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殷斐你幹什麽?(18)
也沒提前說一聲,我好接你們。”
視線沒有一點落在金婉柔的身上,也絲毫沒理會金婉柔的挑釁的意思,長臂一伸拉過胭脂:“媽,一直沒機會給您介紹,這是胭脂,我,愛,她。”
男人篤定的看着殷母說完,完全沒有在意他這樣一句話,對輪椅上的女人來說,是什麽樣的刀山火海一樣的刺激,是什麽樣的痛徹心骨的絕情。
金婉柔呼吸霎時頓住,胸腔立時憋悶的出不來氣一般。
她的表哥,她的斐哥哥,原本只屬于她一個人的男人,永遠都這樣優雅迷人的男人,此刻當着她的面對姨媽說,他愛她!
他愛她,他的眼裏全是她,他一眼,一個眼光都不給她,他無視她的癡癡等待,電話信息,只想甩掉她!!!
怎麽那麽痛啊。眼淚彌漫了視線,被金婉柔傲嬌的轉頭看天,壓下。
她不能哭,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示弱。
你哭,你就輸了。
186 熄燈之後請太太随便查
她不能哭,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示弱。
你哭,你就輸了。
胭脂紅了臉,此時此刻,她內心是尴尬的,面對的是情敵和一個明顯看得出不歡迎不接受不喜歡她的未來婆婆。
她歷史記憶中最害怕的就是和婆婆接觸。
說實話,她真不是個會讨好婆婆的人,雖然她很想。
胭脂彎彎腰,對着殷母小心翼翼的點點頭:“伯母您好。”
Advertisement
然後視線滑落,落到金婉柔身上,對着她敵視,傲嬌的眼光,胭脂抿唇微微翹起一側嘴角,算作招呼,收了視線。
這是在殷斐的爺爺的墓前,她不想和金婉柔的刻薄不友好唇槍舌劍的那麽分分鐘的争個口舌之鋒,不管怎麽樣,在這樣的地方,只應該有肅穆,哀思和敬仰,再憋屈,也要給死去的人一點安靜。
殷母眼光落在胭脂身上,上下左右從裏到外透視一般的打量。
山風和煦,天氣并不陰,她卻蒼白着一張臉,紙片人一般,随時都能倒下似的。
和婉柔的五官确實很像,但是,她怎麽會有婉柔的貴氣。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勾走了他兒子的魂兒。
自己十月懷胎,忍着老公背叛的恥辱,依舊辛辛苦苦生下培育出來的這麽優秀的兒子,難道是為這麽個陌生的,不着調的家庭裏出來的野種生的?
殷斐從小到大都知道愛護家裏的女人,聽自己的話,現在,卻對這個女人唯命是從,難道自己這個當媽的教出來的乖兒子就是為了對她這樣一個女人乖?
複雜的眼光,在胭脂身上停留了足足有兩分鐘,思緒百轉。
最後一言未發,無視一般看向殷斐,目光裏又是心疼。
“兒子,看看你又瘦了,黑瘦黑瘦的,總該有個會疼你的人在你身邊媽媽才放心。”
被無視的胭脂,臉色更白,低下頭抿緊嘴角本就虛弱又爬山拜墳折騰了半天的身子骨有點瑟縮,躲到了殷斐身後,這種尴尬,她好久沒有遇到了,自從離開那個破敗的家庭,胭脂就基本遺忘了。
