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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殷斐你幹什麽?(16)

說,胭脂的眼光也往兒子那邊看去。

小饅頭已經抱着玩具槍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穿着小半袖,扣子裂開一大半。齊膝的格子短褲褲邊,把白胖胖的蘿蔔腿勒出了一道兒印兒。一只腳穿着小白襪,另一只腳的襪子在地板上成個小香蕉型翹着,和他的胖腳丫遙遙相對。

肉嘟嘟的臉蛋睡的粉撲撲的。

槍管裏朝外,剛噴出一地的水。**的在地面一灘。

殷斐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襯衫都是濕噠噠的。

感情被這小子在背後襲擊了都不知道。

男人坐直了身子,修長的手指抵着太陽穴,微微偏頭揉着,墨黑的視線對上胭脂的眼睛眨一眨,拿這個越來越長大,越不好糊弄的兒子沒轍。

“王阿姨來沒來B市,小饅頭讓她帶着回家睡吧。”胭脂慈愛的看着兒子的睡姿,口水都流到肩膀上了。

“來了,安排在酒店。今晚我帶兒子睡你對面。”

殷斐捏捏胭脂的臉蛋,起身去沙發上抱小饅頭。

這小家夥真沉啊,二十五個月,足足有四十多斤。

“兒子,得減肥了。”殷斐邊說邊給兒子來個公主抱。

小饅頭被殷斐硬邦邦的大手不專業的抱着,還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呆萌萌的看眼前人,驀地明白過味,小嘴一癟約:“哇——哇——”哭了。

兩條腿兒亂踢騰。

“哎,老爸抱你哭啥,別哭不哭。”殷斐慌了,以前自己和這小家夥呆過幾天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對我還十分熱情,今天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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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的尴尬的又趕緊把小饅頭放在沙發上,粗硬的手指趕緊給兒子擦眼淚,越擦越哭。又趕緊給兒子扣襯衫的紐扣。

沒扣過,不會,笨拙得觸到了小饅頭嬌嫩的肉皮,哭聲更大了。

“乖,乖啊,男子漢不哭。”殷斐急忙又狗腿的安撫兒子焦躁的心,摸摸他的小胸脯,又拍拍他圓鼓鼓的肚皮。不料自己一心急一上火,上身前傾,蹲着的身子腳下打滑,撲通,坐在沙發下面水槍剛噴出的那攤水裏。

沉重的身軀坐在水坑上,發出骠騎一聲脆響。

小饅頭噗呲。樂了。

胭脂也樂了。

殷斐回頭委屈的看着胭脂:“老婆,我也想哭。”

胭脂擡手招呼小饅頭:“饅頭到媽咪這來。”

殷斐想要伸手抱他過去,小饅頭立刻推開面前大山一樣蹲在他面前的殷斐,自己彎身,穿鞋,笨笨的穿。來到胭脂的床邊,攀着椅子坐上。

胭脂醒來活動了半天也有些累了,輕輕喘着氣問小饅頭:“小饅頭,為什麽哭呀。”

小饅頭歪着頭胖手籠着胭脂的耳朵,小聲對胭脂擠眉弄眼的說:“媽咪,他不是好人,他騙我說是我的爸比,老師說,壞人騙小孩就這樣說,你說,要是把我抱走賣了怎麽辦?”

小孩子以為的小聲,殷斐也聽見了。

他可憐兮兮的尴尬無助的看着他沒過門的老婆。

老婆大人,你給他上的什麽幼兒園。

胭脂也揉揉額角:“兒子,他,是爸比呀。”

“咦?”小饅頭手指頭開始郁悶的對對碰:“媽咪,我有幾個爸比,上次我和王天樂打架的時候,不是說林爸比是我的爸比。我以前沒有爸比的時候我很想有個威風的爸比,可是別的小朋友都是一個爸比,我有兩個,可以嗎?老師會不會說我多吃多占?”

