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
。”服務員收起菜單,轉身出了包廂。
走廊裏迎面走來一位身材高挑的東方女性,跌宕至腰際的棕色長發,發尾如海藻般微微燙卷,面容嬌小精致,穿着一件白色七分袖蝙蝠衫,V字領,胸前的景色性感而迷人,配一條黑色緊身九分褲,銀色細高跟鞋,手上挽着時下最新款的LV包包,知性又十分女人味的打扮。
這個女人的外貌、身材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同為女人的服務員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直到看着她進了她剛出來的那間包廂才收回了視線,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了一句:真是俊男配美女啊!
紀樂瑤輕輕推開包廂的門,在看見餐桌旁低頭看手機的男人那一瞬間,心跳得飛快,眼睛抵不住心底那股思念的沖擊微微濕潤。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潤如玉,俊逸非凡,單就坐在那裏的姿态就讓她心裏一陣悸動。
靳律風聽見聲響,嘴角勾起商業式的微笑,擡頭,看見來人,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手裏的手機不慎滑落至腿上。
“律風。”很溫柔的聲音,仿佛一池春水,又似湖邊那飄曳的柳條,令人聽了很舒服。
靳律風回神,不動聲色的将臉上的神情收斂,拾起身上的手機,起身朝着包廂門口走去。
擦身而過的瞬間,紀樂瑤拉住了他的手臂,側頭看着他,盈眸裏蕩着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律風,我是瑤瑤......”
靳律風頓住腳步,神色淡然,嗓音低沉客氣,“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錯了包廂。”
紀樂瑤看他一副還要往外走的神情,連忙道:“你沒走錯,我是YF的助理。”
靳律風蹙眉,靜默了兩秒,轉身又走了回去。
紀樂瑤拉開椅子坐下,“律風,你過得好嗎?”
靳律風擡眸看向她,眼底的冷淡和看陌生人沒什麽兩樣,說話也完全是一副公式化的口吻,“YF打算如何處理這個案子?”
“律風......”紀樂瑤精致的眉眼微擰,“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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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方想私了,YF有什麽條件?”
“我不辭而別是有苦衷的......”
靳律風起身,直接打斷她,“看來你還是代表不了YF,那麽我就沒有和你交談的必要了。”
說完大步走出了包廂。
紀樂瑤拿起包,起身追了出去,走道裏,拉住他的手臂,“律風,我們談談好嗎?”
靳律風蹙眉,視線定格在她纖細白皙的手上,嗓音清冷沒有一絲溫度,“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放手。”
“我只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不必了,我不需要解釋。”
紀樂瑤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臂,“律風......你別這樣......你只需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靳律風冷漠的拂開了她的手,“我很忙。”繼續往前走。
紀樂瑤再次抓住了他的手,“律風,我想你。”
靳律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轉頭,看她的眼神冷漠至極,“這位女士,我有老婆和孩子,請你說話自重,也請你不要對一個已婚男人拉拉扯扯。”
走道裏,三三兩兩走過的人,眼神齊刷刷的朝紀樂瑤看了過去。
紀樂瑤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讪讪的收回了手。
靳律風擡腳大步離開。
紀樂瑤看着他決絕的背影,心底對兩人感情的肯定微微有些動搖,但負面的情緒只維持了幾秒鐘,随即她臉上就揚起了自信的微笑。
他若知道她一切都是為了他,一定會重新回到她身邊的,一定會的!
☆、134 “這麽想我?主動往我身上貼?”
134 “這麽想我?主動往我身上貼?”
白湛季到達興城已經快一點了,他直接來到蕭紫寒在興城的家。
蕭紫寒因為蕭遠航的事昨晚一宿都沒睡好,吃了午飯,剛準備躺下眯一會兒,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開門,看見白湛季微微有些吃驚,“阿湛......”