此時此刻,她心裏隐忍着,不能說什麽。那是殷斐的母親。
母親都是最愛孩子的,她有她的眼光,也是為了殷斐好。
殷斐卻敏感的感知到了胭脂的情緒,拉起她的手,手指按住她綿軟的掌心,對殷母說:“媽,你們來祭拜爺爺的吧,你們去吧,我們可以等你們一會兒。”
“不必了,婉柔跟你爺爺的親情也很深,這點你知道的。不方便。行了,你們回去吧。”
殷母伸手整理幾下殷斐的衣襟領口,慈母疼兒的深深看着殷斐确實清瘦了的身子。
視線始終沒再看胭脂一眼,就像殷斐也始終沒再看金婉柔一眼一樣。
她還是有水平的人,沒有把話說的太露骨,沒有直接說,外人在這不方便。
但是胭脂還是,手指流露內心的尴尬緊張,在殷斐的大掌裏下意識的動了幾下。
“那,也好,胭脂大病初愈,在這久了也禁不住山風。媽,我們先回去。這幾天我帶胭脂去看您。”
殷母目不轉睛的瞅着自己的兒子,點點頭。
“伯母,再見。等您有時間的話我想,和殷斐請您吃飯。”
“斐哥哥——”
看着殷斐轉身,修長挺拔的背影依舊那麽迷人,直到轉身也沒有看自己一眼,金婉柔喊一聲。哽咽的。
她的心疼的,手指甲已經纂得把手心擰破。
殷斐手心緊緊攥着胭脂的手,安撫她。
然後還是頓住腳,緩緩的回頭。
在金婉柔坐着輪椅的角度來看,此時此刻,這個得不到的男人特別的高,怎麽那麽的高啊,輪廓俊美,五官迷人,但是那表情,她從沒見過的淡漠,太冷。
時隔三年,還是會向那次在書房,他忽然拒絕她時一樣的令她碎心裂骨。
金婉柔向殷斐伸出手放柔了語調:“斐哥哥——我好想你,你看,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每天都要帶着,每天,斐哥哥——“
金婉柔含淚的擠出微笑,将手腕上的玉镯子撫摸了幾下,仰頭期待的,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殷斐。
那時,她剛成年,他剛接手父親的生意,第一次去緬甸跟人學淘玉,她哭鬧,讓他陪她,不讓他去。他還是去了,精挑細選的買了這個黃玉手镯,在她生日那天及時趕回來,去學校門口等她……
殷斐,晃晃頭,生命的成長本來就一點一點的儲藏了很多的記憶,從前某一時刻,這些發生過的事情,會讓他激動,歡笑,血液甚至會斷流。
但是,如今,再被掀起那些畫面,他的腦海還會掀起波瀾嗎?
殷斐的目光收回視線,擡眼盯着遠處的蒼山遠天,喉嚨有點不适,讓他臉上現出不耐和冰冷。
“那些,都過去了。”
他淡淡的說。
回身,拉起胭脂繼續往坡下走。
金婉柔卻定定的僵在風裏,僵在墓地的悲涼裏。
雙手絞在一起,按着那個黃玉镯子,痛得仿佛沒有力氣再活下去。
那年,那天,她在車裏說出了一些話,然後,殷斐便在她的視線裏消失。
不再回那個四合院陪她吃飯,看她,哄她。
不再理會她的脾氣。
她只是說了幾句牢騷的話而已,她只是嫉妒死了那個胭脂說了幾句而已。
他的人在她這邊,原來,心卻狠狠的跟着那個女人,走了。
這個男人的心有多深,有多難懂,有多固執?