說完,小饅頭烏黑明亮的圓眼睛轉了轉,冷飕飕地甩給身邊一邊側耳聆聽,一邊托腮思索的高大男人一記冷眼。

孫悟空有真假相争的,爸爸也有真假要交代的。

額——

殷斐把小饅頭甩給他的冷眼又甩給胭脂,格外的郁悶:老婆,孩子真被你們給玩壞了。

冷硬剛強的大男人杵在三歲孩子後面偷聽,還不被承認,着實有點尴尬有點滑稽。

胭脂此時已經不敢和殷斐對視了。感覺到臉上的血液燃燒了一般,火燒火燎的逆流而上湧上了腦頂。

頭疼,真疼!

自己惹下的麻煩事,又被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小饅頭給擺開,要解釋。

她撓撓頭,掩飾的劇烈咳嗽幾聲。

殷斐眼中,看着被兒子難住的胭脂尴尬無措的模樣,天生的嬌媚神态,不自覺中那股保護欲又來了。

“咳,訂正下,以後我是真爸比。我,記住了啊。唯一經過有關部門質量認證的。來,媽咪累了,爸比帶你睡覺。”殷斐薄唇微微勾起,俊美狹長的眼眸,冷氣漸漸散去,看着大胖兒子困得睜不開又不願意老老實實閉上眼睛,困成這樣了還不忘保持警惕,露出笑紋。

二十七歲的男人了。眼尾有了一條淡淡的細紋,笑起來時這紋路顯得成熟迷人。

小饅頭眼皮打架,但是還是不肯進入殷斐的懷抱,轉頭盯盯的看他媽的意思。

胭脂以手扶額只露出一半的眼睛,尴尬的點點頭。

小饅頭看見胭脂的态度,忽然一把摟住胭脂,順勢肥胖的小身子球一樣滾到胭脂床邊瞪着胭脂:“我和我自己的媽咪睡。我不和你睡。”

“額,為,啥?爸比也愛你啊,明天我給你買車模好不?”

殷斐湛黑的眼眸第一次出現無助。

生平第一次的無助,他的兒子不認他。

只好使用物質攻勢了。

小饅頭摟着胭脂的胳膊搖搖頭。

“飛機模?”

搖頭。

“火箭模!”

小饅頭依舊幹脆的搖搖頭。

對自己兒子從來沒有過的貧賤不能移,剛正不屈,胭脂也奇怪了。

她輕聲問小饅頭:“兒子,告訴媽咪,為啥?”

小饅頭憋了一會兒,下定決心似的,胖手又籠在胭脂耳邊,小聲說:“我看見他和你玩親親了。我不喜歡。”

轟!

胭脂腦袋一個十級地震。

殷斐拄着腮幫子的手也顫抖了一下。

額滴神啊,這——

胭脂不知道是殷斐的血液在她身體裏正式工作了還是羞慚的,臉色通紅。

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瞟了殷斐一眼,正好和殷斐黑着臉,看她的眼光對視上。

這孩子,老爸認了你以後這點為人的樂趣還得剝奪,還不能人道了呢。

四目相對滿滿的都是對這小饅頭的無語無奈無限憐愛,最後眼光又落回到兒子身上。

“那,就在媽咪這裏睡好了,乖,媽咪陪你。”

“呼——”胭脂話音未落,小饅頭已經抱着她的胳膊睡着了。

殷斐這時才敢伸出胳膊,走近了小饅頭,對正在輕拍小饅頭的胭脂做了個:我抱走了,的口型。

輕手輕腳的把小饅頭纏住胭脂胳膊的胖手挪開,

小饅頭意識睡眠的睜開眼白楞了這個男人一眼,小手抓了抓還是把小手松開,任憑這個新晉老爸給自己抱到對面陪護床,脫鞋,又給他胖墩墩的身子蓋好被單。

答對好小饅頭,殷斐又回到胭脂的床邊。

沖血的眼睛似乎更紅了。領口的扣子已經松開了幾顆,堅硬麥色的鎖骨優雅迷人,肩膀很寬,就是這個堅強有力的臂膀令自己想念。

肩弧線條特別标準,簡直就是個衣服架子,散發出成熟男人內斂的味道。

“幾點了,你也休息吧。”胭脂的眼神不自覺的那麽的柔,伸手摸上殷斐的臉,從內心的心疼這個男人,他就像鐵打的一樣,真像鐵打的一樣,早上和林可思打完生死架,下午又救自己,之後又陪在醫院熬了一天半夜。