白湛季看見蕭紫寒心裏暖暖的,煩躁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進屋,緊緊地擁她入懷。
蕭紫寒勾了勾唇,輕輕地回抱着他,“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嗯。”蕭紫寒輕輕應他。
白湛季放開她,低頭,蹙眉看着她,“嗯,是什麽意思?想還是沒想?”
蕭紫寒笑笑,“想。”
白湛季像個孩子般,撒嬌道:“我不信。”
“別貧了。”蕭紫寒淺笑着想繞過他去關門。
白湛季偏不讓,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蕭紫寒索性就挨着他的身子,伸手從他身側去關門。
白湛季順勢摟着她的小蠻腰,“這麽想我?主動往我身上貼?”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蕭紫寒。
明明是他抱着她好不好?
“你這麽急着關門幹什麽?想和我......嗯?”白湛季桃花眼噙着邪肆的淺笑。
“你胡思亂想什麽?”蕭紫寒俏臉微紅,耳根有些發熱,伸手就要去扒開他的手臂,“我要去睡覺。”
“你邀請我和你一起睡覺?”白湛季說話愈發沒邊了。
蕭紫寒紅着臉睨了他一眼,身子在他臂彎裏微微掙紮,“讨厭,懶得理你,放開我。”
白湛季收斂了嬉笑,低頭抵着她鼻尖,嗓音輕柔,“別動,真的想你了。”
蕭紫寒沒再掙紮,眨了眨長而密的睫毛,過近的距離讓她無法聚焦于他的神情,只能看清那雙深情黝黑的眸子。
他的唇很自然的貼了下來,很輕,很柔,仿佛怕弄疼了她,又似乎有些不敢深吻。
蕭紫寒從他小心翼翼的吻察覺他似乎有心事,輕輕推開他,“怎麽了?又和家裏吵架了?”
白湛季搖搖頭,指腹在她紅唇上輕輕摩挲,視線似刻意避開她,聚焦在她的唇上,“寒兒,如果......我是說如果......”
“嗯,你說。”
“如果我不小心犯了錯,你會原諒我嗎?”
蕭紫寒挑挑眉,想了幾秒,“那要看犯的什麽錯了?如果是一些小是小非,當然可以原諒,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是,如果是原則性的錯誤就不能原諒。”
白湛季的心微微下沉,在她唇上摩挲的手停了下來,擡眸小心翼翼的對上她的視線,“那什麽是原則性的錯誤?”
“比如......打老婆,嗯......出軌,殺人放火這些。”
白湛季垂下了眼眸,“我不會打你的,怎麽舍得,更不會殺人放火......”
蕭紫寒笑笑,随意問道:“難道你會出軌?”
白湛季心裏咯噔了一下,慌亂的擡頭,“不......不會。”
“那你問這些幹什麽?”
白湛季搖搖頭,“沒什麽”說完将她打橫抱起。
蕭紫寒感覺身體突然懸空,吓了一跳,手下意識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你想幹什麽?”
“陪你睡覺。”
蕭紫寒俏臉瞬間紅透,通過幾次和他近距離接觸,她知道,她對他的靠近是沒有什麽抵抗力的。
上次兩人睡一起,若不是袁妙竹适時出現,她肯定就迷迷糊糊的将自己交給他了。
這種錯誤她不敢再犯了,尤其是在現在他爸媽還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更不敢冒這個險。
小臉慌亂,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不要你陪......你放......放我下來......”
白湛季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擰眉,“別緊張,我不要你。”
蕭紫寒臉蛋更紅了,仿佛那鮮嫩欲滴的紅玫瑰。
白湛季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蓋上被子,将她摟進懷裏。
蕭紫寒全身僵硬,神情緊繃,哪裏還有半分睡意?