即使她一直沒放棄,即使殷斐的母親一直站在自己這邊,即使自己的腿在世人眼裏還是瘸的。
再碰面他還是不願理會她一下,當着姨媽的面,當着胭脂的面。
回去的車上,胭脂一直坐在後座,垂目,臉色比剛才還蒼白。
“累了?“
前座司機位置的男人問道。
胭脂搖搖頭。
”胭脂。“殷斐這些天一直喊她老婆,此時忽然改成名諱,多正式的樣子。
胭脂擡起頭,迎上後視鏡裏的他的目光。
迷蒙的眼睛裏明顯的看出剛剛以手撫額時,哭過。
“你,介意了?“低沉磁性的聲音裏帶着許久沒有的小心翼翼。
胭脂搖搖頭,低下頭,眼淚卻在睫毛垂下的瞬間滾路下來。
“不要介意。”殷斐的喉結滑動,嗓音有點迫切的啞,小心找着措辭:“她們的話,還有我和她的過去,不要介意。”
“沒。”胭脂小手托着臉小聲小聲的說:“我沒介意。”
小聲是盡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擠出來的,她的心早就哭的稀裏嘩啦。但是她不想讓殷斐擔心,再說理智上她也知道沒什麽可哭的。
這一切不是也在意料之中嗎。
只要你走進殷斐的世界便避免不了的要接觸這些。
這些就是生活賜予的,得到他的優秀附帶的贈品。
不管殷斐願不願意,不管胭脂願不願意。
“那還哭。”生硬的男人不會說勸慰的話,安慰的話說出來像指責,但是他卻減緩車速,伸出手向後面拿了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殷斐,我擔心自己不會,令大家高興,我怕你母親,會不喜歡,我。”
胭脂接過紙巾胡亂的在臉上擦抹,然後捂着臉嗫嚅的說。
殷斐笑了。陰郁了半天的男人一笑就像烏雲的天空忽然開了道陽光的口。
“傻女人,你是跟誰搞對象,跟誰結婚生娃,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
“可是,我想成為你的驕傲而不是負擔,殷斐,我想因為我的存在讓你更好而不是更糟。我,你說,我怎麽樣才能做一個好媳婦?或者殷伯母喜歡什麽?”
殷斐搖搖頭,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前面慢慢的開車。
胭脂的問題,他何曾沒有想過,但是母親是看着婉柔長大的。她把婉柔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喜愛,依賴,她一直幻想着婉柔和殷斐結婚給自己養老呢,歡度晚年呢,胭脂想要讨好母親,只能慢慢的交給時間吧。
“其實,不用特意做什麽,老婆你本來就很出色,做自己就好。”
“恩。”胭脂把頭靠在殷斐前面的司機座位上,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殷斐,你确實瘦了,都是為了照顧我。答應我,晚飯要多吃點。”
“那要看太太給我做什麽了。你知道我很挑食的。”
“我想想。你比小饅頭還挑食,一點沒有爸爸樣兒。
殷斐歪頭親了下胭脂的小手:“老婆我進步了,一想到爺爺生前和小饅頭玩過開心過,食欲就來了。“
“乖,今晚我檢查。”胭脂小手拉起殷斐的大手:“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熄燈之後請太太随便查。”
187 你自己說,欠我多少次(明天萬更)
“乖,今晚我檢查。”胭脂小手拉起殷斐的大手:“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熄燈之後請太太随便查。”
殷斐一本正經的開車,一本正經的說話,胭脂心不在焉的,聽見他乖乖的配合,于是說:“恩,乖。”
忽然瞥見他眼裏的戲虐的壞笑,突然感覺不對勁兒,回味他的話:熄燈之後請太太随便查。
“你,讨厭。”胭脂怼他一拳,真是服了這男人,無時無刻不往那上面帶。
“對了,殷斐,王阿姨回A市收拾安排下家裏的事情才能來,這幾天小饅頭都是胡叔接送的嗎?”
胭脂忽然想起一周沒看見小饅頭了。
據說被殷斐派胡大安排在軍營裏晃蕩。
額滴神啊,殷斐這是要學習他爺爺的教育方法。
殷斐沒吱聲。深邃的五官顯得那麽的一本正經,倒是突然有一種冷厲的男人正經起來的的禁欲的美感。
目視前方的轉向,開車,上高架。
胭脂等了一會兒,見殷斐沒回答,蹙起細細的彎眉。嘟嘟嘴身子從他的座椅上下來,縮回後座的靠背裏。
“一會兒晴一會兒陰,你是天氣預報啊。”
“稱呼不對。以後不按标準稱呼,我會給你加上體罰。”
殷斐在靜寂了一會兒,幽幽的道。粗粗的眉毛上揚,運籌帷幄般。
“切——”胭脂白了他一眼。歪頭笑笑看向窗外。
他就是愛聽老公這兩個字。可是婚還沒結,門還沒過,胭脂總覺得現在就叫有點怪怪的。
再說,分開這麽久,她字典裏已經沒有這個字了,總要慢慢适應嘛。
“體罰。最近我重點篩選了金瓶梅裏的招式,你懂的。”殷斐摸出一個煙,點燃,淡淡對後視鏡裏的胭脂吐了一口煙圈兒,慢條斯理的不急不緩的說。
胭脂吓一哆嗦。金瓶梅裏的招式?