“我沒事,老婆,只要你好好養病。”殷斐眼睛半眯對她抛個眉眼:“我還等着你,再次強我。”

181 忍着,誰叫自己是施暴者

“我沒事,老婆,只要你好好養病。”殷斐眼睛半眯對她抛個眉眼:“我還等着你,再次強我。”

咣!又是一記五雷轟頂。

胭脂驚吓的下意識手又捂住胸口,迷茫的眼睛急速的眨巴眨巴,都沒敢喘氣,身體沒地方擱沒地方放的擰噠幾下縮進被子裏,肝顫地厲害。

殷斐在說什麽?

強,強他?

我強過他嗎?我強過嗎?我敢強他嗎?我強的明明不是林可思嗎我?

艾瑪。到底怎麽回事?還是殷斐知道了我,強過林可思的事情,在暗示我?

死一死的心都有。

大眼睛立刻閉上,又慢慢的睜開一條縫兒,裝糊塗:“殷——斐——你在說什麽,我有點不明白哎——“不明白?“殷斐側目,深邃的眸子露出戲弄,他以為這女人是事後害怕不敢承認了:”不明白把一個解救你的大男人生生的給強,暴了?“

哎媽呀,還真是說的那件事。

殷斐都知道,他什麽都知道,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接下來的日子要難過了。

但是解救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我施暴時候被人報警來了警察?還是我施暴過于消耗體力暈倒被救到酒店?

腦袋怎麽想都想不起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具體的事情。

就是半夜醒來看見門口的林可思,他說自己傷害了他,需要對他負責。

為什麽要負責當然是強迫他做了那件事,才——

胭脂盯着殷斐似笑非笑,戲虐強勢的臉,一時間表情變換,神态旖旎,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難堪地把身子縮進被單裏,小手捂上臉,只敢從指頭縫裏看這個随時都能把她雷到的男人。

不過,但是,可但是,如果殷斐要是知道自己強了林可思,應該不會這樣平靜的戲虐的的問啊,他不把房頂掀開才怪。

小臉緊張糾結想仔細問問又不敢的等待着。大眼睛淚汪汪地在指縫裏閃躲。

“那個,我不記得了,要不,你給我科普一下。”她嗫嚅的嘟哝。拼命咬住下唇,不知道會聽到什麽。

男人紅赤着眼睛,漆黑深沉的眼眸,滿是受傷,擡手揉額角,俊朗的面目被眼前胭脂的态度搞的有點糊塗。

她還要求科普?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生猛了?

這傻女人,是不好意思面對,還是不記得了?靠,要是不記得了,不知道和誰xo的?

卧槽!我還真該好好罰她不許在喝酒。

**的酒後亂性強自己老公就算了,萬一逮誰強誰,那——劈了我吧。

逮誰強誰?殷斐想想都熱血沖頂啊!

他大手掀開被胭脂當做屏障的被單,把胭脂拎到枕頭上,掰下遮遮擋擋的小手,她不放,他使勁兒掰:“看着老公,看,我。眼睛。”他魔幻似的低沉磁性的聲線。

胭脂認慫的放下手,眨巴眨巴的看着殷斐雖然英俊但是黑不出溜看不出情緒的臉。

水嫩嫩的十根蔥指,顫顫地揪住被單,偷眼看他。

“你能記住多少,給我說說。”

“我,去,酒吧了。”胭脂白着臉,小白牙緊咬嘴唇,雖然是躺着不存在低頭看腳尖兒的姿态,但是也是一副認罪交代坦白從寬的模樣。

“然後呢。”

殷斐點燃一根煙,靠在床邊椅子上,此時充滿了高高在上,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問他犯錯的妻子的詭異心态。

“然後——”胭脂翻愣了一眼殷斐:“我點了一首歌——聽完就——“

“停。”殷斐适時做個STOP停止的姿勢:“什麽歌?”

