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聽到我曾經不知道的安羅山莊秘密
我剛接過耳塞,蘇英哲伸手過來點擊電腦打開錄音的同時,他還打開一個無聲視頻給我看。
蘇英哲還說:“自從你被害早産生下兒子的那一天起,厲俊楚是真心想要查清真相替溫惜白洗脫嫌疑,所以一直是很誠心地跟我們合作。”
“這半個月來他天天去見溫惜白的時候,都很配合地輪流帶上我為他精心設計的皮帶、手機和公文包,這些物件裏面我都找人給秘密安裝針孔攝像頭。”
“因為害怕被狡猾的黑客韋奇志發現并截斷視頻記錄輸送,這些天我方黑客朱力行在全力纏鬥追蹤韋奇志的同時,厲俊楚那邊的監控視頻也是自動化時開時關,接收到的無聲視頻畫面可能不太連貫,但能幫助你更了解當時他和溫惜白之間所發生過的事情。”
既然蘇英哲這樣說,那我便邊聽錄音邊看視頻播放吧。
于是點擊錄音與視頻同時播放。
蘇英哲說得對,有了無聲視頻畫面的對比,我聽着錄音傳出來的對話聲,我确實能更加了解當時的情景,甚至都能在腦海裏勾勒出清晰的整個情景畫面來——
在我出事兒子出生那天,閻醫生裝在大牙裏的竊聽器并沒有真正被蘇英哲踩壞。
假如當時正在監聽竊聽音頻的人,是溫惜白,那麽溫惜白是知道厲俊楚已經在懷疑她有作案動作和刻意陷害我的嫌疑。
可是二人再度相見,溫惜白裝傻充愣,厲俊楚也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
好似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誤會,依舊是親密信任彼此一樣溝通交流着。
在我住進醫院的第二天,厲俊楚被公公婆婆從醫院趕走之後,就直接聯系蘇英哲做足準備,然後開車去公寓找溫惜白‘訴苦’。
因為前一晚在産房外守着我等待孩子的出生,後來兒子被送進新生兒科住進保溫箱,厲俊楚又被公公婆婆要求陪床守護我一整夜。
所以厲俊楚那一晚是通宵熬到天,跟公公婆婆一樣,所以他是真的累壞了。
當溫惜白開門見到厲俊楚的那一剎那,簡直被他的憔悴模樣給吓壞。
溫惜白幾乎是驚叫着問厲俊楚:“俊楚你怎麽啦?怎麽累成這付樣子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不得不說,溫惜白很會演戲。
那一聲驚叫和緊張的問詢語氣用得恰到好處。
——否則便是我們真的冤枉她,前一晚上在背後監聽閻醫生在安晴家裏竊聽來的音頻的人,不是她。
她當時真不知道前一晚發生什麽事,厲俊楚為什麽通宵熬夜累成那樣!
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種種跡象表示,溫惜白太可疑了!
厲俊楚當時倒是也沉得住氣,只用疲累的聲音跟溫惜白說:“讓我進去睡會再說吧。”
于是溫惜白就真的給厲俊楚讓道進門去。
厲俊楚也不客氣,直接倒在沙發裏就開始真的呼呼大睡起來。
我聽着錄音記錄裏傳來的厲俊楚睡得均勻的呼吸聲響,我忍不住在心裏暗罵厲俊楚怎麽可以這樣大膽萬一溫惜白趁機悄悄檢查他身上的裝備呢?
事實上也真是,後來公文包的攝像頭不停晃動,當時厲俊楚在睡覺,很顯然是溫惜白在不停的翻找公文包,想查出什麽異樣來。
但似乎溫惜白并沒有收獲,可能是蘇英哲的人将針孔攝像頭藏得太隐秘了,溫惜白一時之間也沒能發現其安裝在公文包上的确切位置。
但是,随後我就從錄音裏聽見一個翻身響聲,然後是溫惜白的一聲驚喘:“俊俊楚,你醒來啦?”