殷斐,你,真是,BT啊你。
金瓶梅她看過,原版的,那個,有些事情,可能做的時候情之所至,不知不覺會那樣,但是單獨列為重點目标單練,她有點接受不了來着。
擡眼看見後視鏡裏的殷斐眸光閃爍,看不出情緒,反正是盯盯的看着她。
這男人,一向是說風就是雨,沒準他真能把這變成家庭紀律。
胭脂眼神有點閃爍,身子坐直了,手指下意識的往耳後撩碎發:“稱呼,我想起來了,老公,老公,老公——“
她這小手撩撥耳後碎發的姿勢,又媚又萌的,讓殷斐看的眼眸半眯,女人,什麽時候都能撩撥的他身心俱動。
“老公,我今天能看見兒子嗎?”胭脂又傾身趴在殷斐的座椅上面,小拳頭狗腿的給他捶肩:”老公,我好幾天沒看見兒子了,總不能你讓他現在就入伍吧。“
前座男人的霸道欲控制欲大男子欲得到了滿足,眼光溫柔下來,就像三月的下雨,一絲一絲輕柔的凝視她的眼睛。
“三歲入伍,你想,部隊也不收。保姆回家了,你還在醫院,總不能讓兒子放學就回醫院寫字休息吧。”
”恩,可是,胡叔,是個老男人,自己都沒結婚沒孩子,能帶好小饅頭嗎。“
殷斐笑了,一笑便露出十分潔白的虎牙:”胡叔年輕時也有過短暫婚史,那時胡叔還在部隊沒轉業,一年也就回家十幾天,長期分居,老家鄉下的女人受不了,偷了人,胡叔成全他們也就離了。我就是胡叔帶大的,你看不是沒帶傻嗎。“
胭脂點點頭:”沒傻。”你要是傻,我往哪擺啊,你要是傻,世上還有不傻的嗎。
“哦,胡叔一張萬年冰山臉,原來也是有故事的人,還,挺舍己為人的。”
胭脂第一次聽殷斐說起這些家常,很意外,嘆道。
“笑的人不一定心熱,冷臉的人不一定心涼。就像你老公,捐了多少希望小學,你看,我說過嗎。”
殷斐對着胭脂又吐了口煙圈兒,深邃眼眸,裏面是細碎的柔光。
胭脂一霎時有點呆掉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冷硬的輪廓和英俊面龐,此時,煙火燃着,光亮照着他側臉線條的五官,很是柔和。
殷斐,自己兒子的老爸,自己的男人,他還有捐希望小學,确實,沒說過,自己認識他四年了,才知道。
好驚喜,好,意外的感覺。
“殷,老公你,啵!”胭脂難得的主動熱情式在殷斐的側臉上重重的吧唧一口:“老公我太愛你了。”
殷斐微微勾唇。早知道這傻女人對這個感冒,自己應該早點暴露身份,豈不是早就把她一舉拿下。
吸着煙,眉眼深深的安靜的看着後視鏡裏的傻女人,眸底泛着寵溺的柔光。
到了東城一片花海中的小別墅前。大門自動打開,車子剛在停車場停穩,胭脂還沒下車,就看見青蔥的草坪上,小饅頭伸着兩只藕節手,邁着藕節腿,圓敦敦的跑過來:“媽咪媽咪媽咪——”
紅格子的襯衫挽到臂肘,下身是天藍色背帶短褲,雪白的短襪子,程亮的黑皮鞋。
典型的一個悶騷小文藝範兒,這和王阿姨帶着時穿的大頭兒子的風格就是不一樣。
胭脂眉開眼笑立即就要沖出車門。