“《別問》“睜大的眼睛裏慢慢浸出了漉漉的水光,随着瞳孔的急縮無助地閃閃熠熠,與這個俯視蒼生般嘚瑟審問她的男人視線對上。

“嗯?”殷斐擰眉,有東安氣急敗壞,漆黑的眼眸有點尴尬有點愠怒:“我,還不能問?”

“哎呀,是,別問,張學友的一首歌嘛。”胭脂的眼睫毛都被快要因為想起之前的委屈兒浸出的淚水給弄濕了,水噠噠的貼着眼尾,玲珑的小鼻尖兒通紅,咬緊的唇瓣又被殷斐的問句搞的有氣又想笑。

眼神被尴尬弄得晃開視線,他指尖搓一下鼻子,似乎将這一點就此掠過了,接着問:“恩,別問,知道。你是不是唱給老公的?恩?”

胭脂呼出一口氣,不想陪他玩了,這都什麽和什麽呀。這家夥完全就是在找感覺,要不是自己心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強了林可思的心虛——

唉,忍着,誰叫自己是施暴者。

點點頭:”是。就是被你氣的,那時你做什麽來着自己不知道嗎?你故意找客戶嗮我,欺負我,你——“說着竟歪着頭抽泣上了,實在是想起當初被他的欺負擠兌就心緒難平。

側過身去,肩膀起起伏伏的。

殷斐頓時心軟了。瞧着女人哭的一抖一抖的白希的脖頸,絲絲縷縷的碎發彎曲黏貼在雪嫩的肌膚上。

修長的手指,不自禁的去慢慢輕輕的給歸攏分開。

眼前便浮現曾經倆個人在一起時,交頸相歡,纏綿過半,總是把她弄出些汗水,然後她的長發總有那麽幾根調皮的黏在脖頸上,面頰上,還有,胸前的溝溝裏。

他便伸出食指去幫她一根根的歸順,攏在頭頂。

白色的雪肌,黑色的絲發,對比的那麽撩撥,魅惑,風情萬種……

頓時又羞惱的感覺血液在往頭上湧。身體起了反應,拉鏈處猛的高處一塊。

被眼前的傻女人哭的心肝都顫了。再也不裝了。

“咳,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他俯下身,撫過她哀哀不已難過的不要不要的臉:“好了,都是老公的錯。”

“那你為什麽要那樣做?為什麽欺負我一個孤兒寡母的,你的心怎麽那麽狠,你說你說你說——”

胭脂手背擦着眼淚,轉頭瞪他,淚眼朦胧啊,開始以守為攻,小臉哭的泛出血色,一聲聲的你說你說,很是悲壯。

孤兒寡母?這詞兒——

殷斐這心,被胭脂揪揪的一會松一會緊。

他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傻女人,你老公沒死,怎麽是孤兒寡母,亂說話當心我強你。”

“哼,那樣對我,那樣的老公我就當死了,哼。”

胭脂的手被他包着,也不抽回來,拽着他的手一起擦眼淚。

殷斐終于決定投成了。俯下身,彈性無比的胸膛緊貼她的胸前制高點,她的心跳聲,他的心跳聲,都傳進彼此的耳膜。

“傻女人,老公那樣對你,你為什麽不來找我?我不就是想看見你才出此下策嗎。哪知道你就寧可喝酒買醉也和我犟着,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被那個大胡子歌手弄哪裏去,出什麽事都不知道。”

男人喉結的低沉嗡鳴,胸肌腹肌的發聲共鳴,都在胭脂的身前感應。

胭脂的心跳被他的味道和氣場刺激着,跳的越來越快。

都要蹦出來了,她有點低喘:“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離,我遠點兒。”

男人嘴角帶笑,得意的小笑紋,睫毛半扇眯下眼睛,喉結再次滑動發出的聲音是極度的魅惑,極度的低沉,極度的輕柔:“怎麽,有本事你再強我一次?”