但是厲俊楚并沒有回答溫惜白,很顯然他只是翻身而已。
但就是因為這個翻身動作,溫惜白原本想偷偷趁機檢查他的身上物件,卻沒機會翻看到厲俊楚戴着手表有問題的那只右手腕。
之後溫惜白就作罷,因為溫惜白太過細心,翻看公文包之後害怕被厲俊楚發現異樣,還特地将公文包調整成一開始厲俊楚‘随手’所放的擺放位置,于是我從精心剪輯過的畫面中看到溫惜白接下來好似進入廚房,同一時間睡得正香的厲俊楚突然睜開眼睛。
那一瞬我吓得幾乎是本能驚喘一聲,那感覺就像是在看鬼片一樣。
厲俊楚這個家夥太可怕了,原來他一直在裝睡騙溫惜白。
再之後就是溫惜白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厲俊楚趁機仔細查看公寓四周,一邊悄聲彙報說公寓裏沒有發現有什麽隐秘監控。
——這些是看不到的,因為厲俊楚處身在針孔攝像頭之外,只能聽着錄音裏傳出來的輕微腳步聲響,還有他解釋的話音,才能得知。
——但也因為公文包的位置一直沒有變更方位過,所以從畫面中能看得出,溫惜白是很放心地在廚房裏幹活,從頭到尾并沒有冒出頭來偷看客廳沙發裏的厲俊楚是否還在睡覺。
再之後厲俊楚查看完公寓就躺回沙發裏睡覺,等溫惜白端出食物後,他被叫醒吃東西。
厲俊楚趁機跟溫惜白‘哭訴’,因為我前一晚受到傷害早産生下兒子的事,他被我公公婆婆埋怨斥責,如今還因此被趕出醫院,明令不許他回家。
還說到公公現在也想讓他和我離婚,随便他愛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總之不管他。
甚至厲家公司,公公也不打算給他了,想在将來傳給剛剛出生的他和我的兒子厲烨(公公給我兒子起的名字),他因為我,在厲家已經失去原有的地位和一切。
我從來不知道厲俊楚有這麽高超的講話技巧。
他沒有在話中說明‘随便他愛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中的誰是誰。
但是他說到那句話的時候,特地咬重‘誰’這個字音,又在說到誰的時候,還故意深情看溫惜白一眼。
所以等他的話說完後,溫惜白明顯臉色和眼神就有變化了,竟主動溫柔地上前圈抱住厲俊楚,表示安慰的同時還溫聲勸他說沒事,有她在呢。
厲俊楚趁機環腰擁抱溫惜白,畫面顯示厲俊楚的手指在溫惜白的腰帶上摸兩把,就推開溫惜白問:“怎麽還用這條腰帶?這不是我好多年前送給你的那條嗎?還沒壞呢?我看看。”
但是溫惜白立刻就吓得緊張阻止他彎腰想要看腰帶的動作,還說:“別動。”
“沒壞呢,這确實就是你送的那條腰帶。雖然戴過這麽多年,舊了點,但是你送的,而且我也很喜歡它的款式,現在也買不到這款腰帶,所以我舍不得扔。”
溫惜白為了轉移厲俊楚的注意力,又說道:“快吃面條,我特地給你煮的。”
“你應該還沒吃早餐吧,我看時間再過一兩個小時就到吃午飯的點,所以就只給你簡單下碗湯面,稍微填一下肚子,等中午我再親自下廚煮午飯給你吃。”
厲俊楚也不過多糾結,應聲說好就端起那碗湯面吃着。
但在他将那碗湯面吃完後,問溫惜白還有沒,溫惜白便起身走開去幫他再盛剩在鍋裏的面湯時,厲俊楚立即低聲解釋:“也許竊聽器在溫惜白的身上。”
再之後厲俊楚故意拿公文包取東西,再問溫惜白說要借用電腦,溫惜白也沒反對,就自己去主卧室裏抱筆記本電腦供給厲俊楚。
厲俊楚原本想跑進房裏去看看,但是重新調整位置後的公文包針孔攝像頭顯示,最後他還是在主卧室門口剎住腳步,并沒有跟進去。
等溫惜白抱着電腦出來之後,厲俊楚重回沙發裏開始用電腦,溫惜白一直沉默陪在他身邊。
大約十幾分鐘後溫惜白突然驚醒,說是家裏的菜不多,要麽得出門下樓去超市買菜,要麽中午飯就得出去吃。
厲俊楚借口說:“惜白,沒菜煮午飯,再随便下一回面條填飽肚子就可以。今天就不要出去外面吃吧,我真的很累,不想跑上跑下。”
厲俊楚這樣子說了,溫惜白不得不點頭答應,還說:“那我自己下去買點菜吧?看你累的樣子,你也別玩電腦太久,再休息一下?下午再玩電腦呗?”