“安全帶。”殷斐把煙叼在嘴上,轉身伸手去給胭脂解開安全帶:“傻女人,看見兒子什麽都不顧了。”
胭脂的眼睛一直笑米米的盯着兒子哪裏聽得進殷斐說啥,雙手跟着嘩啦開安全帶,猛的推開車門就去擁抱正好奔來的兒子。
“有兒子就不要老公的傻女人。”殷斐眸光動情的看着這對母子,掐滅煙蒂,憐愛的搖搖頭。
“寶貝貝,想死媽咪了。親親,快親親。”胭脂彎腰不容小饅頭表示,對着胖嘟嘟的蘋果臉左右開弓啪叽幾下。
這才,一把把兒子抱起來:“兒子,你都,你又胖了。”胭脂到嘴邊上的兒子你都瘦了的話生生咽回去。
人家沒瘦。
“媽咪你也胖了耶。”小饅頭手指頭捏捏媽咪的臉,又拍拍媽咪的額頭。像個小大人兒。
小饅頭精神狀态極好,不僅是胖了而且肉團子明顯比以前結實。臉蛋健康的紅撲撲着。
看來胡大把孩子帶的很好。
胭脂感激的擡眼往小饅頭身後看去,胡大正憐愛的盯着小饅頭看,那眼光,活脫脫一個愛孫子的爺爺輩的。
胭脂感動的有點眼圈發紅,抱着小饅頭走向胡大:“胡叔,這幾天麻煩你了,把小饅頭照顧的這麽好。”
胡大,看看胭脂後面的殷斐,有看向胭脂,一向沒有表情的臉有點腼腆:“太太,您客氣了,小家夥很懂事也有禮貌,都是太太教的好。”
“兒子,來爸比抱抱。”殷斐此時已經走過來,臂肘碰碰沉浸在母子相聚喜悅中的胭脂:“老婆,輪到我了。該我抱了。”
“不要,爸比有煙味,軍人不提倡吸煙,爸比不是一個好士兵。”
小饅頭蹭的從胭脂懷裏蹿下來,跑到胡大身邊:“胡爺爺,我們去那邊操練吧,你喊一二一,立定。”拉起胡大的袖子就往草皮那邊走,俨然一個小指揮官,胡大也順着小饅頭。
額——
額——
殷斐和胭脂兩人面面相觑。這孩子是掴正步上瘾了。
胭脂撓撓後腦勺:“那個,殷斐,你餓了嗎?我去燒飯。“
殷斐立起眼睛半天睥睨着她沒吭聲。
“哦,對,老公,老公你——”
話沒說完,腰上一緊,身體淩空,便被殷斐抱起來,往門廳裏走。
腰肢被這男人的大手按得骨頭都要碎了。
一路經過門廊,客廳,樓梯,上到卧室。
房門打開,不及關門,男人俯身将胭脂扔在席夢思上,胭脂彈起個高度被殷斐覆上。
“喂,你幹嘛呀,有——喔——”
胭脂瘦弱纖細的身子往後囤,被殷斐逼到牆壁一吻封唇。
下一秒A字裙的雙腿就被他粗壯的腿分開抵在牆壁。
殷斐微微低喘,垂眸,俊眸被長睫半掩,面容情動到極致時他的模樣越是俊美深邃。
“你自己說,欠我多少次愛愛。恩?”
吸食了她方澤,殷斐唇瓣上也是瑩光點點,他有不舍得風幹的舔自己嘴角上她的津液。
“我沒說不還啊,可是周圍都是人,你能——”
胭脂的聲音抗議又被殷斐灼熱的唇瓣封住。
他也不作聲,眼神深沉地掃視她漲紅的臉蛋,被他撫弄的顫傈的身子。
大手尋着她倚在牆壁的細腿,伸進裙裏一路向西,經常練武的粗糙的指繭劃疼到她隔着一層薄薄面料的肌膚,肯定是絲襪被他劃破了,細嫩的肌膚感覺到他的掌心的溫度。
“喔——”
188 冷着她,真是為了不耽誤她!