聲音帶着氣息吹癢了胭脂敏感的耳部肌膚,酥麻的傳遍全身的神經末梢。濕濕的,熱熱的,火燒火燎的。

胭脂不自禁的就半閉上眼睛,睫毛在抖,抖落了一滴殘留的淚珠兒,掉在面頰上,被男人溫熱的舌尖舔了。

“我,強的是你?”她顫顫的問。

男人立時又動了氣,手臂被男人擺在頭頂,男人微微彎腰,怕壓着她,手臂撐着她身體兩側頓時薄唇封住她小巧的唇瓣,生生的啃噬。

但,只有幾秒,放開,舌尖舔着嘴唇:“你以為是誰?恩?”

我以為是林可思呀。胭脂閉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嘴角終于放心的綻出笑意。

幸好,幸好。婚禮沒成。自己差點釀成大錯,差點做了件多麽荒唐的事。

如不是今天偶然的對質,把事情弄明白了,那真是細思極恐啊細思極恐。

男人的視線沒動,一直看着她表情的細微變化,心下有一絲明了。

一定是林可思說了什麽,這傻女人信了。

暗暗的咬牙,自從生完小饅頭後,這傻女人就缺心眼了,以後走哪就得帶到哪,再也不能離開他視線一分一秒。

要不這傻女人被人家賣了還得歡天喜地給人家數錢。

視線掠過她的臉,身體,逐漸的越發冷,威壓的氣場慢慢浸出:“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必須滴酒不沾!否則,想想七天七夜生活不能自理,下不來床的滋味。“

182 殷斐,你就是個動物,就想着這些事兒。

視線掠過她的臉,身體,逐漸的越發冷,威壓的氣場慢慢浸出:“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必須滴酒不沾。否則,想想七天七夜下不來床的滋味。“

七天七夜!

胭脂不禁腦海中有了想象——哎呀,這男人說話,真是太流民了。

“還不是怪你。那你以後不準氣我,我向你保證,你氣我一次我就喝醉一次。”胭脂嘟嘴,紅了臉威脅他。

殷斐勾唇,呼吸瘙癢在她的頸間:“恩,現在我才知道你喝醉有強人的習慣。”殷斐擡頭眯眼,眼中有戲虐也有威壓,手指卻滑到她的臀部打圈兒:“傻女人,喝醉之後,施以肢體的襁爆是可以的。但是,老公極為嚴重的警告你,喝醉之後,你只能強我,我!不能是別人!”

“你,太讨厭了,你還有沒有正經話了。”胭脂簡直,沒辦法和他溝通了,句句話不離那點幸事。殷斐你不是憋出幸饑渴了吧。

小手一陣亂怼,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捂着臉,忽而意識到他的大手還在自己的身體上不老實,又羞憤的把他的手掌從自己後臀上往下拽。

“不,我手不拿走,就在這。”殷斐的大手一把反扣,反而把胭脂的小手也扣在她自己臀上随着他的大手一起不老實的運動。

“你,無賴啊,這是我的身上,我不讓你待了。”胭脂實在沒他有勁兒,周身的熱血都要被他手指的不規則運動給點燃了,嬌喘起來斷斷續續的說。

殷斐卻勾唇淺笑,暧昧旖旎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胭脂羞紅的水眸:“哪裏是你的?這裏?這裏?還是這裏?都是我殷斐的領土,我的地盤,知道嗎!!!”殷斐說着這裏這裏時,手指就不安分的往胭脂敏感的地方輕輕的觸動。

