靠在床榻,拿過被單給他們蓋上。平複身體克制着平靜地說:“我中了再來一次毒。”
胭脂也噗的笑了,從床頭櫃上拿紙巾:“看看你的汗,等會必須補兩個雞蛋。”
小手被他拉住:“雞蛋是要補,不是因為腦門出汗吧。”
“讨厭。”
“讨厭一輩子。”
他長臂伸到她頸下,将她也摟過來貼在自己胸膛上,終于開始商量吃什麽的問題。
第二天,下午的飛機。
經過這件事,殷家和金家,算是真的水火不兩立。
殷母的葬禮上金婉秋和金入正草草的露了一面後,便再也沒有聯系。
金母則住進了醫院。
殷斐對自己和金母的淵源也無數次聽殷母說過,對金母倒是惦念的,畢竟是姨媽,帶大了自己。
上飛機前,還是決定和胭脂去看看。
巴黎醫院是巴黎不錯的公立醫院。
金入正守在病房。
在給金母削水果。
“姨媽。”
殷斐提着果籃立在門口。
金母手裏的菠蘿,沒拿穩,掉下來。
“你們先出去吧,我母親需要安靜的環境。”金入正站起來。
他的臉上并沒有金婉秋的無情,只是就事論事。
“好。”胭脂便拉着殷斐的袖子往外走。
“等,等。”忽然金母顫抖的說:“進來吧。”
金老太太在殷母死後,臉上的神情更加蒼老衰弱許多。說話的沒一個字都帶着顫抖的音兒,因為氣脈不穩。
“正兒,把我的包拿來。”
“恩,在這,媽,給您。”
金入正從金屬櫃子裏拿出金母的鹿皮小包。
金母接過小包,看看胭脂,目光糾結複雜,又看看殷斐。
“大斐,胭脂,你們都是孩子,都是好孩子,姨媽還是你們的姨媽。婉柔的事情,就翻過去了,表姐的事情,你別怪姨媽。姨媽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大斐,姨媽也只是希望你過好。”
殷斐點頭。
男人挺拔的身材,彎着腰就和着和金母說話:“姨媽,我沒怪你。一點不怪。媽媽走了您就是我最親的長輩。”
“唉。我也不好。”金母搖搖頭,從包裏開始掏。
266 昨晚的毒你沒解全
男人挺拔的身材,彎着腰就和着和金母說話:“姨媽,我沒怪你。一點不怪。媽媽走了您就是我最親的長輩。”
“唉。我也不好。”金母搖搖頭,從包裏開始掏。
平常的一個包,胭脂看見包裏面沒有什麽東西,除了一個錢包基本是空的,但是金母還在掏。
過了一會兒,包的一側竟然被金母掏開一個夾層。
皮包骨的手從裏面捏出一個天鵝絨包裹的袋子。
房間幾個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這個袋子上。
金母抖動的手指,打開袋子,是一張薄薄的紙,再把紙剝掉,是一張照片。
泛黃的,過去國內帶鋸齒的那種老的相版紙。
胭脂的心立刻揪起來提到嗓子眼,直覺,這是和金婉柔的身世有關。
殷斐握住她出汗的小手。
胭脂的手指和他緊緊的扣上。
“現在,既然已經公開了,我也是快入土的人,沒什麽好再對你隐瞞的。胭脂,這是當初我收養婉柔的時候,出于謹慎和那個把孩子抱來的女人立的字據。
我拍了照,真的那份在我這,這份,就給你吧。”
金老太哆嗦的手指把那張照片移到胭脂眼前。
上面的字跡胭脂一眼就認出來,是何翠榮的。從小到大,她到底也是代表着家長給胭脂的試卷上簽字無數。
果然是她。這個女人真是心如蛇蠍,比蛇蠍還毒。
不管怎麽說,這個證據對胭脂給媽媽伸冤來說也是太重要了。
“謝謝姨媽。”胭脂接過照片,不想看第二眼,收好。
金老太卻借機握住了胭脂的手,眼光看着胭脂也看着殷斐:“婉柔,不懂事,是我過于溺愛了沒教好,你們原諒她。”
胭脂笑笑,轉頭看殷斐,殷斐岔開了話題:“姨媽,可能我一時想不起來童年的事情,但是,我們是親人,我母親的事情,不影響我孝敬您。”
“恩。”金母沒有得到殷斐和胭脂對金婉柔原諒的答複。遺憾的點頭,随即伸手扶着金入正,一時說了這麽多話有點氣喘。
看着殷斐和胭脂的身影走出門。
金入正跟出去:“正兒——”金母喊住他:“你還想做第二個婉柔嗎?”
