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天播放的視頻是袁妙竹和她在外面的那個男人搞的鬼。”
白湛季臉上的笑意褪去,“果然是她。”
“我們現在就缺少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證據,我總感覺她察覺到了些什麽,最近特別安靜。”
“別着急,她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的。”
**
靳家
飯桌上氣氛有些不對勁,簡蕊偷偷的瞄了瞄靳律風和靳振濤,爺孫倆都繃着臉,似乎誰也不待見誰。
還有謝雅琴和靳烨華兩人似乎也有些反常,平時謝雅琴都會給靳烨華夾菜的,今天一直埋頭吃飯,沒管他。
簡蕊一邊吃飯一邊琢磨,這一大家子這是怎麽了?一個個苦大仇深的。
吃了飯,簡蕊拉着靳律風去花園散步。
“你和爺爺這兩天一直不對付是不是因為謝家的事?”
靳律風牽着她的小手,欣長的身軀高出她一個頭,“工作上的事你別操心,好好養身子就行。”
“我只是擔心你們嘛。”
“我們沒事。”靳律風不想說這個煩心的事,轉移了話題,“今天去醫院看你哥了?”
“嗯,爸爸陪我一起去的。”
“他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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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能喝粥了,只是傷口太深,現在還不能下床,醫生說還要再過幾天,等傷口愈合了,才能下地。”
“嗯,你們......沒說點別的?”
“說什麽?”
靳律風頓住腳步,轉頭看着簡蕊,夜色中,橘黃色的燈光下,她小小的身影顯得特別單薄,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似乎會說話般,此刻正一閃一閃的看着他,伸手摟着她的腰,将她納入懷中,“你有沒有覺得你哥......”
靳律風欲言又止,“算了,你反應那麽遲鈍肯定感覺不到,反正我不喜歡你和你哥走得太近。”
簡蕊擡頭看着在燈光渲染下五官更加立體深邃的男人,踟蹰了幾秒開口,“你是不是想說我哥喜歡我?”
靳律風有些吃驚的看着她,“你知道?”
“嗯。”
“什麽時候知道的?”
“就是這次出事的時候,我哥以為自己不行了,親口告訴我的。”
靳律風微微蹙眉,“那你既然知道還沒事人似的天天往醫院跑?”
“我哥對我來說很重要,他......”
“有多重要?比我還重要?”
“哎呀,你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
“不行,你得先說到底是你哥哥在你心中重要,還是我在你心中重要?”
“你無不無聊啊,問這麽弱智的問題,親情和愛情能比嗎?”
靳律風笑了起來,“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只要他在你心中不是愛情就行。”
“小心眼。”簡蕊睨了他一眼,接着将她沒說完的話說完,“我爸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也看見了,不管事,沒責任感。我哥在我心中既是爸爸又是哥哥,從小我就是在他的庇護和寵愛中長大,我對他有很重的依賴性,在他面前我很随意,牽手,擁抱,我從沒覺得這些事發生在我和我哥身上有什麽不對。”
說到這裏簡蕊停了一下,輕輕舔了一下紅唇。
靳律風看着她這個無意識的小動作,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但還是認真的聽她往下說,只是大手開始在她細腰上輕輕摩挲。
“我從沒想過我哥對我會有除了兄妹之外的感情,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那麽随意,讓他無形中陷得那麽深。”
緩了幾秒她又接着說:“我知道我現在應該和他保持距離,可是我就是會忍不住的擔心他,一天不去看他,我心難安,畢竟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你這樣看重其他男人我會吃醋的。”靳律風低頭,炙熱的呼吸拂灑在她耳畔。
簡蕊輕輕推開他,“別靠這麽近,好癢。”
“我吃醋了怎麽辦?”
簡蕊撫上他的臉頰,神情認真,“為了我哥,我可以将命給他,但是唯獨不能給的就是心,因為我的心早就給了你。”
靳律風唇側撩出縷縷笑意,墨眸中噙着淺淺的光澤。
簡蕊笑着問他,“還吃醋嗎?”