胭脂被他撫弄的一陣陣哆嗦。

又氣又舒服又自責又弄不過他,都要哭了:“你,有你這樣對待病人的嗎,就想着那些事兒,你,你就是一動物,哼。”

殷斐明知道自己在老婆病時動手動腳有點不厚道,趁人之危,但還是不願意就此放過這個忤逆了他太久的小女人,他發誓,等她好了一定要用古代先知留下的一百零八式好好的伺候,折磨這個讓他相思了快三年,內傷憋出一茬又一茬的傻女人。

“傻女人,三年,你欠了我多少次愛愛你知道嗎?

胭脂見他還是魅惑的賴在自己身上耳鬓厮磨,自己沒力氣和他撕吧,身體實在是被他弄的太難受了,就是感覺很委屈。忍不住哭起來:“你是無賴,臭無賴,殷斐,你就是個動物,就記着這些事兒。”

殷斐一看老婆被子整哭了,慌忙按照她的要求把手從胭脂的臀部撤下來。

但是沒一會兒,又不老實的撫摸到胭脂的細腰,來回摩挲着,做勢要往小內庫裏面進,痞痞的笑:“傻女人,不想着那些事兒,怎麽和你制造下一代?要麽老公不想,你來主動,怎麽樣?”

胭脂的小臉徹底紅了,雙手推他青筋一跳一跳的脖子,身子被他看的想縮進被單又縮不進去,有點滾燙的推他,混亂,羞憤……

殷斐這次卻順從的其實是克制的迅速起身,給胭脂掖好被單,退後了幾步深呼吸,壓下褲帶下那處聳起。

抓起床頭的西裝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墨青的襯衫令得他上身的輪廓健壯,端正,有一種禁欲的美,美的晃眼。

“寶貝,我去和值班醫生聊聊,你先休息。”

胭脂眼前的視線一晃,就看到他長腿移動,邊走邊在黑色襯衫外罩上淺色的商務修身西裝外套。

舉手投足一招一式都簡直可以迷死人

胭脂閃回視線,不敢多看,再看,她的心髒就停跳了。

剛好門口見經過的小護士,突然擡頭,看見殷斐出來,視線被吸引,走路不穩,手裏的點滴瓶子啪嚓摔掉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特別的刺耳。

“對不起,先生,您當心別紮腳哦,我馬上收拾。”。

小護士窘迫的紅臉低頭,又偷眼看看殷斐,急忙轉身找掃帚去了。

胭脂嘴角翹起,笑着低低罵道:“男人長的好也真是害人精啊。”

沈曦在家裏焦躁的等了一天,只等到風俊西中午的一個電話,人就沒聲沒息了。

沈曦一下午給他撥了無數個電話開始是不接,後來幹脆就關機了。

這,**的算什麽玩意兒,人在哪?究竟怎麽處理的,在哪放的,你倒是告訴我一聲啊,真是我這錢太好賺了吧。

**的欺負我傻啊。

沈曦焦躁氣氛的直接把愛瘋六摔倒茶幾角上。

兀自倒了杯蘇打水,壓壓驚,壓的是這一天心裏,不斷冒出來的對胭脂的愧疚。

胭脂,抱歉啊,真的不是我和你有什麽不對付,我們之間嘛毛病沒有,就是,你,擋了我的幸福。你選誰不好幹嘛選林總,你知不知道六年,暗戀一個男人的苦,等得青春都快凋謝的苦。

我,輸,不,起!