厲俊楚搖頭:“不呢。我爸已經說出要跟我斷絕父子關系的話,還說要把公司給保溫箱裏那小子,他說得出口就做得到,到時候我肯定啥都沒能撈着。”
“趁現在我爸還沒來得及凍結我的賬戶,賬戶裏還有點錢,我得想辦法趕緊弄走。就轉到你賬戶裏吧,惜白你怎麽看?”
溫惜白立即笑笑:“行啊。反正錢是你的弄到我賬戶裏還是你的,我不會侵吞你的財産的。我愛的,從來都只是你的人,俊楚。”
溫惜白趁機又是告白,于是厲俊楚貌似很有觸動的樣子,一直盯着溫惜白看很久。
之後溫惜白似乎尴尬了,不好意思了,就起身說要出去買菜。
厲俊楚稍微猶豫一會,似乎就沖着溫惜白的背影說:“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杜知曉出月子,我就跟她拿離婚證,再跟你登記結婚。”
“诶!”溫惜白歡喜的應話聲立即傳來,很快地,畫面中還出現溫惜白的身影,她竟是歡喜撲過來親吻厲俊楚的臉頰,還說:“我終于等到你松口了,俊楚。”
厲俊楚便柔聲安慰她說:“我們原本就應該在一起的。雖然晚了點,但沒關系,只要以後長長久久在一起就好。”
溫惜白很高興,之後幾乎是真的很放心讓厲俊楚一個人呆在家裏,竟然一個人出門去買菜了。
厲俊楚等溫惜白走後大約三四分鐘,厲俊楚就開始滿屋子又仔細查看一遍。
雖然畫面中看不到厲俊楚是如何查看公寓,但是記錄裏不停傳來厲俊楚的暗聲解釋:“公寓裏真的沒有安裝任何監控,每個可疑的角落都找遍了。”
“還有,沒找到任何監聽接收音頻數據需要的設備,昨晚上在暗中監聽閻醫生現場竊聽我們對話的人,一定不是惜白。”
“除非惜白的電腦有問題……”厲俊楚的身影最後又出現在畫面中。
對着溫惜白的電腦一番仔細檢查後,厲俊楚最後卻死死地盯住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攝像頭,突然怒吼一聲:“惜白!這是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一刻我又被吓到了,我下意識想點擊快速播放看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但被身邊的蘇英哲及時攔住。
我立刻點擊暫時停止播放錄音和視頻後,我扭頭看向蘇英哲。
蘇英哲說:“厲俊楚與溫惜白的矛盾激化就是從這一天開始的,但是厲俊楚接下來的糾結猶豫舉棋不定,也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你仔細聽才能知道溫惜白為什麽要禍害你,原因是真的很複雜。”
蘇英哲這樣說了,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于是我點擊繼續播放錄音和視頻,再沒之前那般着急。
果然,根本不需要我着急快速播放,因為錄音是被剪輯過的,那些有關厲俊楚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的吼罵聲,接下來幾乎都被剪掉了。
很快就出現溫惜白的聲音,她好像真是去買菜了,但因為厲俊楚突然發現她的秘密,溫惜白又慌慌張張趕回來承受厲俊楚的怒火,還緊緊抱住厲俊楚的腰,硬是将她自己給撲入厲俊楚的懷抱中。
然後溫惜白哭着說:“俊楚,你聽我解釋,我也不想這樣子的。”
“可是我沒辦法不恨啊,安羅山莊的事你還記得嗎,其實事情根本不止是你知道的那麽簡單,我的痛苦都是他們故意造成的!”