靳律風搖搖頭,俯首,覆在她耳邊輕語,“想吃你。”說完直接将她打橫抱起,朝着別墅走去。
簡蕊勾住他的脖子,幸災樂禍的看着他,“醫生說我動了胎氣不能同房,得好好調養。”
靳律風擰眉看着她,“你似乎很得意?”
簡蕊伸手在他胸口畫着圈圈,一臉壞笑,“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喜歡看你吃癟的模樣,看着你想要又吃不了的時候我心情特別美麗。”
“想看我吃癟?”
“嗯。”
“心情特別美麗?”
“嗯。”
“那成,只要能讓我老婆開心,我憋一憋無所謂,其實......”靳律風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下來。
簡蕊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一臉壞笑的男人,問:“其實什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樓上卧室。
靳律風将簡蕊小心的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墨眸深處噙着點點火光,“其實我也喜歡看你急切需要我寵愛的模樣,你說我倆誰先敗下陣來?”
☆、153 “我們離婚吧,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153 “我們離婚吧,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簡蕊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一臉壞笑的男人,問:“其實什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樓上卧室。
靳律風将簡蕊小心的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墨眸深處噙着點點火光,“其實我也喜歡看你急切需要我寵愛的模樣,你說我倆誰先敗下陣來?”
簡蕊雙手撐着他溫熱的胸膛,掌心是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咽下心底升騰起的點點恐懼,笑笑,“你別亂來,我是孕婦,我動了胎氣。”
靳律風接着她的話往下說:“嗯,醫生還說了你不能同房。”
“對對對,你知道就好。”
靳律風低頭将薄唇湊到簡蕊耳邊,“老婆,你似乎忘了,我吃你的方法有很多種。”
簡蕊想到她剛懷孕那段時間不能同房時,靳律風在床上是怎樣折騰她的,瞬間就慌了,馬上認慫,“老公,我錯了,我......”
“為時晚矣。”簡蕊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靳律風将小嘴封住了......
不得不說靳律風的吻技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片刻功夫簡蕊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毫無推拒的能力,只有喘息的份......
衣衫一件一件的飄散在地,空氣中熱度狂飙。
簡蕊臉頰緋紅,媚眼如絲,白藕般的手臂攀在靳律風的脖子上,“律風......停......好熱......”
靳律風将頭從她胸口擡起來,墨眸如黑曜石般琉璃璀璨,嗓音嘶啞,“心情還美不美麗了?”
簡蕊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不美麗了......”
靳律風嘴角勾起痞痞的壞笑,“可是我的心情很美麗。”
說完薄唇又吻了下去,在她粉嫩玲珑的身上留下一串串妖冶暧昧的痕跡......
事後,靳律風去衛浴間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簡蕊羞得将自己整個蒙在被子裏,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從背後摟着她,将頭蹭在她脖頸處,“我們是夫妻,你害什麽羞?”他魅惑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的笑開,“我給你放了熱水,我抱你去洗澡?”
簡蕊現在渾身已經軟得沒有一絲力氣,本想拒絕他愛撫後的溫柔,可是剛剛身上流了不少汗,渾身黏黏的,不洗實在難受,只能任由他抱着她朝衛浴間走去。
只是頭一直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擡起來。
經過這次,簡蕊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招惹靳律風了。
他就是一匹狼,一匹披着華麗外衣的餓狼。
她這不是在欺負他,完全是在給自己挖坑。
他有的是花樣和手段折騰得她下不了床,到頭來真正吃癟受不了的還是她自己。
**
別墅的另一間卧室
靳烨華從畫室回來,謝雅琴将他的茶杯遞了過去,“明天我有一個朋友請吃飯,你和我一起去吧。”
靳烨華接過水杯在沙發上坐下,“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謝雅琴微微蹙眉,“你明天還要去醫院?”
“嗯,小蕊不放心他哥哥,我送她過去看看。”
“家裏不是有黎叔嗎?”謝雅琴将這幾天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還是你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去看別人?”
靳烨華将茶杯放到身前的茶幾上,擡頭看向一臉怨氣的謝雅琴,“你覺得我看誰?”