大手尋着她倚在牆壁的細腿,伸進裙裏一路向西,經常練武的粗糙的指繭劃疼到她隔着一層薄薄面料的肌膚,肯定是絲襪被他劃破了,細嫩的肌膚感覺到他的掌心的溫度。
“喔——”
胭脂身子頓時僵直數秒,一下一下波浪般奔湧的神經末梢的反射讓她微閉上眼眨着,說不出話,緊接着嘴裏發出了本能的聲音。
她不得不揪緊了他的大手往外移動。
蚍蜉撼樹啊。
胭脂被殷斐阻擋的胡亂的揪着他的襯衫,他的褲帶,蒼白的臉透出緋紅,呼吸就像風嘯,呼呼的喘,驚慌地伸頭往門外看。
門還沒關好嗎。樓下有系圍裙的阿姨好嗎。
外面還有小饅頭和胡大,随時有跑上來喊媽咪的可能。
這家夥在幹什麽就真麽等不及了?!
胭脂因此重重顧慮,使勁兒的掙紮着。
男人和她鬥争的膩歪了,稍擡起上身,雙臂撐着床榻,舔了下又浸着她口水的薄唇,粗眉蠶卧,眸光定定的逼視她的慌亂:“自己脫還是我來強的?”
俯頭到她耳畔有故意的呵氣一下。
胭脂身子剛緩過來又被他撩撥的一顫:“現在不要了。還有那麽多人,孩子——”
他不答話,克制的喘一下朝她脖頸吐氣呢喃,嗓音激動的沙啞,帶着磁性的低沉:“現在開放二胎了,寶貝,我們也來響應號召。”
薄唇翕動,氣息一縷一縷的刺激着胭脂泛出潮紅的面頰。
胭脂被他這句答非所問的話,又氣又無語。
渾身被他折騰的顫抖得不行,開門做,她沒那個膽,羞慚的哭起來:“不和你說了,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殷斐勾唇笑了,眉目間有欺負了她的小得意,柔情下來低頭一下一下吻着她的眼淚,溫柔的膩歪:“播種宜早不宜遲,我來了。”
嗡嗡——
忽然一陣手機劇烈的震動家鈴音。
殷斐褲袋裏的手機,晃得他的褲子一搖一搖的。
胭脂哭着又笑出來。
殷斐憋的漲紅了臉,身子一歪滾到胭脂的身邊拿起電話看號碼,立時又坐了起來。聲音還帶着激情沒得到滿足的沙啞煩躁:“媽,有什麽事情?”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殷斐慵懶的狀态,開始回到正經,蹙了眉:“媽,那我馬上過去看看,你也別擔心。”
殷斐收起手機,彎腰吻了吻胭脂的唇瓣,捏着她小手用力捏了捏:“老媽那邊說白天在山上被風吹到了,還是怎麽的,現在發燒了,我去看看。”
男人眼底還是潮紅的,情潮未退,緊繃的身體下床,揉着額角。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吧,要不要買些什麽過去?”胭脂急忙也起身下床,幫殷斐整理滾亂了的衣服。他皺眉牽住她的說:“沒事,我車裏還有幹淨的襯衫。你折騰了一天身子疲乏了,明天再去。“
“恩。好。”胭脂看着他挺拔身軀在微微的擔心籠罩下,恢複了冷冽的表情,只是眼底看她的目光還是柔的:“燒飯有保姆,你想吃什麽下樓告訴她。”
“恩。知道了。”
殷斐捏捏胭脂的臉,看不出情緒的,走出房間。
胭脂自己又回到沙發上依了一會兒,胸口有點悶,用小手揉着,還是體質差,沒有恢複好。
中午時分,殷斐開車回到老媽回國來B市最愛住的四合院。
停車。
小吳打開車門,殷斐繞過影壁牆,往東廂,老媽的房間走。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一個人走路,挺拔的身軀習慣微微低頭,垂目。
穿過花草的院子,走到老媽的房間前,對面西廂房窗子裏的人影一縮。
殷斐手掌擰門把手,鎖着。
敲門:“媽,大白天鎖門幹嘛,怎麽樣了?”