“睡吧,我只是想靜靜的抱抱你,抱着你心安。”
他輕柔的話語拂在她耳邊,熱熱的,讓她一陣心悸。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今天的白湛季和以往不同,但具體哪裏不同又說不上來。
總給她一種無奈、蒼涼的感覺。
似乎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孩子。
白湛季真的只是抱着她,頭埋在她後脖頸間,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慢慢的,蕭紫寒放下心防,身體也慢慢恢複了柔軟,“阿湛。”
“嗯。”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過了幾秒,“沒有,你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蕭紫寒沒再問,他不願說她不想逼他,手輕輕地覆在他摟着她腰肢的手上,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沒多久,白湛季就聽見了均勻清淺的呼吸聲。
微微抱緊了她,在心中呢喃:“寒兒,說好等你驗身的,現在我該怎麽辦?”
**
簡蕊挂了電話,急忙套了件風衣就下樓了,“黎叔,麻煩你送我出去一下。”
車子在一家咖啡廳門口停了下來。
簡蕊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的童希顏,急忙走了過去。
童希顏眼眶紅紅的,明顯有哭過的痕跡,臉色也有些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完全沒有之前的張揚和傲嬌。
簡蕊從沒見過這麽脆弱的童希顏,有些焦急的詢問:“希顏,怎麽了?”
童希顏垂下眸子,面露糾結,踟蹰了幾秒才開口,“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知道我本不應該找你的,但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沒關系,你說,我能幫的一定盡力幫。”
童希顏雙手緊握着手中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溫開水,才開口,“我的家境你也知道,我弟弟借了高利貸躲起來了,那些人找不到他就到家裏來鬧,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們搬走了,我媽氣得當時就暈了過去,送到醫院,醫生說......”
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雙手撐在額前。
簡蕊輕聲問道:“醫生怎麽說?”
童希顏緩了片刻,才接着說,手一直撐在額前,嗓音有些嘶啞,簡蕊知道她哭了,但是她好強,不想讓她看見她的眼淚。
“醫生說,我媽心血管堵塞了百分之八十,必須盡快做心髒搭橋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
簡蕊急忙從包裏拿出一張卡,塞到她手裏,“拿着,快去給你媽媽動手術。”
童希顏擡頭看她,眼眶裏還有沒來得及隐去的水霧,“簡蕊......”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先給你媽媽看病要緊。”
童希顏将卡微微攥緊,內心的感激無以言表,“嗯。”
“現在阿姨在哪家醫院?”
“南方醫院。”
“正好我有一個朋友是那裏的院長,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盡快給你媽媽安排手術。”
童希顏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眼淚順着眼睑流了下來,“好。”
“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簡蕊拿出手機給霍錦城打了一個電話,片刻後,“我朋友出差了,但他答應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媽媽安排手術,你趕緊去醫院吧,我晚點過去看你們。”
童希顏起身,走到簡蕊面前緊緊地抱着她,“認識你真好,雖然你不讓我說謝謝,但是......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幫了我。”
簡蕊拍拍她的背,“阿姨會沒事的,你一直是我的榜樣和驕傲,要堅強起來。”
“好。”
童希顏走後,簡蕊急忙朝着衛生間走去。
自從懷孕後,小便特別勤。
簡蕊解決完後,正準備出去,衛生間的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然後是落鎖的聲音。
☆、135 火辣的現場直播
135 火辣的現場直播
童希顏走後,簡蕊急忙朝着衛生間走去。
自從懷孕後,小便特別勤。
簡蕊解決完後,正準備出去,衛生間的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然後是落鎖的聲音。
“你別這樣,這裏可能有人。”女人的聲音。
“沒事,我就親一下。”男人的聲音。
然後就沒聲了。
簡蕊忍不住低聲嘀咕;“我靠,這是有多饑渴?跑到衛生間來親熱。”
過了一會兒,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還有粗重的喘息聲。
簡蕊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将廁所的門微微打開了一條縫。
正好看見兩人親熱的火爆場面。
男人高高瘦瘦,戴着一副黑邊框眼鏡,看着挺斯文的,沒想到這麽禽獸。
女的被男人抵在洗手臺上,臉蛋小小的,看着挺稚嫩,年齡應該不大。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你別這樣。”
“妙妙,你太迷人了。”
“讨厭。”
簡蕊聽見他們的對話,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在心裏鄙視:“要不要這麽不要臉?”