“你自己心裏清楚。”
靳烨華扶了扶眼鏡框,“你別胡思亂想。”說完起身朝着衛浴間走去。
謝雅琴看着他的身影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靳烨華洗好澡出來的時候,謝雅琴将剛才穿的那套棉質睡衣換成了性感的絲質睡裙。
由于平時勤于保養的原因,她的皮膚白皙富有光澤,四十多歲的年紀,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對于男人來說她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全身褪去了青澀,剩下的都是妩媚和妖嬈。
謝雅琴和陶婉白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兩種女人。
謝雅琴高端優雅,卻也火辣張揚。
陶婉白溫柔娴靜,體貼羞澀。
靳烨華的視線只是在謝雅琴身上微微掃過,便朝着大床走去,“你是不是将空調的溫度調高了?”
謝雅琴對于他冷淡的态度微微擰眉,幾步走了過去,來到床邊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腰,将臉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烨華,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
靳烨華掰開環在他腰間的手,轉身,“雅琴,我們不小了,別這樣,早點睡吧。”
謝雅琴又貼了上去,将胸前的柔軟重重的擠壓在他溫熱的胸膛上,“烨華,是不是我老了,你就不願意碰我了?”
靳烨華雙手握住她的雙肩輕輕推開她,“我累了。”
謝雅琴滿臉幽怨的看了他一瞬,然後突然一個用力将他推倒在身後的大床上,柔軟的身子也覆了上去,“你累了,我來。”
靳烨華伸手扶了一下摔錯位了的眼睛,眉峰緊蹙,嗓音染了一絲不耐煩,“雅琴,你何必強人所難。”
謝雅琴白皙的纖手大膽的朝着靳烨華的小腹探去,“烨華,別拒絕我,只有這樣我才覺得你還是屬于我的。”
靳烨華察覺到她的動作,直接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從身上推開,“夠了。”
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這裏太熱了,我還是去隔壁睡吧。”說着就要起身。
謝雅琴急忙拉住他的手,“都是因為她對不對?”
靳烨華知道謝雅琴口中的她是指陶婉白。
“這和她有什麽關系?你怎麽什麽事都往她身上想?”
謝雅琴滿臉怨恨,剛剛的柔情早已不複存在,“怎麽和她沒關系?自從她回來後你就沒碰過我,你天天往醫院跑都是為了去見她,對不對?”
靳烨華轉頭看着和平時判若兩人的女人,微微蹙眉,“雅琴,這不像你。”
謝雅琴微微紅了眼眶,嗤笑了一聲,嗓音譏诮,“我應該是什麽樣的?高貴優雅?懂事識大體?明明知道你去醫院看別的女人還一直忍着不哼聲?盡職盡責的做一個在你心中毫無地位的妻子?”
靳烨華起身,“雅琴,你太激動了,平複一下,別這樣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謝雅琴眼眸中潤了水光,拔高嗓音道:“你的畫室裏一直珍藏着她的畫像,為了她你收筆不再畫人物畫,睡在我的枕邊卻夢呓她的名字......”
說着說着她已經淚流滿面,“這麽多年,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有沒有真心的将我放進你的心裏過?哪怕一天。”
靳烨華因為她的這些話頓住了準備往外走的腳步。
“沒有,一天都沒有,你的心裏至始至終都只有她。”謝雅琴嘴角揚起自嘲的弧度,“我自欺欺人這麽多年,總是在心裏對自己說,只要我靜靜的守護在你身邊,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好,可是我錯了,錯得很離譜。”
謝雅琴嘴角自嘲的弧度愈發的凄涼,“你雖然接受了爸爸的安排娶了我,可是你的內心從未妥協,只是将對她的那份固執藏在了心底。其實你一點都不文弱,你的心比石頭還硬、比冰錐還冷,無論我怎麽付出也得不到你的半絲回應。”
謝雅琴聲淚俱下,“你是我見過最心狠的人,你将她幾十年如一日的珍藏在心底,用最溫柔的方式守護了你的愛情,卻将我對你的情深不屑一顧,淩遲一個人的靈魂比淩遲一個人的身體更讓人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靳烨華緩緩轉身,“我的心思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苦苦糾纏?”