“大斐,媽在這邊。“西廂房那邊閃出一個豐儀富态的中年女人。
慈愛的笑容,喊殷斐。
殷斐一扭頭,他媽在那邊,身材微胖,珠圓玉潤,依舊勻稱,不耽誤打扮,大牌加身,光鮮亮麗風韻不減。
發燒了還能這樣,真不愧是話劇演員出身。殷斐一直佩服他媽簡直就是南山一棵不老青松啊。
“媽,您燒退了沒?”殷斐說着就去西廂房那邊藝攙扶殷母。
一年見不到幾次面,殷斐必須抓緊時間做孝子。
“恩。我倒是沒什麽?婉柔的體質差,你進來看看吧。”
殷母,接過兒子伸來的大手就不放喽,拉着往西廂房的房間裏帶。
殷斐一下子明白了他老媽的苦肉計,不用問,西廂房肯定住着金婉柔。
都是這次參加爺爺的葬禮和老媽一起過來的,便住在了這裏。
金婉柔的大姐有公司業務忙早就回去了。殷斐也是今天帶着胭脂上墳才知道,婉柔沒走。
他松開殷母的手,對他媽的亂點鴛鴦譜,跟着瞎參合,也是醉了。
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媽,面子得給,自己得哄着。
就像老媽自己經常說的,當年懷孕時,他那個風流潇灑玉樹臨風的多情老爸就劈腿了,當時劈腿的還不是蘭姨。
因為插足的那個女人,爺爺是高底不會允許進殷家大門的。
老媽冒着各種複雜揪心沒有聽娘家的意見打胎重新嫁人,而是辛辛苦苦以淚洗面生下了他殷斐。
所以說,殷斐這恩吶,抱一輩子都報不完,尤其他最聽不得他老媽含淚講述當年的辛酸史。
“媽,我公司還有很多事情沒時間處理,積壓了不少單子,你沒事就好,婉柔您好好照顧,我先回去了。”
殷斐佯裝相信他媽是好媽媽不撒謊的裝傻姿态摸摸他媽腦門,沒事,轉身就要走。
“大斐!”殷母嚴肅了口氣。退後一步,眼睛狐疑的不悅的盯着殷斐上下打量,圓潤的聲線依舊:“我們大斐,越來越能幹了,兒子你是比國務院總理還忙?還是比聯合國秘書長還抽不出時間?看看表妹。怎麽了?怎麽媽媽的這門親戚你還不打算走了?不看其他你要看自己這二十七年,畢竟是和婉柔從小一起玩到大,是不是大斐。你說是不是?”
殷斐冷下臉,眸中帶着一絲無奈,對他媽胡攪蠻纏的無奈。
深深呼出一口氣,奇葩父母都讓他殷斐攤上了。
他老爸是魏晉之風閑雲野鶴型的,最愛玩來去無蹤,甩手掌櫃,落得一身輕。
他老媽是階級革命型的,最愛憶苦思甜,控制欲強,拿捏兒子的七寸。
心裏惦記着胭脂的小饅頭,還有公司一堆擱置的文件,殷斐知道,他那個媽,若是自己翻臉無情調頭就走,那完了,他媽立時就會從革命老同志變成現代玻璃心,脆弱的給你哭泣魔叨的,死一死的心都有。
他媽就是能魔叨啊,世上魔叨者,他媽說自己是第二無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估計世上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可能也是他老爸變心的理由。
他也不想再和他媽廢話了,永遠廢不過她。
她是媽,她有理!