我一聽到安羅山莊這四個字眼,我的心莫名就提吊起來。
我是記起來那天蘇英哲在林擎峰和簡心出事後,在醫院裏當着厲俊楚的面跟我說過的話。
但當時因為厲俊楚不願意讓我知道,所以蘇英哲也沒細說,這一直以來是我心中的一個心結,我很想知道安羅山莊裏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還好今天就有機會了,因為溫惜白在錄音裏邊哭得很傷心邊跟厲俊楚解釋着,倒是說得十分的清楚——
去年春節,厲俊楚和溫惜白還沒分手各自找人結婚,他們當時還是一對愛得如膠似漆的男女朋友,所以春天郊游這種浪漫的事情,怎麽能少得了他們這樣一對愛得熱烈的年輕戀人?
這事我是知道的,因為厲俊楚和溫惜白決定出去春游時,南少南元嘉的手下曾找上厲家來問厲俊楚和溫惜白的行蹤。
當時我剛好在厲家院子裏幫着幫傭阿姨洗車,一聽他們問詢二人的行蹤,我又認得是南少的手下在問,想着南少也算是厲俊楚和溫惜白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夥伴,于是就告訴他們說,厲俊楚和溫惜白好像去鄰城南邊郊區春游,要過兩三天才能回來。
南元嘉追求溫惜白多年的事,我一直有所耳聞,知道南元嘉從小就鐘情溫惜白,只是溫惜白跟厲俊楚一直在一起,南元嘉一直沒機會得到溫惜白。
因為南少南元嘉跟厲俊楚的關系,從小到大也一直很不錯,我那時候不懂是南元嘉明面上的隐忍。
我不知道其實南元嘉心裏早就恨不得厲俊楚去死,再把溫惜白搶到手!
就因為我洩露二人的行蹤,雖然我當時并不知道二人春游度假的确切位置。
但是因為我多嘴,南元嘉也不知道通過什麽關系人脈,突然找上厲俊楚的‘仇家’黑客韋奇志,最終利用黑客技術追蹤查出厲俊楚和溫惜白就在安羅山莊,二人還住同一個房間,睡在一起了。
這一次春游的事情,厲俊楚和溫惜白給了南元嘉一個實施報複的機會。
南元嘉和韋奇志都想要厲俊楚去死,所以兩人一拍即合,一起設計綁架殺人案,針對對象就是厲俊楚。
但沒想到實施報複計劃過程中,出現意外,就是溫惜白看出綁匪想要對付的人始終是厲俊楚而不是她,于是拼死保護厲俊楚的人身安全。
南元嘉收買來綁架作案時,曾仔細叮囑過他們不要傷害到溫惜白這個女人。
所以最後在安羅山莊桃花山頂你追我逐的驚險過程中,因為溫惜白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全,多次撲到綁匪面前阻攔他們追捕厲俊楚,還拼命喊話叫厲俊楚趕緊跑到山腳下人多的地方去!
厲俊楚舍不得放任溫惜白一個身處危險之境,勇敢跑回來想跟綁匪打群架救回溫惜白,可是那時候他們已經不在山頂,身處山腰,聲響太大随時會引來路人圍觀,那位置已經不适合殺人滅口。
于是南元嘉臨時改變計劃,暗中指揮綁匪當着厲俊楚的面綁走溫惜白,迅速從小道下山駕車揚長而去。
随後将溫惜白帶到指定位置時,南元嘉還裝成前往安羅山莊去找尋厲俊楚和溫惜白的路上,也不小心被綁匪給抓住,跟溫惜白關到一起。
然後又暗中指使綁匪當面威吓要挾他們二人,要他們給家裏打電話準備天價贖金。
南元嘉自然很配合綁匪的要求打起電話告訴父母有關他的當時情況,南家父母并不知道兒子南少的計劃,一聽到兒子被綁匪控制,就吓得趕緊取錢準備足夠的現金,頻繁聯系綁匪要當面贖回兒子。
可是溫惜白這邊也不知道怎麽想,死活不肯配合着給綁匪指定人厲俊楚打電話,還不斷追問綁匪當時在桃花山頂為什麽要殺害厲俊楚。
這可把南元嘉給惹惱了,于是在南元嘉的暗示下,綁匪當場表示要給溫惜白一個重重的教訓。
那就是,既然溫惜白那麽愛厲家少爺厲俊楚,那他們就‘逼迫’南家少爺南元嘉當面強暴溫惜白,看溫惜白還敢不敢再質問他們為什麽想要厲俊楚的性命!