“因為我愛你,你有多愛她,我就有多愛你,甚至比你更甚,你都放不下她,你讓我如何放得下你?”
一個站着,眉眼深邃。
一個坐着,梨花帶雨。
良久,靳烨華撩唇緩緩道:“我們離婚吧,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154 “我給你一百萬你離開白家。”
154 “我給你一百萬你離開白家。”
謝雅琴愣愣的看着靳烨華,看着這個無情的男人,擦掉眼淚,滿臉堅決的說:“我不會離婚的,死也不離,糾纏也好,折磨也罷,這輩子我賴定你了。”
靳烨華擰眉,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卧室。
謝雅琴纖手緊緊地攥着被褥,指節太過用力,根根泛白,眼底的不甘肆意翻滾,讓她騰出位置讓給陶婉白,做夢!
她得不到,陶婉白也休想得到,即便守着一個軀殼,她也不能讓他們恩愛幸福,就這樣耗着吧,誰也別想好過。
**
白家
白湛季從水木清華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進門看見白文軒還坐在沙發上看書,心頭瞬間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急忙放輕了腳步,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腳步才剛踏上樓梯,身後就傳來白文軒醇厚的聲音,“小湛,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白湛季轉身滿臉驚訝,仿佛才剛看見白文軒,“爸,這麽晚了你怎麽坐在這裏?我以為大家都睡了。”
白文軒懶得理他的裝模作樣,只道:“過來。”
白湛季笑笑,仍舊站在扶手旁沒動,“爸,很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然後适時的打了一個阿欠,“我好困,就先上樓了,你也早點睡。”說完擡腳就往樓上跑。
白文軒低聲呵斥道:“你給我站住,我特意在這裏等你,你以為你今晚能忽悠過去?”
白湛季一臉苦逼的回身,乖乖的來到沙發旁坐下,“爸,你長話短說啊,我真的困了。”
白文軒直入主題,“你說讓我給你些時間,這麽多天過去了,你倒是給我個準信啊。”
“我這幾天不是急着在處理靳律風的事嗎?哪有時間顧及自己,爸,你別急,再緩緩,婚姻非兒戲。”
“你也知道婚姻非兒戲?那你惹了妙妙又出去沾染寒兒,你這不是明白着将婚姻當兒戲嗎?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傷風敗俗的兒子?真是有辱我白家的門風。”
白湛季挑挑眉,“爸,嚴重了,嚴重了啊。”
白文軒冷哼一聲,“再過幾天學校就要開學了,我也要走了,在我走之前你的婚事必須訂下來,你若搞不定,我就出面替你将這爛攤子收拾了,免得将來局面更加難以收拾。”
白湛季嬉笑道:“你怎麽替我收拾?難不成我們父子倆一人娶一個?我同意我媽也不會同意啊。”
白文軒擰着眉狠狠的瞪了白湛季一眼,“說什麽混賬話?”
白湛季笑笑,“開個玩笑而已,生什麽氣啊。”
“有這麽和自己的父親開玩笑的嗎?口無遮攔。”
白湛季點點頭,“是是是,我口無遮攔,那我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嗎?”
“我再給你兩天時間,你處理不好,我就直接去找寒兒。”
白湛季收起嬉皮笑臉,“你找寒兒幹什麽?”
“想辦法補償她,讓她離開你。”
白湛季滿臉緊張,“你別去,寒兒性子強,你這樣去找她,不是打她的臉嗎?”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這點破事?”白文軒拿起桌上的書,起身,“記住了,兩天時間,你自己好好跟她說清楚,如果你手裏錢不夠,我可以給你,反正一次要斷清楚,別婚後還牽牽扯扯。”
白湛季眉峰緊蹙,沒吱聲。
“聽見沒有?”
“聽見了。”
白文軒這才擡腳上樓了。
白湛季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最後起身朝着袁妙竹的房間走去。
袁妙竹開門看見白湛季有些吃驚,“湛哥哥,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嗎?”