低頭走進金婉柔的房間。
房間還是三年前的布置。殷斐已經有三年沒來這裏了。
幾金婉柔每次回到B市從來不住自己家的別墅,都住在殷斐這處四合院裏。
好在殷家家大業大,房子超級多,也不在乎這小院子給她霸占了。
粉色的紗簾後面就是金婉柔的卧室。
紗簾分別從兩側挽起來。露出金婉柔的床榻。
輪椅靜靜的放在邊上,她斜靠在枕上。
“斐哥哥——”
聲音輕的像夏天半夜的蚊子,讓你想抓抓不到,似有似無的。
“看看這孩子燒的,說話都袅袅的。大斐,你馬上聯系車送婉柔去醫院吧。”
殷母拿過體溫計給殷斐看。
“姨媽,沒事兒,我沒事兒的。斐哥哥那麽忙,別為我耽誤時間了。我會故意不去的。”
金婉柔看着殷斐,輕聲說。
殷斐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面料極薄,隐隐露出身體的膚色,而襯衫的門禁處重疊的白色五厘米寬的白邊顯得那麽有既透感,襯衫領子開了兩個扣,露出鎖骨,更是襯得他的身軀,矯健而幸感。
金婉柔不自禁的看得發呆。
目光迷蒙。
她的斐哥哥,這是她的斐哥哥,世上無人能出其右的英俊帥氣。
她金婉柔,今生今生,就要定了他!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殷斐的目光一直沒給金婉柔。
不是他翻臉無情,因為殷斐是個責任感極重的人,他知道金婉柔的那點小心思,如果他對她溫柔一點,哪怕像哥哥似的溫和一點,她都會抱幻想。
冷着她,真是為了不耽誤她!
“三十九度八!”殷斐皺眉,成年人能燒到三十九度就已經很嚴重了。
189 煙火凡塵,嬌妻愛子,春宵一刻的美
冷着她,真是為了不耽誤她!
“三十九度八!”殷斐皺眉,成年人能燒到三十九度就已經很嚴重了。
一看體溫計上的數據,殷斐也不淡定:“媽,我去找車,聯系醫院,你趕緊給婉柔收拾下去醫院吧。”
“我不去醫院打針。”金婉柔忽然提高了聲音,拉着殷斐的衣角緊緊攥在小手裏:“姨媽,看見斐哥哥我就好很多了,我答應姨媽馬上吃中飯好不好。“
金婉柔拽着殷斐,眼光卻看向殷母:“好不好嗎,姨媽,我想吃蔬菜沙拉呢,相信我能吃下一鍋皮蛋粥。”
殷斐沉下臉,眼睛不禁瞪着金婉柔:“生病就要治,如果是吃頓飯就能好的,還要醫院幹嘛。”
說着便拽出衣襟,走出門去打電話。
金婉柔急了,她又是淚眼婆娑的央求殷母:”姨媽,我好餓。想吃蔬菜沙拉。也許吃了飯我就好了不用去打針了呢。我暈針的,姨媽。“
她怎麽能去醫院呢,怎麽敢去醫院呢,沒人在她房間別說三十九度,就是九十三度她也能燒得出來,開水備上就可以啊。
去了醫院,她怎麽交代,馬上三十九度八變成三十六度正常,她怎麽交代!
殷母攥住金婉柔的小手,一合計,孩子說的也是,中飯沒吃,早飯吃完又去山上,體抗力肯定下降,沒準吃點飯增加免疫力會好些呢。
“婉柔啊,既然有食欲了也是好事。大斐,那就先吃過飯再說,要不不也是要吃飯的嗎,吃飯肯定比不吃飯強啊,抵抗力增加了,也許就退燒退了幾度呢。”
殷斐在門口正拔着醫院裏做醫生朋友的電話,聽自己的老媽也這樣說,并且一說就是一堆理由啊,殷斐也只好按掉電話。
立在門口的門柱上。點了一根煙。指間立時猩紅一片罩在灰白的霧裏。
這時候胭脂和兒子是不是也該吃飯了。這陣子全部精力都陪在醫院,公司的事情擱置了不少。
明,後天必須要出差去一趟法國。估計也要三五天的時間,等下從這裏出去到公司,然後早點下班回家陪陪老婆兒子。
小饅頭現在還不肯認他這個爸,跟他勁勁兒的,還需智取。問題是現在車模不起作用了。
正尋思着,看見燒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