兩人親熱了一會兒,沒想到,男人的手卻慢慢的朝着女人黑色呢子裙探去......
簡蕊瞪大眼睛,這是要幹嘛?給她來一段現場直播嗎?
我靠!太沒公德心了,在這種公共場合就敢亂來?
女人開始扭扭捏捏,然而給簡蕊的感覺是欲拒還迎。
男人惡心肉麻的話說了一大堆。
加上手上不停的在女人身上點火,胡作非為......
女人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
後來,半推半就.....
女人沒再拒絕,反而......開始變得迫不及待起來......
後面都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簡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輕輕的關上了廁所的門,放下馬桶蓋,坐在上面等外面完事。
雖然火辣的現場直播被門阻隔了,可是那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女人羞恥的嬌吟聲,一波一波的浸染着簡蕊的耳朵。
簡蕊有種想打電話報警的沖動,怎麽可以在這種地方這麽放肆?
本來男又欠女愛是一件很和諧浪漫的事,但是不分場合的亂發.情,和畜生有什麽區別?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一生低吼,總算結束了。
然後就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還有水龍頭流水的嘩嘩聲。
“下回可別這樣了。”女人柔若無骨的聲音。
“你不是很喜歡嗎?”
“死樣......”
“那你說說,我厲害還是你那個小白臉表哥厲害?”
“不許你叫他小白臉。”
“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不是小白臉是什麽?”
“他那叫俊逸出塵,你懂什麽?”
“哼,我是不懂,就你鬼迷心竅。”
“喲,吃醋了?”
“若不是他家有錢,我才舍不得将你放在他身邊。”
簡蕊将門打開一條縫。
女人坐在洗手臺上,雙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好了,有什麽好吃味的,我這不是經常抽空陪你嗎?”
“那你說到底是我厲害還是他厲害?昨天晚上你和他有沒有這麽快樂?”
女人微微垂下了眸子,“昨晚我們跟本就沒做。”
“沒做?”男人一臉焦急,“那你怎麽當少奶奶?”
簡蕊腦袋裏全是問號,這剛剛還吃醋呢,怎麽一轉眼聽見沒做,又着急了呢?這到底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關系?
“你放心,他喝醉了,不知道,以為做了。”
男人瞬間松了一口氣,“你想吓死我啊。”
“死樣,我怎麽會喜歡你這種賤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往外送。”
男人嬉皮笑臉,“我賤你馬蚤,天生一對。還有你不也挺喜歡你那表哥的嗎?”
“帥哥誰不喜歡,而且還是有錢的帥哥。”
“得得得,說他你就來勁,走吧。”
“我得回去了。”
“不盡興,你陪我去開個鐘點房,喂飽了我你再走。”
“死樣,你喂得飽嗎?”
“那要看你怎麽喂了。”男人說着在女人耳邊嘀咕了一句。
女人揚起手輕飄飄的在他肩上砸了一拳,“變态。”
男人笑了起來,那笑容賊猥.瑣,摟着女人的腰将她從洗手臺上抱了下來。
兩個人依偎着摟摟抱抱出了洗手間。
簡蕊從馬桶蓋上下來,腳都麻了,來到洗手臺前準備洗手,總感覺有一股暧昧惡心的味道彌漫在周圍,最後手也沒洗就出了衛生間。
簡蕊出了咖啡廳,一陣寒風吹來,沒覺得冷,反而很舒服。
裏面的空氣太悶熱,加上火辣的現場直播,将她臉蛋悶得紅嘟嘟的。
黎叔将車開了過來,“少奶奶,要回去嗎?”
簡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不回去,去南方醫院。”
黎叔微微皺眉,有些為難,“少爺臨走前交代了,不讓少奶奶一個人單獨去霍少爺那裏。”
簡蕊清秀的細眉微蹙,小聲嘀咕:“要不要這麽小心眼?”