白湛季側着身子,繞過她,直接進了房間。
袁妙竹關上門,轉身見白湛季坐在沙發上,連忙朝着他那邊走去。
白湛季指了指遠處的床,“你坐那兒。”
“湛哥哥......”袁妙竹拉長語調,一字一頓的撒嬌。
白湛季沉着臉,嗓音清冷,“坐過去。”
袁妙竹撅着嘴,不情不願的坐到床邊。
白湛季不想和她啰嗦,開門見山道:“我給你一百萬你離開白家。”
袁妙竹稚嫩的臉上盡是委屈,柔聲問道:“湛哥哥,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白湛季将修長的腿交疊放在身前的茶幾上,“你想嫁給我不就是為了錢?我滿足你,只希望你別在我爸媽面前演戲了。”
袁妙竹黑溜溜的眼睛瞬間染上了水霧,嗓音微嘶啞,“湛哥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我,但我沒有演戲,我喜歡和俞姨相處,她優雅賢淑,在她身邊我能學到很多東西,對你......”
說到這裏,她豆大的淚珠撲閃撲閃就開始往下掉,“從我爸媽第一天将我送到白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你,這麽多年,難道也能裝嗎?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這樣侮辱我的感情。”
袁妙竹坐在床邊身影單薄,低着頭哭得一抽一抽的,那樣子委屈極了。
白湛季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若不是袁妙竹的事是寒兒告訴他的,他知道寒兒一定不會騙他,倒真要被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騙了過去。
難怪這麽多年,她能在白家将自己掩藏得那麽好。
愣是騙過了白家所有的人。
他還一直将她當成一個青澀不懂事的小丫頭,小妹妹,卻不知人家已經是成了精的老.江湖。
“你若覺得一百萬不夠,開個價,只要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滿足你。”
袁妙竹不說話,只是哭得更傷心了,擡起那梨花帶雨的臉幽幽怨怨的看着他。
白湛季覺得她太作,有些待不下去,放下長腿站了起來,“你好好考慮吧,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白湛季說完朝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又頓住,“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你心知肚明,我勸你還是拿着錢趕緊走人,別到時候弄得人財兩空,甚至還配上你自己的聲譽就不劃算了,你好好想想吧。”
白湛季剛消失在門口,袁妙竹臉上所有的委屈和可憐瞬間消褪。
她平靜的擦幹臉上的淚水,黑溜溜的眼底閃爍着和她年齡極不相符的精明和城府。
袁妙竹起身将門關上落鎖,拿着手機進了衛生間,将一個名字為‘薛正勇’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剛接通那段立刻傳來一個邪肆的嗓音,“妙妙,是不是想我了?這次真的好久沒見你了,我想你都快想瘋了,今晚出來陪我?”
“阿正,我們現在還不能見面,我打電話給你是有正經事和你說。”
“妙妙,我快憋死了,這也是正經事。”
“你再這麽沒個正形,我挂電話了。”
“妙妙,別,你說,什麽事,我聽着還不行嗎?”
袁妙竹将白湛季剛才對她說的話都告訴了薛正勇。
“他真的說讓你開口?”
“嗯。”
“那你還猶豫什麽,找他要三百萬,不,五百萬,有了這麽多錢,我們以後想怎麽快活就怎麽快活。”
“你傻啊,我這麽做不就承認了我和他之間什麽事都沒有,而且呆在白家都是為了錢嗎?”
“你本來就是為了錢,難不成你還為了那個小白臉不成?”
“說你傻你還真傻,你覺得我若承認了,他真的會給我錢嗎?還不直接将我掃地出門?到時候我失去了俞姨和白叔這兩座靠山的信任,誰給我撐腰?”
“這倒也是。”
“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告訴你,這段時間是關鍵時期,千萬別來找我,知道嗎?”
“知道了,可是聽見你的聲音我就已經受不了了怎麽辦?我要開視頻。”
袁妙竹挂了電話,打開了微信視頻。
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斯斯文文帶着一副黑邊框眼鏡的男人,只是他眼底卻閃爍着猥.瑣的幽光,“妙妙,快脫。”
袁妙竹嗔了他一眼,“色樣。”
然後将手機放在洗漱盆上,鏡頭對着自己,開始脫衣服......