我必須得得到林可思,你知道嗎。

旋轉着酒杯,嘴角莫名其妙的勾起,不過,胭脂,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和帝都的,殷少,有一腿。

這樣我的內疚就可以少一點,畢竟,你沒有林可思,也有了接收對象,我也不必因為破壞了你的婚姻自責了。

可能,你還要感激我幫你和真愛在一起呢,呵呵。

兩杯蘇打水下肚,還是打不通豐俊西的電話,忽然手機上的消息提示,叮咚一聲響了。

沈曦查看消息,是一則新聞:s市警方下午在S市與W市交界處的首山村破獲一起綁架暴力案,其中七名歹徒六男一女已被抓獲,另有兩名歹徒在逃,警方已經在布控圍捕當中。受害者系S市傑芬外貿公司的法人,請有得知歹徒情況的群衆給警方提供線索,一旦有效,懸賞十萬。

沈曦,看到一半,就呆掉了。心頭不由得升起一股惡寒。

胭脂,是胭脂,怎麽還六男一女的歹徒,加上跑掉的是八男一女的歹徒——

豐俊西,你**的到底想幹啥,不是說好了只要把胭脂帶出酒店,就找個偏僻的地方放了嗎?

你找了八個男的,想幹什麽?

心不由得揪緊揪緊。

胭脂要是出了什麽事,林可思就不會放過自己的。

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怎麽?

真他媽的是豬一樣的隊友。

事情被他搞大了,搞砸了!!!

沈曦迅速抓起包包,沖出自己的別墅。

別墅區山頂的風太大,坡太陡,她都顧不得了,開車直接順着盤山道一沖而下,半小時的車程,二十分鐘不到就開到了豐俊西開發區租住的公寓。

小跑着進電梯,上樓,敲門。

“豐俊西,混蛋玩意兒快開門!!!”十分鐘砸門,裏面沒有一聲響動。

完了。

沈曦此時才意識到事兒大了自己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沈曦額頭開始滲出冷汗。露背的小背心此時感覺涼飕飕的,冷。

手指顫抖着拔豐俊西的手機,還是盲音。

沈曦斷定他不會換號也不會關機,一定是屏蔽了。

小手抖着,氣憤着,打短信:“你在哪?不回答的話我馬上去警察局告發你!”

沈曦發完短信,便猶如被人抽幹了氣力般,無助的靠在豐俊西家的門上,驚慌,害怕,甚至後悔,全都襲來。

她身子打晃,慢慢滑坐到地上,雙手捂起臉:沈曦啊沈曦你是不是太任性了,做了一件什麽事兒啊。

心慌的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兩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機屏幕,豐俊西,你別逼我,現身,現身,現身!

要不,我真的去揭發你,我要去嗎?

去的話,那麽我自己,也就完犢子了。

可是這件事,實在是讓他捅得太大了,遠遠不是自己以為的,把人帶出來随便一丢就完事。

事實是,完全超出了我說能控制的範疇。

五分鐘後,手機轉暗的屏幕亮了。

叮咚提示,有短信消息。

沈曦手指迅速點開:沒事,慌什麽,我在亭子湖釣魚呢。過來煮魚給你吃。”

沈曦看見豐俊西回複了,心下稍微消點氣,但還是恐慌。

手指又迅速發一條短信:“快天黑了,你釣魚,別騙我了,我在你開發區的公寓等你。”

手機待機屏幕剛暗,這回豐俊西回複的快:“正要收攤了,釣了幾條正好在旁邊飯點煮了吃,等你。”