這是南元嘉唯一得到溫惜白的機會,南元嘉自然很配合綁匪的要求。
裝出在綁匪威逼利誘之下很害怕很恐慌的樣子,南元嘉‘不得不’哭着一邊求溫惜白的原諒,一邊當場欺負溫惜白一次又一次。
因為一次過後,綁匪根本不給溫惜白喘氣的機會,突然提出要拍錄像,又‘強迫’南元嘉再來。第二次過後,綁匪又找借口說前面拍得不好,視頻畫面不夠清晰,又‘強迫’南元嘉再來一次。
所以那天南元嘉過足瘾,溫惜白也有把柄落在綁匪的手裏,不得不乖乖配合着給厲俊楚打電話,要溫家準備贖金讓厲俊楚一個人帶着前去救她。
這一次在南元嘉和韋奇志的暗示下,綁匪求財不殺人。
有韋奇志這個厲害的黑客大哥的幫助下,綁匪多次刁難成功甩掉警方的追蹤,順利拿到厲俊楚一個人開車帶過去的由南家準備的天價贖金,和溫家不得不拿出來的三百萬贖金。
與此同時,綁匪帶着天價贖金跑路的同時,厲俊楚順利找着被綁架的南元嘉和溫惜白二人,也因此得知南元嘉被迫強暴溫惜白發生關系一事。
之後溫家大鬧南家讨要說法,說什麽就算當時是被綁匪要挾逼迫,南元嘉強暴溫惜白一事也要負責任,南元嘉是犯了強奸罪。
南家為了保住唯一的兒子南元嘉的形象名聲,不願意報警處理引起轟動,最終決定想辦法息事寧人。
于是提出一億注資溫家公司的天價聘金,讓南元嘉娶溫惜白當南家少奶奶!
溫家人貪財愛錢,立即同意南元嘉和溫惜白的婚事,無論溫惜白當時怎樣哭鬧哀求,溫家父母就是不讓她見厲俊楚。
因為安羅山莊綁架強奸一事,厲俊楚精神上受到很強烈的刺激,一直很自責,覺得是自己無能無用,才害慘溫惜白承受這樣大的痛苦折磨。
後面又因為溫惜白被溫家強迫着嫁入南家,換取那一億的天價聘金,而厲厲家我公公和婆婆卻一直無視俊楚的哭訴請求,始終不願意伸手搭救溫惜白一把,把溫惜白從南家的火坑裏救出來,甚至是樂見其成,恨不得溫惜白立刻就嫁進南家。
所以厲俊楚的心靈再受重創,雙重打擊之下,厲俊楚心裏從此落下創傷陰影,患上心理疾病,從此性情大變。
以往溫文爾雅的形象不複存在,變成我之後在公公婆婆安排相親下,所嫁的那個性情不定,時而沖動暴躁,時而冷漠無情的男人,從此瞎眼盲心,只要一碰到溫惜白的事,就是非不分。
溫惜白在錄音裏哭着告訴厲俊楚,說剛開始被迫嫁入南家成為南元嘉的妻子時,她并不知道這一切事都是丈夫所策劃出來的報複結果。
後面看厲俊楚被家裏父母要求娶我當老婆時,溫惜白哭過鬧過痛過之後,在南元嘉極度溫柔體貼的勸慰下,她本來也打算從心底裏放下厲俊楚,以後就安分跟南元嘉生活一輩子算了。