☆、155 崩潰
155 崩潰
江城人民醫院
靳烨華和簡蕊來到簡煜病房的時候,陶婉白正在接電話,她臉上神情有些焦急,只聽她說:“我馬上回來,你先幫我穩住我媽,拜托了。”
陶婉白挂了電話,一邊拿外套一邊和簡蕊打招呼,“簡寶,你哥這邊你先照看着,你奶奶知道了你哥的事,鬧得厲害,徐阿姨和你爸都穩不住她,我回家看看。”
“媽,你回去吧,哥這邊有我,別擔心。”
“嗯。”陶婉白急急忙忙往外走。
“我送你。”靳烨華也跟了出去。
“不用。”陶婉白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醫院門口,寒風中陶婉白焦急的等着出租車,一輛黑色添越在她身旁停了下來,車窗緩緩降下,露出靳烨華斯文俊逸的臉,“婉白,上車。”
陶婉白拒絕,“不了,我打車就好。”
“這裏是醫院門口,而且這個點是高峰期,并不好打車。”
陶婉白看了一眼車來車往的大道,還是有些猶豫。
“你媽身體不好,別讓她等急了,還是趕緊上車吧。”
陶婉白想到蘇語容細眉蹙得緊緊的,咬咬牙,沒再猶豫,拉開車門上車了。
“安全帶。”靳烨華視線在陶婉白身側指了指,手上的動作沒停,正在旋轉方向盤調轉車頭。
車子駛入車流,靳烨華知道她心急,速度開得有點快。
陶婉白轉頭對着認真開車的靳烨華道:“謝謝你!”
靳烨華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笑,“你不需要跟我這麽客氣,就算你想和我分清界限,但是你是小蕊的媽媽,我是小蕊的公公,這個親家的關系你總是扯不斷的吧?”
陶婉白應景的笑笑,沒說話,将頭轉向窗外。
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靳烨華透過眼鏡偷偷瞥了陶婉白幾眼,她看着窗外,他只看見了她的側臉,平靜,毫無波瀾,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安靜的時候,你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靳烨華就是喜歡這樣的她,喜歡身旁有她靜靜陪伴的感覺,即便她不說話,能聞到她的呼吸他也很滿足。
以前,他出去采風的時候,他認真的投入到自己的畫裏,她就是這樣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偶然給她送個顏料,遞杯水什麽的。
有時候,他一幅畫畫完,轉過頭,她竟然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嘴角還挂着淡淡的淺笑,臉上的從容和安靜總是讓他心湖一陣一陣的蕩漾,他也總是會忍不住吻上她緋紅的唇。
睡夢中被吻醒的她,也不惱,只是滿臉緋紅的推開他,挽了挽鬓邊的碎發,笑着問:“畫好了嗎?”
想着過往的種種,靳烨華嘴角不自覺勾起淺淺的弧度。
一路無話。
陶婉白回到簡家,簡鵬輝正一臉郁悶的在樓道裏抽煙。
“媽呢?”
他指了指屋內,“鄰居在裏面勸着。”
陶婉白急忙走了進去,剛到門口就聽見了蘇語容的哭聲。
“媽,煜兒已經沒事了,你哭什麽啊。”
徐阿姨見陶婉白回來了,連忙走過去,“你好好勸勸吧,我怎說她也不信,我家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謝謝你這段時間幫着照顧我媽。”
“不謝,不謝,鄰裏鄉親的理應互相幫忙,好好勸勸,我走了。”
蘇語容握住陶婉白的手,老淚縱橫,“婉白,你快帶我去醫院,我要去看煜兒。”
陶婉白拉着她的手在床邊坐下,“媽,煜兒真的已經沒事了,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來回折騰了,我要照顧煜兒,到時候哪有精力再照顧你?”
“我身體好得很,不要你照顧。這麽大的事你們竟然瞞着我,是不是覺得我老了,怕我拖累你們?”
“媽,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怕你身體承受不住這麽大的刺激,想等煜兒好了再告訴你。”
“煜兒很嚴重對不對?不然怎麽這麽久還不出院?不行,我一定要去醫院看看才放心。”
“煜兒真的沒事了,只是傷口有些深需要時間休養,醫院并不像家裏,空氣不好不說,你去了晚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媽,別折騰了好不好?”