“少奶奶,你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去南方醫院。”
“少奶奶,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我是去看望病人,還有霍大哥出差了,不在醫院。”
**
蕭紫寒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微微有些暗了,這一覺她睡得很沉穩,自從羅書芹去世,她就沒睡過這麽安穩的覺了。
“醒了?”
“嗯。”蕭紫寒翻過身,面向着白湛季,他眼底一片清明,“你一直沒睡?”
“睡不着。”
蕭紫寒伸手準備去将床頭的燈打開。
白湛季拉住了她,“別開,我有話和你說。”
蕭紫寒蹙眉,說話和開燈有沖突嗎?不過還是順着他了,“終于打算對我說了?我還以為你能一直憋着。”
“其實......不是我不想說,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俊美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裏顯得有些落寞。
“那現在想好了?知道怎麽開口了?”
白湛季搖搖頭,“沒有,但是我不想瞞着你。”
“嗯,說吧,我聽着。”
白湛季卻又沉靜了下來,房間裏靜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輕輕淺淺的纏繞。
過了一會兒,蕭紫寒見他一直沒開口,便體貼的說道:“這麽難開口,還是不要說了。”
“寒兒......”白湛季拉住準備起床的蕭紫寒,“我......我對不起你......”
他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讓她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怎麽了?”
“我犯了你說的原則性的錯誤。”
蕭紫寒想起兩人中午的對話,心微沉,莫名的,有些害怕他往下說,“我先去做晚飯吧。”
“寒兒。”白湛季拉着她的雙手輕輕捏了捏,過了幾秒,沉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染開,“我昨晚喝醉了......我......”
他又停了下來,蕭紫寒的心也随着緊繃了起來。
蕭紫寒一動不動的看着黑暗中滿臉郁色的白湛季,靜靜的等着他往下說。
須臾,他又接着說:“我喝醉了,不知道怎麽回事,早上起來妙妙就說我和她......在一起了。”後面四個字他說得很小聲。
可蕭紫寒卻感覺那輕飄飄的四個字似一塊巨石,‘轟’的一下,砸在她的心上。
觸電般,将手從白湛季手中抽了出來。
白湛季眉眼間噙着焦急,“寒兒,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迷糊間我是感覺有一具柔軟的身體貼向我,可是......我記得......我明明推開了的......我......”
☆、136 她的世界在頃刻間猛然坍塌了
136 她的世界在頃刻間猛然坍塌了
蕭紫寒一動不動的看着黑暗中滿臉郁色的白湛季,靜靜的等着他往下說。
須臾,他又接着說:“我喝醉了,不知道怎麽回事,早上起來妙妙就說我和她......在一起了。”後面四個字他說得很小聲。
可蕭紫寒卻感覺那輕飄飄的四個字似一塊巨石,‘轟’的一下,砸在她的心上。
觸電般,将手從白湛季手中抽了出來。
白湛季眉眼間噙着焦急,“寒兒,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迷糊間我是感覺有一具柔軟的身體貼向我,可是......我記得......我明明推開了的......我......”
蕭紫寒打斷了他,“別說了......我不想聽......”說完掀被下床。
白湛季連忙也跟着下床了,從背後摟住蕭紫寒的腰,“寒兒......我是無意識的......我心裏只有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白湛季的語氣染了近乎懇求的口吻。
蕭紫寒突然覺得她的世界在頃刻間猛然坍塌了。
羅書芹的死,婚禮現場別人異樣嫌棄的眼光,經歷這些的時候白湛季都在身邊陪着她,那時候她覺得就算全世界都抛棄了她,還有他留在她身邊,這就夠了。
他是她心靈的港灣,是她被人辱罵和嘲諷後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避風港。
他是她心中唯一的光束,是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小太陽。
現在連這片天也塌了,她......慌了......亂了......