金入正愣住,腳步擡起一半,再也沒有邁下去。養母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飛機早晨到了a市。
機上,胭脂一直在睡。昨晚上中了某人的再來一次毒,中的太深。
趴在殷斐腿上,迷迷糊糊的被他攏她碎發的手指擾醒,驀地發現自己臉側正對着他的大腿上,某物又昂然起來。
小臉通紅,胭脂趕緊坐起來,他這毒性還發個沒完了。
耳邊聽見男人低沉的呵呵的笑,附在她耳垂:“以後去給我健身,你這弱不禁風的小體格怎麽解我的毒。”
男人聲音邪魅,俊容笑的魅惑。
胭脂又聽的臉紅,扭頭看他卻被的薄唇撞上。涼絲絲的薄唇撩撥她還沒完全睡醒的神經。
“呀,這是飛機上——”胭脂連羞帶氣的壓低聲音小心的說,眼睛同時四下看有麽有人注意到他們。
男人随即輕笑幽暗眸光深沉似海,修長的指頭摩挲她的長發,揉搓了幾下将女人瘦弱的身子摟在懷中,唇邊麻酥的感覺薄唇上萦繞。
他看胭脂安靜下來,舔了下薄唇,俯頭氣息呼在她脖頸,嗓音黯啞卻極為磁性的:“昨晚的毒你沒解全。”
“……”胭脂小心髒被他暧昧的情話說的又一陣緊跳。
“怎麽辦?”男人繼續撩撥在意他人眼光的女人。失憶了三個月,做了三個月不認識自己也不認識老婆的和尚,內心裏積壓了太多需要釋放的情愫。
胭脂小手捂上他的嘴,挨上他的耳朵:”不許說了。“
手指卻被男人直接一根一根的咬進薄唇裏。輕輕的裹吸。立時一陣溫熱酥麻傳遍胭脂的感官,小腹禁不住跳了一下,微微發熱。
她急着要把手指抽走,男人卻不肯放。
“松嘴。“胭脂貼在他耳邊小聲說,急得心驚肉跳,飛機座啊,到處都是人,她到底是傳統意識很強的女人,眼神小心的巡視四周。
男人卻氣定神閑,仿佛吃的不是大活人的手而是胡蘿蔔,眸中帶笑,薄唇裏的靈舌吐出胭脂的食指,再吐出中指,只含住她的無名指,舌尖滾燙的潤滑。
胭脂禁不住渾身大哥激靈。
無名指是一只手上皮膚最敏感的手指了。
這種暧昧這種不是愛愛卻比愛愛還勾心的動作,一來二去的胭脂的神經便禁不住殷斐唇舌的撩撥。
臉紅如蘋果,湊上他耳邊:“不要在吃了。”
“說句好聽的。”
男人戲虐,眸光閃閃。
“你真高。”胭脂翻白眼送他一句。
“不合格。”殷斐挑眉輕易否定。
“你真帥。“
“這個公認的不用你說。”男人黑眸幽暗,視線下移落在她低領裙子兩團柔柔的事業線上。
胭脂着急的往回拽着無名指,這男人眼睛不老實,嘴也不老實,某個地方更不老實。
大庭廣衆之下,被個男人吃手指,**,這種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你是高富帥行了吧。”小臉氣成包子低吼了一句。
殷斐挑眉,戲虐的看着胭脂被他撩撥的落敗窘困的神态,長臂攬過她的肩頭,順勢撫上她的後腦将她的臉貼在自己臉側薄唇對着她的耳際:”要麽你說,老公你的真粗真大。”
“啥?”真粗真大?胭脂愣了半秒,驀地回過味從臉到脖子紅成大蘿蔔,小心髒又羞又氣的咚咚咚的暴跳。
這男人太壞了,什麽話都敢說:“你,你真是,太色了,太流氓了,太——”
殷斐冷臉,摟着她的手臂夾緊了力道,墨黑的眉眼壓下:“不說我馬上吻你!舌吻!“
胭脂被他的大胳膊緊緊夾着,臉緊挨着他的臉,手指現在是被他咬着,一點一點用力。
胭脂氣的,這**的剛和好就開始霸道bt了。
你讓我說的那是什麽話啊,說不出口啊,不說,堅決不說。
小嘴快速的挨近他耳邊一陣風似的說道:“你的又瘦又小一掰就斷。“說完迅速趴下把臉埋在他懷裏再也不擡起來。
生生的還伸着一只手指頭給人家,豁出去不要了。
殷斐蹙眉,眼角眉梢卻帶着笑,薄唇不禁微微勾起,吐出她的指頭,放在大手裏輕輕裹着。
傻女人,敢這麽說你老公,看看下了飛機回到家,我還能不能讓你走出卧室。
殷斐暗暗琢磨懲罰這個嘴硬的傻女人,胭脂那邊卻開始擔心小饅頭對殷斐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