蘇語容還打算說些什麽,突然外面傳來隐隐約約的打鬥聲。
陶婉白起身走了出去,來到樓道口就見靳烨華狼狽的摔倒在地上,臉上有幾處挂了彩,鼻梁上的眼鏡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而簡鵬輝正一臉氣憤的瞪着地上的靳烨華。
陶婉白連忙将靳烨華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臉不悅的對簡鵬輝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幹什麽?”簡鵬輝語氣嘲諷:“我還沒問你倆背着我在一起都幹了些什麽?”
“鵬輝,你胡說些什麽?”
“我胡說?我在醫院的時候他就天天往煜兒那兒跑,到了那兒視線就放在你身上挪不開,我見你一直沒搭理他,也就沒說什麽,現在好了,我回來才幾天,你倆就混到一起了?你是不是特意支開我回來照顧媽,其實是想和他暗度陳倉?”
靳烨華将陶婉白護在身後,“你侮辱我沒關系,你不能這麽侮辱婉白。”
簡鵬輝一把推開靳烨華,将陶婉白拉到身旁,“她是我老婆用得着你來維護?”
靳烨華踉跄了幾步,手有些慌亂的想扶住身旁的東西,他近視比較嚴重,沒了眼鏡,看一切都是模糊的,手胡亂的抓了一下什麽都沒抓到,人失去重心又朝着地上摔去。
陶婉白甩開簡鵬輝,急忙過去将靳烨華扶了起來,“鵬輝,你太過分了,他去煜兒那兒只是為了送簡寶過去,這次和我一起回來也是因為我擔心媽的身體,而他剛好也在醫院才一番好意送我回來的,你怎麽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瞧瞧,他心疼你,你維護他,多麽感人的場面,多麽般配的一對。”簡鵬輝說出來的話帶着濃濃的諷刺,“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現在舊情人來找你了,你是不是巴不得一腳将我踹開?好和他雙宿雙飛?”
這時,蘇語容也披上衣服出來了,聽見簡鵬輝的話,滿肚子火氣,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給我住嘴,別在這裏給我滿口噴糞,我女兒什麽樣的為人,我最清楚,你別自己思想龌蹉還想栽贓婉白。”
簡鵬輝平時被蘇語容訓慣了,這會兒見她出來也沒剛才那麽嚣張了,但還是梗着脖子道:“反正你們都看不上我就對了。”
“這你怪得了別人?你自己不争氣好吃懶做、游手好閑,你想讓別人怎麽看得上你?婉白這輩子嫁給你是瞎了眼,你不好好珍惜她,還反過來在這裏瞎叨叨。”
簡鵬輝被蘇語容當着靳烨華的面貶得一無是處,瞬間來脾氣了,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扯起嗓子道:“看不上我,誰讓她當初跟我來着?你以為你女兒多好,多幹淨?嫁給我的時候還不是懷着別人的種?我沒嫌棄她是個二手貨就已經夠看得起她了,你以為像她這樣的能找個多好的?”
蘇語容本來就因為擔心簡煜一直擔驚受怕,這會兒被簡鵬輝這麽一氣,臉色煞白,話都說不全了,手捂着劇烈起伏的胸口大口的喘氣,“你......你......給我......滾!”
話剛說完,眼前一黑便朝着地上倒去。
陶婉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急忙喊道:“媽,媽,你怎麽了?別吓我。”
簡鵬輝立刻也慌神了,急忙走過去就要扶蘇語容。
陶婉白難得的拔高嗓音吼道:“你給我走開,我媽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靳烨華在地上摸索着找到眼鏡戴上,然後急忙對陶婉白說:“我們快送她去醫院。”
陶婉白紅着眼眶點點頭。
靳烨華二話不說的抱起蘇語容就往樓下走。
簡鵬輝愣愣的看着他們消失在樓道裏,好半響才回過神來,轉身關上房門,急忙下樓了。
來到樓下哪裏還看見他們的身影。
黑色添越在馬路上急速行駛,陶婉白在後座抱着蘇語容淚如雨下,“媽......你醒醒......別吓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