沒想到婚後半年,韋奇志突然找上她,給她聽聽當時南元嘉聯系上韋奇志時,是如何誘惑韋奇志與他聯手設計綁架厲俊楚,想要厲俊楚性命的竊聽錄音。
韋奇志說他是恨厲俊楚害死他妹妹,也想要厲俊楚的性命,願意跟南元嘉聯手報複厲俊楚。
但又害怕事後被南元嘉殺人滅口,于是才會當場偷偷竊聽留下證據保命。
沒想到綁匪殺人計劃實施過程,因為溫惜白對厲俊楚的愛太深,在桃花山頂因為溫惜白多次阻撓之下出了問題,于是韋奇志在南元嘉的強烈要求下,被迫改變計劃,他的報仇計劃最終變成幫南元嘉設計弄到心目中女神的強暴計劃。
韋奇志告訴溫惜白這一切的真相實情,又跟溫惜白講,當時綁匪拍錄的強暴視頻一直就在南元嘉的手裏。
溫惜白不相信韋奇志的話,但事後暗中查看南元嘉電腦,在韋奇志的指引下找到那個被隐藏的文件夾時,溫惜白真的看到她那天被南元嘉三番五次侮辱欺負的視頻記錄!
溫惜白頓時痛苦得抓狂,對南元嘉的恨意升到一個極致的高處。
而這時候,韋奇志還故意告訴她,當初在厲家是我‘故意’洩露她和厲俊楚的行蹤,這才導致南元嘉借用他的黑客技術,輕易找着他們這對年輕戀人的行蹤。
于是溫惜白的仇恨目标從此又多上我杜知曉一個人,溫惜白想要瘋狂報複我和南元嘉的心思,讓她徹底變得瘋魔失去理智。
因為韋奇志也存有南元嘉強暴溫惜白的視頻,溫惜白因此也被韋奇志要挾控制。
但是韋奇志告訴溫惜白,只要她肯聽話,他就願意幫溫惜白先報仇血恨。
報仇,自然是報複南元嘉和我,報複南元嘉在前,報複我在後。
之後溫惜白故意在南元嘉面前性情大變經常做一些很瘋狂的事,還不斷出入夜場流連忘返。
直到吸引住南元嘉的注意力和懷疑,那天下午三點在南元嘉悄悄跟蹤溫惜白前去雅維琴行時,溫惜白故意當面讓南元嘉發現韋奇志竟跟她見面,南元嘉當初勾結韋奇志計劃報複厲俊楚,中間出現問題又臨時更改計劃綁架她欺辱她一事暴光。
南元嘉是真的很愛溫惜白,當天就跟溫惜白下跪認錯求原諒,可是溫惜白就是始終表示她這輩子不會原諒他。
然後韋奇志再出現勸說溫惜白給南元嘉一個機會,鬧了一個下午後,溫惜白終于被韋奇志成功‘說服’,答應原諒南元嘉并且以後跟南元嘉回家好好過日子,之前的綁架案一事既往不咎。
但是前提條件下,南元嘉要完成一個‘很容易’完成的任務讨她開心,那就是喝一瓶紅酒再參與團夥飙車拿到賭注頭籌,并且他還能保證自己活得好好的,酒量與車技超神!
南元嘉娶到溫惜白之前,幾乎是日夜流連花叢逛夜場,他的酒量可不是吹的,一瓶紅酒想輕易放倒他,怎麽可能?