沈曦也不是執意非要在開發區公寓見豐俊西,只要現在能見到他把事情問清楚就行。

她迅速的又回了一個:好。

下樓,開車,又往市郊亭子湖風景區開。

路上全是下班的車輛機動車道堵的一塌糊塗,沈曦在塞車等待時,又給十分惦記的林可思打了一個電話。

林可思已經病入膏肓般的萎靡在醫院。

林瑾一生要強,搶上,哪裏經得住這種顏面的刺激和兒子婚姻的波折,當天下午,還在林可思随着警察四處尋找胭脂的下落時,就被家裏的留下的參加婚禮來的親戚送到了醫院。

好一番搶救,終于昏迷着從ICU重症室推到了高級修養區病房。

此時,林可思才随着警車從胭脂被綁架到的地方抓了一堆,實際上已經被殷斐和他的人綁好的歹徒回來。

剛進入室內,急急的就來到醫院。

他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順遂了三十年,真是太失敗了。

被一個女人,被一個殷斐打擊的遍體鱗傷。

丢臉就算了,婚禮取消就算了,和殷斐打架就算了,老爸氣住院也就算了,自己背着不孝的罵名,最**憋氣的就是,就是救個人,還被殷斐給搶到了頭裏。

警車再快,警力再強帶,也抵不上你軍分區直升飛機的搜索救援的速度啊。

人家直接把人飛帝都去了。

就連警察錄口供都得坐飛機去帝都排隊等着人醒。

殷斐,這次,你贏了。

胭脂的心,是不是就此,真的奪不回來了。

這口氣,我真的就憋住了?

林可思腦袋都要炸了。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幸虧殷斐的快,狠,準。事情過後,替胭脂當時的處境擔心。

八個壯漢啊,媽的,這要是晚了一分鐘,要是真等警車比直升機晚的那麽十分鐘,胭脂人就真的完了。

他媽的,胭濟,真是壞**千年啊。太毒了,這女人太歹毒了,已經BT了。

現在,不知道胭脂消息,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了?

有沒有受傷?傷的重不重?

怎麽可能不受傷,林可思趕到地窖裏時,看見光是地窖裏面就幾灘血跡,兩死一殘。其中一個死的歹徒還光着下身。

媽的!光着下身,林可思不敢想象,胭脂遭到了怎樣的恐吓,有沒有被摧殘。

他擔心的要死,但是,人被殷斐帶走了,他得不到一點消息。

只能等警界的朋友反饋給自己了。

胭濟,這輩子你的自由也到頭了。

林可思恨恨的想着,一邊是老爸和親屬的埋怨,更多還是對胭脂的擔心。

幸好他那個絕情谷出來的媽沒來,否則,他的耳朵更不清靜。

忽然手機響。

是沈曦。

靠,這女人,莫名其妙的半夜等自己,莫名其妙的給自己做飯,又莫名其妙的哭的要死要活的。

唉,林可思搖搖頭,對沈曦,他本來是一直不煩的。

多年的得力下屬,好員工。

但是,一個心在其他女人身上的男人,就是一塊鐵,多出來的女人就算舉着火把,也是烤不熱的。

愛情裏,沒有誰好誰不好,誰對誰錯,差的就是一個時機。

林可思搖搖頭,悄無聲息的辭職了,婚禮也不來參加,此時來電話幹什麽?

慰問嗎?

林可思随手就摁掉來電。

沈曦的電話又執着的響起來。

林可思看了一眼昏睡的老爸,拿起手機走到走廊:“哎,沈曦,你還知道現身,死哪去了這幾天。”

在聽見林可思不耐的聲音,但還是那麽好聽的聲音說這句話時,在聽見林可思并沒有責怪她而是漫不經心的老朋友似的問話時,沈曦憋悶了很久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哭的稀裏嘩啦。

“林可思,你還,好吧。”

手機裏明顯能聽出沈曦哭泣的聲音,抽抽噎噎的。

林可思以為這丫頭又犯多情病了,為自己的今天的窩囊難過哭了。

語氣溫和了許多:“乖,別哭了,我又沒死,董事長住院了,不多說了,拜啊。”

“林總,我——”沈曦聽見林可思溫柔的聲線,哭的更厲害了。

一瞬間她真想把事實說出來,就算林可思一時不能原諒她,她也要用下半生的時間去求得他的原諒,得到他的愛。

但是,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來,林可思就挂機了。

沈曦顫抖的手遲遲不願意收起手機,舉着,屏幕上,還亮着林可思的頭像。

那張儒雅總是含笑的面容,卻得不到的男人心,再次刺激着她的神經。

他連她的安慰都不要,在這樣本應該悲痛的時候,連她的安慰都不要,連她的電話都不願意聽。

哭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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