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嘩啦啦的傾瀉而出,一滴滴的順着她蒼白的小臉滴落在白湛季的手背上。
白湛季只覺得手背一陣滾燙,那灼熱的液體如電流般瞬間直達他的心髒,灼得他的心如火燒般的疼,繞過她,來到她的身前。
周邊的夜色,暗沉沉的,和蕭紫寒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湛季擡手去擦她的眼淚,柔柔的說:“寒兒......對不起......”
溫熱的指腹觸在蕭紫寒的皮膚上,讓她輕輕顫了一下,腦海裏莫名的就腦補了白湛季這只手昨晚是怎樣的游走在袁妙竹的身體上。
心猛然緊鎖,狠狠的刺痛,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蕭紫寒繞過他朝着門口走去。
白湛季又從後面抱住了她,緊緊地,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寒兒......寒兒......對不起......你別不要我......我不能沒有你......不能......”
蕭紫寒嘴角挽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明明就是他先不要她的,怎麽就成了她要抛棄他了呢?用力抿了抿唇,嗓音冰涼刺骨,“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沒等他回答,她又接着說:“我說過我對男人有潔癖,現在的你,讓我覺得......”
她緩了幾秒,“讓我覺得髒......”
髒?這個字如一柄泛着寒冰的利劍插進白湛季的心口,血淋淋的,痛得錐心刺骨。
白湛季猛然松開她的身子,仿佛怕自己弄髒了她。
兩人靜靜的在門口站了很久。
一前一後。
一個淚流滿面。
一個心如刀割。
良久,蕭紫寒攥了攥身側的手,指甲在掌心留下道道紅痕而不自知,“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白湛季猛然擡頭看着身前清瘦淡漠的背影,蠕了蠕唇,‘寒兒’兩個字在舌尖久久盤旋萦繞,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白湛季瞳仁泛着絲絲猩紅,有心疼和無奈在眼底翻滾,最終化作一抹黯淡的光影,被他垂下的眼簾掩蓋。
不知道是不是心被掏空的緣故,白湛季覺得全身輕飄飄的,連擡腳都覺得十分吃力。
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客廳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想對她說,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卻沒有勇氣轉身去看她。
怕從她眼底看見嫌棄和惡心,那是他無法承受的。
或許此時他說什麽都是多餘吧。
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艱難的走了出去。
白湛季消失在門口的那一剎那,蕭紫寒整個人像突然被人抽光了精氣般軟了下去,癱坐在地上。
蕭紫寒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只知道地板上冰涼的溫度已經傳遍她的全身,渾身冰涼,心更像浸泡在冰涼黑暗的海底,沒了一絲絲知覺。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一閃一閃的燈光在墨黑的夜色中格外刺眼。
蕭紫寒仿佛沒聽見般,仍舊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屏幕上的燈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反反複複。
在第四遍鈴聲響起的時候,蕭紫寒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地上坐得太久,雙腿早已麻木,踉跄了一下,她扶住門框才站穩。
緩了幾秒,顫顫巍巍的朝着卧室走去。
拿起手機,接通,“簡蕊......”
“紫涵,你怎麽不接我的電話,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
蕭紫寒咽了咽嗓子,調整了一下語調,簡蕊懷着孕,她不想讓她擔心,“我剛廚房沒聽見。”
“哦,白湛季是不是去你那裏了?”
“嗯。”
電話裏傳來簡蕊調侃的聲音,“孤男寡女的你們沒幹點什麽?”
蕭紫寒嘴角染上苦澀,“沒有。”
“切~誰信啦,跟我就不要不好意思了,快說說第一次什麽感覺?是不是很痛?白湛季有沒有很溫柔?”
蕭紫寒拿着手機在床沿坐了下來,“......”