就是灌他個五六瓶紅酒下肚,也都別想讓他輕易醉倒失去理智。
但是南元嘉不知道,韋奇志‘買’來的交給溫惜白讓他喝的那瓶紅酒可是被下過藥的,以至于喝下肚,進入血液裏的‘酒精’濃度高得出乎他的想象。
南元嘉喝完紅酒去參與團夥飙車賭博,溫惜白‘安分’回南家等好消息。
于是好消息傳來,南元嘉醉酒飙車出事故當場死亡,溫惜白終于成功報仇害死丈夫南元嘉,卻清清白白摘身事外。
溫惜白哭着跟厲俊楚解釋,說:“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瓶紅酒被韋奇志暗中下過藥。”
溫惜白還說:“我只是想給南元嘉一個教訓而已,酒駕飙車被捕是要關起來的,我根本沒想過當場要南元嘉的性命,那天晚上我其實匿名報過警的。”
“我當時就只是想把南元嘉抓起來關幾天,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那天我真的打過110報警的!”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警察為什麽沒有按時出動前去抓南元嘉關起來。而是在等到南元嘉出事故當場喪命後,警察才前去處理南元嘉的屍首。”
溫惜白還哭着跟厲俊楚說:“一定是韋奇志利用我想報複南元嘉的心思,借此害死南元嘉的!因為韋奇志一直害怕因為他參與策劃安羅山莊桃花山綁匪案一事會被南元嘉滅口。”
“南元嘉去世後,韋奇志還找過我說南元嘉心狠手辣,知道他那天在雅維琴行出賣南元嘉,南元嘉一定會要他的命,所以南元嘉必須死,說什麽我這事做得好。”
溫惜白接着又說:“南元嘉的死,讓我真的很痛苦也很害怕,我從來沒想過要他去死,所以當他意外出事去世後,加上韋奇志說的那些話,我事後真的吓壞了。”
“俊楚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麽害怕,特別是韋奇志事後又拿南元嘉的死冤枉我,不停威脅我,逼迫我,要我聽他的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必須幫他守住這些秘密,不許我自首,更不許我舉報他,說不然就要我肚子裏孩子的性命!”
溫惜白繼續哭:“南元嘉突然去世,我心裏本來就能痛苦也很後悔。那個時候我又懷上南元嘉的遺腹子,我特別害怕韋奇志報複我害我肚子裏的孩子。”
“南元嘉去世那個月我不是一直哭嗎,一直痛苦得經常做噩夢嗎?”
“俊楚你是知道的,那段時間你經常來看。那個時候我也一直很想跟你說,一直在心裏猶豫糾結着!”
“直到那天我下定決心,上厲家總公司找過你,你記得嗎,那天我說有很緊急的事要告訴你讓你幫忙處理拿主意嗎?那天我其實就是想告訴你這些事!”
錄音中視頻中溫惜白繼續聲淚俱下為她找借口開脫罪名,厲俊楚一直是隐忍着沒有開口回應她,一直沉默着聽她一個人說着話。
于是溫惜白繼續跟厲俊楚哭着說:“可是你那天着急要開會,還讓我先離開,說下班後你再去找我說。可是我離開的時候,韋奇志突然就叫我開車去雅維琴行見他。”
“我當時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我去雅維琴行,直到杜知曉開車撞着我,害我失去孩子,我才知道,韋奇志發現我想要跟你告密,所以故意設計我害死我孩子的性命,還因此嫁禍給杜知曉,讓我被動陷害杜知曉!”
“對不起俊楚,我不是故意瞞着你這些事的。失去孩子後,我就想通了,我這輩子肯定是栽在韋奇志的手裏了!只要我想曝光他和我自己的罪行說給你聽,他就一定不會放過我,放過你!”
“如果要我在傷害你和杜知曉之間選一個,我寧願傷害杜知曉啊!因為我真不願意你再受傷一點傷害……”
“等一下!”一直沉默到現在的厲俊楚,終于突然出聲問話,咬着牙問溫惜白:“你剛才說你的孩子是在被杜知曉撞車後才失去性命的?”
“可是杜知曉說她之前在醫院裏發現你跟閻醫生的吵架錄音記錄,說錄音對話中閻醫生曾提到你的孩子是在車禍之前,就已經胎死腹中了,還以此作為把柄要挾你!這事,到底是你在說謊,還是杜知曉在撒謊?”
厲俊楚繼續咬牙,壓抑着情緒用很低沉的聲音問:“惜白,你說,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孩子,是什麽時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