簡蕊談到這個似乎特別興奮,沒注意電話那端不正常的寂靜,以為蕭紫寒害羞了,撒嬌道:“阿紫告訴我嘛,你知道的,我第一次的時候不知道被哪個天殺的下了藥,害得我都沒有好好經歷這人生重要的一刻。”
“真的沒有。”
“哼,算了,等你回來我不信撬不開你的嘴。”簡蕊吃了晚飯仰在沙發上,想起白天在洗手間經歷的那一幕,忍不住想要和蕭紫寒分享,“紫涵,我告訴你啊,我今天經歷了一件特別惡心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蕭紫寒現在哪有心情聽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可是聽簡蕊激動的語氣,又不想掃了她的興致,淡淡道:“嗯,你說。”
“我今天在咖啡廳的洗手間竟然看見了一出現場直播,現場直播你知道什麽意思嗎?島國大片你懂不懂?”
“嗯。”蕭紫寒無心的應着,思緒早就回到了白湛季跟她說的那些話上。
“一男一女竟然在洗手間這種公共場所啪啪啪,我正好在裏面上廁所,被他們關裏面了。”
簡蕊一個人說得眉飛色舞,“我靠,你不知道,他們多不要臉,這種事在公共場所做也就罷了,還叫得那麽大聲,比我倆上次看的那種片子還要帶勁。你說他們是不是特別沒有羞恥心?”
“......”
“紫涵,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啊......?你接着說......我聽着呢......”
“但是還有更新鮮的,兩人奇葩得不行,男人竟然允許自己的女人去喜歡別的男人,還讓她和別的男人上.床,女人更奇葩了,為了錢,竟然趁着自己帥氣又有錢的表哥喝醉了酒爬上他的床。真的,我長這麽大,沒見過這麽奇葩、這麽不要臉的人,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簡蕊輕輕嘆了一口氣,“唉......就是可憐了那個什勞子的表哥,喝醉了酒什麽都不知道,壓根就沒碰那個女人,卻要擔下這份責任,估計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接下來就要逼着他娶她了,然後成功坐上少奶奶的位子,最後拿着表哥家的錢和外面的男人揮霍、厮混。唉......無奇不有的社會啊!”
“......”蕭紫寒。
“紫寒,你是不是覺得那個表哥也特別可憐?”
“......”蕭紫寒。
“紫寒,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啊?”蕭紫寒回過神來,“有......有啊......”
簡蕊聽她心虛的語氣,不高興了,“那你說說我剛說了什麽?”
☆、137 車禍?
137 車禍?
蕭紫寒捏了捏有些沉悶的額角,回想剛才她恍惚間聽見的只言片語,“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衛生間啪啪啪......然後......然後那個女的為了錢......和表哥上.床了?”
“沒上.床。”簡蕊糾正她,“表哥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根本沒碰那個女人,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讓她表哥誤以為兩人滾了床單。”
“哦。”蕭紫寒淡淡的應了聲,突然,腦袋裏像有什麽東西劃開,閃現一道白光,有些東西在腦海裏呼之欲出。
表哥......喝醉酒......滾床單......
回想白湛季說過的話:“喝醉了酒......無意識......什麽都不知道......”
何其的相似,難道......
蕭紫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急急的問道:“蕊,你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嗎?”
“素不相識的我怎麽知道?”
蕭紫寒心中燃起的那一點點希望瞬間又滅了,她這是瘋了麽?竟然想用這麽荒唐的事來給白湛季開脫。
“等等。”簡蕊扶額想了想,“他們在洗手間啪啪啪的時候,我好像聽那個男人叫......妙妙?好像是這麽叫的。”
“妙妙?”蕭紫寒激動得站了起來,“你确定是妙妙?”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你別問,我有急事,先告訴我那個女的長什麽樣?”
“嗯......”簡蕊思索了幾秒,道:“小小的臉蛋,水靈靈的眼睛,很稚嫩,看着挺單純的......”
簡蕊撓了撓頭,“哎呀,我也說不好,沒什麽特別的,女人嘛,長得都差不多。倒是那個男的特征比較明顯,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邊框眼鏡,看着文質彬彬的,沒想到是一個斯文敗類。”
高高瘦瘦......黑邊